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泰医院。
整个东南市大大的医院至少有几十家,然而论骨科的能力,康泰医院敢称第二,没哪家医院敢称第一。
“王院长,怎么样,我这腿有没有机会治疗好?”
院长室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拄着拐杖的青年,他的右腿瘸了。
另一个则是这康泰医院的院长。
王院长叹了口气:“鹰总,你这腿伤的太久了,想要痊愈不可能了。”
听到这话,鹰飞扬唯一抱着的希望瞬间化为乌有。
他这腿是十几年前落下的病根。
当时他刚出社会。
被人砍的。
后来,他凭借狠辣的手段一步步的崛起,成为了东南市枭雄般的人物,虽然手刃了当时的仇人,可是这腿确是治不好了。
有钱了之后,他就一直治疗。
可惜啊……
“鹰总。”
院长室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一位穿着短裙黑丝身材丰硕的少妇,那黑丝少妇来到鹰飞扬的身边俯身在他耳边低声了几句。
闻言,鹰飞扬双眸顿时瞪的滚圆:“你说的是真的?”
那少妇道:“起初得到这个消息,我也不确定,就安排人去第二医院打听了,得到的结果是这消失竟然是真的,一个叫做陈海的青年用一种叫做‘蕴养丹’的丹药治疗好了他父亲的腿伤。”
“他父亲的腿伤的严重吗?”鹰飞扬立刻问道。
“挺严重的,是工地上被倒塌的建筑压成了骨裂。”
“连骨裂都能够瞬间治疗好,这天下真的有如此的神丹妙药?”鹰飞扬眼中流露出贪婪之色:“那这种丹药肯定也能够治好我的脚了,我的腿有救了。”
谁想成为瘸子?
没人想的。
更何况是鹰飞扬这种坐拥十几亿资产的有钱人,更希望自己健健康康的。
“鹰总,说不定那人身上还有这种药。”少妇低声道:“本来我打算直接联系陈海的,可是因为他们已经出院了,暂时还没有联系上他,不过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他的住址了,一有消息会马上通知你。”
对于这少妇的办事能力,鹰飞扬是非常满意,抓着她的手宠溺的摸着:“菲儿,有你在我身边,真是让我省心啊。”
……
第二日。
“粑粑,大懒猪,起床了。”笑笑穿着睡衣,光着脚丫子从奶奶的房间跑到了陈海的房间,然后就爬到了陈海的床上,见到陈海还在睡觉,就用她那肉嘟嘟的手点在了陈海的额头上:“粑粑,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要揪你耳朵了哦。”
“困!”陈海故意将身体转向了一旁。
“粑粑,奶奶说,睡懒觉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哦,我要揪你耳朵了哦。”
“哈哈,抓到你了。”陈海一翻身,就将笑笑抱在了怀里。
其实陈海早就醒了,刚才装睡都是逗她的。
“咯咯,粑粑坏蛋,咯咯……”
两父女其乐融融。
两人在房间打闹了足足有十几分钟,这才一起去了卫生间刷牙洗脸,然后一起吃了早饭。
早上陈海带着笑笑去了一趟游乐场,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陈大洋才刚刚起床。
陈大洋平常都不睡懒觉的,只是昨天晚上和陈海喝酒喝高了……
而中午,一家人要去参加一场喜宴。
大伯五十大寿的日子。
大伯请的宾客,都是家族中比较亲的,所以这订婚宴上的人,陈海基本都认识。
都是陈家人。
说实在的,在家族当中陈海家算是混的比较差的,十几年前陈大洋也是做生意的,可惜破产了,为了偿还债务只能沦为了民工。
他这一跌倒,到了现在都还没有爬起来。
起初陈大洋破产的时候,家族的其他人都在观望,还认为陈大洋有东山再起的时候,可惜这一等就是好几年,几年下来也没有见到陈大洋东山再起。
渐渐的开始疏远了。
到了后面,几乎都不和陈海家走动了。
而今天要不是喜宴这么大的事情,大伯都不可能会请陈海家的。
给了份子钱之后,陈海一家人来到了宴会厅,宴会厅当中已经是高朋满座,该来的宾客几乎都来了,然而这么多认识的人,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竟然没有超过三个跟陈海家打招呼的。
有些就算是正面相遇,都当做陌生人一样,要么就是扭头就走,要么就当他们是空气完全不予以理会,就好像跟陈海家打声招呼,陈海家就会像他们借钱一样。
世态炎凉!
陈海暗自摇头。
这就是所谓的亲戚?
对于此,陈海倒是不在乎,不过陈海不在乎可不代表陈大洋他们不在乎的。从进门的那一刻开始,陈大洋和曾凤英的脸色就非常的难看,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很显然被人嫌弃看不起,他们心里很不好受。
“今日对我们爱理不理,明日让你们高攀不起,爸妈你们就放心吧,要不了多久,他们连跪舔你们的资格都没有。”陈海默默的道。
因为没有人过来招待陈海一家人,所以陈海他们只能自己找位置。
找到位置后,笑笑便嚷嚷着要去上厕所,曾凤英便是带笑笑去了卫生间。
“咦,这不是海吗?”
这一桌的人,有男有女,不过陈海基本都认识,说话的是坐在陈海正对面的三姑。
这三姑的脾性,陈海是知根知底的,若论势利的话,整个家族除了大伯那一家子之外,就属这个三姑了。
对于三姑的问候,陈海只是淡淡的点了点。
“对了,海,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在哪里发财啊!”三姑边磕着瓜子,便是笑眯眯的看着陈海,只是她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都那么假,吐了一口瓜子壳之后,又道:“你可别发了财,就忘记了我们这些亲戚啊,现在荣归故里了,是不是该摆上几桌,好好的庆祝庆祝呢。”
表面看上去是关心,其实挖苦的味道是非常重的。
“妈,你看海哥穿的那全身地摊货,哪像发财的样子,我看他就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所以又跑回来了。”坐在三姑旁边,同样也是磕着瓜子的青年笑看着陈海:“海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