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龙血战玄黄 > 《龙血战玄黄》正文 第八章 令居城遇险
    随着胡姬的舞罢,差官二人道:“驸马爷,刺史大人吩咐我们傍晚尽快赶到安门城交换通关文书,然后在金强驿下榻。临走时特意交代不让在城中逗留过夜。虽说这边是长城边境,有重兵把手。但长城内外皆是胡人,尤其是城外的羌人居多。在这边不是十万火急,也不好救援。零星的偷鸡摸狗县衙门经常故作不知。恐闪失了尊驾,故让小的们来时就已经吩咐了驿站准备妥当。”

    薛如山还未开口,旁边刚赶来的长史急忙道:“这边傍晚天黑的早,此时已经天暗的很了。如果再赶去交换文书,耽搁再三,如何能保证及时到达金强驿?届时城门紧闭,我等非得冻坏了不可。”

    差官听后陷入沉思,缓缓道:“还未请教这位老者是……”

    薛如山连忙介绍道:“这是府上的长史大人,因为公主不放心,特意将长史唤来照顾我起居。这边气候恶劣,恐我身体因此抱恙,到不了刺史府。”

    “原来如此。确实,老长史的考虑确实也是。但刺史大人的安排也不敢怠慢。无妨,临行时,刺史大人安排说是天黑得早就让护羌校尉送我等前行。护羌校尉乃是我家大人的部下将军,有他护送,绝无大碍。”差官忙赔笑道。

    “既然如此,让护羌校尉随我等一起走一趟,毕竟路途艰难,我等又不熟悉。还得请差官大人通知一下,我等再次恭候。”薛如山随意的说着,脸上微笑着看了看差官,又看了看老长史。

    “行,我去请将军,有劳驸马爷在这等候。”说罢其中一个差官急忙出去。小跑着往前赶去。

    此时薛如山身边除了老长史一人还有随行的四人。刚下楼的一人还未回来。几人身着便装,但在这楼上显得有些显眼,尤其是一身的装扮在这汉胡夹杂的众人中显得尤其明显。

    刚一曲听罢,又一曲上来,只见一胡姬脸蒙轻纱,身姿如燕,她脚尖轻点便一跃空中缓缓的落在了圆台上,随着舞姿的旋转,只听到鼓声随着她双脚此转彼伏,声音高亢,节奏渐渐的加快起来。众人跟后叫好的呼声陆续不断。随着这一声声叫好,楼下的声音也渐渐的打了起来,甚至于有了不相协调的吵闹声,让观赏的兴致瞬间没了。众人愤愤的从窗台往下看是何事惊扰。

    楼下门口站着十几人,衣衫褴褛,手持棍棒,虽然没有蓬头垢面,倒也显得腌臜的很。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了下方,觉得这热闹倒比楼上的美艳的胡姬曼妙的舞姿还要好看。

    薛如山让一人也过去看是何事,其他人原地不动。之前那人看过后回来禀道:“好像是乞丐来讨要饭钱,被门前酒保呼人挡在门口,不让靠近。但是丐头说是这里面的很多人欠了他们祖上的钱,特此来讨要,好能够在这冰冷的夜晚有一碗热饭暖暖身子。”

    薛如山笑道:“明白了。原来是这帮人。早就听人说道过这事,不想今日有幸碰到。小的时候也听闻长辈的提起过。”

    差官满脸疑问,也没有提问,只是面面相觑的看了看薛如山后又望向了窗台的方向。

    长史立在薛如山身旁道:“驸马,你说的莫不是那走南闯北,吃尽天下,甚至敢讨要皇粮的人,那帮穷乞丐?”

