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修真小说 > 花下剑 > 正文 第十章 马梓珍押玉换酒
    神月宗一众弟子押送被牛筋铁索束缚着的段烈,走出了千竹林。乐逍遥背着点星剑,魂不守舍,生怕同门认出,时不时回头查看灰布有没有把剑包裹的一丝不漏。不知不觉中他的脚下动作慢了些,被众人拉开些距离。

    “乐师弟,可快些走。”说话这人是乐逍遥的师兄,叫杭古。此人二十的年纪却留着一小撮山羊胡,看上去便是精明能干之人。这一众人中就他的辈分最大,也是由他带队,处理一路上的各种事。

    “杭师兄,不用叫他。你难道忘了乐师兄可是我们中轻功最好的。”一旁较之乐逍遥还要年轻的弟子说道,“你看,你话都不用说完,他就追上来了。”乐逍遥听闻师兄叫他,当即左脚掌一蹬地,敛气一提,右脚踩着左脚,使上了神月宗轻功麝月燕决中的一招“马踏飞燕”。没等说话弟子的话说完,便赶至众人身边。

    “刘师弟,又在替我说大话呢?”乐逍遥笑着拍了拍刚在说话弟子的肩膀道。

    “我说的句句是实话,可不是什么唬人的大话。”说话这人正是乐逍遥口中的刘师弟。此人名叫刘义守,是出行的弟子中年纪最小的。

    “我说刘义守,你这拍人马屁的本事怎么不留一手啊?”另一弟子笑道。

    “马师兄,你再取笑我的名字,我就揍你!”刘义守自从拜师学艺入了神月宗,他的师兄们没少因其名字而捉弄于他,开些小玩笑。刘义守也因此颇为忌讳“留一手”这三个字,听得马师兄说到这三个字,举起拳头佯装要去打他。

    “哟,师弟要打师兄喽。杭师兄,你快管管他。”说话间这人一蹦一跳,极快速的在刘义守脑门上扣了个爆栗子后,躲在杭古身边。这人叫马梓珍,二十四五岁,正是好玩乐的年纪。

    “诶哟。”刘义守脑门吃痛,捂着脑袋叫道。众人见他之前还逞凶要揍人,转眼却捂着脑袋,一脸滑稽样,都不由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此次出行还是要有规矩些,这般嘻嘻哈哈的,若被人看了去,不免觉得神月宗的弟子都太过轻浮,坏了名声。”杭古笑着道。

    “是,师兄。刘师弟,多有得罪,还望海涵。”马师兄向刘义守低头作揖道。

    刘义守没想道马自珍突然转变,向他道歉,忙还礼道:“马师兄言重了。”低头还礼刚把话说完,天灵盖上又吃了一记爆栗。刘义守立马揉揉天灵盖,没好气的看着马梓珍。

    “海涵,海涵。”马梓珍忍笑道。“哼。”刘义守转过头不理马梓珍,低头赶路。

    一行人一路上虽有说有笑,但脚步未因此而耽搁半分。几个时辰后,便到了数里外的集镇上。时间临近中午,众人便走进酒家中,吃个饭。

    “小二,给我们五个寻个雅间。要五碟菜,三素两荤,不要酒,再来一大盆米饭即可。”杭古从怀中掏出钱银,给了店小二。店小二接过银子,看了看被捆绑住的段烈,又看了看他们手中的剑,心中不敢多想,忙点头“诶诶”的应道。带着众人上了二楼,进一厢房中,临出门还把门给带上了。

    “杭师兄,喝一点酒吧。”刘义守年纪尚轻,还未饮过酒。昨夜又听得马梓珍告诉他赏剑大会上的英雄豪杰们如何痛饮,心中浮想联翩,此刻不由想学上一学。

    “欸,下午便到官府衙门,此刻饮了酒,万一误了要事该当如何?”杭古正色道。

    “你年纪尚小,不宜饮酒。多吃些菜饭,长身体才对。”乐逍遥道。

    “老老实实喝茶吧,小家伙。”马梓珍倒了杯大碗茶递给了刘义守,刘义守装作没看见不理睬他。马梓珍知道他还在生那两下爆栗的气,故也不恼,把递过去的茶自己喝了。“茶喝多了就想方便,杭师兄,我去去就回。”喝完茶,马梓珍起身道。杭古微微点头后,马梓珍便出了包厢下楼去了。

