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 > 《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正文 第195章 记录
    淳于溪皱着眉头循声望去,一脸不悦道:“既是身体不适,何不在宫里好好歇着,出来作甚?”

    瑜妃一路扭着纤腰醒来,在淳于溪面前屈身行了个礼,便迫不及待地挨到他身上:“臣妾这是心病……”

    淳于溪往后退了一步,瑜妃没挨着还差点跌倒地上去。她脸色铁青,不可思议地看向淳于溪,这才发现他身后站着的曦儿,脸色马上由青转绿再转红:“怎么又是你!”

    后宫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的,说皇上一直在等一个从宫外接回来的女子,大家都一直在猜测这个女子的身份,没想到,她还是第一个见到。而这个女子,竟是之前一直养在王府的曦儿。

    瑜妃咬了咬牙,一脸愤慨,却见淳于溪冰冷着一张脸,此刻似乎非常不待见她。

    她终于明白了为何她再三差人来请,都请不去皇上。原来竟是佳人在怀。

    曦儿往淳于溪身后缩了一缩,她并不是惧怕瑜妃,只是,此时此刻的她本已经够乱了,不想搀和到他们的事情中去。

    那瑜妃,一看便知道是要争宠来的,而曦儿还没想好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又如何有心情与她争宠。

    淳于溪见瑜妃一直盯着曦儿看,便跨了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这是朕新册封的贵人,日后见面的机会还会有的。今日你且先回宫去吧。”

    瑜妃瞥了瞥嘴,不满道:“皇上不是说要为先皇守孝三年,三年内不选秀吗?怎的,怎么就……”她的莲指指向曦儿,后面的话,她是郁闷得怎么都说不出来。

    原本想着皇上的这个决策,多少有益于她。三年啊,三年时间只要没有新人,便不会有人能盖过她的风头。过去那么些年来,她一直都是湘王府内最得宠的妃子,以后在皇宫之后,定然也是要延续过往的辉煌的。

    可是看着眼睑那个平平无奇的女子,她忽而觉得心里十分不安。

    淳于溪瞪了她一眼,“这事朕自有分寸,难道朕要立个妃子,还得问过你瑜妃不成?”

    瑜妃吓得忙跪到地上,“臣妾不敢!”

    “知道不敢就好!”淳于溪挥了挥衣袖,似想要挥去身上的灰尘一般背着她转过身去,“摆驾茗香宫。”

    福全听罢,立马大声唱道:“摆驾茗香宫――”

    淳于溪拉着曦儿冷着脸从瑜妃的身前走过,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

    瑜妃悻悻地跪在那里,一直到皇帝的身影渐渐远去,才让宫女搀扶着起了身,心里对曦儿愈发恨得咬牙切齿的。

    茗香宫啊,那是最靠近昭阳殿的一处宫殿,她进宫的时候就曾经跟淳于溪提过想住那里,谁知道他不答应,竟是为了那个女子留着的。

    她恨恨地咬着唇,一直看着那背影消失在眼前,脸色愈发地难看。

    “娘娘?”她的贴身宫女凤儿声说道:“那个新晋的贵人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不知礼数呀?”

    凤儿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她,瑜妃心里涌起一丝得意,心想:原本还以为皇上喜欢她喜欢到那样的程度,进宫后身份应该会很尊贵,没想到……哼,野丫头就是野丫头,披了金衣也成不了凤凰。

    淳于借给宓晟的三万兵马一路从淳于跟宓国交界之地直捣宓国腹地。一路上宓晟与舅父――昔日的镇国大将军王熙东取得联系,王熙东遣了旧部与宓晟的军队秘密汇合,边城大关便犹如虚设。一个月下来,大军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

