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玄摩诀 > 正文 第五章 主仆擒妖
    金乌西坠,倦鸟归林,眼见暮色苍茫,北风袅袅,丛林深处涧水潺潺而流,成片的乌鸦忽起忽落,偏偏而舞,阴惨惨令人发毛。

    远处马蹄正急,沿着曲折迂回的小路,一挂马车疾驰而来。车帘高卷,内坐一人,正闭目养神,见此人生得,将军眉,丹凤眼,微有些胡须,中等身材,眉宇间流露一股正气,怀抱一柄宝剑,剑身篆有“勾魂”二字。

    何雨襄,江湖混号勾魂剑客,中原豪侠。

    洛阳何家乃武学世家,七十二路勾魂剑法纵横江湖,鲜有敌手;三十六字伏魔诀往来阴阳,畅通无阻,更兼何雨襄天资聪颖,武学造诣更是历代翘楚。何家为商,单是洛阳城内挂着何字牌号的买卖便逾半百。

    半月前,风闻老君山一带惊现尸怪,月余,六十三人丧命尸口。言说尸王最是凶恶异常,逢人就扑,过往商旅谈之未见有不色变者。何雨襄听着心里发痒,便带了管家卫戍前来降妖。

    由于路途生疏,是以行程甚缓。沿途打听,终于探得尸怪藏身舍身崖,二人日夜兼程以求究竟。

    天色已晚,何雨襄仰天而望,但见浓云半遮月,黑气盖稀星,林中一股幽怨之气冲天而上。卫戍收缰,提鼻子仔细闻了闻:“好重的杀气!”何雨襄强压心头兴奋,故作淡定的闭目点头。

    清脆的马蹄声在夜色中传出很远,车势渐缓,血腥气越来越重,闻之令人欲呕。卫戍向车前一望,便觉心头一寒,赶紧勒住马匹。

    车前不远,歪倒着六具被啃食的面目全非的尸骸。主仆跳下车辕,眼神稍一交流,卫戍会意,即刻四下巡视戒备。何雨襄疾步来到尸体近前,依次翻看。

    尸身虽被啃食的血肉模糊,但伤口却全不致命。仔细看时,方见六具尸体都有利器所遗伤痕,或在脖颈,或在心窝,这才是要了命的一击。

    何雨襄拈着地上未凝结的血液,料定人死的时间并不很长

    面前一具尸体毫无征兆地突兀坐起,双手凭空抓挠,哀嚎两声复又倒地不动了。虽说艺高人胆大,但此情此景仍是惊得何雨襄像坐了刺猬的狗熊。

    何雨襄对闻声赶来摆摆手,心里连骂妈拉个巴子,嘴上却说:“虚惊一场,想来刚才还没死利索”卫叔惊愕地点着头:“老爷,可有了眉目?”何雨沉吟着说道:“六具尸体虽形态可怖,看似被啃咬而死,实则不然”他一一点指六具尸体:“他的致命伤在咽喉,他的在胸口,他的在心窝子”

    卫戍随着何雨襄游走,频频点头,已明白了话中的意思:“老爷的意思是传言是假的?”

    何雨襄:“传言是真是假此时尚言之过早,单从尸体的情形看来,杀人越货,掩人耳目的面儿大些”见卫戍半张着嘴,知道自己断了他的话茬:“有蛛丝马迹?”

    卫戍递过一块玉佩:“草丛里捡到的”何雨襄接过细查,眼前豁然一亮:“尸体装束不像寻常百姓,身上不可能没有钱财细软,如此看来他们”

    话音刚落,便闻三声响箭贯彻云霄,在寂静的山林中回环不绝。

    下一刻,山路的两边的丛林中响起一阵错乱嘈杂的马蹄声伴着喊杀声。

    人马雁字排开,封住去路。为首大王提缰纵马,颤手中亮银枪,喝道:“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何雨襄循声打量马上大王,暗赞他好生威风,但见:

    头戴紫金冠,两旁插雉尾。白面如冠玉,豹眼似流星。身披亮银甲,外罩大红袍。手持红缨枪,背悬霸王弓。胯下白龙马,足蹬粉底靴。不像绿林匪,却似真英雄。

    何雨襄镇定的一笑:“只今儿出门没看黄历,可巧就遇上劫道的了”

    大王:“少废话,留下买路钱财,即饶尔等不死!”何雨襄打量大王,笑出了声:“尔本良材,奈何为贼!”

