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其他小说 > 谋江山:蛇蝎蛊妃 >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喜欢一个人藏不住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司璃音说道:“特别是对于你这种未经情事的姑娘。”

    笼花听不懂司璃音话中的叹息,只仰头问着司璃音:“那姐,我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司璃音也在心中默问着自己。

    “笼花,你难道已是非他不可?”

    司璃音问。

    笼花觉得难为情,只说道:“也不是非他不可,只是,若是他,便最好。”

    司璃音沉下了心。

    “笼花,若换作我以前的意思,等你到了年纪,我为你寻一个好人家,欢欢喜喜,也可做平平淡淡,但这一生,终究是平安度过的。”

    司璃音语重心长道。

    笼花却不理解:“难道,姐认为,丛竹大人不算是好人家吗?”

    笼花抬眼,眼中的天真,竟让司璃音觉得刺目。

    “他论相貌,能力,自然能算作好人家”

    司璃音迟疑说道。

    “是了呀。”笼花来了兴趣,便说道,“可是姐之前这么说,不就是不认同他么?”

    司璃音叹口气道:“他那种人是不需要我们来认同的。”

    司璃音的笑容已有些了苦涩。

    “”笼花一脸欲言又止。

    司璃音心知,笼花极有可能是已经陷进去了去。那她说再多,怕也是无济于事。

    “他未必是你的良人。”这种话,司璃音对着笼花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因为这样的话,难免会让笼花伤心,也会让主仆之间的情分产生间隙隔阂。

    “笼花,我只问你一句,你就已经确定是他了?”

    司璃音定定说道。

    笼花不自然地笑着,只说:“姐,你知道的。这些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完全确定的。”

    笼花的脸上带着少女怀春专有的坨红,司璃音看着她,就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哪怕知道结局是错?也要去尝试一次吗?司璃音对笼花和丛竹不自信,也是因为自己的前车之鉴。

    像丛竹这样的男人,虽然跟曾经的萧风比起来好了太多――丛竹或许更重情义,但从本质上――他俩是一样的。他们有太多的东西抓在手里,因为对男女的感情,也是一个“利”字为先。

    司璃音现在能理解他们,因为她已经同他们一样,都是为了自己意识中最重要的东西,在不断的汲汲营营:或名或命。

    但这是司璃音以生命为代价撞了南墙才悟出的同感。

    司璃音着实不想让笼花再遭受同他一样的事,去撞了南墙,满腔后悔。

    可是脑海里又迸发出另一个念头:

    如果不是这样呢?

    如果有可能

    司璃音不知道笼花的命运,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前世那样的悲惨,使她不得不开始趋利避害。她不得不承认,她害怕笼花受伤害。

    但是一定会受伤害吗?

    “好。”司璃音最终妥协,她自己也想见证一下,类似的人,结局究竟会不会有改变,“如果你认定,我会帮你。”

    这样的回答让笼花吃惊极了,她震惊地看着司璃音,眼中喃喃说出几个字:“姐你”

    司璃音轻轻说着:“我会帮你。你自己好自为之。”

    笼花怎么不可能喜出望外?她热泪盈眶,对着司璃音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

    “奴婢,多谢姐恩。”

    司璃音看着她,目光追溯到以前的自己。若是那时,自己身边也有这样一位,肯为自己着想的确“贵人”,那她的结局是否会有不同?

    笼花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她现在已是不害怕了。因为有了司璃音的支持,让她感觉自己不再是孤军奋战。

    尽管司璃音的欲言又止,显示出她的支持是那么勉强。

    但笼花下意识忽略这些。

    “对了,姐,”笼花只问道:“您方才起这么早,是取什么呢?”

    司璃音之前被搁置的想法便又被笼花跳了起来。

    “这个么?”司璃音将先前那个先放在桌上的药草拿了起来,“你是问这个?”

    “嗯。”笼花点点头。

    司璃音手中的药草,色润黄如琥珀,茎粗叶稀,汁水却是赤红色。学医的人通常把它叫做赤砂琥珀。

    司璃音本是不认得这种草的,然而之前白温言在的时候,却已向她解释过这种神奇的药草来。

    据之前白温言的说法,赤砂琥珀本长在深山,叶能医百病,然而它粗茎里红色的汁水,却又是人间剧毒。

    白温言那日偶遇,向司璃音提了一句,却一直没有去采摘,到今日,他便有可能永远无法将这药草采摘了。

    司璃音留了个心,今日天刚刚蒙蒙亮,便去把这玉砂浆采了回来。

    “这是叫赤砂琥珀。”司璃音静静说着,“是很厉害的毒物。”

    “毒物?!”笼花听着,浑身打了个哆嗦。

    “姐,快快放下!”笼花脸上扭曲在一起的神情,透露出两个字――也是她此时的心情――紧张,她被吓得,结结巴巴地说道:“姐,你你不是说这可是极厉害的毒物吗?你怎么怎么还捏在手里呢?!”

    司璃音神情淡淡,饶是笼花这般紧张,都这么说了,可她还是分明不受触动的模样。

    “毒物么?”

    “毒物还是好,至少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死的。”

    “姐?”笼花被司璃音这句话弄得糊涂,担心地看着司璃音。

    不像白温言,一生为善,行医治病,最终自己怎么死的,却不知道;如今,进而还只是不知身在何方了。

    司璃音心中一声轻叹,道:“去寻个盒子,将这药草装起来。”

    装起来,睹物思人,也算是她对白温言最终仅存的一丝愧疚和不甘。

    司璃音都这般吩咐,自然是要仔细装起来的,笼花半分不敢马虎。她去找了个木盒,将这株赤砂琥珀心放了进去。

    回想起方才丛竹来这儿专门的话,笼花将盒子递给司璃音,再问道:“姐,丛竹大人带来的那些人,现在要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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