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修真小说 > 玄浑道章 > 正文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古符图卷
    朝明城的事影响很大因为多数人都清楚这座城市虽然名义归属于都护府可实际上那里的统治者是一群归化土著。

    而这一次都护府非但成功消灭了所有部落上层还让这座城市恢复了原先的格局可以说无论是都堂和玄府都在这件事中赚足了声望。

    整件事里唯一不高兴的恐怕就是神尉军了。

    可正如张御所预料的那样都护府为了不把神尉军逼的太紧稍稍给了其一点宽限并且还同意在明年士议之后多拨付一些军费。

    不过谁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必要的控制手段罢了没有了自己的财权神尉军就只能依靠都府的拨款维持。

    当然只是正常情形下是如此。

    又是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眨眼来到了十二月下旬。

    为了庆贺即将到来的新年还有准备一个多月后的士议大量的物资从海路还有人工运河运至瑞光而报纸上这两个多月以来的激烈辩论也因此暂时缓和了下来。

    只是与过去有所不同的是如今无论是在码头还是城墙内外即便是贩夫走卒在允许的情况下都在行使着略微有些走形的夏礼。

    自从报纸上刊登出行使夏礼配合呼吸法的好处以及各种行礼方式后这种礼仪方式就以一个极快的速度被人所接受并向着都护府疆域内各个城镇蔓延开去。

    这两个多月来凡是坚持行使这套里礼仪的都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其中好处不但自身精力恢复的更快且许多源自于筋骨肌肉上的折磨和劳损也为之消退。

    旦港附近一个清瘦的老者站在墙墩上看着港口上人来人往他胸前的花白胡须被风吹拂的摆动不已。

    役从走到他身边似怕打扰他小声道:“幕公?”

    “嗯。”

    姚弘义头也不回的问道:“知道那个陶生是什么人了么?

    役从硬着头皮道:“瀚墨报馆的人每次取报稿都是到安庐居里去拿那里也是安巡会的产业我们没法查清楚陶生的身份只能确定这个人一定是泰阳学宫的人。”

    姚弘义不置可否以陶生所表现出来的学识和见识不用去查也能猜出其人定然是泰阳学宫的某一位师教甚至是学令。

    他叹道:“没想到只是一篇文章竟然毁了我大半辈子的心血。”

    他辛辛苦苦费劲心思谋划的“新礼”到头来竟然被一篇文章轻易毁的干干净净!

    然而看着港口上那些满脸欢笑互相行使着天夏礼仪的民众他心中涌起的不是愤怒而是恐惧。

    因为他发现他一直以来试图抹杀的东西仍然根植在每一个东廷都护府民众的心中尽管他们不再说了也似乎忘记了可只要一个人出来带头发出喊声那他们就会立刻回想起来原来的那个身份并毫不犹豫靠拢过去。

    他闭上眼微微抬起头待得耳边的喧闹退去只剩下海潮汹涌的声音良久才再度睁开眼眸中多出一抹犀利的光道:“去把那份东西去交给燕副尉主吧说他们上次说的事情我同意了。”

    那个役从躬了下身道:“是的先生。”

    燕氏庄园正堂上燕叙伦正在品茶他面容一如平常可看得出来他神情之中已经没有以往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了。

    两个月多了阿尔莫泰仍是没有回来。

    他只能设法安抚自己的女儿说是其人去执行一桩隐秘要务。

    他很清楚阿尔莫泰名义上说是去猎杀螺角白山巨牛可实际上却是去截杀张御可他并不认为阿尔莫泰的失踪就与张御有关这里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现在很多人都认为阿尔莫泰肯定是死了不然没可能一直没有消息传回。

    可他不信。

    在他心中除非上军候朱阙或者玄府的玄首亲自出手否则谁能杀得了身躯近乎达到完美的阿尔莫泰?