    这笑声似乎满是侮辱,大王也真的发怒了。

    大王:“赏你个血窟窿”

    他摇枪不由分说分心便是一刺,何雨襄身形一侧,刚然躲过,那头大王收枪头,献枪攥,宛若一道闪电猛戳何雨襄前胸,何雨襄举剑招架,哪知他戳击是假,不待招式用老,顺势将枪往怀里一带,回枪攥,献枪头,枪刃斜肩斩落,何雨襄身形猛向后仰,枪刃贴胸口撩过,刚然起身,那大王立即手腕一翻,一招脑后摘瓜,宝枪回扫而至,何雨襄再想躲避,已然不及。

    一时鸦雀无声,卫戍惊得半张着口,脸色惨白如纸,只闻得“当啷”一声金属交鸣之声,王长枪荡开五尺有余。何雨襄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使一招“苏秦背剑”架住长枪,他内功浑厚,饶是大王力猛枪沉,枪剑相交,仍被震得膀臂酸麻。大王带马收枪,偷眼向手上看时,虎口开裂,双手,像一对血葫芦。

    大王恼羞成怒,摇枪又战,何雨襄收剑于胸,喝道:“且慢动手!”大王也真卖了个乖,闻声驻马,一对膀子禁不住突突乱抖。

    何雨襄盯视马上大王出了半日神:“敢问大王可是姓林吗?”大王闻言表情一凝,言语和缓许多:“你如何知晓我家姓氏?请教阁下贵姓台甫?”

    何雨襄透了口气:“鄙人洛阳何雨襄,因见你枪法路数颇似林家枪,故唐突发此一问”大王听闻“何雨襄”三字,忽地银枪脱手,滚鞍下马,跪爬两步,极力抑制着心跳,抱拳道:“恩公,我是木英!”

    何雨襄:“贤侄,请起!”

    林木英手下兵丁不解其中缘由,一头雾水,面面相觑,没来得及问,却被林木英一跌连声的催促:“弟兄们,看啥呢?大礼参拜恩公啊”

    众人闻寨主发话,纷纷撩衣跪倒,并不齐整的一口一个“恩公”

    何雨襄:“折煞我了,请起,请起!”

    林木英吩咐探马先往寨中送信,自己则陪定何雨襄信马由缰。

    山中道路崎岖,回环曲折,宽阔处可行千军万马,狭窄处仅容一人躬身前行,走出数里,眼前斗现一座山寨,此寨依托天险而建,但见:

    山寨背靠百丈峭壁悬崖,东西横亘两道绵延山脊。北侧宅门巨石堆砌石墙,高山御探子,环山防夹攻。瞭望台,瞭阵敌情一览无余。烽火台,狼烟一起百里贯通。放箭孔,令下即生索命箭雨。屯兵营,三军持戈四处哨兵。中央聚义宝帐更兼议事大厅,前有教军广场后有房舍安生,东西开辟良田百亩,听天不服隶命。

    何雨襄目瞪口呆,若不亲眼得见,哪敢相信在这二龙山深处会有如此一座占据天险而建,易守难攻的山寨。林木英逐一指点介绍,说话儿间已经来至山寨门口,早有喽啰开寨门列队相迎,众星拱月入了玉皇寨。

    林木英对何雨襄恭敬已极,一口一个恩公,听得手下弟兄一个劲儿的挠头,这恩从何起呢?

    一笔倒叙至那一年冬,洛阳城大雪连绵,自立冬以后,漫天的大雪几乎就没停过,肆虐的狂风凄厉地嘶吼着,刀子一样裹着雪片子四处乱飞,把个繁华的洛阳盖的严严实实。

    大清早,何雨襄最是是爱雪,正临窗自赏,猛听房外“妈”地一声大叫,接着便见家丁踉踉跄跄地推门进来回话——“老爷,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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