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嫡女当嫁:腹黑夫君太会宠 > 正文 第305章 通风报信
    隔着门,姚瀛蹙眉:“不见,去备轿,本殿要进宫。”

    “回殿下,那人说知道殿下要进宫,所以只讨您一炷香的时辰。”

    居然预先知晓自己的心意?姚瀛不免更燥郁:“半柱香也不给,打发他走!”

    然后他习惯性用右手去开门,不想碰到了伤口叫他痛色一沉,“该死”压下声音咒骂,走出去发现那仆从还站在原地,“本殿的话你没听到吗?”

    “殿下,那人还说说您若执意不肯见她,便让奴才将这东西归还于您,从此不会再来叨扰。”

    说着双手将东西捧到姚瀛面前。

    姚瀛一见,紧绷的眉眼立刻柔散,连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竟敢如此挑衅本殿,把她叫进来。”

    苏氏从未见姚瀛用如此语气对待过自己,那种柔情与急切融合在一起还带着点点期许,也只有在反复描绘某个背影时,才有略微的相似。

    那张丹青的内容她至今都记得,像极了兴庆殿外怀抱姚渃的云舒。

    色染女真黄,露凝天水碧。

    姚瀛知道,她从未变过。

    云舒乘着黑绸似的魅夜,款款走入他的视线,然侧目,发现跟随在她身侧的却是那个男人?

    “殿下万安。”

    “沈夫人同安,还有你”

    姚瀛的目光带着刺一般扫在凌岸面上,黑绢蒙面仅有一双寒眸显露,“奴才见过殿下。”

    “如今已是殿下了,见不见都一样。”他这不知是讽凌岸,还是讽云舒。

    云舒用一宽极薄的镂空织纱覆在眼外,素色的系带翩翩轻柔勾着精细的花边,首尾两端穿青丝而过系在了脑后。

    天水碧的烟陇纱裙缀以月白色的花钿,墨染的夜里更显脱俗。

    “殿下何时学会伤感了,可不像您的性子。”

    姚瀛碍于凌岸的存在,言辞不得不生硬:“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沈夫人是预备在外站上一炷香,都不进来的吗?”

    “当然不是,臣妇是恐冲撞了正妃,又要闹得您府无宁日。”

    “怕她作甚!”姚瀛转身进了去,然后冷峻到极致的声音传出,“今夜免了侍寝,回你自己房里去,记住闭紧你的嘴。”

    合着姚瀛是为她把自己老婆赶走了?

    苏氏不敢不从,出来时从头到脚都是不甘。

    “恭送正妃。”云舒轻轻福,凌岸还不屑的很,目视前方就当没有看到她。

    这一主一仆的嚣张模样叫她敢怒不敢言,只狠狠剜了二人一眼,便咬牙切齿的离开。

    随后仆从道:“殿下请夫人移步殿内。”

    云舒颔首,方迈一步,又听他道:“殿下只传了夫人一人,还请凌护卫在殿外等候。”

    “主子,奴才不能让您独自”

    “不要紧,你就在外面

    等我吧,有什么事我会叫你的。”

    凌岸藏在面巾后头的薄唇微有抿紧,“那主子自己小心。”

    “沈夫人请往这边行,仔细脚下门槛”仆从领仍旧视线不明的云舒进殿,比起先前仅能感应光亮,现下已能辨清障碍物了。

    所以云舒已基本不用佣人搀扶。

    挥退仆从,殿门紧闭,姚瀛才卸下防备,真正袒露潇潇一笑:“你知道我要进宫,你是来阻止我的?”

    难得他开门见山,与沈栖迟同样的直来直去:“是,臣妇私心,并不想让您进宫面圣。”

    “臣妇”他回忆翻涌,不禁怆然:“舒儿一定要与我这样生疏吗?”

    “尊卑有别,臣妇不敢不守规矩。”

    “从前在我座下,你不守规矩之处还少吗?本殿命你不必拘礼,现在是做不到了?”

    从前之事太荒唐,云舒早就想忘记了,可是姚瀛却将那仅有的一些回忆,润色了一遍又一遍,翻出尝鲜,已没有丝毫怨念。

    因为她,因为有她所以都是美好的。

    云舒存在眼角眉梢里的怯色让她羞畏,尤其是面对这时常牵引她愧怍的男人,“我听你的就是了。”

    姚瀛不能察觉自己柔情犯乱的侧颜,有多迷人,一心想要将全部的思绪都灌注给她。

    “舒儿,你的眼睛”

    “我漏夜而来是为通风报信,你白日听到的那些其实是皇上布的一个局,目的是要在婚宴上,观察你们的反应,你要早做准备。”

    她切断他自作多情,又阑珊的回忆,言简意赅。

    姚瀛被驳回,难免受伤,“你便这么厌恶与我多说一两句话。”

    “没有厌恶,是瓜田李下要避嫌。”

    “什么避嫌”他听她的话宛如将他当做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可他是那么在乎她,“若我能够年轻一些,而你又可再添个几岁,或许母后说的,是极有可能成为现实的,舒儿,你知道我一直都不甘心”

    “不甘心又如何?”

    就算不甘心,他所言也不会变成事实。

    赵氏曾向她表露,若她与姚瀛都各自未配,那姚瀛的正妃便不会是苏氏了。

    由此亦可知,那日昭和宫“侍疾”,姚瀛一早就在殿内,“你既听到了我与皇后的话,难道她不曾教诲你,要离我这祸水远一些吗?”

    他听她自损竟比她更心寒:“母后不懂我,你也不懂吗?舒儿为了你我甘愿放弃一切,我可以不逼宫,可以连那皇位都不要你想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饶是如此你也还是对我这么吝啬”

    姚瀛表达爱意,从来就是付出,然而他怎甘心这样大的牺牲得不到一丝回报?

    他走近他,用高大的身躯拦截她的退路:“舒儿,你连

    夜来告诉我父皇的计划,是怕我中计吧,你怕我失去父皇的信任”

    云舒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对他的步步紧逼察觉深切,却没有半分回应。

    姚瀛溺身在臆想的情潮中,言辞更添柔腻:“所以你也是有一些爱慕我的,是不是”

    “殿下失言了。”她移过面去,不敢直视他深情眷念的瞳眸。

    因为心软,因为一时的亏欠,因为一种难消的愧疚,让她没有勇气对他置之不理。

    “我所言皆属真心,舒儿你难道真的有你想象的那般不愿与我亲近吗”

    他腰间绢带已贴上了云舒合握在身前的手,上头温玉触之,指节微暖,她错愕的垂开双手,撵在裙侧掌心渐渐汗湿,然莲步驻定依旧不肯败退半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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