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妾规之妾不为妻 >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她是我的妾室
    这太阳刚升起来,南沙公主洛伊便从南厢房拿着一个罐头轻快地跑来了尚辛安他们所在的东厢房,尚辛安向来早起练武,在院子里正穿着一身藏青色的练功服大圈,这洛伊公主站在院子门口瞧着,双眼不禁有些陶醉。

    早就听说过这银枪将军尚辛安特别的勇武,想起昨夜夜里让云舒给她做饭吃的样子,又想起了在杀手跟前英雄救美的场景,这洛伊公主面纱下的脸都不禁微微泛红了。

    一套拳收了手,洛伊公主见尚辛安正在擦汗,快步走上前去,“尚将军!”

    尚辛安俯身行礼,“见过公主。”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些虚礼日后便免了!”洛伊公主将手中的瓶子递过去,“这是我们南沙上好的金疮药,你昨日帮了图巴勒,救了我,这是我特意送来给你的,以表谢意。”其实若不是图巴勒拦着,昨天夜里她便就来了。

    尚辛安接过药瓶,“多谢公主。”他打量着今日的洛伊公主,不再是侍女的装扮了,一身的珠光宝气甚是富贵华丽,而洛伊看见尚辛安盯着自己看,忙转了一圈,“将军,我今日可好看?”

    尚辛安一愣,只礼貌地笑着说了声:“公主是南沙第一美女,自然很好看。”

    这句话平日里洛伊听别人说过了没什么感觉,今日听这尚辛安说了一句倒觉得甚是欢喜,她那双大大的眼睛都透着喜悦,“都是伦桑,他出了什么馊主意让阿竹办成我,而我这一路都装扮成阿竹的样子。”

    但是今日她为了见尚辛安,特意梳妆打扮了一下,尽管伦桑原先是不同意的。

    “伦桑?”尚辛安未曾听过这个名字,但是他却很是赞同这个人的做法。

    此时,有一南杀人装扮的中年男子从外头走了进来,他似乎受了伤,胳膊上缠着纱布,洛伊指着他说道:“那人就是伦桑。”

    伦桑朝着尚辛安行礼,尚辛安也回礼,“尚将军,我是这次和谈的礼冠,昨夜多亏了将军出手,不然若是公主有任何闪失,下官难辞其咎。”

    这伦桑正是洛伊公主的舅舅,所谓的礼冠就是代表南沙王来谈判的代表大臣,只是这次和谈有洛伊公主在,自然人们对礼冠就少了许多关注。

    “大人客气了,这次和谈我朝陛下也甚是重视,深知定是有一些居心否侧的人想要从中破坏,所以特意命我前来护卫,我不过是做了我本分之事。”尚辛安知道这伦桑既然能够代表南沙王前来和谈,定不是简单的人物,而且看着也是比自己年长之辈,他自然也是礼貌恭敬。

    “临苏皇帝陛下考虑周全,这份诚意我也会感怀心中,他日回到南沙也会回禀给我们王上。”伦桑客气完了,便要说出他来的真实目的,“昨夜之事,我们使团的许多护卫受伤,但是也不敢再耽搁前往清城之事,所以想请尚将军相助。”

    “这自然不成问题,待会儿我稍作收拾之后会过去清点人数,昨日午后我已经去附近的军营调派了些人手过来,等人马一道便可护送公主前往清城。”

    伦桑听尚辛安这一席话有些意外,但是随即便也明白了些什么,定是昨日就看到他们经过上一次被暗杀人员损失惨重了,“尚将军果然心思细致,思虑周全,看来我们南沙那么多大将偶不是将军对手也是有原因的。”

    “过奖了。”尚辛安笑着回话,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就是这么轻松,但是一旁的洛伊公主就不是很明白了,“伦桑舅舅,你说什么,为何我听不懂。”

    此时云舒端着一盘子吃的,应该是早饭从偏侧的房间走了过来,瞧见有外人在,便先颔首行礼,伦桑笑着说道:“将军这是还未用早饭呢,我们先回去了,静候将军。”说着便朝洛伊使了使眼色,可是洛伊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对了,尚将军,我的侍女阿竹昨日吓坏了,我身边缺个丫鬟,能不能把你的这个丫鬟借我用几天?”洛伊指着云舒问道,“你昨夜做的饭好吃,长得也很是顺眼,便跟着伺候我可好?”

