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嫡女当嫁:腹黑夫君太会宠 > 正文 第320章 病不寻常
    浓浓血腥味顺着他脚下疾步,不断向四周蔓延,扩散,形同被扣留在殿中的众臣及其家中女眷,见状嗅此,面上也是难色肆虐,隐有掩面呕吐之声荡开。

    敢情姚深每每“请”他们留下,都是来看虐尸惨剧的?

    “皇上,刺客身孕已有两月,为求稳妥,臣在取血时特地将未成形的胎儿一并取来了。”

    跪到云舒身侧,姚汜看见瞿枫手中捧着的,一盏明晃晃的嫣红,惊得后退两步。

    这便是那女人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吗?

    不,区区伶人何等卑贱,能够攀上他进入宫廷乐班,必定也与旁人做了夫妻,这孩子有很大可能不会是他的!

    可姚深要滴血验亲啊,万一

    正慌,一旁云舒闻得浓重血腥气,腹涌恶心,花容巨变,没一会儿便呼吸加速,薄汗拂面,一身薄纱也汗津津的贴在身上。

    左聿的眼睛最易停留,翩然向下扶住发颤的娇躯:“夫人颜大人,快来瞧瞧!”

    姚瀛见状斥道:“污秽东西还不快拿远一些!”

    “是是”瞿枫避开了一些,颜景泽诊道:“夫人是受了惊吓冲撞,没有大碍,不过臣以为还是早些回府歇息为好,夫人”

    “我不走”

    她倔强挣开左聿的搀扶,颜景泽浅眸闪动,搭脉的白手套有意收紧,“夫人逞强可对身子无益”她欲将其桎梏不动声色的一并挣开,然素色的薄布下紧捏的是男人心痛怜惜的情愫。

    恻隐,颜景泽盯着盲了一双目的女子,意识到她执意为何,便增说不出的忧虑。

    云舒能体会到,却无法顾及他怜意大起顺势而为,那股令人作呕以及窒息的血腥味道,她已在重伤的沈栖迟身侧尝过许多遍,嗓间泛出的恶心再度提醒她,他是因为她才投身尔虞我诈的官场,是为了她才遭人记恨,也是为了她才遍体鳞伤,她绝不会放过歼灭姚汜的机会,即便只是看着,她也要留下来!

    男性温若暖玉的轮廓浮现,云舒敛去满腔泪意,素手颤抖着,将腕上的白手套拂去,“臣妇没事。”

    左聿将颜景泽恼而不发的侧颜望尽,再缓缓转移至二人并不干脆的撇离,翛然挑唇,笑未融全。

    “还请皇上命人备一碗清水,以作滴血认亲之用。”

    姚深关切道:“夫人看上去不太好,不若就听颜卿的先行离去。”

    云舒摇头:“臣妇已答应皇上要替皇上找出真凶,此刻正关键,臣妇若松懈了,那真凶也便该喘匀气了”

    姚深向太监总管挥袖,命他下去准备水。

    “睿王殿下口口声声说与那女子无情,那现在瞿大人手中的胎儿也定与你没关,王爷为证清白,不知敢是不敢验?”

    “大胆妇人

    !但敢存残损本王身体的想法,真真是大逆不道!”

    云舒嗤他自知躲不过,还不肯就此认栽,偏偏还往这无关紧要的方面大兴问罪,着实愚蠢至极:“王爷息怒,您若是自己下不了手,也可由瞿大人代劳,瞿大人验尸多年,定能在取血的过程中将您的疼痛减至最小。”

    “是,微臣愿帮王爷取血,只求皇上可赦微臣大不敬之罪。”

    “父皇!他们一个个存心与儿臣作对,儿臣百口莫辩!儿臣儿臣不服!”

    “你有什么可不服的?”

    “儿臣是此事太过荒唐,滴血认亲只在古书中有过记载,真伪难辨,其结果的真实性大有争议,如何可定儿臣的罪?儿臣以为闹剧是该到此为止了!”

    左聿似在冷笑,薄唇泛着柔润的光泽:“馨儿为睿王受了一箭,自此少不得白璧微瑕了,睿王不为她鸣不平便罢了,还要百般阻挠皇上查凶,究竟有何居心?”

    “这居心早已昭然若揭国君何必还要多此一问呢?”姚瀛禀道:“父皇,儿臣听闻先王嫂故去并非寻常,而是有人故意拖延医药使其病逝,儿臣斗胆揣测,王兄便是那狠心寡情之人。”

    “姚瀛!你少信口雌黄!”

    “先王嫂病逝的突然,从抱恙到离世仅仅一月有余,难道王兄不觉得奇怪吗?”

    “病症反复如何可控?先王妃一向身子弱,受不住病痛来势汹汹,根本不足为奇!”

    “是吗?”

    姚瀛好似早有准备,向侧边仆从偏面,仆从便退去了,少顷又领了一名姿容曼妙的女子进来。

    “本殿早知王兄一人所言不可信,便提前请了王兄府中侍妾前来同证。”

    那侍妾自进入御殿就颤颤巍巍,见到姚深更紧张,连行礼都不会了,“妾妾身我”

    “堂下妇人是何人?”

    “父皇,她是王兄府中侍妾,天生胆小顺从,王兄或许已将她抛诸脑后了。”

    姚深有些不悦姚瀛自作主张将这不登抬面的女人传上来,方想说什么,听到姚汜上前斥那侍妾:“不好好在府里呆着来此丢人现眼,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给本王滚回去!”

    “王王爷”

    他越愤怒不就表示这侍妾知情的越多吗?

    或许真如姚瀛所言,先王妃是被他蓄意害死的?姚深观一眼侍妾欲说还休,似含隐情,略抬声线:“有话就禀,若敢虚言立刻拖出去乱棍打死。”

    “父皇!这贱人”

    “让她说!”

    侍妾一听乱棍打死,即刻吓得匍匐在地:“妾身妾身惶恐都是王爷下的命令王爷他妾身其余什么都不知道!”

    “你个贱人!”姚汜黑面,揪起侍妾给了她一耳光:“是谁叫你

    来污蔑本王的?胡言乱语,本王定要将你”

    “住手!”

    姚瀛看姚深眼色,过去把二人拉开,“王兄可莫要御前失仪!”

    侍妾捂着脸跌在地上痛哭:“王爷您好狠的心妾身侍奉您十余年您竟不分青红皂白便责打妾身”说罢哭得泣不成声。

    “王爷薄情,连怀有他子嗣的女子殒命都不为所动,又怎会对你格外怜惜呢?只是可怜了长公主,与我们一同被王爷蒙蔽了,不知将来的日子要怎么过”

    左聿浅笑溢彩,宛若名润碧玉当中透出的一缕莹莹光泽,在此冲突的场合中,不免冷情:“那便看皇上,如何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两君的视线交换,如疾风如芒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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