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都市小说 > 恋上男上司 > 第190章 被深深掩盖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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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就是想聊点别的,爸一天到晚把我耳朵说出老茧了,我不想在你这里还是听这同一件事。”曾泉道。

    “你和嫂子怎么了吗?为什么爸爸要说你……”苏凡问道。

    “你不知道男人也有更年期吗?我猜老爸是到了更年期了,所以才事儿特别多,特别特别的多。”曾泉做出个嘘声的动作。

    苏凡笑了,道:“你就不怕我告状吗?”

    “哎,咱们是哥们儿我才跟你说的,你要跑去告状算怎么回事儿?”曾泉道。

    “你刚才不是说你是我哥,我不能没大没小吗?”苏凡望着他,道。

    曾泉一脸无语,苏凡笑着说道:“跳到自己的坑里,感觉怎么样?”

    “我,只能是自作自受,还能怎么样?你啊,唉,不知道霍漱清怎么搞的,把你惯成这个样子。”曾泉道。

    这时,病房客厅里的电话响了,曾泉就过去接了,原来是门卫打来说外卖的事,曾泉便让外卖进来了。

    可是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曾泉看了眼病房门口,却不见霍漱清的人影。难道他今晚不回来了吗?

    “等会儿你就有口福了。”曾泉走进来,对苏凡道。

    “那也是你的口福,我会被你给馋死。”苏凡道。

    “放心吧,你命大着呢,没那么容易!”曾泉道。

    苏凡脸上挤出一丝笑,没有说话。

    “霍漱清,今晚不回来了吗?”他问。

    “不知道,他突然走的,不知道……”苏凡道。

    “他很忙,你不适应也得适应。”曾泉道。

    苏凡不语。

    很快的,保安就和送外卖的人一起来了,为了安全起见,这是医院的规定。

    曾泉拿过餐盒给了钱,就提着餐盒进到病房里面来。

    “给你要了一碗粥,这家的粥,我跟你说,那可不是外面的用化学试剂勾兑出来的。又糯又香,纯天然。”曾泉道。

    “你这是改行做广告了?”苏凡笑道。

    “他们请不起我,我这么帅的,广告费不说百八十万,也得千万吧!得卖多少碗粥才卖得出来?”曾泉道。

    苏凡笑了,道:“你就扯吧你,这么自恋有意思吗?”

    “没办法,这是事实啊!人帅可是没办法抹杀的。”曾泉道。

    苏凡觉得再这么说下去,自己觉得要笑岔气了。

    “好,来吧,我先给你舀出来放凉一点。现在你就先看着我吃吧,等会儿你也就更有胃口了。”曾泉道。

    “你不觉得你这样太残忍了吗?”苏凡道。

    “为了让你可以多吃一点,我已经很拼了啊!”曾泉道。

    从继母那里,他知道苏凡现在胃口很不好,对食物完全没感觉。

    “好吧,那我忍着好了,你别太过分就好。”苏凡道。

    “不给你表演一下,怎么让你知道什么是美食诱惑?”曾泉说着,已经打开了其他的餐盒,每往茶几上摆一个,就给她看一眼。

    真是色香味俱全啊!苏凡心想。

    “你难道被饿着了?”她故意说。

    “没办法,我们那地方没这么好吃的啊!”曾泉道。

    “说的好像你又去云南了一样。”苏凡道。

    “现在想想,我还是喜欢云南,天高云淡,那风景啊,真是美极了。”曾泉叹道。

    “等我病好了,我也想去看看。”苏凡道。

    “到时候我给你做向导。”曾泉说。

    想起当初约她私奔,还说镇长夫人也不比市长夫人差的时候,好像一切都在昨天。

    “你说,我能好的起来吗?”她望着房顶,问。

    曾泉看着她,却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会好不起来?”他问。

    她摇头,道:“感觉很累。”

    曾泉端起碗,坐在她身边,拿着汤勺,轻轻吹着勺子里的粥,道:“我技术不行,你要忍耐着点。”

