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 > 《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正文 第99章 形象
    不就是破坏了alex的形象,再如愿以偿的把自己从alex家里揪出来了嘛。他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与她对着干,只要事事能不如郑苹的意,玄烈昊就都很如意。

    她觉得自己渐渐已经有点了解他了。

    “哼,童年阴影导致后天生成了变0态人格是吧?”

    他发觉她睥着自己,有点好笑的挑眉:“你说我?”

    “难道说我?”

    “嗯。我童年是不太快活,但总体没阴影。”他很认真的回答她那随意发泄的询问:“我原来有个很温馨的家,爸爸爱妈妈,妈妈爱我也爱爸爸,我也很爱他们。然后有一天,我爸爸在外面养了个小妈,还带回来一个弟弟。

    自此之后,我就不太开心,我妈也不太开心,爸爸好像比我们更不开心。开始时,我以为我能明白大人之间的事,后来发现我其实不明白,到我终于明白了,大人们又都没事了……因为,他们都死了!”

    明明是他算计她,追求她,强逼她,她才含冤受屈的做了他的保镖、保姆、情人……

    却为何全世界都说:“何叶,你配不起他。你是一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还是只母的蛤蟆。”

    好吧!你们说:不是有翅膀就能飞,山鸡永远成不了凤凰。

    我偏要:天高任我飞,占个山头做凤凰!

    郑苹差点喷了一口血在车上。玄烈昊如此正儿八经的说这些所谓童年,归究起来应该是有点儿悲伤的豪门乱事,他就只几句淡淡概括。完了,还从兜里掏出钱包,打开给她看。

    看到自己的相片放在他的钱夹里,她藐嘴,把脸扭向一边。

    他脸上浮起笑意,把郑苹的小相片往侧边拉了拉,贝贝圆圆的脸嘟着红嘟嘟的小嘴儿在卖萌,好像是刚学会走路的时候,脸上的肉肉比现在更加聚在一堆。

    她伸手过来想抢,手指刚到半空,便折了回来,又扭过头去。他在底下再翻了一张相片出来,这张相片有着年月的玄旧,是个优雅慈爱的美艳少妇。

    “我妈妈,她死的时候,我不在她的身边,听说爸爸也不在……”他把钱包放回口袋,头枕着她的肩膀,淡淡的没再说上一句话。

    静寂的车内,车子音响在放着一曲慢悠悠的笛子吹奏的乐曲。她的心忽而有点酸。他刻意用很平淡的声音和语言来描述这一段往事,恍似并不感觉悲伤,但是,却让她莫名的感觉到比痛哭更沉重的哀伤。

    他被绑架,受尽百般煎熬,回到自己的家园,最爱的母亲已经含恨离去,他把满腔的悲痛和屈辱化作对父亲和玄烈铭母子的仇恨,在这一场波涛汹涌的争斗中,他大获全胜,可是,他的心灵,那些时日沉淀的伤和痛,痊愈了没有?

    郑苹想起相片中他的母亲,笑容温和而优雅。想起她那一段时日,以为爱子无辜枉死,丈夫只与二0奶偷情,她含恨离去的时候,应该有多凄凉?

    “你们玄家的男人,为什么,一定要让爱你们的女人,过得那么的悲惨?”她没有问出这句话,却只拔了拔头发:“你妈妈喜欢听笛子?”

    “不,她喜欢吹笛子。”

    “哦。”

    “还喜欢弹古筝。”

    “哦。”

    “她喜欢一切古旧,觉得优雅的东西,比如:画画。和你一样。”

    “哦。”

    他紧紧的攥紧了她的手,郑苹和她的母亲在某些地方是相似的,尤其是对一个人心死后的心狠。

    父亲弥留时,望着窗子侧边的阴云,像是看见最绚烂的彩虹,着急的痴痴的追问:“乐儿,原谅我。你说,除非我死了,你就原谅我。现在我死了,你能原谅我了吗?乐儿……”

    苹苹,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有可能原谅我?

