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其他小说 > 谋江山:蛇蝎蛊妃 >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好香的茉莉
    因为他已是不同的人。

    司璃音便离开,玉滦忙为她开门。

    “你们这儿好香的茉莉,”走到门口,司璃音忽然说道,她似有意似无意地看着玉滦,目光多是审视,“眼下这季节没有茉莉,是由宫里顺出来的么?”

    玉滦涨红了脸,低头道:“夫人若喜欢,奴婢这儿还有剩的一些”

    “我不喜欢。”司璃音只冷冷道:“既然做了我冰璃馆的人,手脚便放干净些,之前的事我不追究,顺手牵羊的事我希望你们也别再做!”

    玉滦嘴唇微微颤着,便说道:“好奴婢知道了。”

    “你可记住了。”

    司璃音冷冷扫她一眼,这才离开。

    司璃音走后,玉滦仍是将门紧紧地关上了。

    回过头,萧风那冷若冷霜的眼睛,却是看着她。

    “她已经疑心了,你还关上门做什么?”

    “若我们是正当的理由,又有什么可改变的呢?”玉滦缓缓道,她自然是有自己的理由:“若是我们作无事,那她才是无事生非的那一个。”

    萧风静默着,迟迟没有说话。

    玉滦像是胜利般的,轻哼了一声。

    许久,萧风才开口:“你这茉莉香,确实太过浓郁。”

    “若不浓郁,怎么把那血腥味盖住?”玉滦满不在乎地说道。

    “欲盖弥彰。”萧风缓缓吐出这四个字,其中恰似有许多的叹息。

    玉滦听见这话,像是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似的,直愣愣看着他,嘴角却含着一丝嘲讽的笑。

    “哥哥,我怎么发现你总是‘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这算不得好话,萧风便斜睨着眼睛看了她一眼。

    玉滦继续笑着,这笑容是漫不经心,却又嘲讽十足:“我说这话你可别嫌难听。这不是事实么?既然都做了,怎的,你做完了却又后悔了?”

    “可别忘了,那下手的人,可是你。”玉滦笑着,提醒萧风。

    萧风的眼神顺而狠戾。

    “不劳你费心提醒。”他淡淡说道。

    玉滦轻轻笑着,仿佛两人此时讨论的,不过是件再轻松不过的事情。

    “不过,他那奴才可是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哥哥你搞定了没有?”玉滦笑容一收,便要问道。

    “没什么问题。”萧风说道:“他要的是钱,就比其他要好对付的多。”

    “不过,”玉滦皱眉:“就怕这种人贪得无厌,便后患无穷。”

    萧风并不放在心上,只轻描淡写,道:“放心。既然想要我的钱,总得付出点代价。”

    “他这辈子,都永远不能再向别人说出这件事了。”

    萧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只是这笑容,直是让人不寒而栗。

    府里的大夫多是留着山羊胡的老年人。

    说话也特别慢:“夫人近日胃口好些了没?我且再为夫人开几副滋补开胃的药。”

    司璃音收回手,只来不及说什么神情却也是淡淡的。

    “不是胃口的问题,”她淡淡道,“只是最近胸闷气短,时而头昏脑胀。”

    老大夫便捋着他那长长的山羊胡,细心思索着:“若是夫人不嫌麻烦,日常出去走走便可。这是癔症,长期闷在屋子里所致。”

    司璃音兴致缺缺,说道:“如今这外面天寒地冻,你要我去哪儿走走?”

    老大夫脸色如铁,已是有些尴尬。

    司璃音起身,不劳老大夫收拾药箱,便对笼花吩咐:“笼花,送客。”

    笼花送走了老大夫,急忙回来替司璃音捏着肩,一边轻轻道:“姐,究竟是哪里不舒服?”

    “说不上来。”司璃音皱眉。

    “姐自醒来,吃的便是白太医开的药,如今白太医一走,姐再吃别的大夫的药,自然会有些不习惯的。”

    笼花宽言劝道。

    “我知道,”司璃音点头,手指揉着自己太阳穴,说道:“可这几天太阳穴神经一直突突的,总感觉自己落下什么东西了。”

    笼花笑了起来:“姐又没有出去过,落了什么东西总还在这冰璃馆里,细细找找便能找到。”

    司璃音静静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这下换笼花疑惑了。

    “奴婢确实不懂,但良药苦口利于病。”笼花语重心长地说着:“奴婢每天,再陪着姐出去附近走走吧。”

    到了晚上,司璃音太阳穴神经跳得更是厉害,仿佛就是要提醒司璃音。

    可自己究竟落下什么东西了?司璃音惴惴不安。

    深夜的时候,宫门落了匙,万俟凛才坐着马车回了王府。

    他起身下马,步履匆匆,直往墨香斋而去。

    “王爷,”丛竹却叫住了他,一脸忧色,“臣有事禀报。”

    万俟凛停了步子,皱眉:“什么事?”

    丛竹答道:“王爷,白太医不见了。”

    万俟凛转身,行为严肃:“他去哪儿了?”

    “白太医院里的奴才说白太医因为家中急事,回了昌山。”

    “唔。”万俟凛算是应了。

    白温言最初虽承应为万俟凛效力,但有前提在先,便是万俟凛不能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此时白温言回昌山,虽是不辞而别,行色匆匆,但若只耽搁几天,万俟凛也未尝不可以接受。

    可丛竹要说了事情却没有完,否则他不必非在此时这么着急地向万俟凛禀报。

    “可事情却坏在这儿,”丛竹眉头紧蹙,再继续说道:“那个传话的奴才,也失踪了。”

    “失踪?”万俟凛只略一扬眉。

    “是。”丛竹道,语气变得惶恐起来:“这却不是简单的失踪,他屋里的所有钱财都拿走了。可是”

    丛竹的话音有了些犹豫,迟疑着。

    万俟凛锐利的眼神迫使丛竹说出全部的真相:“可是什么?说清楚。”

    “可是,进了屋子我们才发现:白太医回昌山,却连随身的药箱都没带走。”丛竹说道。

    事情正是奇怪在这儿。白温言的大夫,昌山白家是药家,白温言回昌山,怎么可能不带上药箱?而他的侍从的失踪,钱财皆走,这便是有预谋的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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