    “你没给别人喂过吗?”苏凡问。

    “我妈在病床上的时候,我给她喂过,今天这是第二次,所以,技术很不好。”他说着,小心地把汤勺放到她的嘴边,一点点就给她倒了进去。

    “对不起!”她说。

    “你又和我说什么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早就说过了,所以,我没什么。”曾泉道,看着她咽下去他喂的粥。

    有句话说“愿天下有情人都是兄妹”,没想到这句诅咒到了他这里真的应验了,他终究不是段誉,自己爱的人,就是货真价实的妹妹。

    如果说之前他还对这件事心里过不去的话,经过这次的事件,看着她从生死线上来回,看着她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他心里只有对她的祈祷了。和她的安危、她的幸福比起来,他那一点点悲伤算什么呢?只要她能好就可以了,其他一切都无所谓!

    “虽然,我很不喜欢在你面前说这样的话,可是,”曾泉给她吹着粥,说道,“霍漱清,他是真的很爱你的,虽然这个世上不止他一个人爱你,可是,他是能为了你抛弃一切的人。这些日子,我都想,如果我是个女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嫁给他!”

    “你这是想提醒我什么?让我惜福还是怪我不知趣?”她问。

    “没有,我只是随便说一句。我怕你和他在一起会尴尬,可能会不理解他做的事,所以给你做个思想铺垫。”曾泉道。

    苏凡不语,只是笑了下。

    “虽然我曾经也跟你说,嫁个年轻男人更好,可是呢,你就好霍漱清那口,没办法。你这家伙又倔,别人说什么都不听的。”曾泉说着,给她喂着粥。

    “我,会和他重新开始的。”她说。

    曾泉看着她,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

    “他说,他不会强迫我去想起他想起过去的一切,大不了我们就重新开始,重新相遇,重新开始一切。我,我觉得这样,可能也挺好的,所以,我不想去回忆过去的事了,不管好还是坏的记忆,我都不想去回想了。”她说道。

    “还真有你的作风啊!”曾泉叹道。

    “很阿Q,是不是?”她微笑道。

    曾泉点头,道:“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凡事都有个解决的办法。说句实话,我很烦那些心理医生,好像看谁都有病的样子,真是烦死他们了。”

    “你去看心理医生了?”苏凡笑问。

    “是,我去了,看了好多,都能把我给烦死。”曾泉道。

    “我给你介绍一下徐医生,就姜教授派给我的那个,可是大美女哦!长的漂亮身材又好,尤其那两条腿,好长……”苏凡道。

    “够了吧你!难道她还脱了让你看腿?这福利不错啊!可惜是个女医生,要是个男的就……”曾泉打断她的话,道。

    苏凡撅撅嘴,道:“我只是想象一下不行吗?”

    “拜托,你想象也找个男人去想象好不好?没事干盯着一个女人看,想象人家腿有多长,你是不是变态啊?”曾泉道。

    苏凡不语。

    “好,不说你了,我知道了,你是为了我的福利是不是?有你这么一个好妹妹,我还真是幸福。”曾泉道。

    “我只是开玩笑的,有嫂子那么完美无缺的人做你老婆,你还会看上什么人?所以,你还是乖乖和嫂子过吧,别动什么歪心思,要是你敢做出对不起嫂子的事,看我不收拾你!”苏凡道。

    “苏凡,你是我妹还是方希悠的妹妹?”曾泉很夸张地叫道。

    “我是站在女人的立场。”苏凡道。

    曾泉无奈地摇头,给她喂了口粥。

    “你最近很忙吗?怎么感觉你瘦了?”苏凡看着他,问。

    曾泉笑了下,道:“还好,比霍漱清轻松多了。你不觉得我瘦一点更帅吗?”

