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淑华极兴奋地准备施展自己的才华，到了一看，傻了眼，昨天才完工的项目让人全部破坏了，还没有验收。她问道：“怎么？质量有问题？为何全部返工？”林书贤说：“什么质量有问题，是让人破坏掉的，你最近又得罪什么人了，为何对你做出这样的事？”乔淑一听是人破坏掉的，她急得眼泪下来了，她说：“林所，这可是我做的最大的项目，外边欠不少材料款、人工费呢，你可一定要给我做主，我可赔不起。”
林书贤看着她因跑路和哭泣而晃动的第一说：“你也不用急，急也没有用，这是冲着你故意的，想不起来是哪个？我帮你理理，会不会是朱启明？他干不成就找你麻烦，你做不下去，他自然就接手了？”乔淑华说：“我不知道，也不能乱赖人，但我真的想不出别的哪个会做出这样的事。”这时，林书贤给朱启明打个电话，朱启明告诉他自己昨晚喝多了，可能要稍微晚一点到。
早上一上班，苏卫山知道了这件事，他让乔淑会继续到他的办公室，他说：“我现在只能叫你乔老板了，根据我们的合同，验收前的责任是你的，你负责重新装修。”乔淑华不懂合同条款，只是抹眼泪，口说不干了，慢慢地坐到她男人的办公室，不和苏卫山谈了。
朱启明到后，林书贤给苏卫山叫上去问道：“你昨晚和朱总喝酒的？”苏卫山点头认可后林书贤说：“朱总，你怎么看这个问题？我不是怀疑你，是因为这事性质太恶劣，我担心是你的人为你打抱不平做的，工人都是你的，太生的人对环境不熟悉、从门口也不易进到院子里来。朱总，我们也相处过一段时间，我不想立即就报警，这个事情对警察来说不是难事，一下就会破了案。既然和你朱总无关，我就没有别的顾虑了，马上我通知万主任报案。”
林书贤说起来是轻松的，可朱启明听着就别扭多了，他说：“感谢林所长给我一个改错的机会，可这事情真的和我无关，我对水电所是有感情的，不管谁做事，我不会参与破坏的。你安排报警，我哪些不去，甚至可以当作嫌疑人接受审查，工程我可以不做，但清白我还是要的，你们又没有说以后不让我做事了，有机会我还会参加水电所的工程建设的。”
万剑春真的报警了，当地的派出所来了一辆车，来了两个警官，应当不是刑侦专业出身，看似简单的案子，他们折腾了半天。人倒是找了不少，纸记录了多页，最后没有任何结论，吃了中饭回去了，让水电所等他们的消息。林书贤心中有气，可还是陪着笑脸将他们送上车，转头向乔淑华说道：“这种案子让我破也用不了这样长的时间，我们这种地方，还有谁可能做这事？线索都给他们了，可惜我们没有讯问权。”
当晚，朱启明和一个分管政法的副镇长就在镇上喝酒，上午到水电所的一个公安向朱启明说道：“以后这种事不能做，不是珠丝马迹，简直可以说是明目张胆，我们不破都不好意思。看样子我们朱总是第一次作案，太粗糙，酒我们喝了，想在水电所做事可以找我们镇长说情，不要用这种方法。”
朱启明说：“我交待上有问题，没有想到破坏太重了，我看了都有点心疼，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乔淑华，没想到工人将认为是好的软面墙布全拆回家了。你们放心，我不可能再干第二次，感谢各位给我面子，以后用的着我的地方吱声一下，我朱启明保证及时到。”说完站起了他那因酒多摇晃的身子。
林书贤找到苏卫山说：“这次事情你怎么看？正面怎样处理？”苏卫山说：“开始我也怀疑朱启明，可当晚我确实和他在一起，后来警察也没有发现问题，至于后续处理，我认为只有按验收要求重做，别的办法我也没有。”
林书贤说：“如果他没请你喝酒，我倒有点别的方向，可他让你和他喝酒，明显故意制造不在现场的假象，太幼稚了。这种人以后一次也不能用，苏股长，乔淑华的损失可以按照不可抗力，由水电所负责重做。”苏股长将乔淑华手中的合同拿了过来，不可抗力有法定的判断标准，可在水电所，所长的话和法有同样的效力。
