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风起锦荷深 > 《风起锦荷深》正文 第7章 靓女祸事常照门
    薛洪,冷静,这可是你主动约会的第一个妹子,别紧张!

    薛洪不知道是第几次这么对自己说了,而且这么说的时候,还会时不时拿出手机来看着啖白的照片,心中嘀嘀咕咕地默念着“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杨逸涵到来的时候,薛洪的心理防线还是崩溃了。

    修长如青竹一般匀称的小腿,小腿以上是gui丝带长袖百褶连衣裙,到处散发着职业女性的清冷魅力,汉白玉色的美足上valento铆钉高跟鞋衬托着身材高挑的主人女王般强大的气场,头上没有过多的饰物,甚至连耳钉耳环都不见一个,额前是一抹妩媚可爱的刘海,挑染成金色,清凉的发丝蜿蜿蜒蜒,在耳边打了个圈。薛洪觉得,也许这样的妞,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驾驭不了的,能要到她的电话也真是个奇迹……

    “这次,”杨逸涵笑笑,指了指自己小腿,“我可没有办法在掩藏自己难看的疤痕了,你说的对,没有女孩子应该把自己束缚在古板的长裤里的。”

    青黑色的伤疤没有给她的美丽减分,反而使得她修美的长腿增添了几分性感——这么说也许有人说牵强,但是我们得承认一件事情,那就是,好看的人,无论有怎样的缺陷,在很多人眼里最终还是好看,难看的人,无论如何健全还是不容易吃香。

    “来点什么?”薛洪假装给她点餐,来掩饰心中的激动,奈何他心脏跳得厉害,简直能感觉到手上的血细胞在里面翻滚沸腾,“这家甜品店还挺不错的,我和我朋友经常来这里。”

    这话就是在撒谎了,他甚至根本就没来过西娄市几次,不过也难怪,男人在女人面前总是不希望丢哪怕一点点的面子的,这是天性使然,如同渔塘里的螃蟹晚上总是忍不住爬上岸并且往围胶外面跑一样。

    “一份沙架,一份拿破仑,再来杯芒果西米露谢谢。”杨逸涵看了一眼菜单,随口点了几个,然后就两手平交搭在下巴下面,好奇地看着薛洪,“我现在已经被你约出来了,但是我的时间很宝贵,你只有十分钟可以去向我展现你的价值来吸引我。现在,你想好自己应该在你人生中这宝贵的十分钟说什么了嘛?”

    糟糕,这是薛洪一瞬间脑海中的全部想法,刚刚排练过的话题,现在被她三言两语一讲,紧张得全都炸到四分五裂的地步,现在纯粹就是一片空白,就算说话,估计也是蠢话。

    于是他就直勾勾地瞪着杨逸涵,不过在杨逸涵的角度看,这哥们好似两眼翻白的在发愣。

    “嗨,你没事儿吧?”杨逸涵在他眼前摆了摆手,终于看他“醒”过来了,她有点不高兴,“该不是傻了吧?”

    “哦,抱歉,我是觉得,”他忽然急中生智,“这十分钟,我只要能够就这样看着你,就够了。”

    “唉,真土,”杨逸涵泄气道,“果然,老实人还是不好玩啊。好吧,我还是……”

    她正说着,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手指划开屏幕,“喂,哪位?”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杨逸涵听完之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是你啊,我想起来了,对,之前咱们在公司的年会上见过的——去蹦极?好啊!”

    她兴奋地挂断了电话,脸上洋溢着的都是小孩子过年一般的喜悦。但是刚刚那样的对话,薛洪分明觉得熟悉,明明刚刚她也是用差不多的台词跟自己对话的,这妞是被多少人搭讪过啊?

    他觉得有点不甘心,咳嗽了一声,“那个,你是要走了么,可是你点的东西快上来了。”

    “这顿我请了,东西你帮我消灭吧,”她眨眨眼睛,食中指并拢给了一个飞吻,“很遗憾你不是我的菜,祝你找到有缘人咯。”

    薛洪又急,又不知道说什么来挽回局面,“那个,逸涵你是约过很多像我这样的人吗?”

    “那可不是,我怎么会是这么随便的人,”这句话让薛洪心中高兴了一阵,但是接下来的话瞬间再次将他打入更深的幽谷,“如果那么多次约会都是跟你这样无聊的,我得多郁闷啊——抱歉哈,我说话有点直接,但是你情商真的亟需提高。”

    “那么多次?”薛洪越来越觉得惊奇,“你不觉得这样是对感情的不负责任吗?”