    “乞丐那么多,但是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讨要倒是只有他们。也只有他们,你还不得不给,也只有他们,才会找这种地方讨要。”薛如山呷了口茶汤后笑道。

    差官听过薛如山的说辞,似乎明白了什么,连连的点头,“确实是,只有他们敢这么做。可是他们多半在中原和江左吴会一带,没想到还到了这里。这里胡人居多,他们可没有读过宣尼父的书。”

    薛如山看了看差官,听他口中说出了孔圣人的宣尼父的称呼,觉得有点讶异,没想到从他的口中也能听到,原以为只有他以前在河东与同窗玩伴们兴起的时候才会这么称呼。不觉间慢慢的勾起了河东的思乡之情和他们的兄弟情谊,更有还未忘却的采薇。

    差官望了望出神的薛如山,忙轻声道:“驸马爷,我等还是先下楼去,将军他此时应该到了。早点出发,也好早点到达驿站。”

    薛如山听差官唤着自己,回过神来道:“也好,也好。”几人便一起下去,身后的几人紧跟在薛如山和老长史的身边。

    他们来到一楼堂口,长史去付了酒钱,薛如山抬头看了看天,越发黑的快了。虽说在这耽搁了,可是如果没有刚才的稍作停歇和几口热酒下肚,恐也没现在这么精神和暖和。几人顿了顿后迈开脚步准备从那群人的侧边走出去。

    谁知道为首的丐头看见侧边一行人走过,衣着不俗,便怂恿着身边的人围堵起来,薛如山等人感觉一愣,觉得突然。

    薛如山身边的几人将手按在随身的兵刃上,打头的差官则立忙威风凛凛的上前一步道:“要饭也是要昏了头吧,朝廷的人你们也敢在这阻拦?还不散开,让出道来!!”

    那个丐头看了看差官,并没有慌张,反而笑道:“我当多大的官在这耀武扬威!欺负我们乞讨的没见过场面?一个跑腿的帐下督也敢在这蛮横?!”说罢趁帐下督不注意,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帐下督捂着脸退了一步,看他们人多,忍气吞声没敢还手。丐头见此情景,忙让人开始对着薛如山等人哄抢起来,待靠近薛如山时,从身后抽出匕首,向薛如山刺去。

    未及丐头得手,一人慌乱中高呼“住手,逆徒!还不快退下道歉,求驸马饶命!”

    薛如山转头看,见是一位老者手持一根手杖呼吸急促但却匀称的老者,脚步飞快的赶上来,飞身跃到跟前,将丐头右手握住,向后一撒,丐头趔趄的往后倒退几步。

    薛如山定睛看了看眼前的老者,只见他双眼有神,目光犀利,虽然满头白发如雪,双唇胡须如银,却也十分清秀。“老先生倒是了解我的很。居然知我身份。想来我还是太过放肆大意,不够慎重。让老先生救了我一命,这里多谢,还望老先生告知尊讳,薛某定当酬谢。”

    老者拱手作揖还礼道:“无妨,驸马言重了。虽说我是阻止了此人动手,但其实却是救了他一命,而不是驸马的尊驾。此人乃是我范家门的门徒,在这一带是个丐头。老夫乃范家门清规堂执事长老范老僧,听闻此逆徒有忤逆之心,冒犯了驸马。再此还请恕罪。幸好赶得及时,还能救下这逆徒一命。”

    “原来老先生是范家门的长老,失敬。早就闻听过范家门雷声一响,黄金万两的传闻。今日得见,有幸非常。刚长老说非是救了薛某的性命,而是尊徒弟的性命。还未敢请教……”

    “驸马还真是谦虚的紧,你身边的那四人的刀都已经抽出鞘一半了,如果逆徒再上前一步,恐就双手不保,人头落地了。而帐下督若不是驸马从后扯了一把,也恐让我这些逆徒得了手。”老者继续拱手道。显然他是在求驸马饶过这些人。

    “难怪刚才背后感觉被人扯了下往后倒走几步,原来是驸马相救。”帐下督喃喃自语表示庆幸,立马转身朝薛如山作揖道谢。

    薛如山微笑着抬手示意无碍,双眼斜看向后方,身边的四人确实如长老所言,四人环首刀业已抽出一半,只待千钧一发之际致命一击。虽然显得深藏不漏,却被这名长老看在眼里,而且是他慌乱中冲过来的一刻,不仅将这些尽收眼底,还能立刻将丐头擒住撤下。果然是个高深厉害的老者,薛如山心里默默的赞叹着。

