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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了，鬼医凌笑。”说话人的声音有点咬牙切齿的，但是段凌霄确实很开心。
“好久不见，方……”
“死去吧，行医之人怎么会有你这种无耻之徒。”方济慈，就是之前段凌霄认识的医圣弟子的那个方济慈。但是这次见面怎么喊打喊杀的……
段凌霄一向没有什么不能打女人的人生信条，但是关系再好也不会平白的挨她这么一下子。所以段凌霄的第一反应是后退躲过方济慈的这一掌，但是后退的话就是楼梯并不适合继续战斗。他只能兵行险着抬手抓向方济慈的手腕，本来他没打算能够捏住她的手腕，而是把方济慈逼近屋子里方便下一步的行动。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直接抓住了方济慈的右手手腕而且直接用手肘顶住了她的咽喉强行把她逼进到屋子里钉在墙上。
方济慈的右手里很明显捏着一些什么粉末，同时段凌霄的左手也扼住了方济慈的左手，一些冰冰凉凉的东西从段凌霄的皮肤里浸润进去。段凌霄微微一笑，也不松开手就这么把她按在墙上。两个人几乎缠成麻花。方济慈也只能无力的用双腿踢段凌霄，但是两个人挨得太近了导致方济慈几乎是踢不到段凌霄的身上。
这样大概僵持了一小会，方济慈的脸都憋的通红了，可是段凌霄还是不放开她，清水夫人都忍不住上前劝解一下：“凌先生莫不是和方姑娘有什么过节？这里倒是妾身的不是了，不如给妾身一个面子可好二位先放一下恩怨吃个饭。”
听到清水夫人上前劝解段凌霄也放松了对于方济慈的压制，脚尖轻轻点地退到后面：“咱们两个的关系虽然说不上好，但是也不至于兵戎相见吧。怎么上来就要对我下杀手，还这么狠往我身上抹了这些毒药？”
“凌笑，当时我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今天给你下的毒，不是什么罕见的毒药。你所说的痛苦也远远比不上孤鸿城那些因你而死去的百姓的万分之一。”方济慈紧紧的盯着段凌霄的眼睛进而气呼呼的道：“难道你对于那些死于孤鸿城的百姓就没有一点点的羞愧吗？难道人命在你的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当年你跟我说你学习医理不过是为了治好自己在山中所受的伤害。可是为什么学通了医理的你却不知道医德为何物。”
“我当然心痛，明明我就在他们旁边，明明我的手里握着足以拯救他们的药物，明明我可以让那一堆现在仍是灰烬的地方依旧欣欣向荣。可是我却只能亲眼看着他们在我的面前化为飞灰，我难道就一定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吗？玩弄毒药的人就一定不会去救人吗？”段凌霄气呼呼的看着方济慈，眼里仿佛就要喷出火来一样：“我甚至知道弥漫于孤鸿城的瘟疫，究其根本是什么？我还知道了为什么一贯济世救人为己任的医圣大人这次为什么要袖手旁观？这些我都知道，雁独云死之前甚至都想要独自承担孤鸿城的一切，然后将一整座孤鸿城托付给我。
可是他最后连承担一切的资格都没有。他和所有的孤鸿城百姓一样，在九阶强者的攻击下，变成飞灰。
这一切的一切，为的是什么？为的不过是一个女人抛弃的孩子，一个还未出生就被他的母亲抛弃的可怜的死胎。多方势力的争夺却最终毁灭了孤鸿城，那些总是在幕后享受着一切，策划人这一切的人……在干什么呢？才看到一簇拔地而起的烟花吗？你的老师，受人敬仰的药王庄庄主，雁独云曾经唯一的希望，医圣大人——在这里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你，能告诉我吗？”
“你在说什么？不许你侮辱我的老师，老师他心怀济世之心，很多时候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孤鸿城瘟疫刚刚兴起的时候，老师他一收到孤鸿城主的信就已经不眠不休地在研究治疗孤鸿城瘟疫的方法。等到我们两个到达孤鸿城的时候，老师的研究已经接近了尾声。可是没想到，就在特效药完成的前半个月。明宫官方收到了大量孤鸿城百姓死亡的报告，经过守城士兵的报告判断为瘟疫爆发，已经达到了致死性。强制派出了驻守明宫的九阶强者，将已经变为致死瘟疫源头的孤鸿城毁灭。
