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修真小说 > 玄浑道章 > 紫枢 第两百一十七章 势转攻守变
    都阙仪开辟的两界通道之中某一驾飞舟之上张御正看着下方这一次攻伐到此陈首执坐镇后方亲自为他们遮掩后路而前方一切事机皆由他全权处置。

    此时他正通过训天道章联络各方舟船之上的玄尊及廷执并言道:“诸位准备了。”

    顷刻之间训天道章之中传来一声声回应。过有片刻随着他发出一声谕令霎时间无数金赤两色的雷珠带着一道道细长光虹如整齐划一的雨丝一般又如无数灿烂流星向着元夏空域穿射而去。

    于此同时一驾驾载满雷珠玄兵的飞舟由修士外身驾驭亦是靠着雷珠掩护朝着下方冲去。

    因为元夏和天夏的道机不同元夏攻打天夏依靠负天图来维持天序。

    而天夏反攻元夏若是要维护正经情况下则是需要以清穹之气作为遮护方才能把天夏天序带至此地。

    但现在清穹之气不宜暴露那自是做不了这些的所以这些雷珠飞舟都只是用幽城金砂围裹虽然比不了清穹之气很快就会消耗干净可这些只是爆裂之物天夏方面也并不需要维持长久只要暂时维系住便好。

    而且他们也没有让玄尊这个层次的修道人冲下去的意思故眼下看来也是足够用了。

    张御凝视着下方在元夏每一粒尘埃每一缕气息都可算得上是元夏天序的一部分。。他首先先针对的就是那些群星。

    那些雷珠率先撞到了一枚星辰之上引发了剧大的爆裂很快在后续到来的雷珠之下四分五裂了便是旁处一些阵器布置也是毫无悬念爆散了。

    事实证明元夏的星辰也不比天夏的日星强多少一样抵挡不了雷珠爆裂。

    风廷执在训天道章之中讶然言道:“张道友我本以为元夏天序维护之下其守御会相当牢固才是。”

    张御道:“元夏或许有这个手段也应该有。但是如此庞大的天序哪可能一下转为守御至少要有一个变化过程要是守御得力没了出入门户那我们也来不到此间。

    另外元夏天序这么运转不知多少岁月说明这般情况是最适合对抗天道的没有必要情况下自然不需要去改变也没必要去防守就算有防守这么些年月来也早就松懈了那和没有也没什么两样了。“

    这个时候近处的星辰一枚枚的爆散本来元夏天穹每一枚星辰都是在固定位置之上似乎彼此距离也是一样但现在挨近天夏进攻的这段却是缺裂了一大块。

    张御心下清楚这对元夏其实并没有什么重大杀伤至多只是镇守星辰之上的一些修士被除却便有上层修士也早就先一步退走了。

    不过这一次他们也不是为了杀伤多少而来而只是给元夏以压迫力以进攻代替防御给后方争取恢复的时机。

    这一仗既要打好但又不能损伤自身太多。

    他认为稍候元夏一定会祭出镇道之宝假设这里能够对抗那么元夏想要击退他们就看上层修道人之间的对决了不过他认为元夏在不清楚他斩诸绝的手段之前倒不太可能真的如此做而以阵器对攻是最合理的。

    风廷执这时又言:“张道友你曾说过元夏由元上殿和诸世道这两个大势力构成只是彼此虽是一体但却并不和睦相互牵制制约现在我们到来会否逼得团结一致?”

    张御道:“我考虑过此事但暂时没有这等可能。因为这两方势力矛盾在于终道权柄若是一方能够掌握多一些那么哪里会愿意与另一方分享?

    便是有人如此想可大多数人却不会如此尤其在元夏这个地方更是少有这等人出现。两边便是联合也只是有限联合。”

    风廷执道:“可他们只有打倒我们方可得这些难道他们不清楚这个道理么?”

    张御道:“他们当然是清楚的可试问过去征伐万世他们有哪一次输了呢?”

