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外省来的打工女婿 > 《外省来的打工女婿》正文 第5章 缘份天注定
    意料不到事情到头来大逆转,完全倒向他这一边,原来冯洪正这个小老头是这般好说话,尹文野有点感觉是在做梦一般。那问题就来了,只能说明刘亚牛自己无能又窝囊。

    很尊重的亲自将冯洪正送到楼下,张望冯洪正渐渐远去小背景,尹文野露出无奈又不可思议的微笑,摇摇头:小老头,你敬我一寸,我就敬你一尺!

    乐得屁颠屁颠回楼上,刚到房间门口,尹文野意外看见刘亚牛正坐在沙发式椅子上优哉游哉喝着冯洪正喝剩下的半杯茶。

    火的,尹文野只想一拳干过去,打歪刘亚牛的贱嘴。

    没有理睬刘亚牛,尹文野径直走到床边,一声不吭卧在床上看书,他最痛恨的是和这种没素质低劣天生没教养的人在一块儿,一旦和这种人在一块,简直是活受罪,比针戳在他身上甚至要痛苦上,老天爷又偏偏把他和刘亚牛捆绑在一块,苦煞了他。

    瞧不出尹文野对他的鄙视,刘亚牛也没听出冯洪正嘴里的“两手插在裤兜里闲逛、吹牛、瞎扯”那个人说的就是,他仍摆着一副老板派头,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也许是嫉妒尹文野,也许是尹文野与冯洪正交涉中,始终未提到他,很气愤吧,刘亚牛开口就冷嘲热讽尹文野,书生好啊,被人看得起。冯洪正那个死老头,由着他尹文野如何骂,都不敢发火,还当面赔礼道歉。他刘亚牛就是一个随从,冯洪正那个死老头对他,像是一头老虎要吃人,张口就骂他,对他发火……

    不想跟刘亚牛这种人计较,可是刘亚牛和一只蚊子一样,在他耳边嗡嗡嗡乱叫不停,尹文野不由得恼火起来,瞪刘亚牛一眼:“刘大老板,你用不着这样冷嘲热讽。冯主任不敢对我发火,是我占理。要叫人看的起,首先要自己活着有阳刚之气,有理就要气壮。书生被人看得起,你照样可以当书生,没人阻拦你。你把牛皮吹破,又能怎样,肚子没料,还不是草包一个。”

    “是,是,是,书生。”刘亚牛恼羞成怒,说话带刺。

    怒火心烧,尹文野不拿刘亚牛当老板,拉下脸下逐客令:“别在这里瞎扯,滚回你自己房间去,我要静静看书。”

    “明天,我也要跟你们去旨费。”叫人喷饭,刘亚牛果然拿自己是随从一个。

    禁不住,尹文野冷笑起来:“你是老板,你没必要跟我说这话。有什么事情,你跟冯主任说去。”

    被尹文野一呛,刘亚牛张口结舌,但仍赖着不肯走。他不走,尹文里自己走,蹦下床,拿着书跑到厨房去看。

    夜深了,四周一片寂静。

    躺在床上,尹文野奇怪的又想起那个青年女售票员,她像一个幽灵,拴住他的心,一闲下来,心里装着全是她。

    有过几个下午两点钟时,尹文野跑到街上去等那班班车到,然后等到的依旧是一腔惆怅,因为售票员不是那个魔鬼身材、他苦苦暗恋的人。

    但愿明天去旨费,能够在车站见到她!尹文野心里底头默默地祈祷,望穿秋水的心想见到青年女售票员。

    第二天早上,尹文野已经挎着包下楼了,冯洪正匆匆赶来跟他说,镇政府突然有事找他,早上走不了,只好坐下午两点钟那班车去。乍听之下,尹文野火热的心突然被泼了盆冷水一般,这样一来,他又见不到青年女售票员,与她错过。

    转身欲回楼上时,尹文野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刘亚牛跟在他屁股后头。气不打一处来,一肚子无名火,尹文野暗暗咒骂,全是这个扫帚星跟在后头给我沾得倒霉运。

    悻悻地回到房间,尹文野一把把门关上。

    无心事看书,尹文野被刘亚牛气都气死了,一头扎在床上。

    谁晓得,不到五分钟,刘亚牛又嘭嘭嘭敲响尹文野房间的门。

    赌气地蹦下床,一个箭步跑过去把门一开,尹文野滑稽可笑的一边作揖,一边可怜兮兮哀求道:“刘大老板,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来烦我,让我清静一会你会死啊。我已经尽职尽责,把属于我的工作做好,甚至煮饭都包揽下,你还要我怎样?”

    “发什么火,找你说说话,都不行啊,你又不是老板,哪来这么大架子。”刘亚牛不以为然,反过头责怪尹文野的不是。

    ——书生遇到素质低劣鲁莽汉,没病也被气出病。

    可怜的尹文野,被刘亚牛气得都火不起来,干脆把门敞开:“行,行,行,请进吧——刘大老板,有什么事,赶紧指示?我想好好休息一下,这点权力总有吧?”说的话,尹文野回到床上,拿起一本书,强逼自己看书——消消气。

    不知自己讨人嫌,刘亚牛一屁股落在椅子上,不满地埋怨起尹文野:“天天看那几本破书,有什么好看。我在家里的时候,要什么书都有,一天看好几本……”