    玄烈昊靠在自己的肩上,居然就呼呼的睡着了。这让郑苹感觉很无语。坐在前座的阿清显得很焦急,不时回过头来看着她们俩。

    她白了他一眼,直接想把他的主子往阿清那边推。阿清警见郑苹那冰冰的面容,识相的笑着转身。车子却驶到越夜越热闹的万煌酒店。

    万煌酒店是玄烈云来到城收购下来的资产,是城原来唯一可以与万隆酒店媲美的大型综合性酒店,而相比于万隆的高贵豪华,万煌则是一派朝气蓬勃的时尚和热闹。

    万煌娱乐城是13楼的一间夜总会,这间夜总会,郑苹当初差一点便被玄烈云的人绑了来跳艳舞,可谓记忆犹新。

    所以,她被阿清请下车时,本能的感觉到厌恶。睡了半小时的玄烈昊拥紧她,侧脸问阿清:“怎么回事?”

    “风哥让我把你和嫂子带过来。”

    “嗯。”玄烈昊拖着她,她死命向后:“我不去,我要回家睡觉。你们做坏事,干嘛要拖上我,喂,玄烈昊……”

    玄烈昊半拖半拽的把她带到娱乐城的房,她一路挣扎,他便可以很快活的把她半抱半拉,还时不时抱怀里跑几步,阿清在旁边看得直冒汗。

    女人发脾气,其实很讲技巧。像嫂子这种,真是让所有男人,都会有想法。

    房间内的灯很暗,郑苹和玄烈昊一踏足进去,玄烈云故作神秘的声音便响起来:“昊哥,你最想要什么礼物?”

    “苹苹。”

    郑苹气得一脚就想踢他,室内的灯光却亮了起来。橙黄闪烁的投射灯下,玄烈云束着双手,背靠着后边的墙,眼色却转向侧边沙发。

    偌大的房内寂静无声,只听得一个女人绝望的哀求:“风少爷,少爷,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披头散发的女人一脸血污,跪在地上痛苦的哀求,那一声声凄厉而绝望。郑苹眼看着玄烈昊的脸变作冰雕一般僵硬,眸子里透露出猎豹终于寻到久候的猎物的凶光,房内另一盏粉红色射灯骤起,他向前踏出,一脚重重的踢向面前跪着的女人:“玄珍,你有种,居然把我玄烈昊玩得妻离女散……”

    “啊……”随着玄烈昊手中的棍子重重的殴下去,女人凄厉的呼嚎声响起,她跌倒在地,跪着的身子仰起头来,惊慌失措的望着眼前的玄烈昊。

    “阿珍?”郑苹骤见那张脸,顿时如五雷轰顶。阿珍听到郑苹的声音,立刻向着她的方向爬过来,却被玄烈昊一脚把她的手踩在地板,动弹不得。她绝望的仰着脸哀求道:“郑小姐,苹苹小姐,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郑苹头脑发热,冲上前去一把推开玄烈昊:“你干什么?阿珍对我这么好,你却要她的命?哦,我明白了。你就是见不得她对我好。那时候,我生贝贝,只有她在旁边看护我,只有她给我一口饭吃,因为有她,我才没有饿死,所以,你就恨,你就报复,千方百计都要杀了她,是不是?是不是?”

    她歇斯底里的嚎,委屈的泪水就要落下来,阿清和玄烈云躲在一旁,暗暗擦汗。

    阿清:“你说嫂子怎么会这样想问题的?”

    人心的信任,丢失容易,再相信就艰难。

    玄烈昊显然也被郑苹的理论刺激到了。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矮下身子去,盯着伏在地上痛哭的阿珍道:“我们玄家,当时留在家中的,有司机小谭,花王阿金,厨师老黄,帮佣2个,我还请了个专门照料苹苹月子的月嫂,还有苹苹最信任的何姨,一家大小一共15个佣人,当然还有以阿清为首的保镖……

    这么多重要的人,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医院?只有你一个人陪在苹苹的身边?只有你一个人把苹苹弄上了肾移植病房?”

