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 > 《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正文 第197章 生气
    曦儿见他好像真的生气了,不敢再造次,只放下他的手,默默地掀起车帘说道,“不用再赶了,你既不想见到我,我这就走。”

    淳于溪见她真的要离开了,心里却又不舍,手才放到垫子上,他便倒吸了一口冷气。

    曦儿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放心不下又折回身道:“你强撑什么?!痛就说嘛!”

    他是因为她才受的伤,虽然此前还有一次被淳于桀刺伤的,可是那一次毕竟不在眼前,没有这一次让她那般痛得感同身受。

    她不知道淳于溪究竟是坏了哪根筋,竟总是对她这样好。

    “痛,我手上的痛,又哪里及得上这里的?”淳于溪声嘟哝了一句,另一手的手掌轻轻盖在胸口上,似乎他真正的伤处,在胸口,不在掌心。

    曦儿的心,像被一根又细又长的针狠狠地挑了一下,她低下头,缓缓地执起他受伤的手掌,用自己的体温替他暖着。

    她也好恨自己,为何就不能放下宓晟好好地爱他?

    可是,她似一下子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一般,只想强迫自己漠视这一切。

    知道皇帝受了伤,太医早已侯在了昭阳殿内,等候皇帝归来。

    何太医为淳于溪把了脉,又仔细看过了伤口,只道:“所幸皇上并没有伤着大脉,只是这手在十天内都不能碰水,也不能做大动作的活动了。”

    “知道了。”淳于溪半倚在龙塌侧,微阖着眼应道。

    “那臣为皇上上药?”何太医见他似累极了的样子,声问道。

    “不必了。”淳于溪撑开眼睛,一手指着曦儿说道:“你教她,这些日子,有她来伺候朕换药。”

    太医往一边瞧了一眼,那不是珍贵人么?怎的突然做起了婢女的工作?

    心里虽然奇怪着,可是皇帝的口谕,他不敢逾越,只低声应了声:“是。”便把一应药材罗列出来给了曦儿。

    “皇上?”

    正待曦儿拿起药膏要给淳于溪敷上时,门外传来皇后款款而来的声音。

    “皇上?怎的突然间受了伤?”因为曦儿身着宫女的服饰,皇后并没有注意到她,一心只专注在淳于溪受伤的手上,满脸的关怀焦虑。

    “没事,皇后不必忧心。”淳于溪瞥了一眼正专注于他手上的曦儿,只要他的手稍稍因为疼痛而抽一抽,她的眉头就皱一皱。看着她心疼的样子,他心里有说不出得欢喜。

    皇后被淳于溪怪异的目光吸引了,她顺着他的眼光看向那个正在为他包扎伤口的宫女。背影很是眼熟,只是,她一下也想不出来在何处见过他。

    早前才因为皇上沉迷于珍贵人而伤神,这会儿,见淳于溪似乎对眼前这个宫女青睐有加,她的心抽紧了几分。

    自古帝王皆多情,她能做这个皇后,自然也就要能有那份容人之心。只是,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了,淳于溪究竟有多久没有正眼瞧过他。

    皇后正暗自伤神时,忽听见福全来报:“瑜妃娘娘求见。”

    伤口已经包扎完了,曦儿的手艺确实也不怎样,那些裹着他的手的纱布像是胡乱被搭在了一起,只要他一动,就随时都有要掉下来的危险。淳于溪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嘴角却是扬起了好看的笑意。

    曦儿一直低垂着脑袋,她知道皇后来了,瑜妃也准备要进来了。她可不想被她们认出来。于是包扎好之后,她假装要扶一把淳于溪,借机背对着皇后。

    淳于溪的眉角轻轻挑起,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欢愉,只鼻尖轻轻嗅着曦儿身上淡淡的香气。曦儿有些恼怒,此刻却不好发作。

    皇后把他们的动作看在眼里,心里再不高兴,却也有了打算。她想着只要是淳于溪喜欢,她明日就可以命人封了这个宫女为嫔妃。

    瑜妃恰巧前脚踏入昭阳殿,看见皇后被冷落在一边,而皇上正与一宫女眉来眼去的,心里顿时恼怒起来。

    她步子匆匆从殿前走过,明知皇后在此,却也顾不得行礼。之前才来了个珍贵人,这会儿又不知哪个不要脸的,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勾引皇上。她上前一把揪住曦儿的后领,把她一手拉翻在地,咬牙切齿地说:“大胆奴婢,竟然勾引皇上!”