    云舒面色不改,“多谢公主赏识,奴婢一切听从将军调配。”

    “尚将军,你点个头,我便带她走了。”洛伊公主看向尚辛安,一脸的期待,她早就想好了,这云舒是尚辛安身边的人,定是知道许多旁人不知道的事情,她得好好拉过来问问话。

    “公主,云舒不是下人,是我的妾室,若是公主身边缺人手,我可以安排从驿站选几个手脚勤快的服侍公主。”尚辛安对洛伊公主说道,转身朝云舒走去,接过了她手里的托盘说道:“你将东西搁下吧,端着也不嫌手累。”

    云舒看着尚辛安,眉宇间很多不理解,尤其是他这故作温柔体贴的声音。

    “妾室!”洛伊这一高呼倒是没吓到旁人,她指着云舒正欲开口说什么,伦桑大人已经拉住了她,急急忙忙说了句,“公主的事下官会处理,不劳烦将军了,我们先回,将军慢用”

    洛伊公主是被伦桑拖着走的,而这院子也很快恢复了安静,尚辛安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你吃过了吗?”

    云舒点点头,她比尚辛安早了半个时辰起床的,自然是要先打理好自己的一切,等主子起来就要全心全意伺候主子了,这是下人的本分,嬷嬷教过。

    “日后晚些起来,与我一道吃饭,这一个人吃饭甚是无趣。”尚辛安端起了面前的米粥喝了一口,熬的倒是十分好喝。

    “云舒不敢,下人是不能与主子同桌吃饭的,先前在外头多有逾矩,可如今大家都知道将军身份,我再放肆便是让人怪主子放纵下人了”

    尚辛安猛地一抬头,看向云舒的眼神有些犀利,吓得云舒心咯噔一下,“你不用说这些来特意告诉我,你不想给我做妾,我方才不过是为了回了洛伊公主才借口说的。”

    云舒听他这么说,可是却不能得到半分安心,他生气了,纵使她尽量婉约,可是被拒绝这样的事,与他而言的确有些伤他的傲气与自尊,所以她站在一侧低头不语。

    尚辛安也知道自己这火发得有些莫名其妙,此时才起床的印汝笙从房间走了出来,几步便过来坐下了,“云舒,还有没有,我肚子饿了”

    “世子,云舒不是下人,若是饿了差使别人去。”

    印汝笙一愣,云舒此时倒是有几分尴尬了,“尚辛安,你这大清早的是发什么疯,昨日你差使她给人家侍女炒饭可以,本世子想拜托她拿个早饭就不可了?”

    “那是我知道那侍女就是南沙的公主,我不曾那她当下人。”尚辛安吼了回去。

    印汝笙觉得气势上是不能输的,一拍桌子吼道:“所以昨日你为了救公主,就弃她的生死不顾?”

    尚辛安本还打算顶回去的,可被这么一问瞬间就弱了下来,昨日的确是他早就知道那个侍女是南沙公主,所以才会纵身一跃救了她,可也是知道印汝笙就在一旁,算到他定会出来救云舒的。

    可是他却一直没法解释,不是他不想,是他觉得云舒似乎不气不怪,而他那颗想要解释的心看起来就更加可笑了。

    “昨日我也猜到了,那个侍女便是南沙公主,我想将军在门外的时候也就看出来了吧。”云舒几乎是忽视了方才印汝笙与尚辛安之间的斗气,开口说道,她觉得印汝笙也是知道的,毕竟那侍女并没有一个公主的气势,倒是侍女那四下里张望的神情特别的自由。

    尚辛安其实到后来才知道云舒竟然早就知道了侍女就是公主,“所以你听到有杀手来,特意去拦着她不让她回厢房去,是吗?”

    云舒点点头,“却不凑巧反倒是被抓了,给将军添了麻烦。”

    印汝笙其实也没有猜到云舒竟然早就看出了侍女的真实身份,“所以你给他做炒饭不是因为是你家将军的吩咐,而是因为她是公主?”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白替她觉得委屈。

    云舒笑着摇摇头,“我给她做饭,不是因为她是南沙的公主,而是因为这是将军的吩咐。”

    印汝笙凝眉,“云舒,你竟真的这般无趣!”像是气她不争气一般,猛地起身,“算了算了,我算是败给你了,你家将军现在不让你给我拿早饭,那我只好自己去了。”

    看着印汝笙一脸自我放弃要走的样子,云舒喊了一声,“世子,”印汝笙看了她一眼,只听云舒说道:“我给世子去拿吧,给世子准备了油泼面。”

    印汝笙一听油泼面双眼都放光,可抑制住内心的喜悦,故意没好气地说道:“你家主子不准,你还给我准备什么呀!”

