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像空间，无面人漂浮于死门前。
“对于光物质，也可以说灵魂，你了解多少？！”无面人问道。
楚知南摇头，在成为死神之前，他对灵魂一说，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成为死神后，他才了解宇宙间真有灵魂一说，不过所知甚少。
“宇宙由多种物质组成，不过最为关键的有两点，一为暗物质，一为光物质！”无面人道。
这些知识对楚知南来说闻所未闻，一时间很难消化。
或许光物质和暗物质与道家中的阴阳图有异曲同工之妙，两者缺一不可。
光物质极有可能代表生命体，没有生命体的宇宙，只是一个死寂的世界，相反，没有这个世界，生命体也无法诞生。
“你所生存星球，人类文明为万物灵长，它们死后，亡灵可以保留生前意识，甚至会发生一些诡异变化，得以一直留存现实世界。”
“想必你已经见过人类死后所脱离肉身牢笼的亡灵，但却未看到其余物种亡灵。”无面人冷漠道。
楚知南皱眉，无面人说得都是事实。
他见过人类亡灵，却没有见过飞禽走兽之类的亡灵，譬如鸡鸭猫狗牛羊。
“这是为什么？！”楚知南很好奇。
“因为光物质的质量！”
无面人解释道：“人类文明的灵魂质量，比你所生存星球上其余物种的质量，要高上上百倍，所以才能产生灵智。”
楚知南似懂非懂，“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无面人淡漠道：“我想让你，去看看……例外！”
“例外？！”楚知南愕然。
“去吧，接受他的委托，权当一场见识，你与他之间的交易，和当铺无关！”无面人道。
……
离开镜像空间，楚知南推开七号当铺的门。
门外，段清风摇摇欲坠，他真的太困了。
“抱歉，七号当铺无法接受你的委托，不过我可以给你推荐其他人！”楚知南冷酷道。
“其他人？！”段清风有些失望。
耳边的呢喃声，难道是幻觉吗？！
“这是他的手机号，如果你信得过我，请联系他！”将纸条交给段清风，楚知南进入七号当铺。
插好插销，楚知南麻溜的取出手机关机，然后冲入镜像空间惊门后，挑选了一张面皮，覆在脸上。
……
十分钟后，确定段清风离开死人路，楚知南脱下死神装备，换了一身高档西装。
取出背包，将晶板、水果刀、工具锤装好，楚知南抱着黑妞推开当铺门。
……
半小时后，乌衣市市区香格里拉酒店豪华总统套房。
楚知南将手机开机，果然有短信息提示未接来电。
拨通陌生号码，那边很快接通，“你好，我叫陈石秀，你是段清风先生吧？！”
“陈先生你好，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见你！”段清风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
“香格里拉酒店3017房！”
挂断通话后不到二十分钟，房门被敲响。
楚知南看着镜子中英俊陌生的面皮，满意的点了点头，上前开门。
才一个小时不见，段清风越发焦躁了。
他的黑眼圈很重，眼里的血丝鲜红一片，像是血一般要流出来，整个人犹如快要爆炸的气球。
“段先生，请坐！”
各自落座后，楚知南道：“你的情况，我已经从七号当铺那边了解过。”
段清风声线嘶哑，“你准备怎么做？！”
看了一眼时间，楚知南道：“现在时间为02:10分，我要你马上睡觉。”
“不可能！”段清风低吼着。
楚知南冷漠道：“段先生，想必你我都清楚，想要掐死你的东西，或许连科学都解释不了。”
“如果你不睡着，它根本不可能来找你，我又怎能解决它？！”
段清风双手握拳，牙齿紧咬，看得出来很犹豫。
“现在已经02:13分了，过了02:47分，想要引出它，还得等二十四小时！”楚知南悠然道。
“我可不可以在坚持一段时间，等凌晨三点后在睡觉？！”段清风道。
楚知南冷笑：“你能肯定，它一定、非得要在02:47分才能杀你吗？！”
长叹一口气，段清风道：“希望你能保护好我！”
段清风真的太累了，他连走去卧室的力气都没有，径直躺倒在沙发上。
几乎是头一沾地，段清风就没了意识，不到一秒入睡。
……
将背包拉开，把黑妞放了出来，楚知南马上打开手机，进入龙齿直播平台开播。
第一次开播，楚知南有些小激动，他不管有没有观众，先将段清风的故事用最快速度讲了一遍，然后将手机固定在房门边的挂衣架上。
这个位置很高，可以拍摄到整个客厅的大部分画面。
看了一眼时间，02:30分了，楚知南不着急，点了一根中华烟，悠哉悠哉抽了起来。
……
02:40分，楚知南直播间人气已有三百多，不过都是平台刷的安慰人气。
02:42分，直播间终于迎来第一条弹幕。
限量版逗比：这是新人主播吗？竟敢选星秀舞蹈频道，让我摸摸凶器几斤几两。
剪个蘑菇头过暑假：主播人呢？我怎么看到两个小哥哥在沙发上睡觉，其中一个还流口水了。
粪海狂蛆：牛掰啊，这是在玩双龙戏珠的肉身搏击游戏吗？申请加入。
篮球之王蔡虚鲲：楼上一毫米，主播选我，我二十米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
弹幕一条又一条，不过作为主播的楚知南，早已鼾声如雷。
如果让段清风看到这一幕，估计老血都得呕出七八斤。
02:46分，总统套房的灯，突然闪了起来。
趴在楚知南身边打着呼噜的黑妞，突然抬起头，阴阳眼盯着落地玻璃外的夜色。
粪海狂蛆：怎么回事？！主播人呢？莫不是死了？！正好我家经营棺材店，一副纸糊棺材，只卖人民币二百五十万，主播值得拥有。
篮球之王蔡虚鲲：主播，别听楼上瞎说，我家棺材只卖九九八，十年之内免费保修，选我。
咔嚓一声，客厅的灯蓦然熄灭，不过外面就是灯火灿烂的乌衣市，有微光透了进来，所以勉强能看清周边环境。
限量版逗比：这主播好害羞，运动身体还摸黑，不怕进错地方吗？！
剪个蘑菇头过暑假：楼上你好污，建议你用妇炎洁涮涮口。
僵尸你吃了跳跳糖吗？：主播竟叫爱新觉罗盘古！哇塞，好霸气的名字，嘤嘤嘤。
篮球之王蔡虚鲲：楼上好可爱！
粪海狂蛆：可爱有什么用，劳资一拳锤死。
限量版逗比：卧槽，大家快看，玻璃上是不是趴着一个东西。
楚知南舒服的口水都流出来了，不过他身边的黑猫，却猛地弓起身子，柔顺的毛根根炸竖。
昏暗的房间，两个沉睡的男人，一只凶戾的黑猫，包括若干水友。
突然，一张惨白僵硬的脸，蓦地贴在了落地玻璃上。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