    淳于溪来不及阻止她,皱着眉头一手撑起,却忘了自己那只手刚才才包扎过,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皇后本也想制止,可是瑜妃这动作让她有一种突如其来的快感。只是,在瞧见那趴在地上的宫女的脸时,皇后霎时脸色变得有些惨白。

    瑜妃见淳于溪空伸着手,似想要拉着地上的宫女,心里的妒意更重了几分,正想一脚踢上去,皇后适时走过来挡在了曦儿面前:“妹妹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

    瑜妃见是皇后,抬起的脚才轻轻放下。她轻蔑地说:“嫔妾可没有皇后娘娘的大肚量,见着别的妖女在勾引皇上,还能装作不知!”

    皇后瞥了一眼地上的女子,淡然道:“只要皇上喜欢。”

    瑜妃听罢,不管不顾地扑到淳于溪身前,娇媚地哭诉道:“皇上,您说过,您只喜欢臣妾一人的。”

    淳于溪见曦儿不过是摔了一跤并无大碍,而皇后似乎也没有要戳穿她的意思,便阖起双眼,摆出一副累极了的模样说道:“朕累了,跪安吧。”

    “皇上……”淳于溪的态度让瑜妃彻底地心寒了。她一直以为,皇上是喜欢她的,可是为何,为何那个女子出现之后,他对她的态度会变化得如此之快?

    淳于溪只闭起双目靠在龙塌边,不再理会她的纠缠。瑜妃见他如此,是铁了心的要她离开。

    他这样是什么意思?要废了她也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可是他却没有废了她,只是因为她没有犯大错吗?

    他是在等着她自己犯一个大错让他有这个借口吗?

    瑜妃咬了咬唇,她偏偏不要让他如愿。就是死,她也要带着他给的名分死去。

    不舍地再看了一眼龙塌上假寐的人,瑜妃怏怏地站起身,瞧见仍旧趴在地上的曦儿,她恨不能一角踹过去。

    不过是一个奴婢,居然还敢挡着她的道!

    可是,她的步子不过向前移了一步,皇后便立在了她与那个宫女之间,声婉言劝道:“妹妹,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说罢,她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龙塌的方向。

    瑜妃深吸了一口气,冷哼了一声便离开了昭阳殿。

    福全近前来问道:“娘娘,薛惠仪和林美人还在外面候着。”

    皇后瞧了眼地上的人儿,缓缓挥了挥手道:“都让她们回去吧,说皇上歇着了。”

    “喏。”福全声应道。

    “你随本宫来吧。”见福全下去了,皇后才轻轻扶起曦儿。

    此时不得不正视皇后,曦儿福了福身,对她施了一礼。皇后扬了扬手让她起来。

    曦儿站直了身子,偷偷瞄了一眼淳于溪,见他仍旧在阖着眼睛,便对皇后说道:“皇上要臣妾这几日贴身伺候着,恐臣妾不便与皇后离开。”

    她是不想再单独与皇后相处,才逼不得已拿淳于溪的话来当挡箭牌。

    前几日皇后才暗示要她与她一起对付瑜妃,今日,她却能在瑜妃面前摆出一副为了她好的样子。

    皇后的城府,她猜不透,也不想去猜。

    皇后听她这么说着,心里有些不悦。皇上宠她,她无话可说。可是,这个女子,居然拿皇上对她的宠爱,来搪塞她,无论怎么听着,都觉得曦儿像在对她叫嚣。

    可是她是皇后,她就算有火气,也不能表露出来。

    皇后,就应该是大度的。

    “看妹妹想到哪里去了。”她笑着指了指曦儿身上沾了血迹的短袄,说道:“本宫不过是想让妹妹先去更衣,再回来侍奉皇上而已。”