    民众感恩前王皇后的恩德,对废太子宓晟仍旧是拥戴的,而宓晟也嘱令下属不能惊扰百姓。

    月半,京都传来消息,说宓王驾崩,仁太子继位为王,犹豫尚在襁褓,由柴后把持朝政,日日垂帘听政,惹得朝中一阵热议。

    黎民百姓不齿这个女人为了篡位不惜谋杀自己的夫君,以女身把持一国朝政,一些乡野农民纷纷开始反抗,许多人自动参与到宓晟的复位军队中,有些边远一点的,则举着晟太子的名字起义,势要推翻傀儡君主政权。

    只是,柴后毕竟是柴后,她虽身为女子,身后却有一股庞大的力量,一直支撑着她的政权,还有她的京都。

    宓晟的军队接近京都时,已是入冬十分,天上开始洋洋洒洒地落着初雪,地上经营一片。宓晟在京都城外五十里处安营扎寨,他遥遥望着垂暮之中的京都,心中不禁想问一句他的父皇:这么多年来,值得么?

    忆起他的母后尸骨仍旧在那一堆乱葬岗中,他心中就蔓延着刺骨的恨意。

    “主上?”卓言走近宓晟身边,看见他极目远眺,神情肃穆,只轻声低问了一句,不敢再说下去。

    宓晟从远山之外收回目光,用极快的速度掠过卓言身后垂首站着的人,声音放得柔和了一些:“说。”

    那人半跪在地上行了个礼,利落地说道:“淳于皇宫传来的密报,淳于王先前从宫外接了一女子进宫,竟不顾三年守孝之说立为贵人。一月间除了初一十五宿在皇后的凤仪宫外,其他时间都宿在贵人的茗香宫中……”

    宓晟的拳头紧紧地攥起,来报的人接下去再说些什么,他几乎都听不见,只觉得耳朵一阵嗡嗡嗡地响。

    曦儿终于还是成了他的妃子,他们秋日泛舟湖上,甜蜜如一对初婚夫妇;他们山中踏爽,淳于溪从熊口中救下她一命,还把熊掌切下来给她压惊;后宫翻云覆雨,可是淳于溪可以不问缘由一直护着她……

    他不想再听下去了,“退下吧。”

    这一句话,他不知压下心底多少潮涌,才能启齿。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女子,终于还是被他无声息地送到另一个人的身边。

    卓言看了看他的神色,只对那汇报的人挥了挥手,便各自退了出去。宓晟的营帐前,又只剩下他一人。夜,想一张黑色的幕布从东边一直拉到西边,他就一直站在那里,身形萧索……

    “主上……”卓言去而复返,宓晟身上早已盖着一层薄薄的雪霜,他担忧着他的身体,只能冒着触怒他的风险前来劝一句。

    宓晟挪了挪身形,抖落了一肩的雪花,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卓言,默默地走进了营帐。

    前方还有战事,最后一关了,这一关决定了他的未来。

    然而,他的未来,又怎可没有她?

    于是他匆匆写下一封密函交给卓言道:“把这个交给淳于那边的盯梢,让他想办法把这个消息传入淳于皇宫。”

    卓言捏着信封,低头应了一声出去了。

    夜,还漫漫长,孤寂的星空似在低低地倾诉着些什么。宓晟拂落了营帐,明日又是一场硬仗……

    连日的大雪早已把青石地面厚厚地盖了一层,风声萧萧吹动窗户,带进来一丝冷意,吹满了一桌的雪花。

    茗香宫的主事宫女是淳于溪特意安排的方若姑姑,她见着自家主每日里这么呆坐着看窗外那一株傲雪红梅,已经看了好几日了。

    “啊呀!这么大的雪怎么也不管一下窗户?要是冻着了主怎生是好?”雨端了杯茶水进来,看见曦儿正迎着风雪赏梅,不由得大叫了一声。

    她瞥了眼方若,果然是没有一直跟着主的人,所以也不知道心疼。

    可是方若毕竟是皇上钦点来伺候主的,她怎么会如此大意?