    杨逸涵耸了耸肩膀,这个动作让薛洪觉得居然有点像李风伦,“广撒网的年代,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还是说,”说着她弯下腰来,手指勾了勾薛洪的下巴,“宝贝儿,你真这么单纯的?”然后就张嘴哈哈大笑起来,全然没有了之前优雅清冷的气质和形象,引得甜品店里的其他人纷纷侧目。

    月儿她们第二天再次见到江彤彤,是接到派出所的电话之后。

    当时她们在派出所看到睡着的江彤彤的时候,她的胳膊还打着绷带,脸上好几处肿着,秀眉紧蹙,仿佛梦里都不得安生。

    “我室友到底是怎么回事?”月儿刚刚通知过她们的辅导员,就急着来问情况,“一晚上没回来,我们以为她在外面歇息,哪知道今天就变成这样了?”

    “是出租车,”戴着眼镜的中年说,“昨天我们收到这位同学的求助,坐出租车的时候遇到企图和她发生性关系,并且索求失败后欲杀人灭口,江同学侥幸逃脱,我们目前正在全城追捕犯罪嫌疑人。”

    林思思和洛金荷听着都觉得哆嗦,要她俩遇到这种事情,别说逃了,恐怕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也亏是江彤彤能这么冷静,从杀人犯手里逃脱出来,并且大半夜找到容身之所来打电话给,真是勇敢。

    辅导员一个小时后才姗姗来迟,这个时候江彤彤也醒了,考虑到江彤彤的身体状况,现场采证就延迟进行,之后在江彤彤的慢慢讲述之下,洛金荷她们才清楚这件事的起因经过。

    本来江彤彤是出来和外校的一个男生一起看电影,当然了,是私人影院,不然她也不会告诉月儿自己去开房了。电影结束之后本来就挺晚的了,按照套路来说接下来就是一通干柴烈火天昏地暗,但是江彤彤在吊足了那个男生之后,就执意要回学校了。

    这是她的乐趣之一,每个人都会有各种各样奇怪的乐趣,她江彤彤就是喜欢看那些对她垂涎三尺的男生已经高涨的时候,被她一笼子鸽子放光了的尴尬表情。

    那个男生提出要送送江彤彤,一向倔强要强的江彤彤自然是拒绝了,那个男生见状只好作罢,于是给她拦了一辆出租车。不过那个男生可能也想不到,他随手拦下来的是一辆怎样的车,也没有想过女生半夜一个人坐出租车可能面临的危险。

    大概也是看江彤彤的穿戴打扮比较偏于成熟性感,却又有着妹的青春动人活力,那司机开车的时候,江彤彤就注意到他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着自己。她知道他在看哪儿,肯定是大腿。

    于是几次之后,江彤彤心里的火就憋不住了,冷嘲热讽道:“看什么东西看,再看你也不能怎么样,天底下的男人都这副吊样子,丢人。”

    “不是小姐,你话怎么这样子讲呢……”

    “你叫谁小姐呢?!你他妈有本事再说一遍?”江彤彤听到这两个字本能地勃然大怒,食指指着司机破口就骂,“像你们这种人眼睛里能不能有点干净的东西,成天龌龊来龌龊去也就那么点大的东西,有出息么,有出息么?”

    “卧槽,”司机低低地咒骂了一句,“还真的性子挺烈的,看来老话说的没错,就是欠收拾,不上不行。”

    江彤彤打了个寒颤,刚刚还肆无忌惮如同泼妇一般的气场顿时销声匿迹。

    因为她透过后视镜,看见了司机恐怖的笑容。

    “下车!”她奋力拍打着车窗户,“我要下车,给我下车!”

    司机没有理会她,前方是一个小小的路口,车子一个转弯,把江彤彤甩到了最左边的车门,江彤彤只觉得自己重心失衡,头差点撞在玻璃上,手慌乱之下抓到了一个把手样的东西。刚想庆幸头没有给碰成豆腐渣呢,手边感觉一吃力,整个身子感觉像是被往外推似的——原来她刚刚抓到的是车门内拉手,误把车门打开了!

    “该死!”司机忍不住骂起来,“忘记开儿童安全锁了!”

    江彤彤在那一瞬间大概明白过来,于是趁着拐弯的时候的低速,顺势身子往车外面滚出去,在水泥地面上摩擦几通后,整个人撞到路旁的灌木丛就停下来了。司机见状,把车停在偏僻巷子的一处,下车就压住江彤彤的身子,手从胸部开始往大腿方向下手。

    江彤彤抑制住了自己由于过度紧张和恐惧而产生的呜咽,而大声向周围呼救起来,奈何本来就是深夜,车子又被司机开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了——像这种小区附近住的一般都是中老年人,这个点肯定早睡了,根本没有多少人可以听得见。

