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绪二年(公元一八七六年),夏。
黄飞鸿所教的这些弟子们,最优秀的两个就是陆正刚和梁宽了,尤其是梁宽,十分聪明,不管什么招式,一点就透,一学就会,成为了黄飞鸿最喜欢的弟子。此时,梁宽的功夫,已经远远超过了陆正刚。黄飞鸿来广州开武馆,至今已四年有余,在这四年中,有不少弟子陆陆续续地离开了他的武馆弟子。
陆正刚学会了洪拳、伏虎算、铁线拳后,感觉自己可以独闯江湖了,于是他就来到客厅,向坐在椅子上的师父辞行。陆正刚对师父说自己要离开广州,去香港闯一闯。听了陆正刚的话,黄飞鸿沉默了一会,说:“阿刚,在为师的众弟子中,你和阿宽是最优秀的。如今,阿宽已快把飞砣学会了,他还要学无影脚,而你才把洪拳、伏虎拳和铁线拳学会,难道你不想学飞砣和无影脚了?”
“师父,不是我不想学,而是这两种功夫,难度太大,我没有你和阿宽师弟那样的天赋,恐怕很难学会。我用了四年的时间,才学会了洪拳、伏虎拳和铁线拳,再学飞砣和无影脚,我得学到什么时候?师父,我已经没有耐心学下去了,你就让我走吧?我十分迫切地想出去闯一闯。”陆正刚说。
“阿刚,你既然执意要走,为师我就不留你了,不过,为师明天要回一趟佛山,看看我阿爹,你和阿宽帮为师看几天武馆,等为师我从佛山回来了,你再走,行不行?”
“行、行,师父,那我就晚几天再走。”
“阿刚,今天晚饭我就不在武馆里吃了,我要去天贵叔家,向天贵叔和阿兰辞行,顺便再讨几杯酒喝,你和阿宽就不用做我的饭了。”
“知道了,师父,如果你没啥事的话,那我就出去了。”
黄飞鸿点了一下头,陆正刚就退了出去。黄飞鸿继续在椅子上坐着,闭目养神。陆正刚要离开自己,他还真有点舍不得,师徒二人相处了几年,感情已经很深了,如今说分手就分手,黄飞鸿还真有点接受不了。陆正刚虽然比梁宽笨了点,但与自己的其他弟子比起来,他还是不错的,只要他肯学飞砣和无影脚,就一定能学会,只不过花的时间要长一点。唉!这个陆正刚,心也太急了,一心想出去闯荡,已经没有心思学了。飞砣和无影脚,可是黄飞鸿的绝招,一般人他是不会传授的,只有他最喜欢的弟子,才有资格学习。他最喜欢的弟子,是陆正刚和梁宽,如今陆正刚要走,他只好把这两个绝招传给梁宽一个人了。
天黑以后,黄飞鸿来到了罗天贵的家中。罗天贵、罗小兰父女二人见黄飞鸿来了,十分热情地接待他,罗天贵急忙让座,罗小兰慌着沏茶。罗天贵和黄飞鸿都坐下后,罗天贵说:“飞鸿,你有好多天没来我家了,说实在的,我还真有点想你。我也想去你得武馆看看你,可是,我也挺忙的,一直抽不出时间来。”
“天贵叔,我也想你和阿兰呀!没办法,我又开着武馆,又在三栏行当武术教练,天天忙的晕头转向的,也没功夫来你家,最近,我的弟子走了不少,我才有了点时间。今天我来这儿,一是看看天贵叔和阿兰,再一个我是向你们辞行的,明天我就要离开广州了。”
“什么?飞鸿,你要离开广州。”听黄飞鸿这么一说,罗天贵大吃一惊。
“飞鸿哥,你要上哪去?”罗小兰把茶水端上来以后,一边往茶几上放一边问黄飞鸿。此时,她的心里很不高兴,甚至有点伤感。
“回佛山镇看我爹。”黄飞鸿说,“过几天我还回来呢。”黄飞鸿已经看透了罗小兰的心思,就赶紧说了这么一句话。果然,听完这话的罗小兰,脸上露出了笑容。此时,黄飞鸿确信,罗小兰已经爱上自己了,黄飞鸿的心里也高兴了起来。黄飞鸿又接着说:“我来广州开武馆,至今已有四年,在这四年中,由于我太忙了,竟没有回过一趟佛山,没有见过我阿爹一面。唉!也不知他老人家,如今咋样了?把他一个人留在佛山,我还真有点不放心。这次回佛山,我要把我阿爹接到广州来。”黄飞鸿说到这的时候,眼圈红了。