    “少爷……”难言的静寂后,阿珍放声痛哭:“少爷,我对不起郑小姐,我对不起你,但是,这都是莫天凤那家人威逼我的啊,我也没办法啊……”

    玄烈昊站直了身子,以毛巾擦了擦手,冷然道:“我一直让阿风留下你的性命,就是为了让你自己亲自在苹苹面前忏悔。你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明白,我就给你一个全尸。”

    “不,少爷,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阿珍拖着渗血的腿转向旁边的郑苹,大声的嚎:“我没有想过,莫天凤会要的是你的肾。她告诉我,如果让你顺利生了孩子,将来郑小柔就会没有地位。莫天凤说:只要你生下后,把孩子抱给别人养,郑苹不能母凭子贵,郑小柔将来做了玄家夫人,我就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我一时贪心,就答应了。

    刚好,那一天,那个叫蒋玮庭的过来闹了一场,少爷和你发脾气,一个人去了外地。我就瞅准机会,在饭菜里下了药,他们一屋子人都昏睡了。她们把你弄到郊区的一间医院生产,谁都不知道……后来的事,后来的事……”

    阿珍崩溃的抱着郑苹的小腿狂哭,一路哀求:“郑小姐,是我的错,我该死……但是,你好人有好报,现在和少爷也和好了,你就行行好,让少爷把我男人放了吧……求求你了。”

    晚风清凉的吹在郑苹的脸,她闻到微风吹起的,自己眼泪的咸味。她用了两年多的时光,去淡化这件事情对自己的影响,她希望自己可以放下心魔,不去玷惹那件事后惹起的伤痛。她深深的爱过玄烈昊,又深深的恨了他900多天。她在一个又一个漫长而伤痛的夜里苦苦的追问:为什么?为什么?玄烈昊,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问了千遍百遍,却从没想过,会是这个答案。她的爱情死了,除了他的负情,除了他的冷漠,还因为那一场阴谋。

    “苹苹。”玄烈昊在郑边的堤岸上抱住了她,她在得知真相后,像个疯女人一样冲出大堂,冲向万煌酒店热闹的郑边青堤。

    他要亲她,被她狠狠的拔开,他用手死死的锁住她的脸,她努力的的扭过头去,任泪水泉涌。

    “苹苹,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一直没有解释,无法解释,是因为,这确实是我的错。我错误的把你带进这场游戏,最错的是,我居然没有保护好你。”他自责的低下头:“你和贝贝都是我最在乎的人,我却让你们差点……”

    他没有再往下说,恍似那一种伤痛比她来得更甚。可是,怎么可能会比她更痛更苦?

    两年多的骨肉分离、身心摧残,一辈子的爱情之伤。你以为,只是一句对不起,便能偿还给我?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郑苹死命的推开玄烈昊,一拳拳的砸向他的胸脯:“你以为,你没有责任?你以为,全是阿珍的错?明明是你骗我爱你,明明是你不要我,明明是你要取我的肾,明明是你,明明是你……”

    “嗯,是我是我,都是我……”

    她又握着拳头打他,他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浓。他的小刺猬,放下所有的害怕和伪装,全心全意的把身上的刺向他猛刺,这一道道强劲的力量背后,是那长久都压抑着不敢渲泄的痛和悲。

    他实在控制不住心中的疼惜,抢她到怀里,亲了一口,她又要打,却听得旁边嗲声嗲气的求情:“妈米,不要打阿爸了,好不好?”

    小家伙就这样靠到爸爸的怀抱里,逼得爸爸爸放开妈米,抱起她,才腻着嗓子问:“阿爸,痛不痛?”

    “不痛。”

    “阿爸做坏事了?”

    “嗯,很坏的事。”

    “怎么办呢?”小家伙嘟着嘴巴,可怜的瞅着妈米:“妈米生气?不抱贝贝吗?”

    郑苹一身倒竖的刺被贝贝可怜的大眼睛烫到贴服,把宝贝儿从玄烈昊的怀里抢过来,她抱着贝贝:“你想不想见见艾艾姐姐?”

