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倒是习惯了袁南的不留余地,满面春风地晃荡出去,这小子,有你吃亏的!
“将军“
与此同时,在红苑被指派出去的十一进门禀报。
“说。”
“宫里的人传出消息,紫辰公主昨日便出了宫,至今未回。至于将军的玉佩,确实在宫中。不过“
十一说的犹豫。
袁南停笔抬头,眼中的凌厉逼的十一跪了下去。
“将军的玉佩在兰芝公主手中。”
玉佩所代表的意义,让十一侦察时万分小心,所以耽误了些时间。
袁南握笔的手不由地发抖,十年了,他回来履行诺言,却未想手持玉佩之人却变了。玉佩变了,那股隐隐的竹香却一直没变。
“去领罚。”
冷冷的命令让在一旁站着的十六有些发怵,还好,这次派的不是自己。
“是,属下告退。”
看着袁南身上越发凌厉的锐气,十六上前道:“属下是否要查查此事的蹊跷?“
虽然不知道将军为何发怒,但十六隐约感觉和,玉佩脱离不了关系。
“不必,当年被赶出宫的那个妃子找到了吗?“袁南重新拿起案桌的笔,问道。
“按照将军所指的,已将那个妃子找到。那个妃子当年出宫之时确实怀有身孕,是皇子。“十六忙将刚收到的传书上报。
“派人隐秘接回来。“袁南顿了顿说道。
当年他们俩帮助的那个逃妃果然有问题。但不管如何,这确实是他们欠她的。
“将军,安排在哪?“十六疑惑问道,不说现在是王位相争之时,一个逃妃,一个皇子,本身就是危险。
“放在偏院。“
偏院是侍妾的地方,将军连夫人都没有,这怎么可以。十六迟迟不肯接令。
“怎么,还有什么地方比将军府更安全?“袁南看了他一眼冷冷道。
“不知要安排什么身份?“十六问道。
“老夫人的家妹。“袁南想了想回道。
母亲的身份一直隐秘,这个由头最好。
“是。”
十六行礼退下。
“进来吧。”门外的动静传来,袁南正了正身子起身道。
“将军。”
管家两手作揖。
“将桌上的整理,进宫。“
袁南说着回了内室,管家赶紧唤了丫头进去服侍更衣,叫了两个仆人将文件搬上马车。
金元殿上
“陛下,袁将军求见。”
小太监快步禀报道。
“传。”
紫龙皇帝动了动身子靠在龙椅上说道。
殿口传来的脚步,一步步如计算好般。一身白袍如雪,光洁白暂的脸庞透着菱角分明的冷峻。
“微臣见过陛下。”
袁南两手作揖道。
“爱卿免礼。”
紫龙皇帝摆手道。
身为护国大将军,袁南有着见君不叩的权利。
“不知爱卿此时觐见是有何事?”
早朝日开,一月都未必能见他一面,除了传旨,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进宫吧。罢了,是他欠了他父亲,这皇宫给他的伤害太多,他不乐意进来倒也可谅。
倒是今日突然进宫,有些突然,但也不难猜出。
紫胥晢勾了勾嘴角,装作不知。但隐约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的心事。
老狐狸!
此时躲在大殿之上的水墨心道。
“陛下,南荒已定,微臣是来要当时的约定的。”袁南手持兵符道,“当年之约,陛下可还记得。”
紫胥晢面色僵硬,他没想到,他竟是因为这事,记得,怎会不记得,当年他虽是太子,却不得父皇喜爱,甚至差点连皇位都失去,他带着羽衣卫杀进宫中,是他父亲相帮,后来他初登皇位,南荒犯境,当时的他太希望手握兵权,便于他父亲相约。却未料他父亲竟会死在南荒,往事想起,不免有些伤感。
紫胥晢一直以为兵符早已丢失,却未料兜兜转转竟又回到袁家后人手中。
当年的约定在,可现在的情形却让他不敢如此收回。这孩子原本就没有保家卫国之心,若是不给个牵绊,他这紫龙国,不过几年光景。
“当年朕与你父亲的约定确实不能作废,这兵符你且守着,你所提的要求朕也会满足。”紫胥晢半响才道。
袁南面无表情地收回兵符,缓缓道:“微臣听说再过半月便是紫辰公主的生辰,陛下有意大办?”
紫胥晢一怔,有些若有所思。
“确有此意。”
袁南面色微变,却不动声色说道:“微臣这一承诺便要为紫辰公主而求。”
房顶的水墨此时的位置刚好将两人的身影清晰地看见,低沉的声音让水墨不由地被他吸引了眼光。
黑亮垂直的发,绝美的面庞,一身雪白的长袍,如优雅的精灵一般,对,温文尔雅,这是水墨见他的第一印象,可那细长的黑眸中所蕴藏的锐利,却无时不刻地散发着傲视天地的强势。一瞬间,水墨看得有些发愣,模糊中有一种感觉,像是与他认识许久。
殿中紫胥晢坐在龙椅之上有些意外:“不知爱卿为紫辰求个什么承诺?”
“嫁她想嫁之人。”
六个字深深地刺进所见之人心中。
紫胥晢顿了顿道:“爱卿所求,朕会应允,天色不早,爱卿早早离宫吧。”
袁南弓了弓身子,大步离开。
过了片刻,紫胥晢揉了揉发疼的眼角,对着空气说道:“还不下来。”
屋顶的水墨摸了摸鼻子,心虚地翻身下来,从殿门走了进去。
殿门口的两个小太监见一身男装的水墨从屋顶翻下来,忙低头装作没看见。
这祖宗,他们可不敢这时候露脸。
“皇舅舅。”
水墨咬着手中的折扇,大摇大摆地进了殿中,如男子般作了一个揖。
“你又去哪儿了?”
紫胥晢看着她这一身,眼角跳的越发厉害,“你母亲没见过你这一幕吧。”
说实话,他心虚,水墨这丫头自小被他教养,他自知被后宫那些妃子教出来的难当大任,所以便将所有的盼头放在这丫头身上,因此,便将她的思想开阔的如男儿般,却未想,除了思想,这丫头还有着男儿的野心。
他母亲那般温柔如水的女子,若是知道自己女儿这番做派,定会不饶恕自己。
他的这想法还好水墨听不见,否则一定会吐槽,能开妓院的女子性格真的能温柔如水?就看她娘和七叔的日常,温柔如水?母夜叉吧!
而水墨是没有读心术的,此时的她也只是认为皇舅舅接受不了自己男装,看了看一旁的座椅,踱步坐下,不紧不慢地回答:“去丞相府门口看了看热闹。”
“你。唉!”紫胥晢有些无奈,“你去凑那个热闹作甚,现在多事之秋,被你那几个皇兄见了,又要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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