    薛如山微笑不语,长老正请示可否离开时,护羌校尉等一行人赶来。薛如山转头看向护羌校尉,帐下督早奔过去呼喊:“将军大人救命,快抓住这帮逆贼。这帮人刺杀朝廷命官。”

    护羌校尉赶来时,长老并徒弟等已经离开,问及薛如山时,薛如山只道这帮人多势众,又是街上恐厮打误伤了商贾百姓,来不及追赶便让这些人撤了。

    护羌校尉看着他们逃去的方向,又回头望了望薛如山,若有所思后方行礼道:“末将护羌校尉邓忠,给驸马请安。甲胄在身不能行礼,还望恕罪。”

    帐下督见众人逃跑,看了看薛如山后满脸不悦和慌神,嘴里不住的支吾嘀咕。继而赔着笑脸走到薛如山身边。一行人出发往安门城中方向走去。

    须臾,众人来到令居城门口,护羌校尉给了属下每人一匹马,分两头将帐下督和薛如山几人包围在中间开始出发。薛如山穿紧了大氅,勒紧枣红马的缰绳,众人一起飞驰而去。此时只有飞驰,若是再缓慢行程,安门城的城门肯定会关闭,届时想过关去驿站,几乎没有可能。

    安门城随着他们的疾驰越来越近,远远望去,山峦起伏,雪花如柳絮般飘舞,落在了每个人的头上和身上。这是山头上随着风裹挟而来的飘雪,此时的城里和中原早就没有了雪。护羌校尉邓忠的重骑兵里穿重甲外罩披风,头戴兜鍪,在渐渐黑沉下来的天空下显得异常威武,但是也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河西三大校尉:护羌校尉邓忠,戊己校尉韩破奴,匈奴中郎将陈安国。

    此三职位本在大汉之时皆是掌控西域一方之封疆大吏,可如今在本朝归凉州刺史管辖。护羌校尉掌管西平郡到陇西一带鲜卑与白兰羌等众多胡人;戊己校尉在西域驻守高昌,协同西域长史府掌管西域诸国;匈奴中郎将执掌张掖郡到西海郡并敦煌郡等,统管各属国及属国都尉等。他们三人成掎角之势协力拱卫河西及西域,同时也守卫着进入陇西与中原等门户。

    陈安国,皇亲国戚,虽说领任匈奴中郎将一职,但还有世袭爵位陈留郡王。甘心在张茂麾下担任此一职,力求在边疆扎下,为国出力,在河西从不让人以王爵称呼,而是以军职行事。论年纪,稍长华阳公主陈怀音,华阳公主当称呼一声“二哥”。此人身体瘦削,却孔武有力,不似一眼看上去那么的不堪,往往轻敌的人都死在了他的刀下,他擅使一柄双手操握的斩马刀,此刀飞过,人马俱裂。斩马刀直刃狭长,刃长四尺,柄常四尺,上刻铭文“天佑大陈,既寿永昌”。

    邓忠,汉朝忠烈之后,世居长安。曾祖曾在前朝文帝时陪侍,常与前朝文帝共榻而卧,彻夜长谈。家传剑术更是闻名天下,手上一柄汉剑“龙兴”,剑身龙纹清晰,游弋生动,更是夺目熠耀。世人传说此剑乃汉朝时明帝所铸,与沉在洛水中的一柄“龙彩”本是一对。有人曾见过邓忠在京城述职时饮宴,宗主让他表演,他将剑抛入空中几十丈高却不看,左手持平紧握剑鞘而不观,闭目等待,在众人紧张惊惧中剑光一闪洞入鞘中。在座宾客先是怔怔然不知所见,继而缓过神后皆拍手叫好,无不称赞,其中不乏因恐惧而瘫软在一边不能动者。相对应的则是宗主家的家兵则早就将宗主保护围了起来。

    韩破奴,弘农世族,本是骁将之后。世代忠良,镇守河西。祖上也世代镇守河西,执掌西域,而对于河西清楚者,无过韩家之右。西域众小国民族的风俗掌故更是他年少的兴趣,由于自小便跟随长辈在西域成长,故骑马射箭,打仗围猎更是他家常便饭。因为常年征战沙场,风沙历练,他满脸通红,捎带紫色,毛须旺盛,络腮胡更是填充满脸,故人称其诨号“赤脸杀神”,箭术犹精。

