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 > 《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正文 第187章 回去
    只知道,如果回不去现代,或许这一辈子,她就只能这么追着他的背影艰难跋涉。只是,说她不愿意么?她舍不得离开。

    说她愿意么?心里又早已被伤得千仓百孔。

    她多么想不去信命,鼓足勇气往前迈出大大的一步,只为走在他的身旁。

    “你疯了?刚才才说的没有力气,这会儿这么玩命地走?”姜婴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

    山路坑坑洼洼的,不及平地好走。尤其是他们正在下坡的路上,遇到陡一点的险路,连他们这些会武功的人也要仔细看好脚下的路,可是曦儿却一味盯着宓晟的背影走。

    似乎哪怕前脚踏上的是悬崖,只要那里有宓晟的背影,她也会闭着眼睛踏过去。

    听见姜婴的话,宓晟才略微停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曦儿。她脚下的绣花鞋已经被磨出了个破洞,脚趾头的地方隐隐还看见星星点点的血迹。

    她已经算不清楚她就这样追着他走了多久。身旁的风景换了又换,那让人迷醉的花海早已被抛到身后,山下是蜿蜒崎岖的路,山上是望不见尽头的羊肠道,就像她此刻的心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宓晟在骤然回头对上她的眼眸之时,她明明看见了那眼底里一抹不寻常的神色,却来不及捕捉,他的双瞳便恢复一泓清水一般波澜不惊。

    他向她伸出一只手,这是她期待已久的温暖,再也不想这一握是否会让她更加沉沦,就算醉生梦死,她也愿意死在他不经意间支付的温柔里。

    毫不犹豫地伸手放在她的手心里,来自宓晟的体温迅速通过她的手心蔓延到心里。

    似乎仅仅这么一点温柔,就能抚平她曾经的创伤……

    他强而有力的手臂果然比什么东西都能让她精神亢奋,脚下的路显得容易走多了,踩在尖锐的石头上也不再觉得那么痛。

    不管他出于什么心伸出的这一只手,她握住了,便不想放开。几次到了平路,她明显感觉到他的大掌有些挣扎,可是她使了劲要握住,他甩了两下,见挣不开了,便由了她。

    曦儿有时候会想,其实他会不会也对自己有一点点动心,所以挣不脱她的时候,便不再挣扎。只要他愿意打开心扉,她就有勇气闯入他的心房。

    哪怕要跋涉千山万水,披荆斩棘,只为住进他的心里。

    就这么想着,哪怕理智在骂她自欺欺人,她仍旧觉得心里有点甜。她告诉自己,即便是为了维持这一点点的甜蜜,她也要为之努力。

    不经意间,她没有留意到宓晟停下的动作,紧跟的脚步没有来得及收起来,便整个人撞到了他的背上。摸着额头抬眼看了一下四周,才记起这里曾是他们登鹊山前到过的地方,卓言已经把寄存的马车取回,姜婴也早已把几个包袱都放在了车上。

    最后这一路,究竟是宓晟特意放慢了脚步等她,还是因为她的执拗拖慢了宓晟的脚步,她已来不及追究,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便被抱进了车厢,头顶传来他戏谑的低笑:“爱发呆和爱神游的毛病还是没有改掉。”

    曦儿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她的爱发呆和爱神游,缘由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他。只不过他根本不屑把这一些当做她的情深罢了。

    把握住他的手掰开,她在他手心写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宓晟愣了一愣,看着他的双眸顿时染上一抹愠色,眉头深深蹙起,“他竟没有给你解药?!”

    曦儿不解地回看着他,她不会不知道宓晟口中的“他”是谁,只是他凭什么要孟敬伦给她解药。

    要她喝下那一壶毒药的是他呀!

    车厢里一阵死寂,宓晟没有发话,卓言和姜婴也不敢走。只是这么一直等着,究竟不是办法,卓言几次硬着头皮想问话,却在看见宓晟的脸色时狠狠地把话吞回去。

    他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曦儿,只要主子跟她在一起,便总是会出现一些反常的情绪――比如现在。

    “走吧。”宓晟用眼角扫了一眼曦儿,眉宇间的褶皱没有舒展开来,说完这话之后便更加沉默了。

    曦儿口不能言,这一次还真是哑巴吃黄连了。

    她再一次看向鸟鸣声不绝的鹊山,孟敬伦已经失踪了好几个时辰,她知道荆芙瑶是不会再去找他的了,昨晚那一番对话,就算她不了解来龙去脉,总也听得出来,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

    荆芙瑶此刻估计恨不得他死了干净。

    可是宓晟明明约了孟敬伦的,为何却对他的失踪不闻不问?