    “艾艾姐姐?”

    “嗯,上次和妈妈在一起,请你吃草莓雪糕的艾艾姐姐。”

    “野……”小家伙欢呼的尖叫:“漂亮姐姐。”

    “对。”她捏贝贝的脸蛋儿:“今晚,妈米带你回妈米家,好不好?”

    带回家?这严重破坏了玄烈昊的计划,他难得与苹苹有冰释前嫌的可能,这一回家,又得分开一晚。明天起来,太阳是不是会出来?夜长梦多啊……

    他拼命的向贝贝使眼色,贝贝小手指绞着裙子的蝴蝶结,嘟着嘴纠结。

    郑苹奇怪:“贝贝,不想陪妈米回家?”

    “啊……”贝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玄烈昊已经把贝贝又重新抢到怀里,很慈爱的摸贝贝的额头:“贝贝,今晚的药吃了吗?”

    “啊,药?贝贝不吃药……”玄烈昊伸手把贝贝的嘴巴捂住,也不看苹苹,就坐上侧边的车子:“贝贝最近有点小感冒,药在家呢。嗯,你不上车?”

    她呆站着,正纠结,眼见贝贝被捂着嘴巴的脸憋得通红,大眼睛又伫满了水,想来是怕吃药。女儿长这么大,她还没给女儿好好的喂过一顿饭,照顾过一次感冒。

    她的心思顿时变得柔软,抚着女儿的额头,轻轻的坐了进去。

    回到家里,说是要给贝贝喂药,但玄烈昊摸了摸贝贝的额头,又像模像样的打了个电话咨询意见,然后说:“小玄说,观察一下,暂时不用吃药。”

    郑苹在回程途中,一直抱着活蹦乱跳的女儿,早就明白他的坏肚肠。为了骗她跟他回家,居然诅咒女儿生病?

    这男人,没救了。

    身边睡着白白胖胖的香喷喷的小宝贝,和她盖同一张被子,枕同一个枕头,捧着童话书给她讲故事。

    故事里,有善良的小公主遇到尊贵的王子,还有单纯的小红帽遇到凶恶的大灰狼。小贝贝打着呵欠,抱着妈米的颈:“妈米,阿爸说:白雪公主不够妈米漂亮,所以不用听。还说小红帽太笨,贝贝不要学……”

    “啊?”郑苹侧脸望着她:“那你阿爸给你讲什么故事的?”

    “凹特曼打怪兽。”

    “……”

    无语了,无敌了。郑苹猛一回头,却见玄烈昊已经静悄悄的坐到床沿,正想静悄悄的躺下来。

    郑苹:“滚出去。”

    玄烈昊抬脸望宝贝女儿,宝贝女儿跳起来,拿起裙子的小皮带:“阿爸,好可怜呵,……滚出去。”

    “贝贝……”他咬牙了,贝贝却很精神的把小皮带扬了扬:“阿爸是大怪兽,我是凹特曼打怪兽。”

    郑苹晕倒:“贝贝,你是女孩子,不是凹特曼。怪兽,麻烦快滚。”

    被两母女轰赶出来,玄烈昊扶着门边,里面传来很欢腾的赶怪兽成功的笑声。他摇头,靠着门板,长吁着气。

    玄烈云在书房走廊的侧边与阿清笑成一团:“你也心急了点。现在阿珍出来作证,苹苹即使再怨恨当年的事,慢慢的总会被打动。你一晚上便想把人吃了?”

    “色狼,贱格。”阿清和玄烈云同时流露不屑的表情,从他的身边走过,一下子又笑到直不起腰。

    玄烈昊叹气,谁说不是呢?他真想冲进去,把苹苹一口就吃掉。

    郑苹早就应该明白,玄烈昊想要到达的地方,就不会有屏障,何况这儿是他的家。所以,他才能大模大样的爬上露台,从露台的微蓝窗纱前闪出来,轻轻的拥紧她的腰。

    “我承认。但是苹苹……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爱你。”

    玄烈昊,你不知道你爱我?可是,你难道也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那样爱你的我,你怎么舍得?

