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都市小说 > 楚家的儿女 > 第三十四章 醉酒
    第三十四章醉酒

    “你不能接近任何女人。”她抬起挑衅的眼睛看他。

    “好”他点点头。

    “还有,我随时都可以去你的酒楼,你不能拦着我。”她平静地看着他。

    “有这个必要吗?”他无比厌烦地把头扭向一边。

    “王子新一天不跟他老婆离婚,我就一天不会松开抓着你的手,你别想摆脱我。”她恨恨地瞪着他。

    “好,都依你,我可以走了吧?”他把手揣进衣兜里,今天怎么遇到她,她就像是一条绳索,每见一次,她就勒紧一圈,要榨出他的血来。

    “滚!”她收回目光,抬头看着屋脊,那上面有一只落单的鸟,在屋脊徘徊。

    她见他走远了,泪水止不住流出来,她这个女人,疯狂地爱着,自暴自弃地哭着,又愤怒地恨着,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楚昭从医院出来,一头扎进一家酒馆,“毛子,过来,陪哥喝喝酒。”他放下电话,对老板说,“开一坛子好酒。”

    老板是一个操着很浓四川味的中年人,脑后梳着小辫,黑糙的脸,小眼睛,“好嘞,下酒菜?”

    “你随便弄,咱不差钱,。”他接过小酒碗,倒了满满一碗,一口喝光。

    “好酒量!”老板竖起大拇指,到后屋烧菜,老板娘擦着柜台。

    他一碗酒下肚,才知道这酒的烈性,刚刚的一幕又浮上眼前,我到底欠了她什么,他暗暗地问自己,从结婚到离婚,他什么都给她了,除了他的命,难道她不给他活路,就是在索命?

    他郁闷地倒上第二碗,一口灌进去。

    脑子里满是玉芬温柔善良的影子,他没当兵的时候,她总是大方地跟他说话,向着他笑,把家里带来的腌菜分享给他的家人。

    他多想也上市一中,跟着她后面做跟班,为了能多见她一面,他以各种借口往学校跑,直到那一天,他见到慌慌张张跑出宿舍楼的她,从那以后,他再也不去学校了,以后的事,都是三弟信里跟他说的,他当兵回来,她已经成了他的弟妹。

    李慧娟在他待业的时候,出现的,他发誓要爱她,要爱她,可是一见到玉芬,他就溃不成军,有着太大强烈反差的两个女人,让他的心一天天地偏离,特别是李慧娟身上暴露出蛮横、虚荣之后,他的爱失去了温度,从主角变成旁观者,由着她胡闹。

    “都是自己的错,爱上自己的弟媳妇。”他一碗碗地喝酒,真的不可救药了,李慧娟要他的命,真是要对了,他就是这么贱,扔到大街上,都会招人唾弃。

    “哥,店里忙的一团糟,你还有心情喝酒?”毛子一把夺过酒碗,跨过来坐在凳子上生气地说。

    “哥,店员都回来上班了,算上厨子二十多人,我是忙完外面又忙里面,就差分身术了。”他见他继续倒酒,不理他,把手里的酒碗丢给他。

    “你妹妹来了吗?”他停下手问。

    “你说,凌凌,来了,但是没你发话,我能发号施令?”他看看他的脸色,不知道他这样说,他爱听不爱听。

    “你是二当家,你说了算,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以后别问我了。”他继续往碗里倒。

    “完了,我带着酒气回去,我妹妹一准骂我。”他端起酒碗喝了一口。

    “毛子,你说什么债不好还?”他真的有些多了,眼睛发直,说话大舌头。

    他眨眨眼,“赌债,赌债越欠越多,倾家荡产。”他虽然不赌但没少听这方面的事。

    “你错了,是情债,情债要命,你知道不知道。”他端起酒碗往嘴边送。

    “哎呦,哥,不就是那点事吗?还没过去呢,不是我说你,哥,女人如衣服,别当回事,你越当回事,她越死缠烂打,你学我,出去当孙子,回家当爷,不顺眼,非打即骂,三天下来就老实。”他得意地说。

    “你小子不懂。”他摆摆手,趴在桌子上,“毛子,我净身出户,她还不放过我,你说我欠他什么?我就是贱,贱人,贱命,活该被糟蹋。”说完,不住地捶着桌子。

    毛子看他一蹶不振,想不出上次遇到的那个女人,到底抓住他什么把柄?他欠了她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还来问他?他摇摇头,心想:到处都在唱征服,我哥怎么像是被女人征服了,完了,这下酒楼可指望不上他了。

    他到柜台算了钱,老板娘看了桌子一眼,撇撇嘴。

    他架起他往外走,手机响起,“哥,你还不回来,送菜的,送水产的,等着结账呢。”妹妹在电话里嚷道。

    “知道啦,你先打欠条,帐不归我管,我得把这里的爷,送回家,再回去。”他挂了电话。

    “我不回家,我不回家。”他没忍住,一口吐出来,毛子捏着鼻子,把他塞进车里。

    “哥,还是回家吧,你要是去店里,店员还不得笑话咱是大老粗,咱是老板,没开张就一身酒气回去,传出去让人笑话。”他把车开向小区。

    玉芬没见过二哥喝这么多的酒,她跑下楼,跟毛子一边一个,把二哥架

    上楼。

    妈妈指着大卧室说:“躺里屋。”

    玉芬把他放下就去打水,毛子说,“玉芬,他喝闷酒去了,你有空劝劝他,店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玉芬送他出去,毛子小声说:“哥,又让那个女人欺负了,那女人不知道要了什么,这世道,女人哪是半边天,我看都是索命的阎王。”他见她垂着眼,赶紧点头哈腰地钻进电梯。

    她走回去看到婆婆给他擦脏污,“妈,您歇着,我来。”她接过婆婆手里的毛巾,婆婆看了一眼儿子,叹着气回客厅,看逸轩写字。

    她放下抹布,给他脱掉外罩和鞋,这才细心地给他擦脸和手,嘴里说,“总有解决的办法,喝酒能解决问题,酒厂得多红火。”没等她说完,他闭着眼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她惊慌失措,又不敢惊动外面的婆婆,使劲地挣扎,他反而越抱越紧,“二哥”她轻声低叫着他,“我是玉芬。”她使劲咬了他一口,他这才松开手,呼呼地睡去。

    “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她给他盖上被子,吐了口气,端着盆走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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