    窗外下着滂沱大雨,宛季将尽未尽,秋凉起。

    曦儿看着窗外朦胧的景色发呆,何时身上多了一件披风也浑然不觉。

    “你这么在这里干坐很容易感冒。”宓晟淡淡地随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道,“秋风要起了。”

    曦儿扭头看向他,淡漠的神色还一如她初识他时一样,只是眉角多了几分忧愁。是因为宓国的事吗?

    自从离开鹊山,他们花了将尽十日的时间来到淳于国都瀛都,她原本以为他们如此着急赶路,定是与人约好的,不聊来到这里,他们竟是无所事事地住了大半个月。他依旧每天会接到鸽子带来的信息,只是每收一次消息,眉头上的皱纹便又更深几层。

    宓王怕是不行了。

    朝中一切事务都已被柴氏一族掌控,他这个前太子就是想要床前尽孝也是难于登天。只怕宓王一去,柴妃便会扶持她还未满周岁的儿子为新王,自己垂帘听政,那么整个宓国将会真真正正落到了柴氏一族手中。

    她听见一丝细微的叹息。宓晟其实很少在别人面前露出哪怕一点的难色。可是,她却几次三番地听见过他叹息。

    情况或许已经很糟。她其实也大约猜到他来淳于的目的。

    荆芙瑶能许给他的,毕竟只有三万的兵力。可是宓国是一个大国,如果只带着这三万人去攻城,未免以卵击石。他必须取得另一个大国的支持。而与宓国接壤的淳于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只是,他们来瀛都已经有好些十日了,却每天只见他赋闲在院中,要么看看书,要么写写字。偶尔能看见他舞弄几下拳腿,完全一个无忧少爷的形象。可是她知道的,他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难受和愎郁。

    张了张嘴,她现在已经开始习惯了不能说话的日子,心情低落的时候,她能通过呼吸在鼻端轻轻吐出一丝叹息。

    宓晟低下头来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院子里被大雨压得不住摇曳的树枝。

    他的境况或许甚至还比不上那颗未长成的树。

    数不清有多少个日子,他们曾这样无声无息地看着窗外,各怀心事。曦儿心里其实有许多话想要问,可是他似乎从来不屑与她写字交流。

    宓晟没有孟敬伦那般的耐性。

    曦儿低下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孟敬伦不知道怎样了?那一夜之后,她与他似乎就完全切断了联系。无人的时候,她总会默默祈求上天保佑这个好人,愿好人一生平安。

    只是不知道这一辈子,她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他一面,诉说她内心的感激之情了。

    “主子……”卓言在门外驻足了许久,他盯着两人的背影很久了,实在忍不住,只能叫了一声打破这一室的沉默。

    “嗯?”宓晟转过身来看着他,这些天来也靠着卓言进进出出地张罗打点,只是一直一无所获。舅父信上说的事情,他们来淳于的大半月里都未曾听见任何风吹草动。

    卓言看向宓晟的神色略显为难,这段日子,他们早已习惯了曦儿的相伴,所以在汇报事情的时候,也都没有刻意要避开曦儿,只是这件手头这件事,让他确实有些难以启齿。

    见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宓晟有些不悦:“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有事情就说。”

    卓言看了一眼曦儿,低着头看着地板说道:“这些天租了这个院子加上我们路上的话费,我们的盘缠也用得差不多了……”

    曦儿吃惊地看着卓言,从她认识他们开始,他就一路上说盘缠少,竟是真的?

    但是他们这一路走来,也有两个月了,这一段时间竟没有一个人能支援一下?她不禁担忧地看了看宓晟,他紧抿着双唇,眉目间的川子想烙印一样烙在他脸上。

    她不知道这些天一来他的沉默里究竟蕴含了多少忧思。难怪她见他越发的憔悴……

    “我想想。”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三个字,便打发了卓言下去。

    让他想?如果他那个所谓的舅父不能救济他,他们这几个人难道要在淳于流落街头?

    她一个无名之辈倒也无所谓,但是他是堂堂的太子,他凭什么要受那些苦?

    就算他那个舅父能救济,也远水救不了近火。她不知道从宓国王都到瀛都要多久,恐怕没有一月也要半月吧?