    不一会店小二端来菜饭,马梓珍也回来与众人吃饭。待神月宗的弟子都吃完了饭,乐逍遥便端着一碗菜饭去喂段烈。段烈一路上也无话语,见菜饭一勺一勺送到嘴里来也丝毫不客气,张口便大嚼,若不是乐逍遥喂食动作凌厉,只怕他连瓷勺也要咬碎了吃下去。

    “独眼鬼,你慢点吃,当心噎死你。”刘义守见他狼吞虎咽,笑嘻嘻地说道。

    段烈嘴巴咀嚼不止,睁大了眼睛瞪着刘义守。刘义守见他眼睛瞪得老大,像寺庙中的护法天王一样怒目而视,心中发寒,即刻止住了笑不敢再看他。

    马梓珍见刘义守被段烈吓到,上去便一脚踢在了段烈的大腿上,道:“都被捆住了,还耍什么凶?师弟,你莫要怕这歹人。”段烈虽腿上吃痛,也不叫唤,低头只顾吃乐逍遥喂来的菜饭。

    “马师弟,莫动手脚。欺负被缚之人,非我派作风。”乐逍遥喂了一口饭给段烈,神情严肃道。“是,师兄。”马梓珍答完,给自己倒了杯茶,也不去看段烈。

    一大碗饭喂完,杭古便带着众人继续上路。众人在集镇中行走,言行举止也收敛起来,不再嬉闹。路边的百姓见他们带着被捆的段烈,都侧目而视,议论纷纷。

    一路上竟有不少好事者跟着他们指指点点,杭古本想向他们说清其中原委,但又想起宗主所说要低调行事,不可张扬,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运起轻功,快步离开。其余人也运起轻功跟上,想快点离开此地。

    转眼间,已将好事者甩开,离了集镇。一行人松了口气,恢复原来行走速度,去往官府衙门。

    马梓珍快步跟上贴近刘义守,用胳膊顶了顶他。刘义守瞥了一眼马梓珍,不加理睬只加快脚步向前走。

    马梓珍一把拉住他,往他怀中塞了一葫芦。这葫芦是他们出行时带着喝水用的,每个人都有一个。刘义守拿着他的葫芦看了看他,不知他卖的什么药。

    马梓珍在刘义守耳边悄声说到:“喝两口尝尝。”刘义守心想:这水有什么好喝的,不过行路到此,的确有些渴了。哼,喝就喝,还能怕你下毒

    刘义守打开葫芦塞子,吨吨,喝了一大口,顿时感到辛辣冲鼻,食道发热,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马梓珍见他如此大饮,赶紧拦下,把塞子塞好,小声道:“这酒的滋味好喝么?”

    刘义守大喜,道:“喝时滋味怪怪的,不过喝完感觉很好。”

    马梓珍拿过他的水葫芦道:“你可不能每次都这般牛饮。这酒得要慢慢喝,不然到时候喝醉了,被两个师兄发现,可别说是我给你的酒。”

    “欸,马师兄,出行的钱都在杭师兄的身上,你哪来的钱买的酒啊?”刘义守此刻哪还生他气,重新拔了塞子,小口小口地喝着葫芦中的酒,乐呵呵地问道。

    神月宗历来出行的规矩便是带队的掌钱,防止出行的弟子留恋摊贩商铺,误了行程。

    “我也没钱,不过将门派中的玉佩押在那酒家中,换了这酒,日后拿钱赎回就行了。”马梓珍毫不在乎地说道。原来中午时他看刘义守想饮酒,便借口方便下楼用门派玉佩换了酒。

    刘义守听他说是用玉佩换的,哪里还喝的下去。那玉佩是神月宗弟子入门时宗主亲自给的,每位弟子的玉佩都不相同。可以说这玉佩是佐证自己是神月宗弟子的重要证明,是极其重要的物件。

    “师兄,我”刘义守不知说些什么,甚是感动,险些要流出泪来。“欸,你怎么像个女人,还扭扭捏捏起来。”马梓珍搂着刘义守的肩膀道,“都是师兄弟,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们二人在队伍的后面,乐逍遥与段烈在中间,杭古一人走在最前;所以前面的人都未听得他们的小声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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