    有一天,我会不会又舍不得?

    早上起来,天朗气清。艳红的木棉花已基本落光,枝头没了那一抹耀眼的红,却让东边天空的晨曦像梦一样迷人。

    木棉树下,郑苹与贝贝着一身米白色短运动服,白底花纹上,绣着可爱的黄色的“海绵宝宝”卡通图案。这是一款亲子装,年前,阿清调皮,从一间不知什么店里抱了这套衣服回来,一直没机会穿。现在,终于穿上了啊……

    母女装啊。郑苹把秀发微挽向后,甜甜的笑,贝贝扎了个简单的小马尾,还背着个红色的小包包。她蹲下来,帮女儿把包包的带子弄直……

    金色晨曦中,笼罩着母女二人和谐的脸。一大一小的宝贝儿,是他的宝贝儿。

    玄烈昊的眼睛有点潮,有一种幸福来得太猛,心灵会忽然不晓得如何去承担。

    人生中,他收获过无数的名利、金钱,享受着成功所带来的尊荣感,这一刻,他才突然发觉,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他其实一直很贫穷。

    沿着木棉花瓣洒遍的小径,来到她们的面前,拥抱她,爱惜她……今天,他才是真的富有。

    给她穿最好看的衣服,给女儿最富足的生活,看她们一齐在阳光下蹦蹦跳跳。这么简单,原来却是他营役多年,最珍贵的幸运。

    郑苹回到家里,头还是晕眩的。那一道晨曦的光太刺眼太强烈,女儿的萌眼睛太大太动人,他的浅笑太温暖太真诚……

    “苹苹,你昨晚去哪儿了?现在又快晚上了,才回来?”刘艾艾的声音显得很焦急,用手猛力的摇着昏昏沉沉的她。

    “我……”郑苹话没说完,刘艾艾已经坐在她的对面,脸色凝重的把一叠厚厚的资料扔到她的面前:“苹苹,告诉我,不要再瞒我。”

    面前玄烈昊的一张相片多了一个女人,郑小柔。依稀是医院的停车场,他温柔的把郑小柔抱下车子,夕阳西下,郑小柔与他对望的眼,涌满漫天柔情。

    “你想要听什么?”相片中,玄烈昊温柔的眼神那么的让她讨厌,她拔了拔桌面的相片:“你想听,玄烈昊有多疼郑小柔?”

    “你都认识?果然,你全部都认识。”艾艾脸带忧色:“那么,最近这一段时间,你的反常,全是因为玄烈昊了?”

    “我想说不是,但很明显是。”她微叹气,扯了个枕头,把自己紧紧的裹着,今早被玄烈昊拥在怀里,背靠他真实的温暖,她真的以为,这就是恒久的不会改变的爱。可是,如今,再在相片中看到他与郑小柔的温馨,忆起曾经的昨日。她明白,自己是多么愚蠢的可怜人。

    “苹苹,我调查到:郑小柔当年肾功能衰竭,却在约3年前,她的同父异母的姐姐捐肾救她,她才得以康复。而,据说,这一切都归功于玄烈昊。”

    “嗯。”

    “苹苹,失肾的人是你吗?不要告诉我,是你。”

    “是我,的确是我。”郑苹用手去接住刘艾艾突然淌下来的泪,苦笑:“傻丫头,我都差不多习惯了,也不怎么哭了。你也不用为我再伤心。”

    “怎么可能?苹苹……”艾艾咬紧牙关,泪珠却怎么抑都抑不住。她身在警界,听说过很残忍、很血腥的案件,甚至亲眼目睹过鲜血淋漓的尸体。但是,那些人间最残忍的苦难,似乎都不及今天身边人用最平淡的语言道出的哀伤。

    “那时候,我很爱他。我都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爱他。他一直没对我说过:我爱你,但我却总觉得,他就是说过了。他从来没有承诺过将来,可是,我却就是相信他是我的将来……说起来,都是我太笨。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