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立安为了怕云浅溪跑掉,特意吩咐婆子用绳子将人给绑住。
“逆女我告诉你,别以为……”
话还未落,就听门外传来一声声怒喝,“云立安,你这是在大逆不道吗!”
云浅溪愣住。
转身,就见殷廷越一身青衫斜斜的靠在门框上,云立安脸色微变匆忙行了一礼,道:“下官知道王爷说的是什么意思,可她就算是郡主那又怎样?她也是我的女儿!父亲管教女儿天经地义!”
闻言,殷廷越弯了弯嘴角,面色冷了几分。
“是吗,可她若是再多一个身份呢?”
“多一个?”云立安有些不解。
“那本王的未婚妻呢!”
“那……”
听清殷廷越说什么后,云立安的震惊不言而喻。
他目露惊恐的看着殷廷越,唇瓣张张合合好几次:“王爷……您是在开玩笑吗?”
“开玩笑?”他冷笑,从怀里掏出了聘书直接扔在了云立安的怀里,随后大步的走向云浅溪,将她身上的绳索解开,拦腰抱了起来。
“等着本王择日来下聘!至于今天你对本王未来王妃所做的事情……”
殷廷越话落,便不再理会徒然白了脸,满是惶恐的云立安,抱着云浅溪大步离开了祠堂。
耳边就是殷廷越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宽阔的怀抱带着温暖温度,云浅溪眨眨眼睛,小心翼翼的握紧了拳头,忽然都忍不住放轻缓了些。
对于殷廷越的忽然出现,她到现在都还有些懵。
“看,那个好像是大小姐!”耳边传来府中下人的惊呼声,云浅溪顿时微抿了唇瓣。
“好像是,可那……是齐王殿下?大小姐不是被老爷罚跪祠堂了吗?这齐王殿下……”
“嘘,你声音小点……”
耳边时不时的传来下人们小声的议论声,云浅溪伸手扯了扯殷廷越的衣袖。
“殿下,本不应该来趟云府这趟浑水。”
“哦?”
殷廷越嘴角依旧噙着淡笑:“可本王不这么想。”
话落,拐了个弯,大步踏出云府的大门,他低头看着云浅溪,眼中带着她看不懂的莫名情绪。
“你既然已经是本王的人了,那就绝对不能让你受欺负。”
云浅溪被殷廷越带回了齐王府。
“从今天起,你就在王府里住着,等你那个爹什么时候来认错了,你什么时候回去。”话落,摇晃着扇子,朝一旁的管家指了指,“去将府里的下人都带去前厅。”
“是。”
管家离去,云浅溪看着殷廷越许久才试探的问:“王爷这是?”
殷廷越斜睨了她一眼,没有言语。
他不说话,云浅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的闭了嘴跟在殷廷越的身后一同前去了前厅。
不多时,王府中的下人就全聚集在了前厅。
殷廷越直接将云浅溪推到了众人的面前,摇晃着扇子,“忘忧郡主,本王日后的王妃,王府未来的女主人。”
云浅溪的身子一瞬间僵直,有些尴尬的看着下方的下人。
就见那些下人纷纷冲着云浅溪恭敬的行礼“奴婢奴才见过郡主,郡主金安。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她扯了扯嘴角。
“好了,起来吧,今天就是来让你们认认人,都退下吧。”
殷廷越挥手示意管家带着人离开,见云浅溪不自在的样子,“怎么,浅溪这是在害羞?”
“停!我有些累了。”
云浅溪听不下去了,殷廷越的话让她的心跳无端端的加快,“对了,王爷既然帮到这个地步了,不妨帮人帮到底,帮我将云泉和绿袅也接过来吧。”
说完,也不管殷廷越如何回答,加快了脚下的步子离开,不过几息间就消失在了殷廷越的视线中,让他哭笑不得。
云浅溪被殷廷越接到齐王府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
不过小半天的时间就已经闹得满京城人尽皆知。
消息传到皇宫中时,正在中宫陪着皇后用午膳的允帝,直接气的摔碎了碗。
“你说说,他好歹是王爷!怎么能……能做出这种事情!他不知道朕已经将云浅溪许配给卓离了吗!”
似是气不过,允帝又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发泄心中的怒火。
宫人们纷纷垂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皇后见状,无奈的一笑,伸手握住了皇上的手,不过片刻,宫人们就尽数退了出去。
皇后笑着道:“陛下何必生气,廷越此举不是正好吗?”
“正好什么正好,恐怕过不了多久外面就会传出皇室子弟共抢一个女子的笑料来!”
允帝气不打一出来。
皇后闻言笑意不减反增,“陛下可是忘了臣妾之前的提议?如今这浅溪啊无论是许配给卓离,还是顾将军也好,都已经不太合适了,倒不如指婚给廷越也算是两全其美了不是?”
她一遍说着,一遍观察这允帝的神色,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眸子闪了闪,又接近着说了两者之间的利弊。
允帝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唤来承安拟了圣旨。
承安先是让小太监去了云府,通知了云立安一声后,才领着人前往齐王府。
承安进去后,直接宣读了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月后,待郡主及笄后,择吉日完婚!钦此!”
“臣女儿臣接旨!”
两人接过圣旨起身,管家端来一个托盘,殷廷越道:“这个是赏公公的,公公收下就是。”
话落,又看向一旁的下人,“今天齐王府的大喜事,人人有赏,这个月的月例翻倍!”
“奴才奴婢多谢王爷。”
圣旨下达,允帝指婚给殷廷越和云浅溪的事情也迅速被传遍,殷卓离得到消息时,失手打碎了手中的茶杯,第一次在手下面前失了态。
看见手下露出诧异的神情,他眸子微闪,心里忽然涌起不舒服,让他只能中断了此次的谈话
。
一回到王府,就立马唤了人进来。
“去,告诉花贵妃想办法将云浅溪跟殷廷越之间的指婚给破坏了。”
“是!”
下人离去后,殷卓离抬手摔了桌案上的端砚。
“殷廷越!”
他咬着牙,那双温润的眸子,闪现出一抹阴霾。
诚然,云浅溪他并不是非要不可,可偏偏有人从中截胡,这让他十分的不爽,尤其截胡的那个人还是他极度不待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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