    他是想逗她开心一点,因为他感觉到今晚见到她以来,她总让他感觉心里压着什么。

    “得了吧你,有你这样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吗?多少年了都一点没变。”苏凡有点无奈地笑了,道。

    曾泉不语,只是含笑望着她,认真地给她喂饭。

    “不过,这话呢,你问错对象了,你该去问嫂子,只有她才最有发言权!”苏凡道。

    “是啊,你说的对呢!”曾泉答道。

    可是,他喂的粥有一点从她嘴边流了出去,曾泉就赶紧拿纸巾给她擦着。

    “我什么时候才能抬起手?才能站起来,自己吃饭……”苏凡喃喃道。

    “你现在多吃点就有力气了,有力气就自然能做到了。”曾泉道,“你这是躺的时间太长,整个人都身体软了。你这算是不错的,张阿姨每天都给你洗澡按摩,要不然你就别想站起来了。”

    “张阿姨是个非常好的人。”苏凡道,“以前我们在云城,我们也老在一起。”

    “她比专业的护理人员都尽心。”曾泉道。

    是啊,都是因为霍漱清的缘故。

    苏凡心想。

    “你啊,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每天好好吃饭,养好精神,把你的身体养起来,不过,千万别吃太多,要是太胖了也就起不来了,变成两百斤的大胖子,我的天呐,这画面简直不敢想。”曾泉道。

    “好了你,本来好好的话,你说着说着就变相声了。”苏凡道。

    曾泉笑着,道:“我觉得咱们两个可以搞个组合去天桥说相声,我逗你捧,怎么样?保证比岳云鹏还火。”

    “好主意!就怕你嫌赚钱少怎么办?”苏凡接着他的话,道。

    “成明星了还能赚钱少?到时候咱们火了,什么真人秀啊电影啊春晚啊,都来请咱们,咱们曾家就出了明星了,以后大年三十他们也就有理由看春晚了。”曾泉道。

    苏凡笑着,她知道曾泉是在逗她开心。

    看着她开心笑了,曾泉也倏然而笑,似乎这是他今晚进门以来第一次真正露出笑容,也是这半年来,他第一次真正发自内心笑了。

    “以后,无聊了或者难过了,就不要去想那些不好的事,给咱们写段子写相声,以后咱们可就指着你这相声活了。”曾泉道。

    苏凡却只是笑着,不说话。

    “要是有好段子了,就给我打电话,咱们隔着电话练习,怎么样?”曾泉道。

    “好,那我以后可就有事儿干了。准备好做明显!”苏凡笑道。

    “可是,我这么帅,会不会把观众的注意力吸引到我的脸上,让他们忘了我们的相声怎么办?”曾泉假装思考道。

    “你管呢!只要赚钱就行了,管他们是来听我们的相声还是看你的脸的!”苏凡道。

    曾泉摸摸自己的脸,点头道;“也对啊,我们只要火了就行。”

    说着,两个人都笑了。

    病房床头的台灯照着兄妹两人的笑颜,霍漱清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一幕。

    他的心头,微微一震。

    苏凡昏迷这些日子,曾泉总是隔三差五就来医院,有时候会待时间长一点,可再长也就是两三个小时。尽管他和霍漱清只是随便聊聊,可是,霍漱清从他的眼里总能看出他对苏凡的担忧。

    今天苏凡苏醒了,霍漱清就知道曾泉一定会过来,只是两个人都在忙工作,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赶到,他也是在结束了今天的事情后赶回来的,本来没有几个小时又得回去,可他还是不习惯夜里不陪着她,却没想到回来的时候碰见了曾泉在这里,而且两个人笑的那么开心。

    透过玻璃窗,看见曾泉脸上的微笑,霍漱清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知道,在曾泉的眼里,苏凡不止是妹妹,他也知道,曾泉的内心也在剧烈地挣扎着调节着自己的情感,可是,这种事说起来容易,忘记一个人岂是简单的事?感情又不是写在纸上的字,写错了就用橡皮擦擦掉。如果非要比喻,感情事实上是刻在心里的字,把那个人刻在心里,那该用什么擦去?世上有这样的工具吗?