    见曦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她接着说道:“再说了,妹妹也总不能老穿着这样的衣服,叫人看了笑话。”

    “娘娘说的是。”曦儿觉得她说的话也有道理,瑜妃这次吃了瘪,肯定对这个在昭阳殿伺候的宫女恨之入骨了,她回去了,肯定要到处打听她是谁。

    这之后的事……

    她想了想,既然淳于溪要她留在身边,他应该会护她周全。以后的事,以后再算。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她正要随着皇后离开,淳于溪却翻了个身,眉头紧紧蹙起,一副疼痛难耐的样子:“嗯……”

    他呻吟了一声,皇后马上着了宫女过去。淳于溪睁开眼,看见眼前的人不是曦儿,生气地推开了前来服侍的两个宫女,叫了声:“曦儿呢?”

    皇后听了先是一愣,而后心里越发地觉得酸,只是她脸上仍旧一派波澜不惊,对曦儿使了个眼色让她过去伺候,自己则挽了宫女的手踏出了昭阳殿。

    真是一代新人胜旧人,她曾经何时有这样被皇上牵挂过?

    想到这里,她握着宫女的手便狠狠收紧,疼得那宫女一个劲地皱着眉头,却一声都不敢哼出来。

    曦儿无声地走回到龙塌侧,淳于溪的额间浸着点点汗珠,她心地拿了帕子为他擦拭着。

    他却突然瞪大了眼睛,那双眼眸,似要把她整个人吞下去一般的可怖,曦儿握着帕子的手一颤,被他的手狠狠地抓了去。

    “谁让你离开的?!”淳于溪强忍着伤口的疼痛问道。

    “是皇后让我回去换衣服的。”曦儿被他抓得有些吃痛,突然发现手背实施的,渐渐有血从她的手背流出来。

    “你疯了!这样伤口会裂开的!”曦儿忙抓开他的手,可是他偏不放,似乎受伤的压根不是他一般。

    他只肃穆地说道:“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离开我半步!”

    “你放开我!”

    “我不放!”

    “在不放开,你的手要废掉了!你没听太医说?!”曦儿急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这个男人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无端端地发那么大的火,还那么不爱惜自己。

    这时候还真是应了那句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可是她力气不够他大,他硬是不放手,她也没有办法。

    “你先答应我。”最后,他嘟哝了一句,脸色渐渐变得惨白,额头渗出了更多的汗珠。

    “好,好,我答应你。”看见他的脸色如此,不知为何,曦儿只觉得心里一阵难过。他堂堂淳于国的皇上,却在她面前顽劣得像个不成熟的孩一般。

    听见她应了,淳于溪才缓缓松了手。曦儿焦急地拿过他的大掌,洁白的纱布上开出了一朵大大的红牡丹,怕是伤口裂得厉害了。

    她哽咽着叫了声福全,“快,快去喊太医来!”

    福全下去了,太医很快来到,他摸了摸淳于溪的额头,又给他把了脉,看着凌乱不堪的伤口叹息着摇了摇头:“哎呀,臣早就说过,这只手不能有大动作的,这伤裂了,因为原先没有包扎好,引发了感染,这会子皇上正是因为伤口感染而发热。”

    “啊?”曦儿不禁惊呼了一声,那么强壮的一个人,突然倒在她的面前,她忽然觉得有些不适应。

    淳于溪迷迷糊糊地睡着,也不在挣扎非要曦儿给他上药了,只嘴边一直呢喃着一些话语。

    何太医一边听着,一边额角冒汗,窥听皇帝的梦呓可是大罪,而这些话,却又句句都离不开珍贵人,他手里的伤口像是个炙手山芋,烫的他恨不能赶紧处理好了离开。

    待伤口包扎好,他吩咐了曦儿几句,嘱咐了她要不停歇地给皇上换额头的帕子,然后才出去开了方子,说煎好的药要皇上醒来的时候马上喝了。

    曦儿连忙应着,刻意去忽略太医怪异的眼光。等太医离去,她才趴在榻前仔细看着淳于溪。

    “不许你离开……不许你,不许你离开……”

    她这才听清楚淳于溪在呢喃些什么,霎时脸颊窘得通红,难怪刚才何太医看她的脸色如此怪。

    像淳于溪这样的皇帝,恐怕在这世间再也难寻第二个。

    她不禁想起宓晟,他会这样待她吗?

