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望见,一名女子,独自站在花丛深处的小院门口。
女子衣着华贵,长摆拖地,一副雍容之态,却偏偏手执一根黑不溜秋的粗长木棍,显得极不协调。
“是她吗?”虞王见前面两人停下脚步,拿手遥遥一指,疑问道。
“回王上,就是此人”,侍卫回身一礼,道。
“看起来也没什么了得,没有三头六臂嘛”,虞王似乎喃喃自语,道。
“属下无能”、“属下无能”,两人又是跪下了。
“起来”,虞王就纳了闷了,好歹也是跟着自己尸山血海中过来的,如今这两人怎得变得如此,难道自己这辈人真的是,已经老了吗?!
两人,还是跪着没动。
虞王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沉声道:“如此,你二人便在此跪着吧。”说着,不再理会那两人,大步朝着远处的女子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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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夫人眼见又来一人,直接朝着这边而来,已是不远,开口呵斥道。
那人站下,上下打量了夫人数遍,望了望插在一旁的两柄战剑,那剑他认识,正是王家侍卫的制式配剑,开口问道:“就是你,伤了王上的侍卫?”
“是又如何,他们俩欠管教,我替王家管教管教”,斜眼看着来人,夫人有些嚣张道:“你又是何人?”
“我是何人?那两人是我的属下”,那人道。
“这么说,你也是来找麻烦的?”夫人问道,说着就拎起棍棒预备出手。
“等等”,那人一伸手,制止道。
“怎么,怕了?怕了就快滚!”夫人见状,毫不留情道。
“呵呵”,那人被气乐了,尴笑两声。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你为何挡在此处,可知王上诏见,是莫大的荣耀。”
“狗屁”,夫人恨恨道:“府中人人皆知,我儿体弱多病,今日更是卧病在床,见什么见。”
“却是这样,这倒是 ”来人喃喃自语,接着问道:“可是,违抗王命,可不是小事情,你确定要阻拦。”
“‘王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王如腹心’,我家世代为忠臣,父兄皆殁于平灭南疆之战,如今只得一幼子,王上却犹不知体恤,‘王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王如寇仇’,我打的就是你们这帮昏君佞臣”,说着,举起棍棒就要出手。
“等等”,那人又是一伸手,阻止道,施了一礼:“夫人之言,发人深省,是何人所言?”
“关你何事?”夫人给了对面大大的一个白眼,但见对面之人保持着施礼之态,还是回道:“却是父兄之事传来,我儿慰我之言。”
那人听完,沉默良久。
“你这人倒是稀奇,到底打还是不打?不打就快滚,省得在此碍眼”,夫人出言打破了那人的沉默。
“也好”,那人,一伸手,拿起插在地上的战剑,拔剑出鞘,却是将战剑插回地面,只是手执剑鞘,望向对面之人,笑了笑。
夫人见那人拿起战剑,眼中寒光一闪,不禁抓紧了手中的棍棒。又见其插剑回地,仅执剑鞘在手,却是手上稍松了松。
“来吧”,对面之人一礼道:“还请夫人莫要留手。”
“好,看你还算是个男人,老娘我保证不叫你躺着出去”,夫人点点头道。
“看打”,一声娇喝,两人同时动身。
一时间,乱风四起,木棍剑鞘交织在一起,发出不住的乒乒乓乓声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