    曾泉和苏凡的开始,一直到现在,霍漱清基本都是知情的。只因为她是苏凡,只因为他是曾泉,一个是将自己封闭在自己感情世界的傻姑娘,一个虽然出身优渥,却从来没有利用自己的身份去强迫她什么。也正是因为曾泉从未对苏凡使用过强烈的手段,也正是因为曾泉从来都是在默默帮助苏凡,霍漱清才没有对曾泉的行为表示过不满。他时常觉得,如果换做是他,都不可能像曾泉这样。而正是因为如此,看着曾泉的样子,霍漱清才觉得惋惜。

    此时,站在门外,霍漱清的手贴在门上却怎么都推不开。

    冯继海站在他身后,并看不见病房里面的情形,心里却以为领导是因为心情太过激动才没有推门而入的。是啊,怎么会不激动呢?这五个多月,将近一百六十天,每个日日夜夜,霍书记如何度日如年,不管是公事还是家事,没有一样让他可以喘口气的。换做是其他的很多男人,恐怕都坚持不下去了吧,何至于像霍书记这样把病房当成家,在那一张一米二的陪护床上睡三个小时就投入工作?即便如此,霍书记也从没因为任何一个决策招致上级的批评,要知道,他手上每天过去的,都是怎样的关系国计民生的事务。想要妥帖恰当做出任何一个决定,都是对他能力的极大考验。神经,就如同紧绷的钢丝一般,从没放松过一刻。

    那么,现在,苏凡醒来了,霍书记他……

    霍漱清和苏凡的这一路,冯继海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每一步的艰难,冯继海怎么会不知道呢?越是这样清楚,他的心里就越是为霍漱清感到难过,很多时候,看着霍漱清抚着额头紧闭双眼,那紧拧的双眉让他很想安慰领导几句,可是,他能说什么呢?他能做什么呢?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霍漱清少一点分心发愁的事,多为他分担一些。

    此时,冯继海的心,也在剧烈地跃动着。

    看着霍漱清推开门,冯继海的心,才算是慢慢放了下去,他把公文包放好。

    “回来了?”曾泉看见门开了,霍漱清站在门口,对他笑了下,问候道。

    苏凡看向病房门,却没有一丝表情。

    霍漱清看见了,他对曾泉笑笑,走进来,道:“麻烦你了。”

    “哦,没事。”曾泉道,见霍漱清看着自己,他发现自己正在给苏凡喂饭,便笑着说,“她饿了,正好你来了,给她喂点吃的,要不然睡不到天亮。”

    说着,曾泉把碗放在床头。

    “你还没吃吗?”霍漱清问。

    “嗯,想吃这家了,就叫了外卖,你要不要来两口?”曾泉坐回沙发,拿起一双没用过的筷子给霍漱清。

    霍漱清笑笑,道:“不了,我晚上不想吃。我去洗个手就过来。”

    “冯秘书要不要来口?”曾泉问冯继海。

    “不了不了,谢谢曾市长!”冯继海忙说。

    “我还要了啤酒的,不如咱们几个在外面聊天喝酒,反正你们也没几个小时就回去上班了,喝点酒精神。”曾泉道。

    “喝酒就晕了吧,怎么精神?”苏凡道。

    “少喝一点啊,我又不灌他们。要是让他们一身酒气去上班,老爸能把我抽死!”曾泉道。

    冯继海笑了,帮霍漱清脱去外套和围巾,霍漱清便说:“你留下来一起喝点酒!”

    “是!”冯继海应声道。

    “来,冯秘书,咱们搬外面去。”曾泉道。

    冯继海挂好霍漱清的衣服,就过来帮曾泉把食物都搬到了外面的客厅里。

    “我们先喝了,等你啊!”曾泉见霍漱清从洗手间出来,喊了一声。

    霍漱清便走过去,道:“好,你们等等我。”

    说完,霍漱清就关上了套间门,走过去端起苏凡床头的碗,小心地给她喂着。

    苏凡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眼里的他,看起来很疲惫,让她感觉有些心疼……尽管不记得和他的过去,她看着这样子,还是会忍不住心疼。

    “别急,慢慢吃。”他很有耐心,道。

    “你以前这样给我喂过吗?”她问。

    他摇头,道:“我以后会多多练习的。”