    淳于溪捉住曦儿的手睡了一晚上,烧渐渐退了。第二日清晨醒来,发现曦儿正和衣趴在他的床边,看着她一脸的疲态,他既心疼,又心酸。

    手掌上仍旧传来一阵阵的刺痛,却是比昨日好多了。他抬起手,想把曦儿的刘海挑起,绕到耳后去,不料却惊醒了沉睡中的人儿。

    曦儿见他醒了,忙探手去查看他的额头,发现烧退了,才长舒了一口气。

    见她如此紧张,淳于溪竟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曦儿一脸狼狈,昨日他狠狠地捉着她的手,现在都起了红红的印子,别说去换衣服了,她就是要换个姿势睡,也是不可能的。

    这一夜,真是要多不舒服,有多不舒服。

    淳于溪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笑着说:“昨晚你辛苦了,来这里躺一下。”

    曦儿看着他身侧的位置,却止步不前,脸颊忽然觉得很烫,浑身热得要冒汗似的。

    淳于溪嬉笑道:“怎么?害羞了?你睡我旁边,又不是第一次了……”

    曦儿唾了他一口:“去!谁害羞了?”说完这话,发现淳于溪盯着她的脸看,她悻悻地摸了一把脸,底气不足地说道:“是你屋子里的火炉太旺了而已。”

    “那过来睡一会吧。离早朝还有一段时间。”淳于溪识趣地不再纠缠,但是心里却有说不出的高兴。

    这妮子,就是嘴硬。可是,他有的是办法,还有时间,去让她这块冰山慢慢融化。

    “你……还去早朝。”她确实累了,虽然脑子里很抗拒呆在淳于溪身边,可是双脚却不听使唤地靠近了他的龙塌。

    淳于溪一手拉过她,让她跌在自己的怀里,“好好睡一觉吧,看你的手都是冷的。睡醒了,让太医瞧瞧去。”

    曦儿很想说不,可是头一靠上他的臂弯,再加上安息香的作用,她还来不及说不,便沉沉地睡去了。

    睡梦中她翻了个身,呢喃了一句“爸,妈……”便又没了知觉。

    淳于溪心疼地看着她的睡相,心里百感交集。

    她想家了,可是,她的家在哪里?她却从来没有说过。

    是在宓国的哪个地方吗?

    伸手想要抱她入怀,却发现她仍旧穿着昨日脏了的血衣。扬了扬手,拉了下床边的铃铛,福全马上侯在门口声问道:“皇上醒了?”

    “嗯,叫两个婢女进来。”

    “喏。”

    不出一会儿,便有两个昭阳殿的宫女垂首碎步走近了殿内,绕过屏风等候差遣。

    “把贵人的衣服都脱了吧,这样睡着不安稳。”说罢,淳于溪撑起了身子,披上一件披风便绕到屏风后面去。

    走了出去,他才无奈地笑了笑,他避什么嫌?那是他的妃子,他要看她换衣服,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只是,为何,他就是知道她不愿意他那样?他怎么总是出其不意地迁就她的喜好?

    嘴角边溢出一丝淡淡的苦笑,他想要她,却更想要她心甘情愿。

    “皇上?还没到早朝的时间,您这是……”福全见他绕到了外间,不禁问道。

    “伺候我更衣准备早朝吧。”淳于溪瞄了一眼屏风后两个宫女忙碌的身影低叹道。

    昭阳殿外,两个值勤的宫女在声嬉笑。

    其中一个满脸羡慕的说:“我看见好大一颗红宝石呢,看来,皇上真的很宠她呀!”