    曦儿似没听见雨的声音一般,仍旧坐在那风雪档口中,前些日子听说了些消息,心里一直烦闷,奈何这片天地,早已把她圈养起来,如今她是什么办法都没有。

    雨忙放下了茶盏,走了两步过去把曦儿跟前的窗户合上,心疼地说道:“主要是喜欢赏梅,奴婢命人坎几株放在桌上便是了,何苦这样作践自己?要被皇上看见了,肯定要心疼了。”

    这后面一句话,雨分明提高了些音调说着,摆明了是要说给方若听的。

    方若微微一笑,只默默地过去收拾了桌前的残雪,对雨说的话视若罔闻。皇上看见这样的主,肯定要心疼,可是,究竟要心疼哪一桩呢?

    主心里明明白白地装着另外一个人,可是皇上仍旧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也只有像雨这样笨的人会看不出来。

    她微叹了一声,皇上日日都来茗香宫,变着法子来哄主开心,可是,他们真的就开心了么?

    “主,前尘往事,多想无益。既然已在了皇上身边,可得好好侍奉皇上,赶明儿给皇上生个龙子,也好为自己的未来铺就光明大道。”将要退出去之时,方若如是说。

    曦儿仍旧呆坐在那里,犹如一尊没有生气的石像,她心里的事情,她们又能明白多少?淳于溪的情意,她知道,却不敢要。他越是对自己好,她就越发地心虚。

    她不值得他那样对她,明明知道她的心不在他身上,仍旧对她温柔备至。并且她也不想自己沦陷在他的温柔之下,自古帝王多薄情,他今天宠她爱她,保不准明天会怎样。

    瑜妃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听说她以前也很得宠的。在王府的时候,她的骄横都是出了名的。可是如今,她也只能背对着她这个新人哭。

    曦儿总觉得,她不属于这里。宓晟对她薄情,可是终究是她来到这里第一个遇见的人,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她也想能够呆在他的身边。

    回想起那时候在马车上,他为自己挽发,心里那种砰然跳跃的感觉,曦儿就会觉得两颊莫名发热。

    “他还好吗?”低声呢喃了一句,曦儿正准备转身回去,茗香宫的主事太监多乐走了进来。

    “主,皇后娘娘召您到凤仪宫聚。”他半跪于地心地说。

    曦儿入宫将近两个月了,因着位份低,她不需要每日去给皇后请安,皇后也从来没有过问过她的事。今日怎的突然间召见?

    曦儿心里咯噔了一下沉了下去,皇后突然召见,必定是对她连日来的得宠有关,说不准还可能因为瑜妃……

    正想着要不要让人知会淳于溪一声,多乐便说道:“皇后宫里的多福正在宫外等候主呢。”

    曦儿看了一眼随后进来的方若,对多乐摆了摆手说道:“请多福公公到殿内喝一盏茶,本宫换件衣裳便随他去。”

    “喏。”

    多乐走了以后,曦儿看着方若欲言又止。

    方若醒悟,只笑道:“主放心去吧,皇后是个宽厚的人,见皇上喜欢主,必不会为难于主的。”

    曦儿轻轻吐了口气,只是一颗悬着的心仍旧无法放下。她与皇后素未谋面,淳于溪这个正室,她知之甚少。这第一次见面,多少让她有些紧张。

    “着人……”去通知皇上的话她终究没有说出来,只咽回到了肚子。

    曦儿也不明白,为何这个时候,她首先想起的是淳于溪。好像冥冥中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一定会护着她。

    淳于溪这三个字,似乎在过去的两个月里,渐渐变成了她心头的一道平安符。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再也难好起来了。

    她越是依赖淳于溪,就越是觉得心里没底。身体像沉在一个黑洞里,一直往下沉,一直往下沉。她身旁甚至连让她可以伸手捉住的东西都没有。

    这样的噩梦在最近几日总是不停地上演着,她常常从噩梦中醒来,满身都是汗。

    “主?”方若和雨伺候她换好衣服,仍看见她在发呆,不由得问了一句。

    曦儿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然后携了方若的手出去。

    多福在正殿候着,看见曦儿穿着一身整齐的宫装出来,嘴角略笑,满意地点了点头:“请主随奴才走一趟。”