    “哈哈哈……”尹文野憋着腮帮子发痛,一声喷笑,书掉到地板上,连人也差点跌下床。

    刘亚牛这种吹牛不用尺子量的人,才是真正吹牛高手,尹文野不服刘亚牛都不行,当下一肚子的火气不知被吓得跑哪儿去。

    气都气饱了,尹文野中午没有煮饭吃。决定去旨费,剩下的一点菜,早上全被刘亚牛扫进肚子里。

    没见着刘亚牛,尹文野估计他上街吃饭去了。

    一点钟左右,冯洪正终于去叫尹文野,尹文野早上那团热情早已不存在,沮丧又郁闷地走出房间。见到冯洪正,尹文野只能强装着笑脸。

    “小刘也去?”冯洪正瞧见刘亚牛抢在尹文野前头,十二恼火,不情愿目光看着尹文野,问。

    朝冯洪正苦笑着,耸耸肩,尹文野装作根本不知情,忍不住讽刺、挖苦起来:“不知道呀,老板的事,我一个做工的可没资格问。”尹文野不会为刘亚牛这么一只天天在他耳边嗡嗡嗡叫个不停的蚊子买单,让刘亚牛自己回答去。

    “当然去,怎么不去。你们两个都去,把我一个扔下怎么行。”大言不惭,脸不红,心不跳,刘亚牛可谓一鸣惊人。

    是个最怕花公家钱的人,公家的钱能省花一分一分好,当下一听刘亚牛的话,冯洪正脸色大变,阴煞的像乌云笼罩天空。

    路上,冯洪正见刘亚牛这只跟屁虫在后头跟着,一直阴沉着脸,几次想说话又把话吞回肚里。

    见状,尹文野黄连树下弹琴作乐,没话找话地夸冯洪正一句:“冯主任,瞧你这么精明的贵人相,年轻时,你一定是走南闯北,赚了不少钱吧?”

    提起年轻时代,冯洪正如数家珍,一下阴转晴,侃侃而谈:

    “尹师傅,我是生不逢时呀——”

    “那个时候正是十年内乱,在人群面前骂了一句一个头面人物,当场被抓进去,整整坐了七年牢。”

    “放出来后,我去外头做生意,赚了点钱。在外地和一个姑娘好上,同居了,我回家一趟想跟老婆商量离婚。原以为她肯定会大吵大闹,死不会答应。没想到,她只说了一句:你要是外头有相好的,觉得比我好,就离吧。”

    “人要讲良心,你说是不是,尹师傅?我坐牢七年,都是我老婆无半句怨言,操持一个家,照顾我父母亲,奶奶。她那么一说,我不忍心了。把做生意赚的钱,全给那个姑娘,回到家乡。”

    “前几年木材值钱,我放卖木材,赚了一大笔钱,成了标岫镇的首富。镇政府看到我能干,叫我当企业办主任。”

    “不满你说,尹师傅,我爷爷可是爬雪山过草地过的人,我现在到县里办事,县高官、县长都要让我三分。”

    ——冯洪正不是吹牛,确实是那么一回事。被平反后,再加爷爷的关系,冯洪正腰杆硬了,在标岫镇,只有他骂人,尚未有哪个人吃了豹子胆敢骂他冯洪正一句。

    未等冯洪正年轻时的风流故事讲完,三个人已经来到了街上。

    坐在一个镇干部家属开的店铺门口等车,冯洪正旁若无人继续讲他年轻时与那个女孩的故事。虽然没有心事听,但是尹文野依然装作很认真在听,也偶尔被冯洪正逗地哈哈哈大笑。

    有过半个钟头,班车到了。

    迫不急待挤在前头,刘亚牛第一个上了车。尹文野则是守在冯洪正身后,不时提醒冯洪正慢点,别急。

    “嗨,我们终于又见面哩!”就在尹文野双脚刚刚踏在车厢片刻,一个夜莺般嗓音在面前清脆响起。

    “哎,真的是你——”倏地,扭头一瞅,尹文野一阵震骇,心怦怦怦乱跳,站不稳,差点滚下车厢。亭亭玉立在尹文野面前的,是他白天所思夜里所梦的上一回那个青年女售票员,在这趟班车上能遇见她,尹文野做梦都不敢想。

    此刻,青年女售票员一脸欣喜,笑吟吟的,眉目传情凝视尹文野,都忘了售票,直到司机将车门关上,她才醒悟。

    当冯洪正转头看着后边的尹文野说,他的票一块买时,青年女售票员诧异地张望尹文野,没有立即去接冯洪正手上的钱。冯洪正似乎明白,笑嘿嘿地说:“他是我们厂请来的技术员。”

    今天车上的乘客很多,仅剩下最后一排座位是空的,尹文野坐在最后一排座位上。

    售完票,青年女售票员亲昵的坐在了尹文野身边。

    “真没想到,你会在这趟车上。”

    “呵呵呵,我本来是这趟车的售票员。那天刚好是另一个售票员有事,叫我换班。”

    “噢!”“难怪,我几次去等那辆车,一直未见到你。”

    “——哎,你还这么憨呀!”“呵呵呵,你本来就憨嘛!”

    “不,不是,我想叫你帮我买张折叠椅子。”

    “噢,是这样呀。一个月了吧,我以为你只是个做小生意的哩,那天是到标岫卖东西,第二天走了,再见不到你了呢。原来你是他们厂的技术员,这下太好啦!”

    ——说到这里,青年女售票员抱着尹文野的手,附在他耳边动情地悄悄说道:“我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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