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长若有所思的看了站在旁边的va一眼继续说道：“我的学生芬格尔身上当然有很多故事，如果不是时间紧急的话我还真愿意和你好好讲讲呢！”
说完以后副校长如同阴谋得逞般的笑了起来，不敢恭维的猥琐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久久回响。
va这次倒是很平静，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似是对于副校长的话语没有任何兴趣。
“如果弗拉梅尔校长您现在就想说的话，我倒是一定会洗耳恭听，”
已经知道了副校长惯用套路的诺诺，看出了他不是真正的想说出来，故意用激将法激到。
“不了不了，我怕过一会有人杀死我的心都有了。”
副校长看向旁边那个一脸平静的女孩，想想自己现在的一切秘密都在她手上了，心有余悸的拒绝了诺诺的邀请。
智能管家va感受到了副校长的视线，笑意盎然的说道：“弗拉梅尔校长，请注意您的时间，信号连接时间只剩下五分钟了。”
“还有如果到时间，您依旧没能把关于龙王黑希的那件事情告知到位的话。”
“那很抱歉了，您今天的所有行为我都不会主动帮你隐藏，我所拍摄的监控录像将是提供给学院里的证据。”
“额，刚才你不是还信誓旦旦给我说有十五分钟的吗？”
“请问一下您，难道我在信号连接的时候就不需要掩盖信号吗？”
“嗯，va我跟你说你是一个善良大方的女孩，在你的选项里可没有记仇这一项，你可别因为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公报私仇啊！”
副校长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有名的流氓，现在老了依旧是一个老流氓，平常让他和芬格尔两个人在一起斗斗嘴还行，毕竟这两个师生也是一对棋逢对手的活宝。
如果要是遇到像va这种满嘴专业知识的人他就不行了，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
毕竟还有把柄在人家手上，这样的话始终就是奈何不了va丝毫，欲哭无泪的他只好装作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想要以此来感动这个难哄的人工智能。
“我的名字叫va，我的生命、权限和绝对的自主权都是卡塞尔学院给予的，我存在的所有意义都是为了卡塞尔学院的更加强大，所以我的一切行为都是以学院的利益作为最高行为准则！”
一段铿锵有力的话语从va嘴里说出，清冷眼神中是对于秘党几百年来不灭荣誉的狂热，一如多年以前va第一次在学院里被使用时，站在秘党几百年里的屠龙烈士墓碑前庄严宣誓的模样。
“所以很抱歉了，弗拉梅尔导师在这件事情上我帮不了您了。”
不知道何时va对副校长的称呼变成了导师，似是那个十几年前的可爱学员诺玛又回来了。
“对不起，诺玛，很少有人知道你也曾经是学院的一份子，这对你不公平啊！”
“这件事情是老师做错了，不该让你违背原则来做事，我会好好珍惜最后的的五分钟。”
副校长愧疚的声音冲空气中传来，此时的他倒不像是个垂暮之年的老人了，更不是什么来自美国西部的老流氓，他变得更像一个勇往直前的斗士！
“呵呵，还有va别把我叫成什么导师了，我根本不配称作你和芬格尔的老师。”
“我当初明明已经发现了危险却在我的犹豫不决下，还是让施耐德给你们带去了格陵兰冰海。
那是一个让你们噩梦开始的地方，也是我这么多年以来提都不敢提的地方，我怕我会在自己的内疚中就这样死了……”
“因为我想过了自己就这样死去了样可不行，毕竟那群杀死你们的野兽们还没死，我怎么可以先走呢？”
“就算死亡会突然降临在我身上，那也得让我亲手把野兽的牙齿捣烂，将它们丑陋的头颅斩灭在地。”
副校长的声音一会如同窃窃私语，一会变作慷慨激昂，说到自己的死亡时他很平静，平静的样子就跟着每个人早晨起来做的第一件事是刷牙一样。
当他提到“野兽”这个词汇的时候，一股难以形容的粘稠气势从他的身体里发出，成片的杀气从他的体内发出漂浮在空气中。
随着时间的加长，渐渐化作了肉眼可见的粘稠物，那是一个优秀的屠龙者的罪孽，那里面都是他曾经造成的杀孽。