    薛如山望着眼前越来越看不清的路,也不作声,他直直的看着邓忠,看着他的背影与自己始终保持着均匀的距离,丝毫没有变过。这对于他来说,倒是显得新鲜,因为自己的马速并不能一直保持的这么良好,毕竟连路都看不清了。慢慢的钦佩感渐渐被这种想要学习和拥有的想法所取代。

    终于,他们一行人顺利到达安门城,在安门城准时进入后,护羌校尉命令随身的甲兵守在城外,众兵士立在门外一动不动。薛如山进去时瞥眼瞧了瞧立在一起整齐的军阵,他开始若有所思。

    城门司马看过文书后,立刻带着众人往城门将军的官衙走过去。城门将军听城门候奔过来告知,赶忙起身相迎。走到半道相遇,城门将军行过军礼后,领着众人进入官衙,并吩咐仆人赶紧上茶汤。

    薛如山眼见天后不早,抬手示意道不必麻烦,赶紧验过文书和兵符后通行,毕竟还得过河才能到达金强驿。若是再耽搁,恐难渡河。

    城门将军忙点头堆笑道:“是,是……驸马爷吩咐的是。属下立刻照办。”说罢他仔细看着文书内容后,盖章放行。“此时倒也不用担心,每天此时开始,天早就结冰,加之最近连天日照不足,光线不够,冰越来越结的后了。此时不用准备船只,踏马轻行便可。”将一行人护送到城门口,他一直在堆笑着陪同并不住的寒暄和嘱咐小心。

    邓忠看着安门城内异常安静,让其小心,出了差错,定斩不赦。

    毕竟安门城是一道屏障,与即将达到的安远城遥相呼应,将河西与陇西分割开来。

    此时朔风猎猎,侵袭着众人,脸上即使蒙着面罩还是在面罩外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使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众人小心的下马从河上慢慢的牵着马轻轻走过,不敢使劲,全都屏着呼吸缓缓前行。

    约莫一炷香时间,众人方才从河上走上岸边。河边随着众人的前行发出沙沙的响声,而且相较于河里走时,此时上岸后反而风雪越来越显得大了。凛凛寒风将众人吹得迟疑了半晌,回过神方才辨清方向,朝着驿站前去。

    护羌校尉邓忠,见已经安全上岸,到驿站已经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于是便于众人告辞。他来到薛如山身边,作揖行礼道:“驸马,属下冒犯之言,还请恕罪。”

    薛如山诧异着,见他突然道歉说是冒犯并道:“何来冒犯之言?本驸马并未曾听闻,将军多心了。”说罢微笑着将手掌覆在邓忠手背上道。

    “接下来便是冒犯之言。凉州现在说是太平,也不算太平。我们三校尉陪同张相守卫河西,抵御诸胡。因此胡人不敢南下而东进。中原现在战火绵延,很多现在迁徙到陇西和凉州来。西域又在蠢蠢欲动,张相责任重大。河西张家此时若是有个差池,恐怕我大陈最后一方安宁便会消失殆尽。如果驸马心中还有朝廷,还有大陈,身为皇族,理应考虑周全,而不是权势之争。属下知道驸马心中鸿鹄之志,也听过天官传言。天官在整个江湖中已经悄然传开。故请驸马三思,至少张相在时还请住手。”邓忠言辞恳切,尤其最后一句一字一顿,语气稍显的更轻声了。