    她开始有些怀念现代发达的交通,那么一点的路程,坐个飞机一下子就能到了。

    只是,她也无法回到现代了。

    宓晟还是刚才那一副淡漠的模样,窗外的雨开始了,只余屋檐上的水敲打地面的声音。这场雨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见他没有心思管她,曦儿只低下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无意间指尖碰到腰间的玉如意,阵阵凉意传来,她欣喜地拿起那块晶莹剔透的玉如意,心里开始有了新的盘算。

    这事情,她不打算告诉宓晟。要是让他知道她那淳于溪的东西来救济他,以他的性格肯定会宁愿饿死也不受恩惠。

    她只能偷偷拿着这东西去当掉。于是,趁宓晟还在沉思的那会儿,她悄悄地溜出了门外。她现在口不能言,一个人自也不敢出去,再说,她有点方向感缺失的毛病,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只怕有能力走出去,却没有能力走回来。

    在连廊的拐角遇见了正在打盹的姜婴,她特意把步子放重了几分,姜婴才睁大眼睛一面不解地看着她问:“怎么了?大中午的扰人清梦。”

    曦儿踢了他一脚,表示“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睡得着。”

    可惜姜婴那榆木脑袋没有看明白过来,只抱着脚嗷嗷大叫:“你干嘛踢我呀?!”

    “陪我出去。”曦儿捉起他的掌心写道。

    姜婴看懂了她写的话,这时却摆起了架子,把头昂得高高的,鼻尖直指廊顶:“没见过求人办事态度还这么恶劣的。”

    曦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继续写道:“卓言说,我们没钱了。我有办法赚钱,你去还是不去?”

    她有意写得慢一点,就为了让他能一次看懂。好不容易等她写完,姜婴好奇道:“你有什么办法?”

    “你管我!”曦儿就捉住了他好奇八卦这一缺点,拿准了他一定会跟着她的,于是在他手上写完了这一句话,便扭头就走。

    姜婴果然快步跟上,一路上求爷爷求奶奶地,让她透给他知道。可是曦儿就是紧紧抱着双臂,并不打算理他。

    待两人晃悠到了城中一个当铺的时候,曦儿才拉了他的袖子,指了指大街对面的当铺。

    姜婴上下打量了曦儿一番,怎么都看不出来她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直到曦儿解下腰间的玉如意递到他眼前晃了晃,他才恍然醒悟过来。

    “卖个高一点的价钱。”曦儿在他手心上写道。

    看来她并不打算亲自去办这事,姜婴突然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她说的办法不就是拿着身上的东西去换钱么?他还以为她有什么绝世妙招,其实不过尔尔。

    只是他也知道现在面临的困境,曦儿手上的玉如意成色非常好,晶莹剔透,光泽上成,应该是能换个好价钱的。

    “你在这儿等我好消息吧。”姜婴一把收起她的玉如意,转身就大迈着步子走向当铺。

    曦儿找了个屋檐下躲着仍旧炽热的太阳,看着大街上熙来攘往的人群,两边琳琅满目的店铺,强忍下“逛街”的冲动,一直死死地在原地等着。

    可是知道她站得双脚开始发酸,仍旧不见姜婴出来,正想着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时,瞧见几个侍卫打扮的男子冲进了当铺。她想也没想就一溜烟跑了过去。

    她可不想准备要到手的钱突然不翼而飞。

    可是她却忘了一点――如果姜婴都搞不定,她这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又如何能解决?

    她的前脚脚尖才踮进了当铺大门,后脑勺处便响起了那似曾相识的笑声:“我道是谁,那么大胆,竟然在瀛都贩卖本王的东西,原来竟在这里重遇了故人。”

    如此狂妄的笑声,除了淳于溪,不做第二人想。

    终究是她大意了,淳于溪的东西,在他的地盘兜售,还有谁敢出得起这个价?

    曦儿只觉得瞬间满额冷汗,姜婴被缚在掌柜跟前,没想到一个宓国高手,竟然会在瀛都一个不起眼的当铺中了埋伏。

    她冷眼看向淳于溪,惊讶于他的神速,可是眼神杀不死人。她现在口不能语,只能任由他占尽便宜。

    淳于溪斜眼看着她,脸上招牌式的邪魅笑意透着丝丝的危险。他伸手挑起曦儿的下巴,低头俯视着她问道:“怎么了?缺钱花?”

    见曦儿许久不回答他的话,他不禁有些好奇,以曦儿的性格,绝对受不住他再三的刺激,今日她如何这么安静?

    他把脸再凑近了几分,曦儿只挣扎着别开脸去,却一声不吭。

    太诡异了!

    他突然放了她的下巴,板正她的身子让她正对着自己,眉头深锁:“发生了什么事?!”