    另一个宫女也红着脸说道:“是呀,那可是罕见的宝石,宫里的稀世珍宝,我们好歹也是看过些的,但从来没见过这么大这么亮的。”

    “对呀,还镶在肚脐眼上,好漂亮!”那个宫女说着,满眼的向往,后一句却是稍稍正了脸色说:“看来这个珍贵人,以后可是要飞黄腾达之人。你我切记要好生照顾着。”

    忽然一把尖锐的女声传来,两个宫女吓得同时噤了声。

    “你们说什么红宝石?什么飞黄腾达?”瑜妃扶着凤儿的手款款而来,两个宫女自知失言,忙俯首跪下道:“奴婢没说什么。”

    “本宫都听见了,还敢说没有?”听她们这么说,瑜妃眉目一横,面色竟比这寒冬腊月的更是清冷。

    两个宫女吓得在雪地上猛磕头:“娘娘饶命啊,奴婢真的什么都没说。”

    “真的,什么都没说?”瑜妃用她常常的护甲挑起其中一个相对弱一些的宫女的脸来,“啧啧,真是哭得梨花带雨啊……”

    那宫女被她这么一说,脸上越发红了几分。

    “这么漂亮的女子,摆在皇上身边,皇上居然都看不见,真可惜。”瑜妃本欲发作的心,忽然有了计较。

    刚才她们那些话,虽然她听得并不算很真切,但是大意都听了去的。她笑意盈盈地靠近那宫女的脸,声问道:“想不想……做皇上的女人?”

    “奴,奴婢不敢……”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宫女,经不得瑜妃这样的眼神这样的,那宫女便羞赫地低下头去,不敢直视瑜妃的眼睛。

    另一个宫女听不见瑜妃说的什么,只觉得旁边的人浑身颤抖着,在这萧瑟的寒风中,像一片摇摇欲坠的落叶。

    “求娘娘饶命啊!”她忙匍匐在地央求道,“奴婢们都是这昭阳殿里的人,娘娘若是肯饶了奴婢们,奴婢们一定会知恩图报的!”

    “好一个聪明伶俐的丫头!”瑜妃轻笑出声。

    “本宫听说,皇上是因为昭阳殿内那个女人,所以才被呼延国君误伤?”瑜妃挑起娇媚的丹凤眼,斜睨着地上的宫女。

    那两人,一个瑟瑟发抖,一个寂静镇定,她眼里瞧着,心里却偷偷乐起来。

    “具体发生的事情,奴婢们不是很清楚。”那个一脸镇定的宫女俯首答道。

    “哦?”瑜妃眨了眨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巧儿。”那宫女不敢起来,面朝雪地轻声回答。

    “很好。”瑜妃挺直了腰背,拢了拢身上的雪氅,伸出手扶上凤儿的手转身踏出了几步。

    “好好伺候里面那人。本宫听说,皇上喜欢看她跳舞。今晚,刚好有个宴会。”说罢,瑜妃便不再看地上的人,只径直离去。

    风吹落树梢上的几朵积雪,落到她身后,填了她走过的脚印。

    地上的宫女们匍匐了许久,只等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昭阳殿外,才颤颤巍巍地起身。

    曦儿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晌午了。她摸了摸身旁的位置,那里冰凉冰凉的,看来淳于溪离开了有好长一段时间。

    “主醒了?”曦儿半撑起身子撩开帐帘的时候,雨便已近前来。

    “外面发生什么事?这么吵?”进宫以来,她好像第一次睡得这么沉,每一次只要淳于溪在身边,她总是满身的警惕,这一次,她居然昏昏沉沉地在他的床上睡了一上午。

    雨放下手里的洗漱盆,轻轻扶了她起来,“外面可热闹着呢,听说晚上燕雀台又要举办宴会。皇后说了,因着皇上守孝没有选秀,所以宫内的主子并不多,所以今晚的宴会可以不必守旧例,让所有的主也一并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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