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 > 《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正文 第96章 出现
    昨晚那个酒吧男人的出现提醒了他,他和苹苹毕竟已经分开了近3年,他和她除了这3年的岁月,更横亘着夺肾偷心的仇恨。

    他们分开了那么久,那么远,他一直在追寻,而从没想过,她可能已不在原地。

    如果,她的生命里有了另一个……他不敢去想像这个可能。他不相信,郑苹还会爱一个人,如同当初爱他一样。

    山顶的风是凉到入心的,她高跟鞋踩在水泥石铺成的斜坡上发出响亮尖锐的声音。她如此任性的一直向前走,挥开他的手,也没在随后拦住的保镖的面前停下脚步。

    她走路的背影急促而匆忙,带着满满的怒气。他冲上前,将她的手拖住往后扯:“郑苹,别胡闹。”他认命的叹气:“好吧,我送你。”

    “不用。”她又向前行,他与她并排走,她却没有侧脸望过他一眼,他走在她的前面,倒退着面对她:“上车,从这里下到山脚,开车也得走15分钟的盘山路,你用一双脚走?2小时都走不下去。

    “关你屁事。”

    “郑苹,你这身子,能这样任性吗?”

    “我这身子,是拜谁所赐?”

    “即使是我对你不起,你自己就不能好好的爱护自己?”他强迫她站定,双手撑着她的肩头定定的凝视她:“是要故意作践自己,让我心疼吗?”

    “哈哈哈……让你心疼?我有这本事吗?”她的眉心挑起,嘴角带着冰冷的笑意:“从前,我横着一把刀在颈边说:玄先生,求求你放过我;我说我怀了你的孩子,这是你的孩子,请你仁慈一点对待我……玄烈昊,你何时心疼过,怜惜过?我郑苹再笨,都不会再奢望你的怜惜。”

    “苹苹……”这就是他最怕触及的事实。他想和她谈从前,却又那么害怕和她来谈从前。那一幕幕,一幅幅,在记忆中浅浅浮起都能痛到入心的情境,当初的她,应该是何等的悲伤和绝望?

    “我走下去,不是我要逞强,不是我要做场戏来惹你可怜。只是因为,我不想面对你,一分钟,一秒钟都不想面对你。”

    “你要走也慢慢走。这么跑的是要干什么?”

    他飞奔向前拖住心急疾走的她,却听到风声吹来那一句话:“我答应了我男朋友,12点前一定要回家。他打电话找不到我,明天会骂死我的。……嗯,怎么办?玄先生,可不可以麻烦你派一个保镖送我回家。嗯,求求你了,我不要他担心。就当你欠我的,好不好?好不好?”

    “……”

    郑苹,这是你对我说过的,最残忍的话。

    那时候,我是不是对你说过,很多很多残忍的话?

    郑苹刚才还一意孤行的走,现在却可怜的半带哀求:“玄先生,你让你的保镖送我回家好不好?不然,他会生气的。”她以手指卷着裙角,半纠结半焦虑:“我不舍得他太担心……”

    玄烈昊一股气就这样哽在心头,她不像是说谎。昨晚跟踪她的人汇报,她确实是与一个挺斯文的男子在酒吧里相谈甚欢,她还喝了不少酒。酒吧外因为灯光过于刺眼,那唯一抓拍到的相片便很不真切,那人以外套和手挡住了脸,但却仍旧看到,她随意的伏在他的胸膛。

    此刻,他看着她跑到后面跟踪驶来的一辆车子前,猫着身子说好话,保镖探询的望着他。他把她抓紧车门的手捉住,拍了拍车顶,示意开走。

    她惊讶的望他,他把她扯离车子,冷冷的:“不是说要一个人走的吗?刚刚才说完就忘记了,做人要有点骨气。”

    “你,你,你……”她咬着牙齿说不出话,眼看着三辆车一辆在前,两辆在后,缓缓的驶,他却就是不让她搭顺风车。

    是他把她强行带到这里来,现在却又不负责把她带下去。她发了一通小姐脾气,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刚刚,她还以为,他会心疼自己徒步下山的艰辛,却原来,他就是要看她捱苦的。从前,她自虐找践,他有哪一次不是无动于衷?