“是呀,你该回佛山,看看你阿爹了,他老人家年纪大了,一个人不方便,应该把他接过来。唉!时间过的真快,一眨眼的功夫,你和阿兰都长大成人了,我和你阿爹,也都老了。回想起咱们在顺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和你阿爹那时候是年轻气盛,你和阿兰还是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可如今,成人的成人,衰老的衰老。想想咱们夜宿太平山下的事,我就觉得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时间过的太快了,真的太快了。”说到这的时候,罗天贵得眼神里,充满了伤感。“对了,飞鸿,你还没有吃饭的吧?”
“没有呢。我这次来,就是要讨杯酒喝,另外,我好久没喝阿兰煲的汤了,特别想喝阿兰煲的汤,那味道是鲜美,一想起来,我这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黄飞鸿说到这,就哈哈大笑起来。他一笑,罗天贵、罗小兰也跟着笑了起来。
“飞鸿哥,你先陪我阿爹聊着,我这就去给你们做饭去。”罗小兰说。
“去吧!去吧!去厨房忙去吧!”罗天贵说。
罗小兰走后,罗天贵和黄飞鸿继续聊天。罗天贵说:“飞鸿,你年龄不小了,也该找个媳妇成个家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黄飞鸿听罗天贵这么一说心里开始激动起来,他想对罗天贵说,我很喜欢阿兰,想和阿兰结为夫妻,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下去,说实在的,这样的话,他真不好意思说出口。黄飞鸿沉默了一会,说:“天贵叔,我不想结婚那么早,我想多奋斗几年,晚几年再结婚。”罗天贵听黄飞鸿这么一说,心一下子凉了,他本想借这个机会,让黄飞鸿做自己的乘龙快婿,没想到黄飞鸿却来了这么一句,弄得罗天贵很尴尬,罗天贵只好说:“不想结婚那么早也行,晚几年就晚几年吧!”
第二天早上,黄飞鸿骑着一匹马,离开了广州,直奔佛山而去。走了半天时间,黄飞鸿终于到了佛山镇。他来到九尺巷,来到父亲住的地方,他看见院门上着锁,父亲并不在家。黄飞鸿下了马,心里说:“阿爹干什么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应该不会出去太长时间吧!也许过一会就该回来了,等着吧!”就这样,黄飞鸿等了半天,也不见父亲回来,这下,黄飞鸿急了,他不知道父亲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飞鸿,你什么时候从广州回来的?”正在黄飞鸿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黄飞鸿的熟人走了过来,向黄飞鸿打了个招呼。
“哎呀,原来是王大叔,好久不见,你还好吧?”黄飞鸿说。
“好、好,托你的福,我还好着呢。飞鸿,是不是在这儿等你阿爹呢?”