    “谢多福公公指引。”曦儿声道。

    自进入了淳于皇宫,她就一直呆在茗香宫内,足不出户。且不说皇后的凤仪宫在那个方向她不知道,就连皇上的昭阳殿,她印象模糊了。

    临行前,方若给她套上一件狐皮大氅,把她裹了个严实,然后又塞了个暖手炉给她,才引了她上了肩辇。

    不过两柱香的功夫,肩辇便在凤仪宫门前停下。方若扶了曦儿下辇,多福自去大殿内通报去了。

    不多一会儿,便见他回头引着她入内。

    来仪阁四面笼着火炉,整个大殿温暖如春天。正上座坐着一个贵妇人正笑着放下茶盏。想必是皇后不疑。

    曦儿心地跪下,给皇后行了个大礼。这些改做的礼仪,方若在来之前有叮嘱过她,她做得分毫不差。

    皇后笑着说:“皇上允许妹妹不必恪守宫中跪拜之礼,妹妹怎的一来就行如此大礼?让皇上瞧见了,定要心疼了去。”

    曦儿稍稍抬起头来打量着皇后,她的笑意温和,脸上薄施了脂粉,五官玲珑精致,头顶入云髻,是一个标准的古代美人模样。

    见曦儿不起,皇后便示意身旁的两个婢女去请了曦儿起身,又给她上了座椅,正是坐在皇后的左下首位置。

    “妹妹入宫都快两月了,本宫因着这段日子身体不适,都不曾去瞧过妹妹。”

    “嫔妾惶恐,是嫔妾失仪,入宫以来都没有来拜见皇后。”说罢,曦儿又要跪下。

    皇后使了个颜色,两旁的宫女忙搀住了她,把她扶回到座位上去。

    “妹妹真是见外了。”皇后巧笑嫣兮,一双媚眼上下打量了曦儿一番。

    曦儿被她看得极不自然,可是却也不敢说什么。只得低着头躲避她的目光。

    皇后把玩着她的护甲,目光放得悠长而有深意,许久之后,她才从曦儿的脸上移开目光,转而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听说前段时间瑜妃老去找妹妹的麻烦?”皇后的声音,像是打破寂静夜空的一颗流星,只是轻轻在夜幕上划过,却在曦儿的心里重重落下。

    她在纠结着该回答是,或不是。

    曦儿摸不清皇后究竟是什么心态,她与瑜妃的关系又是如何。答是的话,明显就是在皇后面前参了瑜妃一本,答不是,却是欺骗,还很可能被误解为上巴结瑜妃。

    怔忪间,皇后又说道:“难为妹妹了。”

    “嗯?”曦儿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来,皇后正扶了宫女的手从座位上起来,缓步轻移,转到了殿门前。

    外面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雪,白皑皑的一片,再看不见一点翠绿。只有几株雪梅在门外绽放。

    皇后站着,她没有理由还坐着。于是,曦儿也扶了方若的手上前,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株雪梅。

    “只有强者,才能抵御风寒。”皇后又说道,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曦儿,然后再默默地看向门外。

    “请恕嫔妾愚昧,未能理解娘娘的话。”曦儿答道。

    皇后向左右看了看,身旁的宫女会意,忙躬身退了下去。方若见状,也只好默默地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待她们都走远了,皇后才问道:“你可知道瑜妃是什么身份?”

    曦儿惊异于皇后会问她关于瑜妃的事情,眼神一闪,便已低下头去:“嫔妾不知。”

    “也难怪你不知,毕竟妹妹不是本土人。”皇后走过去,牵起她的手,然后慢慢往殿内走去,“她可是前太子良娣的妹妹。”

    “前太子?”淳于桀?