    “玄烈昊,我要下山。”

    “心急了?哼……”他“哼”的那一声,让她的心像撕裂般痛。重逢后,他一副负疚情深的模样,她就以为,他已不是从前那个冷漠无情的负心人。

    “狗改不了吃屎。”

    “什么?”玄烈昊停下脚步,斜斜的一眼扫过来。她心中委屈,大踏步的向前走。

    “走那么快做什么?一定急着12点前?”

    “嗯,赶着12点前睡觉。”

    她心里有气,给他补充一句:“他习惯了早睡早起!”

    “郑苹……”突然的被他一把推到旁边的一棵大树,他以手顶着她的腰:“别一天到晚说什么和男人睡啊睡的,很下贱,知道吗?你是想用这个刺激我,让我恨,让我痛吗?我告诉你,我只会觉得你下贱……”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掴向他的脸。郑苹后来回想,这一耳光其实应该扇向她自己。是啊,多么下贱!她以为,她曾有过的荒唐想法,在他的面前说出来,他脸上流露出来的黯然和挣扎,是在乎的表现。

    她以为,她离开多年,他心急要重拾旧欢,所以,她与旁人所有亲昵的一切,于他都是桎梏。所以,她如上瘾般,在他的面前说尽自伤的话,却原来,只是作贱了自己。

    玄烈昊,他又怎么可能会心痛,会嫉妒呢?他,明明是把玩弄折磨她当成平生乐事的人。

    眼泪就这样冲出眼眶,高跟鞋夹得趾尖胀痛,那鞋根与地板碰触发生的声音更是让她焦虑。她把鞋子脱下,任性的从半山腰扔了下去,还以两手拇指张开,在嘴边围了个圆,竭尽全力的对着中空的山谷呼喊:“喂……”

    幽静的山峰飘荡着她的呼唤:“玄烈昊,我祝你不得好死……”

    他站定了望她,眼神黯淡得如同山间永不见天日的浓雾。

    郑苹在靠山那边的人工铺就的水泥路边放肆的笑,笑意几分凄厉:“为什么呢?我天天年年都祝福你不得好死,老天爷,他却一直都听不到!”

    她光着脚站在冰冷的乱石堆中,脚底又麻又痛,身子不自觉的摇了一下,玄烈昊手急眼快的伸手把她揽住,暗黑瞳仁锁住她忧伤的脸:“你真的想我死?”

    “嗯……很想,很想,非常想!”也许是走得实在是累了,也许是光着的脚丫不想碰地,她很听话的让他揽着:“可是,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死呢?我一直想着,死也得死在玄烈昊的后头。可是,你那么强大,我一次又一次的快死了,你都好好的。”

    “别说傻话。死不死的,不好听。”他揽紧她,心灵里那一丝惊悸变作另一种东西,很酸很痛又很痒的东西。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他的心思软下来,吻她的泪痕:“我错了。我……在吃醋!你昨晚和一个男人在酒吧喝酒,你喝醉了他带你回家,而你,又根本没有回家。苹苹,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哈哈,你会害怕吗?”她很累了,脚掌刚才被粗糙的路面磨得很疼。

    “嗯,我也会害怕的。从前在走私船上,我三天三夜没吃东西,听着外面的船员讨论如何解决我。我一壁之隔,明白生命可能会很快结束,那是我生命中最接近死亡的时刻,但是我,我那时也不害怕。可是,自遇上你后,自从有了贝贝之后,我就经常会害怕,很害怕……”

    “那你现在,为什么会害怕呢?”她手举起来,温柔怜惜的抚他的脸。

    这样温柔的苹苹让他迷醉,他伏下来,让自己的脸贴着她的眼睛:“阿风说:那是因为我,有了在乎的东西。”

    “你是说,我和贝贝,是你很在乎很在乎的东西吗?”