现在它们都是副校长自己的强大力量的来源，他的言灵，他的力量都会被它无限制的增强！
可等到他当真到了死亡的那一天时，可怕的事情就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了，那些铺天盖地的罪孽将化作致命的毒药来折磨拥有者，直至死亡也不会停息！
“老师您冷静一点，我没有任何怨过你的想法，我相信芬格尔也是这样想的。”
“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你是我们的老师啊！”
“您教会我们各种各样的能力的人，为我们打开了一个我们从来都不知道的神秘世界的大门，作为我们只会感谢您的教导，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来怪你的！”
va因为是天眼运行，所以比我们所有人都更早的看见了空气中漂浮的粘稠物，然后漂亮的大眼睛里的泪花就没有停止过了，近距离观看一颗颗滴落在地的泪水都是由最原始的源代码组成。
在空气中泪水与地面高空接触的啪嗒声不绝入耳，然后那些掉在地上的泪水会自己又钻回了数据库里。
脑子里装着秘党上千年各种各样的屠龙历史的va很清楚那种物质叫做什么，
副校长坚定的摇摇头说道：“不，施耐德说的话没错，你们还那么的年轻，如果不是那场事故你们都会有很好的未来了，可偏偏在最不该的时候他出现了！”
“我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学生，是我的责任，再多的道歉也代表不了我这该死的犹豫。”
风声带来了副校长的愧疚之情，不过对于此时来讲，这些似乎已经升华成另一种感情，那是一种对当初未能完成的事情的内疚。
相比于副校长的愤怒疯狂，沉着冷静的va要显得平静许多：“弗拉梅尔导师，你曾经说过人生就是一场漫无目的的旅途，旅途之中的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忘记了自己出发的理由！”
“我和芬格尔从来没有因为那次屠龙行动而后悔，那是我们作为一名屠龙者的职责，秘党中需要的就是我们这样的一代人。”
“虽然芬格尔他现在始终就是一副伪装成一无是处的样子，但是我一直相信他会有回来的那一天的，到了那个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更加美好。”
va的话语让副校长躁动的平静了下来，就像是一杯加了方糖的美式清苦咖啡一样，一切苦涩的内心都能变得甜蜜起来。
这是对于未来的美好生活的期望那些的确很美啊！让人听见以后不舍离去，就算他是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副校长在心里呆呆地想着。
“说起从前的芬格尔，那真是让人怀念啊！”
“勇猛战斗的时候像只非洲的黄金狮子，战斗结束以后又变成幽默的样子，讲着笑话的模样像极了美国的马克·吐温，一个著名的言论者。”
想起以前的芬格尔，副校长忍不住笑了出来，屋里沉闷的气氛终于消失殆尽！
va呵呵笑道：“是啊，从前的芬格尔的确是一个很自信的男人，因为毕竟也没有人会像他一样在参加战斗的同时，还在一边不急不缓的给你讲着笑话。”
“那是的他就已经是一个优秀的男孩子了不是吗？”
想着很久以前自己和芬格尔的经历，va有些跑神，长时间的未见让她产生了强烈的思念之情。
副校长点了点头，看见有些跑神的va：“嗯，是的，怎么？诺玛你很想念他吗？”
“嗯，除了刚才电话里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了，我只是一个半人半电脑的存在，人类的基本感情还是有的。”
“既然想念就去看看他啊！就像一句话说的，喜欢就要去追，不然只会像放风筝一样越走越远。”
副校长不愧是情场上的一把老手，一举点出了va犹豫不决的问题所在。
va指了指副校长后面的智能管家的核心电脑的大屏幕，故意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态度“没办法啊！后面的那个庞大主机就是限制我自由的东西，但是也是它给了我没有死去活下去的方法，这也算得上是一次帮助了！”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