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嫡女当嫁:腹黑夫君太会宠 > 正文 第230章 醉里挑灯
    “影二混进南风馆,递回来的消息称那行人预备在翡烟阁动手,明日翡烟阁小倌迎新,他们是算准了主子要去凑热闹的。”

    “那可万万不能”

    “你忘了偏向虎山行是主子一贯喜好”

    影九不知何时,男人将云舒的心性摸得如此清晰,不论她是否真要知难而进,先发制人前去翡烟阁布下制敌之策,会比等着仇人寻上门更具主动权,毕竟除恶须务尽,铲草要除根。

    至于制敌之策

    “既如此,那岂有让头儿冲锋陷阵,我留下养伤的道理?明日我也要去!”

    男人齐整的眉目透出些势在必得,“人多显眼,没准打草惊蛇了,主子已有应对之法,你只听命行事便是。”

    “可是你不是也”

    仅星眸斜过去瞧他,“若主子要拼的是武力,撇开区区肩伤不议,便是断手断脚了,也容不得你调养。”

    影九蹙眉一叹,还想说什么,男人再度在他伤处一拍,“歇着吧,我去值夜了。”

    痛色还未消除,玄色夜服抄起的冷风袭上影九的面。

    脸寒心热的头儿,唯有在主子跟前才不那么尖冷。

    而男人自觉轻便制出应敌之法的主子,绝不会在刺杀前夜,还能失意放纵。

    主子的房门虚掩,一条缝中看人,总给人不真实的感觉。

    然他宁可守在门边听门内的动静,也不敢进去探一探主子的心意。不多久屋内暗下,原以为是里头的人歇息了,却又意外闻及一记盏碎。

    男人微惊,唤:“主子,出什么事了?”

    无人应答,而后一声极弱的闷吟溢出缝隙,男人才觉不对劲,掀门挺入。

    少女的闺阁之中竟填满烈酒之息。

    “主子,主子您”男人行至榻边,暗色中的捕猎,倚靠的是他一双剪断黑夜的幽瞳。

    可惜的是,云舒并不在榻上。

    “嗯好疼啊”声音是从妆台处传来的。

    男人大步而过,少女正好到他脚边挣扎欲起,“何人何人来会”模糊不清的醉话,一阵酥麻之感戳得男人戾气发软,随即屈下劲腰,“主子快起来。”

    云舒的呼吸毫无规律可寻,混合了烈酒的滋味极不平常,“主子?嗯是凌”凭借称呼,她慢了许久的判定,依然敲上他的心尖,即便醉酒,主子也还是记得他的啊。

    “是奴才,奴才扶您去榻上。”

    留存浓浓黑暗中瞧不清少女的容颜,可是男人明白,无论何时,他的主子都是异常的美妙,仿若晚霞后的煦阳,朝露前的夕颜,惑人祈盼。

    手臂上是她有气无力的抓握,然后她告诉他,“凌岸我我不敢睡”

    “主子有烦心事。”

    “我怕”

    深沉静夜,一粗一浅两人的呼吸互为交织,寄宿,融合,“主子怕什么。”

    云舒被他扶到榻缘,却不肯躺下,牢牢攥着他的衣角,“怕黑”

    “那奴才去将烛火引上。”他转身,衣角处传给他拉扯的感觉,他没怎么想便要拂去她的手,不曾想潇潇梨花,醉了是情丝泛滥的开端,没有防备时承受的拖拽消磨重心,不及应对时已欺身压下,与少女一并跌在了榻上。

    酒味儿更炙,她难受的埋怨起:“不要我不要睡我怕”

    “奴才死罪,主子恕罪”男人从不知主子的身躯会如此柔软,本该迅速起身的他一瞬涣了心智,“主子”

    二人的距离仅半寸有余,那糅合了烈性酒气的娇息扑在他面上,灼热又恬香,“我怕保护不了你们给不起你们今生那么痛会白受凌岸我一点把握都没有”

    颠三倒四说着心中所忧,显得那么胆怯,与她平时利落决断的韧性迥然有别,凌岸好像能懂,又好像看不透彻,只能道:“奴才相信主子。”

    她弱弱翻身,去追寻男人凌厉的面部轮廓,“凌岸我看不见你你在哪”

    他起身,抿唇,“烛火熄了,奴才重新主子!你”循一缕磁石般的音源,云舒捧上去勾住了他的脖颈,“发现你了”然后乖巧又狡黠的笑声扬起,活脱脱就是一个未出阁的黄毛丫头。

    宛如闺房里才会有的情韵,此刻竟附着在两个不该有交集的人身上,凌岸理应抗拒,却不忍蛮力推离。

    “主子酒醉,奴才去请颜大人”

    “不要他居然如此狡猾他骗我还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凌岸你知道吗”他云里雾里,木讷的点点头,“奴才知道。”

    怎知云舒更委屈了,“你才不会知道他以为他救过我便可以耍我都怪我愚蠢受他恩惠这辈子都怨不得他”

    凌岸壮着胆子问:“他是谁?”

    云舒卖力凑到他耳边,说悄悄话般,“就是那个碰不得脏东西的老男人”

    “老男人?”

    “呵呵呵呵”耳边是她混乱不明的傻笑,凌岸十分无奈,轻叹一口气,攫住她的腰肢以便拉开她,“主子睡吧,明日还有事要处理,这样求醉又是何必。”

    她太压不下心性了,可她是主子,对错都由不得他来评判。

    “不睡不睡”她拥他更紧,不肯松手,僵持时又挑去了男人蒙面的绢巾,这令他有些哭笑不得。

    谁能知酒醉后的云舒,不仅调皮捣蛋,更是混淆了男女的界限。

    罢了,就当哄小孩子,让她歇下才是正事。

    “主子

    乖,把手松开可好。”

    “我怕松开松开你走吗?”雪肤炽热覆在他脸侧,向他展示说不尽的风情。

    “奴才不走,今夜是轮到奴才值夜,会一直在外面。”听他这样说,云舒傻傻应下,而后又觉何处别扭一般,顿来较劲,“奴才奴才的真真不好听你是不是当我是姚瀛呢”

    凌岸撤去她的桎梏,同时应:“没有,主子随和,奴凌岸心中感激。”

    “凌岸我从没伤过人我怕”凌岸扶她躺下,帮她盖好被子,“别怕,何时何地,凌岸都会护主子周全。”

    “那好吧可是”

    “可是什么?”

    “我还是怕”

    “”

    凌岸在黑暗中摸了摸她的额头,“主子快睡,睡醒了就不怕了。”

    “那好吧可是”

    “又可是什么?”

    她委屈巴巴的吸了吸鼻子,“我睡不着呢”

    “为什么?”

    “因为我怕”

    ””

    凌岸一句话憋在嗓子里,半晌不知吐什么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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