    “嗯……”他微笑抬起脸,却见眼前的女人嘴角带着不屑和鄙视。她冷笑着:“哈,玄先生,你的甜言蜜语还是和从前一样好听。3年前,你对我说过很多这样的话,我也每一句都傻傻的相信,笨笨的偷着乐。但是,到了今时今日,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你是对自己的能力太自信呢?还是对我郑苹的智商太轻视呢?”

    他望着她,她在前面光着脚走,没有回头。

    是的,她不会再相信,她就是不相信,他又能怎么样呢?

    他摇头轻叹,撑着腰站在山峰的近侧,从这个角度望下去,万隆广场的强光射灯在灯光辉煌的夜里仍旧辉煌耀眼。

    玄烈昊目送郑苹进入住宅大楼。一会儿后,4楼的东头房间亮起灯。他点了一支烟,靠着车子的车前盖,定定的望着那个窗口,直至窗子再沦为一片灰黑。

    他在山上,听得她抽抽嗒嗒的捂着眼睛说:“你又怎么可能会后悔?又怎么可能会怜惜?我又怎么还会相信你的甜言蜜语?你,是这样狠毒的一个人。”

    那样的话,实在太令他心碎。所以,他只好把她像绑架一样绑到车子,送她下山,再碾转送她回家。他在马路上不停的兜圈,终于捱过了12点,才肯送她回来。

    她应该也看出来,他在这个城市转圈,只是想拖慢她回家的脚步。他觉得,自己确实是个心思深沉的人,他的确是不想她太快回家,想留她在自己身边久一点,最好那个男人其实很小肚鸡肠,真的与她争吵一下才更好!

    这么一点小事,他却用了那么纠结的心思。所以,也只能面对郑苹最后时刻的不屑和愤怒。

    “你以为,我晚回家,就能与他大吵一场?玄烈昊,你好搞笑。”

    “我只是想,与你在一起久一点。”他拉她的手到嘴边亲。

    她抽回了手,鄙视的道:“玄烈昊,到了今天,你还是那么自私。你想到山顶看风景,便把我带上去,上去了不想下来,便千般刁难我。你从来没有想过:我今天已经很累,我根本就不想到山顶吹风。”

    “苹苹,我想和你一起上山,因为这个城市是我长大的地方,我有很多回忆,很多地方想和你去。”

    “你有没有问过我,我到底想不想陪你去?我的身体到底能不能陪着你到处风0流?你说你怜惜我,可是事实呢?让我累得像个死人一样,到了半夜才送我回家……哼,玄烈昊,这的确是你给我的爱,要掉我半条命的爱……”

    他没法说话。他的确把疲惫的她带上山顶,还与她赌气,害得她气急败坏光着脚跑。回头去想,郑苹的指责确实是对的,只是他不明白,他明明想好好的与她亲近,但最后却总是意气的争吵。

    燃到尾端的烟头灼痛了他的手。他从前也曾经在窗边仰着脸等待她。那时候,她还没跌进他的爱情陷阱,他在那个月半圆的夜,倚在车子的侧窗边缘,痴情的凝视她的窗口。白衬衣、黑西裤,皮鞋擦得闪亮,白衬衣刚好松掉上面的两颗纽扣儿。他抽一口烟轻轻的喷出,眼睛微眯,双脚松散却极有韵味的交叉斜斜站立……

    他以这种姿态站在她的窗口,皆因他和玄烈云研究过,他这个样子能迷得死人。而那个夜,他知道她一定会在窗口拉开窗帘的小缝,偷偷的望他,心如鹿撞的抿嘴笑。

    而那一夜最奇妙的是:他在抽完第三根烟时,天上的月儿遁走,零散小雨急急的洒了下来。然后,郑苹没有撑伞便跑了下来,把他扯到屋檐下。那时她的表情,那时的他以为没看分明,但今天,他的记忆却是如此的清晰。

    而今夜,玄烈昊在这里同样深情的望着这个窗口,窗子却一片漆黑,灯光再也不会为他重新亮起来。

    人生,常常这样,她的真情遭遇了他的算计。然后,在那长长年月里,他的情再多再真,都已沦为算计!