整个工程项目有近三万的损失，苏卫山感到数字太大，他找到林书贤问道：“要不我们单位和乔淑华一人一半，这样资料上好看一些，不然数字太大了？”林书贤有点不高兴，他说：“人家能赚多少？让她担一半？是我们单位管理上的漏洞，成品你没有看到？好了，我己经表态过了，有什么不妥之处我担着。”林书贤对苏卫山质疑他的指示，明显心中不快。
乔淑华对林书贤的安排当然千恩万谢，她只想着少挣一些钱，没有想到给单位带来这样多的麻烦，她回到家后给万剑春多做了几个菜。吃饭时她说：“林所对我们家帮助太大了，工程我不想做了，你知道，让我送笑、做戏可以，真要是让我感动卖身，我们不能干。这次费用太高，我们赔不起，以后的项目不接了。你认为是不是朱启明干的？我们平时对他也不薄啊？”
万剑春说：“商人是只讲利的，你和林书贤间的事不要让单位传得比程育松当初还烂，我是你男人，这些事不是不想管，也不想多吃几个菜。可是单位太小了，你卖一笑，可能会被传为失多次身，我以前就警告过你。对了，工程你照样做，要是没这事，我不一定支持你，既然他们搞破坏，证明有利可图。他们的目的就是不想让我们继续做，你不干了，正中对方的意。”
苏卫山从林书贤的眼神中感到了对方对自己的怀疑，他十分愤怒，可又找不到出口，他不认为林书贤分析得正确，朱启明怎么会拿他当挡箭牌呢？他想找朱启明问问清楚，可几悉揣摩后放弃了。苏卫山远处排解自己的苦闷，边向李四饭店走边给王素梅打电话，希望能早一点到省城。
王素梅正在为去钱大伟处纠结，钱大伟电话告诉她，沙坝河机场道路两侧、机场周边环境整治是个不小的项目，有几个大学园林所的有意向承包，他让王素梅赶紧过来做工作。可王素梅约好了柳明河周末回来，她准备让胡子成先过去找刘县长。
胡子成听说这件事后，立即就同意了，王素梅不和他一起过去，他正好先到那边给姜惠安顿好。王素梅落实好胡了成后，就接到了苏卫山的电话，她说：“你想来可以，只是你能不能吃了我们施工单位的苦，正好公司有一个外省的项目需要项目经理，你要是能过来，可以先做个副经理熟悉一下再当家作主。”
苏卫山是想排解心中的不舒服的，可王素梅真的让他去做个施工的副经理，他有点拿不住自己的这张脸了。他想到施工项目经理有啥？还让我做副的，乔淑华不是照样做老板？想到这些，他说：“好的，我想想后回家和双宜商量一下，感谢你提供机会。”放下电话后，苏卫山还是难以决定就这样到王素梅处打工。
来到了李四饭店，苏卫山将单位的事情和李四说了，李四让老板娘做几个菜，他说：“你娘以前和你说过，不管是程育松，还是朱启明，他们都是精明人，和你不同。他们必须精，没有文凭、没有靠山，要是没有诡计是混不下去的，可你没有听进去。你以为自己多读了几天书，可书里也写了，万卷书不如阅人无数，他们可都是阅人不少啊。”
说着菜上来了，苏卫山开了一瓶酒问道：“现在饭店的生意是不是不太好做？自从指挥部撤了后，饭店没有及时撤，店多人少？”李四说：“我们就双宜一个小孩，你们两个都有出息，我和你娘也有点积蓄够我们自己生活的。饭店的生意我们不担心，早就不想做了，累了，只是你和双宜应当有个孩子就好了。”
苏卫山说：“我正想和你们商量一下，我准备辞职出去，我有个省城的同学，她让我去做项目经理。”李四说：“大项目叫经理，你同学摊子多大能装下一个股长？小项目可就是个包工头，活没了，包工头也就不存在了，到时你怎么办？你现在的水电所是附近最好的单位，收入比镇上还高，你为何要去一个私人老板的地方？我和你娘做了一辈子饭店，知道个体户的难，那些比我们条件差得多的人，但只要迈进我们饭店的门，就是大爷，我们就要侍候，千万不要做所谓的老板。”
苏卫山也想过这个问题，他端起酒杯说：“我也只是我你们商量的，没有最后决定，你不同意我也就不走了。”李四说：“好好和林所相处，他早晚还是要走的，他自己一直说不会在这干一辈子的，以后说不定就能轮到你。”苏卫山叹口气又喝了几杯，他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又看看坐在边上的老板娘，苏卫山以前没想过，现在回味他们的话，感觉到了学问就在民间。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