“是、是、是,我在这儿等了半天了,也没等到他,也不知道,我阿爹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飞鸿,别等了,你阿爹回西樵山老家去了,过几天才能回来。”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了,王大叔,我得赶紧回老家去。”
“飞鸿,天快黑了,你不如在我家住一夜,明天再回西樵山。你还不知道吧!最近两年,有一股土匪在这一带闹得很凶,你走夜路,很危险的。走吧!先到我家去。”
“王大叔,不用了,我还是要连夜赶回老家,区区几个毛贼,能把我怎么样?我会怕他们?笑话,如果今夜他们碰不上我,就算他们走运,如果被我碰上了,我就为民除害。”
“飞鸿,我知道你艺高人胆大,但是,双拳难抵四手,好虎架不住狼多呀!这股土匪,有一二百人,个个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半年前,他们曾攻入了佛山镇,要杀掉雷家仁、雷天德这对狗父子,幸亏这父子二人跑的快,才捡了一条命,不过,雷家其他的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被这帮土匪全杀了。这帮土匪,由于没能杀掉雷家父子,就恼羞成怒,把雷家的财产洗劫一空,然后又一把火烧掉了仁德堂。雷家父子逃脱后,就勾结官府剿匪,没想到,剿匪的官兵竟被土匪杀得大败。这股土匪扬言,不杀掉雷家父子,誓不罢休,把雷家父子吓得也不敢在这儿呆下去了,一口气跑到了南洋,至今未归。飞鸿,你想想,连官府都不是这帮人的对手,你行吗?”
听了王大叔的话,黄飞鸿大笑起来,他说:“靠那些官兵剿匪?真是笑话,这些当兵的,吃喝嫖赌抽,那是好样的,如果打仗,十个官兵也顶不了一个土匪。官兵怕土匪,我黄飞鸿不怕,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帮土匪能帮咱们老百姓赶走雷家父子,也算干了件好事。他们能够对付欺压百姓的雷家,应该不会太坏吧?”
“飞鸿,如果你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这帮土匪对付雷家,绝不是为了咱们老百姓,而是这股土匪的二当家的,与雷家有过节。飞鸿,你知道这个二当家的是谁吗?”
“这我哪里知道。”
“这个二当家的,就是曾经被你打败过的黄貔貅。那个大当家的叫梁贤,他的师父就是当年你在广州打败的拳王郑大雄。提起这帮土匪,佛山镇的百姓,恨的是咬牙切齿,都说他们比雷家父子还坏,还要狠,他们这帮人,强抢民女、抢劫百姓、杀人如麻,干得那些事,简直是禽兽不如。唉!咱们佛山镇,是走了恶狼又来了猛虎,真他妈的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我听说,那个黄貔貅,还想对令尊下手,却被梁贤阻止了,那个梁贤,知道你的厉害,他不想把官府和你都得罪了。”
“这么一说,我更要走夜路了,如果碰上了这股土匪,我就解决了他们,碰不上他们,就让他们多活几天。迟早有一天,我会带上广州的那些弟子,剿了他们。官府不能为民除害,我黄飞鸿除。如果不能除暴安良,我黄飞鸿学这一身功夫,又有何用。王大叔,我就不打扰你了,告辞!”
“飞鸿,你听大叔的话,万万不可轻敌,他们可有二百多人呢。”
“乌合之众。”黄飞鸿说到这,就上了马,往镇外走去。黄飞鸿在路过仁德堂的时候,看见仁德堂已变成了残垣断壁、一片废墟。黄飞鸿心里说:“这雷家,当年仗着官府的势力,在佛山镇作威作福,不可一世,如今,却落得了这样一个结局,真是活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话还是有点道理的。”黄飞鸿想着这些,走出了佛山镇。
黄飞鸿走到西樵山官山墟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此时的官山墟,商铺早早地关了门,街上也没有了一个行人,空荡荡的,静悄悄的。黄飞鸿走到一家当铺门口时,下了马。这家当铺的掌柜的名字叫卢九,此人和黄麒英的关系很好,黄飞鸿小的时候,常到黄飞鸿的家中,黄飞鸿见了他,都喊他“卢九叔。”如今,黄飞鸿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他了,今日路过他的门口,就顺便进去坐坐,陪他说说话。黄飞鸿走上前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卢九的声音:“谁呀?”黄飞鸿说:“卢九叔,我是阿祥呀!”
