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欣然哑然失笑，这果真是标准的男人思维，总为下半身考虑而不是下半生。
“你难道只喜欢我的外表吗？”顾欣然问。
“外在内在我都喜欢，你在我心里是最完美的。”这个时候，李可当然知道什么话好听怎么说。
“李可，”顾欣然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自己另一个担心说出来，“如果，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女孩子，你还会选择跟我在一起吗？”
顾欣然说完这句话，把手抽回来，站起来，走到了窗户边，对李可说：“你知道吗？三年前，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父母宠着我，学校老师觉得我是可塑之材，身边的同学都夸我长得漂亮，还有一个男生给我依靠。”
李可当然知道周洲的存在，所以他不说话，只是看着顾欣然。
顾欣然看着外面的天，还是那般明亮。
她想起了那一晚，烟花不停绽放，把天空染得色彩斑斓。她回头，对李可说：“我一点都不完美，我把所有的都给了别人了，你懂我的意思吗？你们男人都喜欢一个完整的女人，我已经不是那样的女人了。”
李可毫无思想准备，她没有想到顾欣然今天会跟他说这些。他对顾欣然和周洲的事情多少有一些了解，但他以为只是简单的接吻c拥抱，和其他学生谈恋爱一样，因为他的概念里成绩好的学生应该不会开放到那个地步。
但顾欣然的话很清楚地告诉他，她已经不是virgi
了。他没有想到顾欣然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她明明可以什么都不说。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李可心情很低落，就算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司机，在知道自己女朋友把第一次给了别人时也不能保持淡定。
“不为什么，就是突然想说了。”顾欣然又到了窗户边，像自言自语地说，“你知道吗，两年前，也是除夕，也是这个教室，我和周洲在一起，半年未见面的两人，你能想象那种疯狂吗？”
顾欣然自己发出了讽刺地冷笑，回头看着李可一脸的惊恐不安，又继续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好肮脏，你现在想吻我都不可得，而我以前是那么的放荡。”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李可内心抗拒着，刚刚的话，希望自己不要长出耳朵才好。
“你总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告诉我，你会嫌弃我吗？”顾欣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李可说这个话，她知道自己以前有多幸福，那么现在的李可就会有多伤心。
但她就是想说了，因为有个心结一直纠缠她，让她难以释怀，也难以真正让她接纳李可。她一直不愿意李可跟她有太多的身体接触，哪怕自己的身体在渴望，她也要克制，根本的原因，不是自己不爱李可，而是她怕李可嫌弃。
顾欣然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李可脑海中在飞快地思考自己会不会介意，但他发现这种思考根本没有意义，自己对那种事情一点概念都没有，都没有尝试过哪里会感受到区别。就像刚认识的男女，不会一见面就想着结婚一样。
但他知道，当一个女生把自己最私密的事情都告诉了你，那就说明她心里有你。
教室里光线较暗，她在窗边，侧光打在她白皙的脸上，两行清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下。
李可突然看到了那个在桔林里被夕阳照耀c楚楚可怜的ci
dy。
他走过去，把顾欣然拥进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衣袖帮她擦干眼泪，很深情地对顾欣然说：“你刚刚吓到我了，我也不该有一丝犹豫。我想好了，你以前做过什么，那是因为我李可还没有走进你的生活，现在你属于我，你以后也属于我，这就够了。”
他吻着顾欣然的额头，继续说：“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只要不背叛我们的爱情，我现在c以后都不会嫌弃你的。”
顾欣然听了李可的话，眼泪又止不住往下流。李可看着她，说：“今天过年呀，你该高兴呢。再说了，你让我等了四个小时，我该拿回我的福利了。”
说完，他捧住顾欣然的脸，深情地吻了下去，没有了第一次的生涩，在顾欣然的温柔回应和引领下，他感受到了顾欣然真真切切的爱意。
快到3点，李可被顾欣然拉着走出学校。尽管两人都不舍，但除夕是特别的日子，李可必须得回家。
好在他们一出来，远远地，就见一辆从县城开来的班车急匆匆赶过来。顾欣然用力推了一把李可，让他跑起来，说：“你先跑，赶紧去问问这个车还回不回县里。”
李可跑到站台的时候，班车也正好停下，车里又下来很多人。
李可问司机：“还回县里吗？”这时有另几个人也过来问。
司机看有客人，远处还有一个漂亮女孩儿正往这边赶，知道有赚头，就说：“回去得加价了，你看，就你们几个人，说不定我跑空车回来。”
李可放下心来，也不去问价格了，又回去接顾欣然。
两人刚经过一阵甜蜜的吻，现在也舍不得分开，就在站台那里说着悄悄话，直到司机催促起来，李可才慢吞吞地上了车。
路面依旧不平，班车依旧开得东歪西扭，但李可的身和心，都已经飘到云端，与外界无关了。
这算是他初尝恋爱的美好吧。
被表白的那一晚，虽然也有一次长吻，但那时的他那般笨拙，还有好多顾忌，也没有确定自己是否爱上对方，但现在，他没有了顾忌，也确认自己爱着对方，哪怕她说自己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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