    风廷执若有所思。

    张御看着前方虚空继续道:“只看元夏眼下直到现在都我们没有做出应有之反应这不是迟钝而是并不认为我等能把他们覆灭了所以在权衡利弊在思考清楚或者内部调和好之后才会真正出手。

    这倒是也不是元夏自大而是他们对于自身天序的自信在他们看来我们也只是袭扰而非是真的具备对他们的威胁了。在他们眼中或许我天夏杀上门来这件事本身比元夏此回受到损伤更为严重。”

    在他们说话之间元夏方面终于做出了反应其镇道之宝先是祭出可与玄廷事先判断的一样俱是先前祭出的那些并没有见到额外宝器这说明与他们对抗的仍是元上殿诸世道并没有加入进来。

    这也如张御所料元上殿最早就是诸世道为了统筹负责内外守御征伐事宜而建立起来的在元上殿没崩之前诸世道是不会直接出手的再说这么多年下来双方也是划分了权责更不会主动跳出来了。

    可他并没有放松警惕这里终究是元夏主场的这个局面不可能维持太长随时有可能发生改变。

    不过元夏方面但凡多祭出一件宝器他们只要见得下次对此就有所防备了。

    在镇道之宝相互形成对峙之后元夏的确没有派遣任何修道人过来而是放出一枚枚阵器截击天夏雷珠。这一幕与元夏攻打天夏时何其相似只是现在情形倒转过来了。

    而这个时候向司议已是来到了金郅行驻留之地外他没有像其他元夏修士一般到了此地便直接走入进去而是在门前停步并让人进去通传一声自己耐心在外等着。

    过了一会儿通传之人自里走了出来对着他一礼道:“这位真人金玄尊有请。”

    向司议点头道一声有劳便被迎入进去金郅行没有出迎而是在驻地殿厅之内等着见他进来有些诧异抬袖一礼道:“这位上真如何称呼?”

    向司议笑着回有一礼道:“金驻使此番打搅扰了在下向丞乃是下殿司议。”

    金郅行故作讶然道:“居然是元夏司议上门倒是贵客了金某有失远迎。”他嘴里这么说面上表情可不是如此。

    向司议也不介意笑了一笑道:“向某当并非是第一位来此的司议吧?”

    金郅行道:“以往好像也是有司议到此来过的但是从来不说自己名姓也不言自己来处金某也分不清楚。”

    向司议笑道:“这是自然了元上殿来人都是认为天夏随时可以覆灭对于你这驻使自也不给予什么好脸色了。”

    金郅行道:“向司议倒是坦承只是金某好奇向司议为何与他们有所不同呢?”

    向司议朝上一指理所当然道:“那自然是现在情势不同了。”

    他却是丝毫不讳言天夏杀到元夏门上来一事。其实他心里也是这般想的什么脸面尊严都是虚假的唯有自己的道行才是真实的。

    元夏过去那些声名和所取得的成就和他有什么关系?也用不着因此而沾沾自喜那根本不属于自己。也是如此在天夏到来后他比其他司议更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半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

    金郅行见其言行见其果真是来谈事的伸手一请道:“向司议请坐。”又令人倒了一杯茶上来道:“这是金某带来的天夏的茶水不妨一品。”

    向司议坐了下来当即就举起案上的茶喝了一口看去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反而道:“别有一番风味。”

    金郅行道:“向司议如此开明倒是难得金某却是要请教阁下来意。”

    向司议放下茶杯道:“此事简单向某想问一声天夏来此何意?”

    金郅行看他一眼道:“既然元夏可去我天夏我天夏为何来不得元夏?再说金某在此为使与诸位一般也不知我天夏会这个时候打过来所以也没办法给向司议什么答案。”

    向司议道:“不清楚我们可以让金驻使你问清楚啊。”

    金郅行看了看他。

    向司议却是从袖中取拿出了一封书信递过去道:“烦请金驻使将这封书信交给贵方我们会开一条通路让你安稳去往贵方所在不管有无结果都要劳烦金驻使你回来告知一声了。”

    金郅行看了一眼却没有伸手去拿。向司议笑了一笑道:“金驻使这上面没有任何禁制上面的话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金驻使可以先行看过再是把话带了回去不过为求不曾出得偏差还请回复之时附注一份。”

    金郅行这才拿起打开一看不觉讶然这里面的条件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想了想将书信放下道:“既然如此有诚意金某愿意走一趟还请向司议放开通道。”

    向司议笑道:“早就为金驻使准备好了。”他拿出一枚玉符摆在案上并道:“持此符自可畅通无阻向某便在此等候金驻使的回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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