门开了,看到黄飞鸿的卢九,真是又惊又喜,他急忙把黄飞鸿让往屋里让,并吩咐老伴,把黄飞鸿的马牵到后院,喂些草料。黄飞鸿见到卢夫人后,就叫了声“婶”,卢夫人答应了一声,并问黄飞鸿吃过饭没有,黄飞鸿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婶,不瞒你说,我还没吃饭呢。”
“阿祥,你先在屋里坐会,婶把你的马牵到后院,喂上草料后就给你做饭。”卢夫人说到这,就牵着黄飞鸿的马,去了后院。
黄飞鸿进屋后,卢九又是让座,又是沏茶,十分热情。二人都坐下后,卢九就问黄飞鸿什么时候回来的,黄飞鸿说我今天刚回来。卢九又问黄飞鸿,在广州武馆的生意怎么样?黄飞鸿说,托卢九叔你的福,生意还算兴隆。卢九连声说,兴隆就好,兴隆就好。黄飞鸿问卢九,官山墟这一带的商铺,咋都关门这么早,卢九长叹一声,说:“阿祥,你不知道呀!最近两年,有一股土匪在咱们这一带,闹的特别凶,咱们这儿现在是鸡犬不宁、人心惶惶呀!官府也曾出兵围剿,可是,这股土匪,太狡猾了,官兵来得少了,他们就打,来得多了,他们就跑,弄的官府也束手无策。这两年,咱们这一带的商铺,天一黑就关门,不敢营业了,就怕这群土匪找上门来。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卢九说到这,眼泪流了出来。
黄飞鸿听到这,就问卢九这股土匪是不是以梁贤、黄貔貅二人为首,卢九说是。黄飞鸿气愤地站了起来,说:“这股土匪,实在可恶,他官府剿不了,我黄飞鸿剿,等我回到广州后,就召集众弟子,与这股土匪决一死战,不把他们彻底剿灭,绝不罢休。”
“阿祥,好样的,你能有这样的想法,你叔我很高兴。你如果真的能够剿灭这股土匪,你叔我和西樵山的父老乡亲们,就为你立功德碑,让西樵山的子子孙孙、世世代代都铭记你的功德。”
“卢九叔,千万别这样,为乡亲们除害,这是我黄飞鸿的本分,你们为我立碑,我真的承受不起。”
吃过晚饭后,由于黄飞鸿喝醉了酒,卢九夫妇就不让他走了,他俩为黄飞鸿在后院收拾了一间屋子,让黄飞鸿住了下来。醉醺醺的黄飞鸿,在卢九的搀扶下,进了为他收拾好的屋子,黄飞鸿谢过卢九后,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卢九帮他脱下鞋子,盖好被子,就出去了。到了半夜的时候,黄飞鸿被外边的吵闹声惊醒了,带着几分醉意的黄飞鸿,来到了当铺,他看见,当铺的门被砸坏了,里面一片狼藉,卢九夫妇也不知去向了。大街上,打骂声、哭叫声响成乐一片。黄飞鸿心里说:“这些可恶的土匪,还真过来了。”
黄飞鸿来到当铺门口,往街上看去,只见大街上站了很多高举火把、手持刀枪的土匪,官山墟的乡亲们,已被土匪赶到了大街上,哭叫声不断。黄飞鸿还看到了两个土匪头子——梁贤和黄貔貅,他俩站在土匪们前面,显得凶神恶煞。只见梁贤大吼起来:“别吵吵了,都给我静下来,他妈的,老子让你们吵的头晕。谁他娘的再给老子哭闹,我宰了他。”经梁贤这么一吓唬,乡亲们安静了下来。这时,黄飞鸿看见了卢九夫妇,就站在乡亲们中间。梁贤对黄貔貅说:“兄弟,给乡亲们说两句。”