    玄烈昊从前,知道怎样去讨郑苹的欢心。知晓他皱起眉头时她会紧张,明白凝视她时必得眸子微带笑……皆因从前种种,都是有预谋的靠近。

    那些情景,无需真心,只需演技。而今天,他再次等在她楼下的窗边,却已无法确定,她会否在窗子的布帘内偷偷的凝视他。

    他无法再像从前一样,进两步,退一寸,脚步轻盈,从容带笑。只因郑苹已不再是一个等待捕猎的猎物,而他早已成为笼中的困兽。

    今日他对郑苹。他明知她那些话里有9分是假,但却仍旧为那可能的1分真实而抓狂,乱了方寸。他想好好的和她说话,后来,却总是和她不停的争吵。

    郑苹早上起来,才发现刘艾艾居然坐在客厅发呆。艾艾前几天突然要出个公差,消失了几天,昨晚才回来,今天的神色便不太对劲。

    郑苹很小心的碰了碰她的肘子:“怎么了?”

    刘艾艾皱着眉头,欲言又止,被郑苹瞪了一眼,才扁着嘴问:“苹苹,你有事情瞒着我的吗?”

    “没有。”

    “玄烈云呢?”

    郑苹杯子里的水差点倾泻,弱弱的叹气道:“我没有瞒你和教授的事情,你们问我的,我都如实作答。至于玄烈云,你们应该没有问过我。”

    “嗯,那我现在问?”刘艾艾极认真的抬脸望她:“你和玄烈云是什么关系?”

    “严格来说,我和他没有关系。”郑苹静静的站起来,拉开窗帘,窗外,没有豪车帅哥的身影,她轻笑:“你为什么这么问?”

    “万煌酒店夜总会,你被人捉了差点跳艳0舞,玄烈云救了你,那时我刚好在场。”

    “我和玄烈云算是旧识,他的好朋友想我死,而他不知道什么原因,帮助我逃难。后来,我就来找你们投靠。如果不是那晚,我想,我和他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

    “他是黑道上的人,你……”

    “我知道,谢谢你,艾艾。”郑苹拍了拍艾艾的手,她明白艾艾毕竟是一个警察,对玄烈云的过往一定相当熟悉,她担心自己与黑道有牵扯,是很正常的事。

    刘艾艾叹了叹气:“你在s市好好的,突然就来投靠我妈妈,还是那般落魄的样子,我们都明白你肯定有不得已的苦处。现在看来,肯定和玄烈云有关吧!”

    “我不想说,艾艾。”

    “嗯……”刘艾艾手肘压着几张纸,两手扶着自己的脸,手指头弹着脸上白白的肌肤。被风吹起的纸张,隐隐约约露出一个男人的相片。

    郑苹忍不住把文件扯过来翻开,内里的相片果然是玄烈昊。如果不是他在她的心里烙下的痕迹实在太深,她就一定不会认得,这个清俊少年郎竟是现在冷酷的玄烈昊。

    那时他的证件照、生活照共有5张。照片中的玄烈昊约摸17、18岁的年纪,眉目间隐有稚气,那时的他也冷,也傲,但是却不阴冷,不狂傲,那是一股清俊优雅的高洁,像个天使一样干净。

    她从没想过,玄烈昊也曾有过这么干净纯粹的模样。

    这几张相片的下面,便是详尽的各色各款的寻人启事和警务备案。刘艾艾随意的说道:“想不到吧?现在的商界大鳄,曾经有这么悲惨的时候。”