而在这其中起到决定性推动作用的人。经过我们药王庄的后续调查，其一是孤鸿城城主雁独云和他的幕僚凌笑。凌笑为了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丧心病狂的使用正在得病的孤鸿城百姓作为实验材料，造成了大量的孤鸿城百姓死亡。并且将这些百姓的死亡伪装成瘟疫致死，间接的造成明宫对于孤鸿城的毁灭性打击。其二就是明宫排遣的守城官兵监察不严没有正确判断孤鸿城瘟疫的死亡性……”
“够了，全都是官方摆在世人面前的套话，不过既然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官方和药王庄打算让我这个居无定所的游医来背孤鸿城事件的这趟黑锅。那就由我来背这个黑锅，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如果方姑娘你再回到药王庄见到你师父的时候，还希望你给你的师父，医圣大人带一句话。
如果说孤鸿城的毁灭是源于一场灾难，而且它的源头是那场瘟疫。你们这些大人物们所争抢东西，不过是一个制造瘟疫的垃圾罢了。”
“你什么意思？”方济慈看出段凌霄的神情不似作假，但是说实在的，两个人的交情又不深。她也无法确定的分辨出段凌霄到底是在说谎还是在陈述事实，只是淡淡的点头，道：“我会把你的话带给师父。”
然后方济慈疑惑的看向在一旁有趣的看着这一切的清水夫人：“夫人请他来，也是为了给夫人看病的吗？如果是，那我现在离开便是。”
“不不，方姑娘误会了。这位凌先生是我家夫人的合作伙伴，这不，两个人刚刚谈完一桩生意。正要介绍这位凌先生给方姑娘一起认识认识，没想到两位却是旧相识。”清水夫人一旁的橘儿赶忙拦住方济慈说着。
“原来不是啊，到时我误会啦。”
“倒是我眼拙，原来这位凌先生还真的是那个传的沸沸扬扬的鬼医凌笑。”清水夫人微微笑着挽住方济慈的胳膊把她半推半就的送到桌边：“就是不知道这鬼医凌笑，有几分传言中的实力，有到底是不是如传言中那般行事无常呢。”
“夫人谬赞了，所谓的鬼医不过是一些人瞎传的，只不过凌笑略通医理而已。”
“好个略通医理，今天这病就交给你来治吧。”
清水夫人本来是想刺激一下方济慈，也好顺带的看一下这凌先生有几分功力，可是没想到方姑娘完全不给面子，说撂挑子就撂挑子。这一下子倒是把她放在了一个很尴尬的位置上。
“我比较擅长刀伤剑伤挤压伤，至于这些风寒湿热的内在疾病我还是不如你的。”
“哼。”
两人的气氛稍微缓和，方济慈也不做作在餐桌上就给清水夫人号了脉：“夫人莫不是招惹了什么人吧，看你的面色大概是中毒了。而下毒的人极为巧妙，采用的是下毒手段中极为精妙的饮食下毒法。你吃的每一道菜都是无毒的，这一桌子菜吃下来也不会产生致病因素，但是这这些美食里的手脚都被逐渐累计在你的体内，再由清水雅阁的熏香作为引导，这才是你产生了种毒的反应。
不过下毒的人应该没有杀死你的意思，这种慢性毒药最多只是让你日渐困倦，药量适当的情况下是可以作为安眠药甚至镇定剂来使用的。”
“食物，熏香，困倦。多谢方姑娘，我大概心里有数也知道该如何处理了。橘儿，备礼。”清水夫人知道一切之后显得轻松了许多，说话间也多了几分活力。
段凌霄在一旁只是端着茶碗静静地听着，随手就把碗里的茶渣浇在了角落里的熏香炉上，眼尖的他自然是看到了在场的谁眼里出现了闪烁，也相信人精一般的清水夫人不会不知道是谁。
“凌先生，怎么了，是不习惯这个熏香的味道吗？”方济慈自然明白段凌霄的意思，撇开之前的争斗不谈他们两个之前相处的半年里两人几乎是无话不说，当然段凌霄说到都是所谓“凌笑”的一切。
“抱歉，之前偶染风寒收不大了这个味道。”
“这道是我待客不周了，小梅快把这个香炉搬下去。”清水夫人顺着两人的意思清理了屋里的熏香，开始愉快的吃这顿饭。自然清水夫人也是从两人的对话里了解到这二位都是很有本事的医生，只不过凌笑的名声其实并不太好。但是这也丝毫不影响他的水平，反而方济慈出身药王庄在身份地位上总显得有些隔阂。
清水夫人无论是从什么方面都是想要拉拢一下这两个人，但是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也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优先拉近距离了。
“二位来西河镇，应该都是为了前往夹缝地带吧。”
“自然。”
“……”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