黄貔貅说了声“好”,就大声讲了起来:“乡亲们,我们今夜来到官山墟,没有别的事,就是我们手头紧了,找乡亲们借两钱花花,可是,弟兄们在各家各户忙活了一阵子,没搜到几个钱。就我们搜出来的这几个钱,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乡亲们,如果你们识相的话,就再借给我们一点。我知道,你们常年经商,有的是钱,只不过都藏了起来。告诉我,你们的钱都藏在什么地方了,如果不说的话,别怪我不客气,只要我一句话,官山墟就会血流成河。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你们好好想想。说实在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是不会杀人的,不过,我希望乡亲们不要逼我们。”
“把乡亲们放了,有本事冲我来,欺负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算什么好汉?”黄飞鸿走出当铺,大声说道。
土匪们被黄飞鸿的声音吓了一跳,但他们看到只有黄飞鸿一个人从当铺里走出来时,胆又壮了,有不少土匪,挥舞着兵刃迅速逼近了黄飞鸿。梁贤和黄貔貅两个人,穿过站在街上的老百姓,来到了黄飞鸿面前。梁贤打量了黄飞鸿一番,说:“哎呀,这不是黄飞鸿吗?几年没见长这么高了,不仔细看,我还认不出来了。黄飞鸿,你还认识我是谁吗?咱们可是见过面的。”
“这不是广州拳王郑师傅的得意弟子梁贤吗?我真没想到,几年不见,你竟坠落到今天这一步,我真为郑师傅感到痛心。郑师傅也算一代英雄豪杰,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败类徒弟?梁贤,你看看站在街上的这些人,他们都是你的父老乡亲,都是你的兄弟姐妹,你这样对他们,于心何忍。”黄飞鸿说。
“黄飞鸿,你他妈的少教训我。你知道吗?我师父就是被你气死的,这笔账我还没有找你算,你倒是指责起我来了。说实在的,我本不想再招惹你,可你呢,竟管起我的闲事来了,那我只好对你不客气了。我知道,你武艺高强,不过,你好好看看,这满大街都是我的弟兄,你功夫再好,也挡不住人多,今天,我就灭了你,为我师父报仇。”说完这些后,梁贤就对自己手下这帮匪徒们说,“弟兄们,给我上。”
匪徒们手持刀枪,刚要往上冲,黄貔貅却大喊一声:“都给我退下。”土匪们见二当家的说话了,就退到一旁。梁贤问黄貔貅要干什么,黄貔貅说:“大哥,我在顺德、佛山被黄飞鸿打败过两次了,今天我要与他再打一场,以雪前耻。我就不信,我的功夫不如他黄飞鸿。”
“兄弟,这黄飞鸿,非等闲之辈,我真担心,你不是他的对手。”梁贤说。
“大哥,不必担心。上次在佛山,他黄飞鸿趁我不备,用无影脚偷袭我才侥幸取胜。只要我能防住他的无影脚,他就休想赢我。大哥,给我一次雪耻得机会,我要让黄飞鸿输入心服口服。”
“好,兄弟,大哥给你这个机会,不过你要小心。”
“多谢大哥。”
梁贤等人后退,给黄飞鸿、黄貔貅二人腾出一片空地。黄貔貅向黄飞鸿发起了挑战,黄飞鸿说:“黄貔貅,比武可以,不过,大街之上这么多人,咱俩打起来也不方便。这样吧?你把乡亲们都放了,只有这样才能腾出更大的空地,咱们俩才能痛痛快快地较量一番。”
“可以考虑。你等着,我与我大哥商量一下。”黄貔貅说到这,就要求梁贤把乡亲们都放了,免得比武碍事。梁贤说:“没问题,反正这些商户,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等干掉了黄飞鸿,咱俩再向乡亲们借钱。”说到这,梁贤又对街上的百姓说,“乡亲们,别在这儿站着了,都回家吧!咱们明天再见。”