    “啊?”郑苹探询的望着艾艾,眼神里充满好奇和关注。刘艾艾花了几天时间,在旧同事的口中和警局的玄年档案里,寻到玄烈昊和玄烈云的生平,此刻也急需有人能听她倾诉。所以,她说得口沫横飞,有如身临其境。

    “传闻玄清岚疼爱外面的私生子,对正印大婆的儿子玄烈昊却素来严厉。但玄烈昊18岁生日那天,玄清岚却选了在万隆酒店广宴亲朋。席间把儿子介绍给各界名流认识,大有扶持接班之势。也就是那晚午夜,玄烈昊从万隆酒店回家的途中,遭遇绑架。

    2天后,玄清岚如约交了千万赎金,绑匪却不放人。后来,黑白两道挖地三尺般的寻找玄烈昊,却一直没有消息。

    再后来,即使是警方,也揣测玄烈昊已被绑匪撕票,抛尸大海。受此打击,玄烈昊的母亲在半年后郁郁离世。听说,他的母亲临死时,相当的悲惨。玄烈铭母子的势力在昊天集团里渐渐壮大。人们渐渐忘记了玄烈昊,然而,3年后,他却回来了。

    而他回来后,仿佛已蜕变成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已完全不复当初的贵家公子哥儿,而是生意场上城府深沉、聪明狡黠的商人,更传闻他背后行事手段相当阴狠毒辣……”

    仿佛是这人这事实在太让人感叹,刘艾艾喝了口水,却听得苹苹轻轻的像是自言自语:“3年吗?那3年,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不知道。这3年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活下来的?既然活着,又为什么历经3年才回来?太多的疑问,而更大的疑问就是,他是如何在回来后短短3年的时间里,把昊天集团的大权尽揽?这些,没有人知道,他也从来没提起过,仿佛那件事从没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一样。不过,在玄清岚去世后,玄烈昊尽得昊天的郑山之后,他与玄烈云的密切关系还是渐渐浮出了水面。”

    郑苹和刘艾艾并肩下楼,才经过那株高大的梧桐,刘艾艾碰了一下她的手肘,小声道:“真是白天不要讲人,晚上不要讲鬼。说曹操,曹操就到。”

    “嗯。”她抑制自己不向树下那个斜着身子倚在树干的男人奔过去。但他在看见她的一瞬间,那突然亮起来的眸子,让她的心无法安静。她不由自主的想起相片中,他18岁时的模样,干净的额头和短刘海,冷淡却安静的眸子,清冷却温顺的微笑……玄烈昊,倘若没有那3年,你是否还是当年那个俊模样?

    是什么让你把绅士的雍容化作索命的阴狠?如果是那时的你,可会舍得这样来伤我?

    世上太多事情,我们无法得到答案。即使穷尽一生,也无法明白,那天那夜那月色,你为何会无悔的爱他;更无法明白,那时那年那时节,他为何要选择背弃你。

    有的只是遗憾和一而再的擦身而过!

    郑苹欠了alex一顿饭,所以,她坐在alex的侧边,少许内疚。

    alex指尖轻刮着茶杯杯缘,西餐厅的人,极罕见的会喝红茶。而奇怪的是,这个西餐厅,居然会提供红茶。

    alex:“这家餐厅的老板是我朋友,她知道我的喜好,所以,会为我备好茶。”

    “哦。”郑苹大口喝了一口红茶:“你这是什么茶?”

    “大红袍。”

    她微微发愣,记忆里熟悉的茶香,夹着玄烈云那促狭的笑声:“勤奋呵,晨操,晨操啊……”

    那时,玄烈昊的手是温柔的,牵着怀孕7月的她缓步走下楼梯,睥一眼玄烈云,顺手一掌轻拍过去,玄烈云略略一闪而过。他就坐下来,在旁边另开一壶大红袍,他泡茶时手法娴熟,像在梅林深处,熬着北风暖茶,眼神掠过她的小腹,流动的眸色如莹白的初雪渐融。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