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刘家宅 > 《刘家宅》正文 第三章 马半仙续
    盼星星,盼月亮。蒋何曦,和荚余君,一晃,一年过去。也没盼到,兄弟,蒋何刚身影。绝望中,他和夫人商量:“夫人啦!时至今

    日,我那兄弟,死活不知。我两,又,被困于此,足不出户。辛苦至今,一俩银子,未挣不到。看来,那,老管家,是拿我两,为廉价

    劳动力了。长期下去,这把老骨头,迟早,要,送命在这磨房里。如此,耗下去,没有实际价值。再说了,有没有,这个兄弟,对咱们

    俩,来说,不重要。关键是,要找到,吾儿下落才是。

    可如今,整天,与,磨房打交道。过着,牲口,一样的生活。忍到,何时是个休?倒不如,想法离开。寻找,乌金荡线索。找吾儿,

    才是,我两,一生之牵挂也。”蒋何曦,望着夫人,说。

    “也罢!可毕家大院。看大门,连狗带人。我两,势单力薄,又,怎么能逃脱?一出磨房,家丁、伙计外加大汉,整日,看贼一样。

    我俩实在是,没法子逃脱啊!”荚余君,哭丧着脸。说完话,她,朝着蒋何曦,两手一摊。那意思,无声的,告诉蒋何曦。你,还有什

    么绝招,那就使出来吧!

    “嗨!只要想走,铁门和院墙,岂能,锁得住两条腿、两只手的人。夫人啦,天无绝人之路。我俩,暂且,寻找机会。一年,已经熬

    过,不在乎,再呆上些许。”蒋何曦,没有把握的说。

    其实,说出,这话的那会。蒋何曦心里,也没个底。嗼嗼嗼嗼,一阵驴叫声。将蒋何曦惊醒:“夫人,有了。那驴房里的饲料口,门

    是从里面装插销。何不,剩夜色漆黑,从哪里逃走?”

    “对呀!夫君,应该是听到驴叫,忽然,来了灵感是不?”荚余君,笑着问蒋何曦。

    “此生,知我者,夫人也!蒋何曦,在夫人目前,五脏六腑,尽显眼前。夫人目光犀利,反应敏捷,乃为,蒋何曦之大幸也。”说完

    ,蒋何曦,在荚余君面前,深深地一鞠躬。

    “夫君,多礼了!我俩夫唱妇随,一辈子,已过半百。荚余君,理当,扶植其左右。只可惜,拙嘴遁腮,拖其后退。未能让夫君如愿

    ,实乃荚余君一生之遗憾。”荚余君,有点自责。

    “夫人,不必多言!还是,尽快收拾东西。以便待机,脱离苦海。远离是非之地。”说着,就盘算起来。

    时值,大年三十夜。

    寒风刺骨,雪花飘飘。西北风,刮在,树枝上的呼呼吼叫。听得人,寒森森、毛骨悚然。

    蒋何曦,带着荚余君,老两口,穿好棉妖、棉裤,打好背包。准备,剩大年三十,天寒地冻,人烟稀少。从,小毛驴屋的进料口,逃

    脱。

    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只待取出,料槽,下面的金银珠宝,就,可以溜之大吉。

    唉!一年了。兄弟,蒋何刚,鬼影都没见着。蒋何曦,也不得不怀疑,那,蒋何刚是不是,故意躲着自己,从而,让自己,为他们家

    无私奉献。

    可实际上,蒋何刚,还真的,不是这样的人。即使,无奸不成商,也未,必绵密人性。怪就怪,毕晓宇和他,都是,瘪爪划拳--对手

    。夫妻俩,懒惰成性。什么事,都以张正林,这个管家做主。

    因此,而错过,见他兄长一面。

    其实,毕晓宇,还算,是个不错的人。即使,为了报复,蒋何刚,让,蒋何曦夫妻俩做了,替死鬼。但,一年工钱,还是照付。只是

    ,那老管家,阴险狡诈。半路接二趁,遂将毕晓宇,给二人工钱,全部扣押,据为己有。

    这还不算,张正林,还借毕晓宇,于,蒋何刚对他的信赖。经常以,东西丢失为借口,趁年关将近,大捞油水。

    蒋何曦,当然不知道这些。

    年三十的夜,格外寂静!