    淳于溪居然敢放一个太子的人在身边?并且还百般宠爱?这太难以想象了些。

    “娘娘为何突然与嫔妾说这些?”曦儿有些警惕,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觉得皇后这个时候找她并非偶然想起这么简单。

    “他已经被幽禁起来,所有前太子的羽翼都在皇上登基之前被清理掉了。”皇后笑着说,“所以瑜妃得不得宠已经不重要了。”

    “啊?”曦儿惊呼了一声,又忙伸手掩住张大的嘴巴。

    原来一代宠妃失落,竟是因了这么一层关系。

    “皇上也知道她的身份?”甫问出口,曦儿才觉得自己问得多愚蠢。聪明如他,又如何不知?

    原来以前在王府里,宠爱瑜夫人,不过是麻痹太子的视线,掩饰他在私底下进行的一切活动。她还记得,当初在王府里,瑜夫人在她面前飞扬跋扈地说不管淳于溪在外面带回来多少女人,只要她不喜欢,都可以发配给她做洗脚婢。

    那般的恩宠,竟是为了背后的目的……

    曦儿突然间觉得室内似有一阵过堂风,冷得她直哆嗦。

    “娘娘是想要嫔妾做什么?”

    皇后微笑着点了点头,护甲在曦儿的额头上轻轻划过,挑起了一缕散落的发丝,绕到她的耳后:“妹妹好聪明。”

    曦儿只觉得浑身发冷,手指在衣袖下冰冷得有些僵硬。皇室里的人,果然都是讲究功利的。

    殿内的火炉烧得极旺,烘得一室温暖,可是曦儿只觉得心里冰凉冰凉的。

    皇后放了她的手,坐回到她的位置上,从一旁取出一个明黄的本子翻了一下说道:“本宫查阅过近几个月的彤史,皇上竟对妹妹恩宠至此……”

    曦儿咋听闻,立即觉得皇后的话里有话。她知道彤史是什么,那是皇帝宠幸妃子的记录。

    只是……

    她不知道记录彤史的太监会怎么写她的彤史。

    听得皇后如此说,她只能慌忙跪下,摆出一副惊恐状。她开始后悔来到这个时代,她在现代的时候,哪里有这么跪过别人?就连自己的父母,她也从来没有下跪过的。可是现在,却偏偏对着这么一个陌生的女人下跪。

    皇后嗤笑出声,放下手中的彤史,正欲上前。外面有太监通传:“皇上驾到――”

    “看来皇上确实很紧张妹妹。”皇后笑道。

    曦儿只管低着头,没有去看她。皇后的笑声很清脆,听不出一丝醋意,一味似平淡,却也深长。

    原本皇后的步伐是向着她来的,此刻,她只瞧见那尾朱红色裙摆轻轻从她身边拂过,然后在她身侧停下。

    身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而来的,是一阵紧促的珠帘碰撞声,淳于溪明黄色的龙袍已经出现在大殿内,停在皇后身前。

    “臣妾恭迎皇上。”皇后温柔而惬意的声音响起,淳于溪伸手扶了她一把,说道:“平身吧。”

    他蹙着眉头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曦儿,不解地问道:“不知道珍贵人犯了何时,竟然在皇后的宫里被罚跪?”

    皇后娇嗔了一声,说道:“珍贵人正值皇上盛宠,臣妾又如何敢随便罚她跪下了?不过是刚才跟妹妹谈起彤史之事,妹妹便跪下了。臣妾还来不及扶她起来,皇上就来了。臣妾真是冤枉。”

    听到彤史一事,淳于溪皱了皱眉头,不过仅在一瞬间便舒展开来,他大笑着拨开袍子坐在了上座。皇后马上命人给他上茶。

    “珍贵人,你还不快快起来?不然皇上可要责怪本宫了。”皇后亲自去扶了曦儿一把。

    她的手指碰触到曦儿的手臂时,曦儿只觉得浑身冷得打了个寒颤。皇后笑道:“看把你吓的,本宫只不过是不解彤史为何这样写,还没来得及问,你便要跪下了。本宫主持六宫,这些事情,可都是职责之内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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