    薛如山听过后,不改一脸微笑,长吁一口气后,缓缓吐出,道:“我道是什么事情,原来是邓将军也如同刺史府的众位大人误解了本驸马。张使君在凉州,犹如泰山安在,使得河西及西域诸国不敢轻举妄动,而杂胡众人如鲜卑,羌人,匈奴者不敢越雷池一步,安分守己,才能保得住这一方水土百姓。本驸马再无知无畏,也不会愚蠢到此地步。本驸马尚且年轻,不免显得浮躁气盛,故得罪人多,显得不周全,才会给人以口实。邓将军言辞恳切,忠心可嘉,又是张使君心腹爱将,如此良言,又怎么会是冒犯之言呢?这在是给本驸马醍醐灌顶,让本驸马保持清醒。本驸马有幸结交邓将军如此忠勇之人,三生有幸,荣宠之至。还请邓将军不嫌本驸马高攀,愿意结交为金兰好友。”薛如山说到最后言辞激动,仅仅握住邓忠的手。

    邓忠看了看薛如山,却显得异常冷静,毕竟是久经沙场和官场,所以对于什么都见怪不怪。他轻轻的道:“既是如此,那末将由衷感谢,敬佩之言不再另表。金兰之交,邓忠又岂敢高攀皇亲。驸马爷不嫌弃,随时使唤便是。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末将不再相送,还得尽快赶回城去。希望驸马记住今日之言。末将的宝剑也终于不用对付我大陈自己的人。”说罢他告辞后领着众人归去。而薛如山一众看着他们消失在眼前的浓浓风雪中,然后随着两名帐下督的引领往驿站走去。老长史走路缓缓前行,期间不断的咳嗽。

    几人抵达驿站时,驿丞早就立在门口等待众人到来。他吩咐下属将众人马匹牵到马厩补充草料,自己则领着众人来到驿站内部。

    驿站陈设简单,但各样齐全。一进门,薛如山便将驿站内尽收眼底,两层的筒子楼呈回字形竖在这边,只不过上面并没有留有天井,而是封的严严实实,楼上楼下房间众多,或许来往人多,不至于让人在外挨饿受冻。或许这样才能抵得住风雪的侵袭。这风势是越来越强劲了。

    众人随着驿丞从前门领进门后走过中间过道进入内堂,内堂桌上早就步下酒馔,等着众人。看着饭菜还在冒着热气,酒壶温在陶缶中,看来是驿丞看到众人的身影后立马将提前准备的酒馔才布置上来的。

    “驸马爷,想必还是初次经过我们这小驿站。我们这比较偏僻,酒菜比较粗陋,还请驸马爷用过粗茶淡饭,尽快休息。这里的天晚上不宜外出,驸马爷的贵眼也看到了。楼上已经备下房间,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卑职姓方,驸马爷可像常人那样呼我老方。”老方引领着薛如山和帐下督等人介绍完毕后伺候他们坐下,立在旁边,等候吩咐。

    薛如山坐下后,见两名帐下督站在一旁不敢靠近,便让驿丞和两名帐下督坐下,坚持再三,他三人才肯答应。四人围坐一起,驿丞忙开始倒酒,并道:“这酒比较烈,跟这边的天一样,尤其是温过了后,酒劲更猛,不知驸马是否喝的惯这种粗酒。请尝尝。”说罢他摆手示意。薛如山端起酒杯笑着道:“好酒当前,怎可辜负。况且老相公准备如此周全,盛情难却,本驸马也是喜好喝酒之人。来,一起干。”说罢一口饮尽杯中酒。

    长史正欲准备阻止,提醒驸马在外小心时,却见驸马一饮而尽,惊吓又紧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处。他慌忙凑到薛如山耳畔说道:“驸马……,出门在外行事小心,万一有个什么……”明显带着关心拖着音嗔怪着道。

    驸马摇手示意不用多说,又看了看眼前人,道:“来,喝酒。这酒不错,刚还冰冷的身体,此时倒显得暖和起来,好多了。”

    身边的四人从安门城交验文书时就已经变成了五人,出去办事的那人已经回来。他们三人立在薛如山身边,另两人守候在门口。

    薛如山看着眼前的酒馔,道:“老相公等会还请给我这几位侍仆准备点饭菜,房间,热水。天冷了,不方便。”

    驿丞接过话连连答应,说是早有安排。

    一个时辰过后,众人也都饮食完毕,各自随着老方的引领到了自己的房间。

    随着呼啸声越来越强劲的风雪,还有不知的危险正在潜伏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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