    因为,家家户户,下磅晚,就,开始贴门对、挂浪(苏北人,春节贴在门对上方的,一张张刻花的长方形,红纸图案。即贴横批的地

    方)基本上,所有人家,都早早睡觉。迎接,大年初一的到来。

    夜,别说人,早早睡觉。连狗叫声,也听不到。蒋何曦,正是考虑这些。以便,自己走得顺畅。

    他让,荚余君拐着背包。寒冬腊月,出门在外,不带上棉被,肯定,要冻死在外边。因此,该带的,蒋何曦,坚决不落下。

    “夫人,你暂且检查一下,是否有东西落下。我去,驴房打探一下,就回。”蒋何曦,轻手轻脚。来到,磨房,直通驴房的门口。他

    打开门,就看,到进料口的门板,在被人撬动。

    蒋何曦立刻,回走,便噗呲一口,将马灯吹灭!

    “夫君,发生什么事?”荚余君小声问道。

    “夫人,好像有人在撬门。”

    “是进料口的门吗?”

    “正是!唉。苍天要灭我等,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说什么伤气话呢,年关岁末,说些吉庆话。走,我俩,将驴房门关紧。”荚余君,拖着蒋何曦的手,对着门缝往里瞧。

    妈呀!只见,那老管家张正林,正,带着两个大汉,折进料口的砖墙。他们仨,小心翼翼。轻拿轻放,一块,两块,三块一会

    ,就折开,一扇门,一样宽大口子。

    蒋何曦和荚余君,心里咯噔一下:这帮贼人,她们,是怎么知道,驴房里面藏着,我们的东西?老两口面对面,伸手不见五指,但仿

    佛,闻见对方的气息。

    急促的喘息声,告诉对方,这下完了。那可是,他们俩,一辈子的积蓄啊!

    于是,荚余君,便用手来抓,蒋何曦。那意思就是,告诉蒋何曦。尚若,真的被贼人算计。她,也不想活了。拼命去!

    蒋何曦抓住夫人的手,使劲,握了两下。并,紧紧地抓住。

    那意思,就是,告诉荚余君。夫人,冷静!静观其变。万一,真的要拼命,也得我蒋何曦,先上。还,轮不到夫人出马上阵。

    果不其然。接下来,老两口便看到,那,老管家张正林,让两个大汉,牵着小毛驴,大摇大摆,消失在黑夜里。

    小毛驴房间,空空如也!只有被他们仨折下来,的一堆砖块,乱七八糟,放在地上。

    “天助我也!夫人,赶快收拾。我来取出东西,速速离开。快!”蒋何曦喜出望外。荚余君却一头雾水。老死鬼,刚才一幕,差点吓

    得人岔气。这一会,又嘚瑟起来了。

    “夫君,东西还是放在背包里吧!”荚余君说。

    “好吧!夫人,快,上路吧!”

    蒋何曦带着夫人,急匆匆,沿着大路,一阵急促赶路。一边走,一边回头观望。

    路上,空无一人!偶尔,听到一两声犬吠!

    雾蒙蒙,雪纷飞。风刮树梢,呜呜声!东南西北,分不清。只有顺路,沿途一阵小跑!

    黑漆漆,阴森森,夫妻蹒跚搀扶行!

    “夫君,说说话,壮壮胆。”荚余君有种恐惧感!