    尚辛安瞧着这印汝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实在是瞧不下去了,他低头猛地吃着自己的早饭,却听得头顶飘来云舒那软绵绵的一句话:“将军的命令我不敢不从,却也有着自己的私心。”

    她的私心?私心。

    印汝笙开心得也跟一个孩子似的,屁颠屁颠地随着云舒便往厨房走去了。

    而尚辛安抬头看着那一双离去的背影,心中似乎有了一个空洞,那洞里面会不断地窜出冷风来,让尚辛安觉得有些冷。

    她是个有私心的人,原以为她是个被大娘驯服得很好的婢女,骨子里应是把分寸放在首位的女子,没想到她有她的私心,也有她的坚持。

    云舒很快便回来了,端着一碗应该就是油泼面,而印汝笙像是只花蝴蝶一样绕在她周围,说这说那的,云舒只抿着嘴浅笑着,尚辛安正欲起身准备眼不见为净,却不想这印汝笙也是个不怕事多的,朝着他故意大声喊道:“这油泼面好香啊,云舒的手艺就是巧!”

    尚辛安可不是个会按捺自己性子的,一个轻功过去,已经夺走了云舒托盘上那一碗油泼面,云舒只觉得自己手上突然没了重量,看向已经一屁股坐到石凳上的尚辛安他正闻着那碗油泼面,“闻着真是香的很,正好方才我未吃饱,此时正好再补一碗。”

    这印汝笙瞧见的时候已经晚了,尚辛安猛地捞起一筷子面往嘴里送了,只听见云舒大喊了一声:“将军不要!”而印汝笙也凝眉不忍看下去,果然,尚辛安大叫一声,面被吐了一地。

    云舒看着尚辛安痛苦的样子赶紧往厨房跑去,印汝笙叹息一声,走到尚辛安面前,有些同情他,“你未吃过油泼面吧,这滚烫的辣油浇上去的,虽说看着一点热气没有,可这面烫得很啊”

    “可惜了我的油泼面”印汝笙端起桌上剩的油泼面,往厨房去,走着走着却心情大好,好过了吃了这一碗油泼面。

    尚辛安只觉得自己的舌头已经麻了,上颚的皮已经脱落了,也没有心情与印汝笙斗嘴了,但也不好意思就这么喊疼,此时云舒快步跑了过来,蹲在她面前,手里端着一个碗,碗里装着冰块。

    “将军,含一个在口中,会舒服很多。”

    尚辛安却觉得含了冰块显得自己很是娇弱似的,摇摇头强撑着说:“我没事的,没事”但说这话都有些大舌头了。

    云舒知道他现在难受得很,但又碍于面子不含冰块,只好拿起一个冰块,“将军,阿”云舒像是哄月牙儿一样哄着尚辛安开口,但是尚辛安觉得很是别扭一个闪躲,竟将云舒差些弄得跌倒在地了。

    尚辛安赶紧伸手去扶,而云舒却抓住机会乘着他要开口的时候,猛地塞了一个,瞧着自己终于让尚辛安含了一个冰块进去,云舒有些得意地想要笑。

    尚辛安看着云舒笑得开心的样子,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芙蓉花一般,不知是这笑容还是嘴里突然来得凉爽,让他那郁结的胸口突然畅快了起来,他猛地一拉,云舒就这样跌进了尚辛安的怀里。

    两个人的脸瞬间贴的很近,云舒的笑容被惊吓的表情所代替,而尚辛安的眼神似乎要吃掉自己一样,突然间尚辛安的心跳得十分之快,那样的快是陌生的,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倏地松了手,云舒一个踉跄又跌回到了地上。

    而尚辛安突然转身就走了,但那个背影在云舒看来就是一个稚气孩子逃跑地背影,明明屁股疼的厉害,云舒却还是笑了,与月牙儿一样别扭,不,是原来月牙儿的别扭都是随了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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