    司机听得她那震耳的嗓门也怕招人过来,一记耳光抽到她脸上,然后急匆匆地将她扛起,扔进车子里,阖上车门就继续撕扯衣服。江彤彤一直跟疯子一样在他肩膀上踢踏着,不停发出小狗受伤一般痛苦的哀嚎——江彤彤把手摸进他的裤子口袋,摸到了一个打火机。她把火摁开,朝着车子下面扔过去。

    江彤彤这时候被他脱得衣衫不整,也不再叫喊不再哀嚎,只是眼角流出两滴清泪,现在时间有限,她被掐着脖子,硬生生卡着咽喉眼儿挤出四个字:“你的……火机……”

    他丝毫不以为意,听到“鸡”这个声音,还以为江彤彤说的是另一种含义,轻蔑地嘲笑了她一下。头埋上胸脯几秒后猛地抬起,才想明白过来这个女人刚刚说的是什么,摸了摸自己口袋,顿时一阵透心凉。

    那辆车烧起来之后,江彤彤堪堪逃出地府,左腿大幅度被烧伤,胳膊、脸到处是伤,这场动静闹得不小,应该有人可以看见这边,但是现在就怕那个司机一不做二不休,想杀人灭口。

    “你往哪儿跑你!”身影突如其来地蹿出,抓住了她的胳膊,江彤彤又惊又痛,急中生智,来个金蝉脱壳,刚刚也被他脱得衣衫不整,干脆把自己身子从裙子中解脱出来,然后只穿着内衣往外奔走呼救。

    这也许是个奇异,或者略带着香艳的场面:深夜中,一个相貌艳美的女子只穿着内衣内裤,披散着一头长发在路上疾速裸奔。但是这个场面绝对不愉快,而且在保命的前提下,是我们乐意所付出的代价,它同时是人性贪婪,生存资料占有抢夺的一个画面表现片段——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而不顾一切,性和粮食、水一样,也是生存资料,是必需品。

    像《北郊》中的歌词,“看见了有钱人吃吃喝喝,我这没钱才往别人兜里摸”,无法通过正常渠道获得生存资料的时候,歌词中这个“我”会选择其他某些特殊渠道来满足自身的需求,使得“我”这个个体消除灭亡的隐患以及需求无法满足带来的生理心理之煎熬。对于性也是如此,而且性的满足方式,没有过多受物质条件的限制,也更加容易在人的精神世界中就完成加工,不过是有限度的,当一种程度的加工方式无法满足当前阶段个体对于性的需求的时候,没有自控能力的个体就会去寻求更深层次的体验,深入推进及至最后,就逐渐触碰到了犯罪的门槛。

    之后江彤彤被巡警发现,找来衣服给她套上,带回了派出所,了解事实经过后,警方全城搜捕犯罪嫌疑人。江彤彤接受治疗,等到月儿她们赶来派出所,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江彤彤怎么样了?”这个时候,一个面庞清秀白净的男生急匆匆地赶来,一进来就找到江彤彤的辅导员。

    “邵阳?”月儿惊疑不定,心头正踌躇着到底是谁把彤彤的消息告诉了他,这时候另外一道惊喜的声音就响起来了:“社长,你怎么也来了?”

    洛金荷发誓,她绝对不是个随便的人,不轻易加入社团,也不轻易地犯花痴,可是我们知道凡事都有那么个例外,你就比如说这个话剧社,招新那天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洛金荷,实在是因为……社长邵阳实在太帅了!就是那种完完全全从校园剧里走出来的学长,这样子才是真的学长啊,才让学妹的大学没有白过呐!

    当然了,每个人的审美观都不同,也不是所有人都吃小白脸这一套的,但是不得不说,招新的时候话剧社绝对是最火爆的社团之一,好多刚入学的小妹妹看得眼睛都直了。

    所以啊,话剧社的人数那是相当的多,他们新生成员也很少能看到社长,即使是有集体活动,也只能远远地站在舞台下面观望学长的英姿而已。而当这样的全民男神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怎能使洛金荷那颗小心脏不怦怦直跳呢?

    辅导员也认识邵阳,简单地跟邵阳说了一下江彤彤的情况,月儿等到他得空了,拉过邵阳,低声道:“你来干什么,谁给你的消息?”

    邵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最后只憋出来一句,“最起码我是她前男友,她出事了我总有知情权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旁的洛金荷真心觉得好奇心害死女人和猫。

    完了,仿佛能听到心碎的声音,洛金荷愤愤地想,怎么优秀的男人偏偏都跟江彤彤有关系而跟她没有一丝联系呢?嗯,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关于是谁告诉了邵阳这件事始终还是个迷,月儿眼下纠结这个也没有意义,只看着邵阳,“你也说了,前男友,现在她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邵阳伸出手,本来想做个什么手势,或者配合着讲句什么话也好,但是他什么话也没有讲出来,手悬在半空比划半天,最后只是揪着自己的裤腿。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