    曦儿嘴巴张了张,却仍旧不置一语,淳于溪越发觉得奇怪。他放了一句话:“把他带回府中。”然后便打横抱起了曦儿。

    她想惊呼出声,可是声音只断在了她的喉咙里。她想挣扎,可是她又如何是淳于溪的对手。

    这是他的地盘,自然是他想要干嘛就干嘛,除了天王老子,谁还敢管他一个堂堂王爷的私事?

    淳于溪本就行事乖张,周围的人根本都不觉得他随意掳一个女子回府会有什么问题。

    曦儿深知她倒卖他给她的玉佩,他一定非常生气,只是这个时候,宓晟身边不能没了姜婴,她做错了事,不能连累了姜婴。再说,还得要有人回去告诉宓晟,她才有可能得救。

    于是她挣扎着在他的背上写字。淳于溪全身猛地一震,怒道:“你哑了?!”

    曦儿点了点头。她不知道淳于溪究竟有没有感觉出来她写的是什么字,此刻还是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姜婴。

    她希望他能放了他。宓晟已经够落魄的了,她不想因为自己一个鲁莽的决定而让他更加为难。

    呵,她真恨她自己啊!明明自己那么深爱,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她却仍旧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她甚至是在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仍然是宓晟。

    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

    淳于溪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放了他。”然后便带着曦儿一跃上马头也不回地往王府疾驰而去。

    淳于溪叫湘王,名字取自他早逝的母妃之名,因为淳于王并没有给他封地,是以他虽然早就封王,却仍旧住在皇城瀛都内。在淳于,像他这样的王爷,还不止一个。

    相王府门前,早有门童提前准备好,在淳于溪的马拐入这个街道的时候,便把大门打开了。淳于溪车马入内,一直到揽月阁停下。他揽着曦儿的腰直入门厅,身后早已有厮冲上来把他的马匹牵好。

    他如旋风一般带着她到了他的居所,甚至问也没问就把她安置在揽月阁。王府里的婢女似乎早就见惯了他的行事作风,见他无端端带回来一个女子,而且动作亲昵,也只装什么都没看见,低头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曦儿惊讶于这么井然有序的王府秩序,可是这些都不是她关心的。她只想知道,要怎么做才可以平息淳于溪的怒气。

    她交缠着十指,脑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在看见淳于溪冷黑着一张脸后,终是提不起这个勇气开口。

    直到一声低叹传入耳旁,她抬眼之时,恰好撞上他凝视她的双眸,心中不禁一颤,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靠了靠。

    “不管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我一定有办法治好你。”他一直看进她的双瞳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知道为何,此时曦儿再也看不到他眼里有一丝一毫的愠怒,倒是看见了几分惋惜,几分心疼,还有几分自责。

    自责?

    想到这个词,她不禁自己也被自己吓住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联想到自责一词,可是他的眼神就在那里,里面含有太多深情,让她不敢直视。

    她还记得自己喜欢的人是宓晟,似乎就这样不清不楚地跟他在一起,她也觉得似乎在某种程度上背叛了自己的爱情。

    她被他这样看得浑身不舒服。

    轻咬了下唇,她只能低下头去避开他的眼神。在看着自己的脚尖发呆之时,突然发现她的双脚前多了一双黑色镶金边的长靴。

    他挑起她的下巴,比她与他对视,唇角换上了一贯的笑意,似刚得了一件珍宝一般让人只觉得他春风得意,“不要想着离开,这一次再见,我会让你舍不得离开的。”

    淳于溪裂开了嘴大笑了起来:“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听见曦儿冷哼了一声,他又道:“你生气的模样真可爱!”

    这一次,不等曦儿再说什么,他转身就走。被他掩上的门刚好挡住了从里面飞出来的茶壶。他只低头笑了笑,随后吩咐婢女等她的心情平复一些的时候再进去收拾收拾。

    早就听说宓晟来了瀛都,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遇见曦儿,并且还能如此顺利地带着她进了王府。

    心底哂笑了一声,自幼就没有他想得而得不到的东西,更何况只是一个女子?

    只是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是以,才不能跟她耗太多时间。等事情完了,他决计要把她娶进门来。

    曦儿……

    心里又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不管她的身份是什么,他喜欢她,自然不会亏待了她。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不要让别人进来揽月居。”临行前,他还不忘对一旁的婢女吩咐道。

    悄然望了一眼王府内院,府内的女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在名分没有确定以前,他不想节外生枝。

    “是。”婢女喏了一声,低着头恭送了他离开。

    “砰、砰、砰”房间内传来一阵又一阵瓷器摔碎的声音,婢女只默默地守在门外。王爷说了,要等那位姑娘心情平复了一些再进去收拾。那说明那姑娘在王爷心目中是顶顶重要的,她才不想此刻进去做炮灰。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