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嫡女当嫁:腹黑夫君太会宠 > 正文 第225章 喜欢无心
    愧疚稍纵即逝,云舒控制自己上前关切的身子,语气仍旧不好,“事后将军有什么用,他不愿见我,更不愿听我的任何言语!”

    颜景泽知晓她没有勇气去求得沈栖迟的原谅,然而原则上,云舒的欺骗也都是为了保全他,“所以少夫人便准备听他的,乖乖回云城去?”

    “”

    二人僵持了一会儿,云舒鼓着小脸儿略过他,“去通知下凌岸,收拾好就走。”

    她走的心急,全部忽略身后男人轻抚血痕,复杂不明的视线。

    一个赶一个追,坐在马车中的云舒再不安定。

    男人旁观了许久,没忍住的一记轻咳唤回她的注意,“还是很疼是不是”她过去替他微抚背部,换来男人躯体的僵硬,“对不起你与影九都还没痊愈,我不该”

    “主子不必在意,是奴才没有能力全身而退。”想起峡谷之巅一战,沦为他毕生之辱,他与影九两个影卫竟救不下一个弱男子!可这种耻辱与眼前女子的安危相较,便可忽略不计。

    只要主子没事,也不算辱了使命。

    何况她的致歉,本身便让他惶恐,再瞧一双顾盼之间失去风采的眼眸,甚至要比那些冷硬的刀伤更划痛他的心。

    与她相处多一日,就越庆幸那日能在毒发之前救下她,然每每想起当时不得已的肌肤相亲,脑中总还会挤入另一个人的面孔。

    是两两痛恨,死生不复相见。

    云舒不知是疼痛,还是自责使男人的冷眸浇灌决绝,她倾身过去,本该直言的话变得试探,“凌,往后可有打算?”

    他按住腹部伤口艰难的咳嗽,“咳奴才的打算都在于主子。”

    就像此刻她要追随沈栖迟的脚步,他亦陪护在侧。

    “我是要害你家熠主子,若是回去了”

    “奴才只有您一个主子而已。”从她甩下他蒙面的那一刻起,沉寂的心已不甘于安分。

    “你愿意帮着我,去对付姚瀛吗?”

    男人依旧蒙着面,不确定是否羞耻与她的坦诚相见,只眉目崭露,里头有不容扭转的忠诚,“奴才真心跟随主子,影九也好谁也好,都不会介怀曾经。”

    云舒反挑起薄笑,捎带讽刺意味,“真心已无需质疑,只是这么一来,他的救命之恩,知遇之恩,你们真要留到死后再报了?”

    “如若不然,主子还想替奴才两全吗?”

    “你”不着痕迹的凑近,男人漠然如冰的态度耐她寻味,“你真没良心,凌岸”

    寒意四起的眸底,少女的剪影晃了晃,又定住。

    从她唇边飘出的他的名字,一向都是温婉煦暖的感觉,即便承接在狠心的判定后头,也同样能叫他神思微滞,然后在气势上落了下乘。

    他没应她,因为无法忘怀自己奄奄一息时出现在眼前的姚瀛的脸。

    不报便罢,如今还要害他,无疑是恩将仇报的卑劣之人。

    待视线融汇至难舍难分,面巾下的薄唇霜雪犹存:“死士,本就没有心。”

    她隐然一震,急急叹出一口气,竟是连笑也来不及,“我好像喜欢你这句话”紧随是她身子笑意的轻颤,还有濡染在他面上芳香的暖流,“利用无心之人,会让我更安心些,原还觉得对不住姚瀛,现下是不是算他自己倒霉了”

    少女笑的有些神行不清,大抵是为了自己彻底堕坠私欲的黑洞而欢呼吧。

    私欲,也伤了私心里要救赎的对象,总让她有一种得不偿失的感觉。

    男人观赏她笑出薄泪,心中隐惴:“主子,歇一会吧。”

    笑着流泪比那样委屈的哭诉愈挫他的冷冽之气,咫尺天涯的人到了面前,她却生生放他离去,若不是真到了无法可解的地步,他知道她不会舍得。

    肩被按住,男人眉心略动忍下疼痛,“主子若不快,可以出在奴才身上。”

    她素手一攫眼角,气息极度不稳,“你?接着打你?”

    “奴才为主子什么都能受。”

    “什么都能受真好啊”她笑出来的泪含在眼眶里,令一双眼眸不断逸彩,“倘若受不住的话,你可别怪我”似絮絮私语,更似从温柔乡里向他伸出的罪恶的枝子。

    “主子”男人有些错愕迎上她的眸。

    云舒已黯然贴了上去,那从未遇到过的沉默寡言的男人,“上次是否追随我,我让你选,这次是否下定决心助我迫害他,我同样也让你自己选。”讥笑消散,只剩眸中未干的晶莹是她曾失控的痕迹。

    男人无法理解几瞬喜怒混乱的少女,心中究竟在忖什么,难道他至今所为,还不足以使她信任他对她的忠诚吗?

    “主子对奴才有顾虑。”

    云舒轻启樱唇吹动他面上绢巾的一角,“顾虑是不愿将凌岸想成铁石心肠之人,颜景泽劝我为自身计,与你了断,可我想了又想,终是不舍丢下你。”

    男人瞬时迷离,几乎将这句话当做她的真情表露,“多谢主子垂爱。”

    “以你的性子,绝对是对主子倾尽所有,所以若不是灭口,放你回去姚瀛身边,你一定会如打击他一般打击我的。”

    要么收为己用,要么杀人灭口。

    云舒学不会男人的杀伐决断,却学得来统治者的拉拢人心,只是她竟这般直白的说出来,凌岸才觉得参不透其中奥妙。

    “忠诚是死士最重,即便你自称无心,这一点也不会改变。”她视觉享受冷铁催热后又投进凉水里时的快慰景致,在男人面上演绎的分毫不

    差,“不是垂爱是我怕养虎为患。”

    凌岸寂然的痛被她过分黑心的笑容越扯越大,原来什么感情也不存在,只因他知晓了她的计划,怕反受他害才不敢放他回去,可是

    “主子为何不选择杀了凌岸?”

    “你知道我不会杀你。”

    “因为奴才救过主子。”

    云舒再一次挑出轻浮的笑魇,“你都说了活命是我该得的,我又怎会仅因心存感激,便拿自己以后的活路做赌注呢?”

    遇见她,时刻都在困惑。

    凌岸无法扼制自己想去了解她的欲望,她越攻其不备,他的求知欲便增多一分,可恨!尺距而已,只要他轻轻出手,眼前少女便可死于无声无息

    “凌岸的眼中有了杀意,凌岸想杀了我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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