    他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疲惫现在他靠着以往的威望还可以暂时压制下面的声音可时间若是再拖的长一些那么就会有人将阿尔莫泰打入失踪的名册进而另选一个军候上来了。

    而他控制神尉军主要就是依靠阿尔莫泰若是失去了其人那么就会再一次回到以前只是神尉军一个名义上的统领却没有任何实权。

    这是他绝然不能忍受的!

    此时一个亲信族人自外面走进来脸上洋溢着喜色。

    燕叙伦奇怪道:“什么事?”

    那个亲信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燕叙伦听到后眼中流露出惊喜之色道:“东西呢东西在哪里?快把东西拿过来。”

    不一会儿就有一张羊皮卷送到了他手里他打开看了看上面密密麻麻画满了符画图形像是一个地图只是旁边注释的字自己并不认识不觉皱起眉头道:“这是什么字?”

    亲信道:“据幕公的那个役从说这是一种古老的土著文字。”

    燕叙伦抬头问道:“如今都护府内精通古文字的学者有哪几个?”

    亲信道:“尉主不必去找他们我知道一个人一定能够辨认上面的文字。”

    燕叙伦也似想到了什么语气不容置疑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天之内我要见到这个人。”

    亲信道:“是。”

    这次下面办事很快只是不到一天工夫亲信就来报告说人已经带到了。

    燕叙伦来到亲信来到位于庄园之下的密室内这里对面坐着一个人头上蒙着一个头罩。

    他来到其人对面坐定之后示意了一下就有一个人上前那人脑袋上的头罩了拿了去里面露出一张苍老颓败的脸但是两只眼睛里仍然透出一股精明和深沉。

    燕叙伦看着他语气平和道:“裘学令认得我么?”

    裘学令看了他一眼露出茫然之色随即摇了摇头。

    燕叙伦笑道:“不你是认识我的。”他顿了下用手指了指“尽管你演的很像。”

    裘学令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需要我做什么?”

    燕叙伦点了点头道:“裘学令你很识趣那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们费了这么大劲把你从司寇衙署的监牢里换出来不可能再轻易放你回去我需要你帮我翻译一些文字成功之后你可以继续在我这里住下去衣食用度一样都不缺你的你放心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毕竟像你这样的学者并不好找。”

    裘学令沉声道:“临治学宫的尚学令他一样是有名的古文字学者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他反而来折腾我这个老朽?”

    燕叙伦道:“我们会去找他的这与找你并不冲突。”

    裘学令不再多言了直接问道:“东西呢?”

    燕叙伦很欣赏他的配合对亲信示意了一下后者立刻走上前去将羊皮纸摊在在了裘学令的身前案几上并还贴心的给了他一副眼镜。

    裘学令把眼镜戴了起来但是没有伸手去拿那份羊皮纸而是就这么看着。

    燕叙伦问道:“怎么样可以翻译么?”

    裘学令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把眼镜摘掉坐了回去道:“可以只是这上面大多数都是暗语还充满了绘图者自己的语癖以及对神明的敬语我要前后反复对照尝试若是只有我一个人的话那需要一定的时间。”

    “需要多久?”

    裘学令道:“半年吧。”

    燕叙伦毫不犹豫的否决道:“太久了裘学令这不是做学问我需要你尽快出结果我最多给你一个月。”

    裘学令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想了想抬头道:“三个月三个月是最少的时间了我不可能再快了你们就算杀了我我也不可能完成。”

    燕叙伦目光盯着他显然在判断这句话的真伪可是裘学令很坦然的与他对视。

    半晌他收回目光考虑了一会儿才又看向其人道:“你说你一个人不行假若我们找到你的弟子詹治同呢?

    裘学令道:“最少可以节约三分之一的时间两个月吧。”顿了下他又言“其实你们要是能把那位尚学令或者泰阳学宫的张师教请来我们几个人联手或许当真只需要一个月就够了。”

    燕叙伦听到他提起张御神色微微变了一下他声音微冷道:“裘学令你先把你自己的事做好至于其他你不用管我们会有安排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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