    “噢!夫人,你感觉冷吗?”蒋何曦问道。

    “倒不觉得冷,只是风吼,雪飘,呼声惧!”荚余君,害怕这漆黑夜晚。

    “要不,夫人,我们点亮马灯,或许,心里安静!”蒋何曦建议到。

    “夫君,不可大意。尚若,有个闪失。唯恐,这辈子,不一定出得来。”荚余君,宁愿自己担惊受怕。也不愿,再次被人发现。

    “对,你看,虽然夜寂,无人问津。却是我两,逃离,魔掌的天赐良机。一,不用担心,被贼人惦记;二,不用担心,路人贼眉鼠眼

    。虽不知去向何处,但愿,离毕家大院,越来越远,便是,不幸中之万幸。”蒋何曦娓娓道来。

    “敢问夫君,那,老管家为何,牵走,主人小毛驴,而匆匆离去,是何用心?”荚余君,想不明白。这管家,因何鬼鬼祟祟偷一头小

    毛驴。

    “夫人啦!这个问题,太简单了!管家,利用除夕之夜,扮演,贼人自盗。目的,乃为,算计主人。你想想看,有哪一个贼人,选择

    除夕夜行盗?这正是老管家,掩人耳目之举。”蒋何曦,大口喘气。

    “管家,掌握主人万贯家财,可,为何盯着,主人家小毛驴作祟?再说了,那一头小毛驴,能卖出银两几许?”荚余君疑惑。

    “夫人,有所不知。小毛驴,虽不值钱。可,主人离开他,衣食住行,寸步难行。小毛驴,相当于,主人家,吃饭工具,缺一不可。

    因此,管家,派人自盗,不日,主人,定会吩咐他,重新再买。一买一卖,一头小毛驴,少说也得值个,几十辆纹银。那,老管家,至

    少,得上一头小毛驴银两。两大汉,分得一头,便会心满意足。

    至于,为什么只偷小毛驴。一是,家家户户,离不开它,进出便当;二是,小毛驴,不容易被认出,没有明显记号。三是,偷走小毛

    驴,不用肩挑人抗,顺手,一牵便走。四是,主人防不胜防。谁会,为丢失,一头小毛驴,惊官动府;此乃,聪明之举。看来,兄弟蒋

    何刚的,毕家大院,复杂多变,良莠不齐。藏污纳垢,卧虎藏龙。是非之地也!”蒋何曦,唏嘘一番。

    “要我说,管家有点脑残!你在账目上,动动脑筋。或许,笔杆一挥。足足可以,低上十头小毛驴。”荚余君,嘲讽,管家弱智。

    “非也!以夫人只见,那,毕家大院,来龙去脉,无人问津了?大户人家,不在乎的,是鸡毛蒜皮。来往账目,月月盘点、对账。人

    证物证,俱全,哪里,像你说得那么容易。而,老管家之举,此乃蚂蚁搬家,只要他,坚持不懈。毕家大院,即使,是金山银山,也不

    愁,夜以继日的搬不走。夫人,可曾明白?”蒋何曦分析着。

    “原来如此,就,小毛驴一件事,一年,来他个十回八回,少说,主人得花去个几百两银子。何况,还有其它路径。”荚余君惊叹

    “夫人,终于明白了!其它家私,对主人来说,可有可无。这小毛驴,是,大户人家必备牲畜。一头毛驴,可抵挡几个壮汉,而成本

    ,仅仅是,几文银两,一担的稻草。你说,是用人,还是用驴啊!”说着走着,不知不觉,听见,远处传来鞭炮声。

    老两口,也不知走了多久。便停下脚步,四处张望。这才发现,东方雨露白。满天星光,雨雪,不知何时停止。风,也不知去向。星

    空万里无云,兰森森一片。

    蒋何曦,仰望天空,知道启明星的地方,便是大东方。而眼前地面上,一条,南北老黄河,挡住去路。一条小船,靠在岸边。船家,

    舱门紧闭。蒋何曦欲上船敲门,被荚余君阻止。

    “夫君,切勿鲁莽,待观察一下,再作打算。”荚余君拉住蒋何曦。

    “也罢!吾以汗流浃背,夫人,要不,躺下歇歇,绕到再走也不迟。”蒋何曦说着,就要蹲下歇歇。

    “夫君,不可!一路行走,大汗淋漓。不能就此休息,你得站着活动。否则,一冷一热,容易伤风着凉。出门在外,切勿惹病上身。

    我等消耗不起。”荚余君一把,将那蒋何曦拖起。

    两个人,站着河堆上,静候,船家开门渡河。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渡河?只是,心里总想着,离开,毕家大院,越远越安全!24页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