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界,尘 > 正文 第一章 轮转
    我要死了么

    周释谦这样想着,意识越来越模糊。

    那个梦境中的紫色也出现了,变得越来越清晰。

    等到周释谦完全看清了那道紫金神轮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了。

    周莫离看着那个疯狂的人一次又一次将匕首插进那个“自己”的胸膛,有那么一刻他释然了。

    这就是命运么。

    他看着自己正在逐渐变得透明的身体和那把开始变成点点紫星飘散的紫色长刀,轻轻地笑了。

    我这一路走来,究竟是为什么啊。

    我当初是为了什么才一次次回到过去呢?

    周莫离终于消失了,只是还有一个东西没有随着他逝去。

    一副曾经被唤作希望之月的项链,那银灰的月牙此时爆裂了开来,而周释谦身上的那副一模一样的也爆开了。

    在周释谦已经消失的意识之中紫金神轮光芒大放。

    周释谦恢复了意识。

    只是他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

    他睁开眼,是那熟悉的周家大宅的天花板没错,但是这个身体却显得有些陌生。

    周释谦的表情逐渐变得不知是惊恐还是开心起来。

    惊恐的是,他回到了自己12岁的时候,也就是天坑事件的四年前。

    开心的是,他有办法改变未来了。

    但是唯一的问题是。

    周释谦记不得进入神殿之后杀死自己的那个人是谁了。

    天色还黑,周释谦试着坐起身,勉勉强强靠在枕头上坐起了身,这时他才感觉到了严重的不适应。

    就好像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周释谦总觉得手和腿像是被砍掉了一截。

    下了床,他差点一个踉跄撞到床头柜上。

    周释谦不知道自己这样算是“穿越”回了过去的事情是福还是祸。

    至少这个年幼的身体让他感觉极其不适应连走路都有些走不稳了。

    不过令周释谦感到庆幸的是他学的那些符文方术的记忆并没有消失。

    尝试着画了个符文,周释谦矮小微胖的身形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了卧室之外的客厅里。

    周释谦默然,内心暗暗下定了决心。

    既然如同周莫离所说的那样古乐觉醒了不死的能力迟早会打开那个门,而古乐又是因为死过了一次才死而复生获得了不死的能力,那么只要让那个天坑事件不发生就好了。

    也就是说周释谦不仅在16岁之前拥有可以对抗未来的自己,那个周莫离的力量,还要在那之前弄明白那天坑之下的秘密。

    这是一次机会,唯一的一次。

    周释谦不知道会不会还能再有一次机会,但至少这一次绝不能再错过了。

    周释谦不知道的是,此时远在天边的周邈天面前,那个月牙项链碎成了粉末。

    周邈天叹了一声,手一挥,月牙项链又被凝聚了起来复原了,只是其中再也没有了过去那种奇妙的光泽和符文。

    黑暗之中的城也在这时迎来了两个人,一个紫发的剑客,一个灰头土脸看起来不超过四岁的小孩子。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次重生也带来了很多变故。

    很多未来才发生的事情,远远的提前了。

    “绝对不能让他们得到五彩石!”某处的道服小胖子在一个黑衣男人的追杀下御剑逃窜着。

    某处一个散发着青光的小胖子被一个女孩用匕首插在了心口随后化为一个碧绿的珠子和满地灰烬。

    一座海岛之上一个湛蓝色的神珠上渐渐幻化出了一个人形。

    某处的实验室中逃出了一个个疯狂的身上冒出各种异能的人。

    以及,一个领着手提箱刚刚到达出租屋的胖青年。

    他叫赵阳。

    而在另一边,古随喜看着熟睡的古乐,久久无法入睡。

    一切的一切都在这黑夜中悄然发生着。

    等待这一个破局之人的出现,只是周释谦同样不知道的是这一次重生他改变了一个普通人的命运。

    齐海柯喝的烂醉。

    严格来说他还不是该喝酒的年纪,他瘦弱的身体早已因为酒精的影响摇摇欲坠了。

    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

    毕竟,那些不让他喝酒的人都已经死了啊。

    一个月前。

    他的爸妈在车祸中死了,那一天本来是他的生日,他的爸爸和妈妈是来接他去酒店举办生日宴的。

    于是喜事变成了丧事,生日蛋糕换成了大大的奠字。

    他,齐海柯,作为齐家这个小家族的嫡子,继承了齐氏集团整整60的股份。

    但是

    即便他从此不会愁吃喝,他也接受不了这一切。

    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齐海柯醉了,他真的很想就此一醉不起。

    什么学业,什么前途。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或许有人此时会说齐海柯他至少还有钱,用不完的钱。

    可是钱再多能买回已经逝去的亲人么?

    要是我也有电影小说中的主角那样的力量该多好啊

    齐海柯这样想着,颤颤巍巍走着通向家的路。

    就在昨天,他退学了。

    他觉得自己再这样死活人般地在那些开心快乐的同学面前是一种罪。

    一种对他自己的罪。

    老师们都认为他疯了,校长也以为他疯了,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

    然而得到的却是轻微抑郁症的报告。

    所以校长最后还是妥协了,休了齐海柯一年的学,但是只要齐海柯愿意,他也随时可以回去上课。

    这一点是他曾经的那些同学们共同的请求。

    既为同学,他们还是多少很在意齐海柯的生活和状态的。

    毕竟丧父丧母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样的孩子可以简单地释怀的。

    他们只是希望这能给齐海柯多少带来一些慰藉吧。

    齐海柯晃了晃,将空酒瓶扔进了垃圾队,只是模糊的醉眼之前突然被一阵金光裹挟了,金光中还夹杂了几分血色。

    那个金光撬开了他的嘴,将什么小而硬的东西塞进了齐海柯的嘴里,齐海柯此时意识正模糊,咽喉一动把那硬质的东西吞了下去,随后便在醉意中不省人事了。

    “只有这个办法了,我可以被他们得到,但是五彩石绝对不能”

    模糊之间,齐海柯隐隐约约听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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