“一天之内。”伯特大人冷冷地丢出一句，下人惶恐地退了出去。
“无名卒，无足挂齿。”房间里的交响乐继续响起，伯特大人重新沉醉其中。
洛离几人已经在药厂开了足足有十来圈，得出的唯一结论就是，东离药厂是真的大。
“要不我们干脆把解药放进营养液里算了，这样买的人不都喝到了么？”黄崎明随口一说。
车厢里的人却没有把这句话当成玩笑。
“是有可行的地方。我们的解药缺一个散播出去的途径，可以借东离药厂的手，把这个卖出去。”
陈梓成说：“里面的药都是批发生产，想把解药弄进所有的营养液里不简单，得从原料下手。我观察过他们的原料来源，东离药厂有自己的研发室，除了市面上能买的基本材料之外，所有的原料都是亲自研发，运输过程无懈可击。”
几人又遇到难题，沉默不语。
他们的车已经引起了药厂的注意，有几名穿着保安服饰的人正在跑来，司机下车解释一番后，对方用手指了指前方。
“我告诉他们迷路了，现在不能再待下去了，会引来维护员。”车子不得不开回大路。
洛离看向车窗外的商场，商场巨大的屏幕上，闪动着东离药厂的最新广告。
这一路开来，不仅是商业广告，就连路边贴的海报c广告c都有东离药厂的影子，可见影响力之大。
车子开回老城区，路边建筑一下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新到旧，由高至低，连人们的衣着都相差甚远。
老城区一片安宁，没有半点大白天的感觉。街上空荡荡，像一个无人居住的鬼城。洛离不认为这是常态，明明昨晚都能看见一两个步行者。
“梓城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陈梓成同样看向街边，摇头否认，“平时不是这样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拿出手机，拨打着号码。
一阵忙音响起
“邻居大叔没有接我的电话。”他紧皱的眉头一下疏通，瞳孔里带着猜测，“难道快！快点掉头，不要再往前开！”
司机听从，打了一个急转，众人倒向一边，失重的状态让他们一下停止了呼吸。
“那位大人派维护员来了！你们逃出大厦的事情被他知道了，现在他要收押整个老城区的人，他就是这样宁愿杀死100个无辜的，也不愿放过一个有罪的。”
车子极速掉头，将老旧的街道甩在后面，一车人提心吊胆，特别是洛离几人，他们昨晚已经经历过一次汽车大战。
幸好陈梓成发现的早，他们在被发现之前就离开了老城区，一切安全，只是没有了能回家的地方。
“大人，老城区的人正在核对，基本所有人都被我们抓起来了。”
“嗯，很好。”伯特大人的脸色才缓和些，一声急报传来。
“不好了！前警员陈梓成一直没有回家，昨天维护员在搜查他家的时候，就已觉不妥，但没找出证据。”
“前警员？彻底查查这个人的资料。他手机上有没有定位器？有的话，天涯海角也要追回来。”
其实洛离他们根本没在天边，而是在老城区附近的路打转，他们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只能静观其变。
戴着眼镜的男子敲着键盘，“我重新用数据计算了一遍，这营养剂的成分好像有些变化。”
陈梓成说：“怎么变化法？”
“麻痹植物的成分增加，可能会缩短发病的时间，最短的话可能是几天。具体我得拿到一个原厂直出的药剂才能确定。”
洛离喃喃，“时间这么短大人究竟想干什么？”
“他的野心也太大了。”孙清源说，“五天之内，他就要控制整座城市的人的精神，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钱财权利，一个不缺，还有什么是他没有拥有，而又渴求的。”
洛离说：“我们从他的喜好出发，从他的内心出发。”
陈梓成无奈道：“这个大人的档案滴水不漏，真正落到我们手上的，都是不能再官方的数据，看不出个人喜好，都是些众人皆知的事情。”
洛离赞同，“的确。但我们起码知道一个，他不是很喜欢看众人厮杀？喜欢看这么暴力的东西，可能是因为心里受过刺激，也有可能是身理。而这种将场景再现的方式，可能是他抚慰心灵，或者掩盖情绪的一种方式。”
洛离眼前一闪而过一个男人，男人站在床前，像看只肮脏的死老鼠般，看着床上因痛苦而翻滚的男孩儿。
“大人出身名门，父母都是城里的高官，很难有你说过的那种经历，但也不排除。”
的确，大人举办的这么多场游戏，都是以折磨人为目的，产生心里刺激。一一开始的狼人杀，到人鬼博弈，再到鼹鼠道，哪一个不是人类踩在自己亲手杀死同伴的尸体上，获得所谓的胜利。
这样一看，这位大人的确对人，有种强烈的厌恶。
陈梓成：“他的事情，恐怕连最亲的亲信也不知道。大人想告诉别人的事情，一定是他想说的事。”
“我们得先接近他，并且在短时间之内。”
目标一定，车里的人斗志昂扬，老城区里战火纷飞，因为找不到陈梓成的维护员们，正被他们的顶头上司一通痛斥，扬言明天就让他们离岗。可骂声再打，也抵不住伯特大人的一个眼神。
这位掌管杀生大权的男人，正处于极端的怒火中。
他不允许，有任何一个人脱离他的控制，有任何一件事情，在他的预料之外，这是挑战他的底线！
“在所有马路设关卡，飞行器派出来，在城市上空地毯式搜索，开启二级戒备，全员都给我的动起来！”
命令一下，这座城市的夜晚不再安宁，其他城区的人都受了牵连，还以为国家要打仗了，生出一丝哀愁之意。
而还在老城区旁绕路的车浑然不觉，就这样轻松自然地绕着，直到想出下一个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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