百姓们听了梁贤的话,急忙往自己的家里走去。卢九夫妇走到黄飞鸿面前,停了下来。卢九说:“阿祥,你一个人行吗?你看,这满大街都是土匪,我真为你担心。好汉不吃眼前亏,用你的武功,杀开一条血路,能跑就跑吧!你不用担心我们,这些土匪只是要钱,不会要我们得命的。”
“阿祥,我知道你的功夫高,可是,你再好的功夫,也挡不住他们人多呀!听你叔的话,能跑就跑,千万不要恋战。”卢夫人说。
“叔、婶,你们不用担心我,你们快回家吧!这些人,我能对付。”黄飞鸿说。
卢九夫妇嘱咐黄飞鸿一定要小心,嘱咐完以后,他俩就回家了。百姓们都走了,街上空旷了很多。黄飞鸿看了黄貔貅一眼,说:“黄貔貅,你出招吧!今天我到要看看,咱们两个谁让谁输得心服口服,”
黄貔貅大喊一声,冲了上去,与黄飞鸿站在一起。在打斗中,黄貔貅始终注意着黄飞鸿的脚,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个黄貔貅,对黄飞鸿的无影脚至今心有余悸。由于黄貔貅过于注意黄飞鸿的脚,对于黄飞鸿的双拳,注意力不够了,黄飞鸿利用铁线拳,打得黄貔貅步步后退。黄貔貅心里说:“我这是顾上不顾下呀!再这样打下去,我非败不可。集中精力对付他的铁线拳?不行,万一他冷不丁的使出无影脚,我可吃不消。上一次在佛山,我差点没死在他的脚下,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重蹈覆辙了。看起来,我的功夫真不如黄飞鸿,算了,让弟兄们上吧!”黄貔貅想到这,就往后一跳,与黄飞鸿拉开了距离。黄貔貅大声喊道:“弟兄们,给我上,把黄飞鸿剁成肉泥。”
土匪们仗着人多,一拥而上,砍的砍,刺的刺,企图把黄飞鸿乱刃分尸。黄飞鸿使出铁线拳和无影脚,把土匪们打到一片。这些土匪,可真是亡命之徒,他们前面的倒下,后面的又冲了上来。黄飞鸿也看出来了,这些土匪,都受过严格的训练,绝非乌合之众,其战斗力,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对手并没有一触即溃,反而是越打越多,形势对黄飞鸿十分不利。
“看起来,我黄飞鸿不使出绝招,是打不退这些亡命之徒了,既然如此,我黄飞鸿就大开杀戒了。”黄飞鸿想到这,就解开了缠在腰间的飞砣,耍了起来。他的飞砣,把一个又一个土匪砸的头破血流,甚至是迸裂。不一会的功夫,土匪们躺的满地都是。这情景,把梁贤、黄貔貅二人看得是目瞪口呆,他们万万也没有想到,黄飞鸿的功夫,竟然如此厉害,这么多弟兄一起上,仍然伤不了他的半根毫毛。黄貔貅建议,让弟兄们先撤下来,咱们先退出官山墟,从长计议。梁贤说:“不能撤,虽然弟兄们伤亡很大,但我看黄飞鸿也快筋疲力尽了,只要咱们继续坚持,就一定能干掉黄飞鸿。”
就在梁贤信心满满的时候,黄飞鸿挥舞着飞砣,向土匪们发起了反攻,只见他冲入土匪的人群中,用飞砣把这些亡命之徒打的七零八落、哭爹叫娘。黄飞鸿的周围,躺满了死伤的土匪,没有被砸中的土匪,也被吓破了胆,他们开始四散奔逃。梁贤大声喊着:“不许退,不许退。”可是,吓破胆的匪徒们,一个比一个跑的快。黄飞鸿打垮了这些匪徒,直奔梁贤、黄貔貅二人而来,这两个人不敢应战,掉头就跑。黄飞鸿追了一阵子,由于体力消耗太大,没有追上。土匪们跑了,黄飞鸿也感到一阵子的头晕眼花,他的身子晃了几下子,就载到在地上。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