    苏凡却摇头,道:“那还是不要了,我怕我被噎死。”

    霍漱清没明白她的意思,可是看她脸上那灿烂的笑容,那恶作剧的笑容,眼里心里猛地亮了起来。

    “你这个鬼丫头。”他不禁笑了,似乎这一天来压在心头的阴云也因为她突然的笑容而消散了。

    人就是这样,你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她的悲伤让你难过,她的欢笑会让你忘记所有的不快。如果说爱情让人抛却生死,那都是极少的情况,毕竟很多人都不会走到要做生死抉择的地步,生活就是这样的平淡,有的只是平常的喜怒哀乐。而爱情,就会在这样平常的喜怒哀乐之中,把对方的情绪,化为你的。

    苏凡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望着他,眼里是浓的化不掉的笑意。

    她是不记得过去了,可是骨子里的某些东西是不用刻意去回忆的,早就化成了习惯,不是吗?

    “来,再吃点。”他说,强压着想要吻她的冲动。

    “你不休息一会儿吗?”她问。

    “五点半就要走了,没几个小时,就不睡了。”他说。

    苏凡一听,心里说不出的难过,身边的人都告诉她,霍漱清每天不管多晚都要回来陪她,只是她不知道,可是今天晚上她醒来见到了这个情景,就算只有两个小时,他也会回来。曾泉说,霍漱清其实是不用回来的,在单位休息就好了,就像父亲经常做的那样,可是,他还是回来陪她了。

    心,好像“咔嚓咔嚓”在裂开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流出来。

    “怎么了?是不是太冰了?我给你再加一点,饭盒好像是保温的。”霍漱清道。

    苏凡摇头,闭上眼,泪水从眼里涌了出来。

    霍漱清见状,赶紧放下碗,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

    她睁开眼,泪眼蒙蒙中是他那关切的眼神。

    他已经那么累了,她怎么可以让他担心?怎么可以让他在这里喂她吃饭,而不是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哪怕是在客厅和曾泉他们喝酒聊天也比在这里好啊!

    “没事,我,饱了,你去和他们聊会儿天吧!”苏凡道。

    他擦着她的泪,却不知道她这么说是因为舍不得他辛苦,以为她是不想看见他。从碗里的液体痕迹来看,曾泉已经喂了她不少了,她宁可让曾泉喂她吃东西,却不愿他……

    霍漱清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却依旧微笑道:“真的不要再吃点了吗?”

    “嗯,不用了,你……”她答道。

    望着他的视线,没有白天那么的充满陌生感,可是,霍漱清的心里还是……

    爱情就是这样,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是你心情和行为的决定因素。

    “哦,那我就出去了,有什么事就喊,我开着门。”霍漱清道。

    “我没什么事,我想睡会儿。”苏凡道,“你不用管我的。”

    霍漱清只好起身,端着她的碗走了出去,关上门。

    他关门的时候,苏凡静静望向他的方向,却见他的脸上依旧是疲惫的神情,而他没有发现她在看着自己。

    客厅里,曾泉和冯继海两个人聊天吃东西喝酒。跟着霍漱清来了京城的冯继海,级别也是提高了,虽然如此,毕竟他还是霍漱清的秘书,和曾泉在一起依旧不是同事的关系,没有办法放得开,尽管曾泉是个亲和力很强的人。

    “我觉得应该再叫点烤串儿进来,这么大冷的天,去撸串儿喝啤酒最带劲儿了,是不是?”曾泉笑着说。

    冯继海知道曾泉虽然已经做到了常务副市长的位置,却依旧是个很随性的人,看不出一点点的官架。

    “那是夏天做的吧?”冯继海笑着说。

    “冬天是温酒!”曾泉笑了,“啤酒烤串儿什么时候都可以啊,我们是年轻人嘛,干嘛那么拘束?”

    冯继海笑着不说话。

    两人看着霍漱清把碗放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闭上眼,长长呼出一口气,互相看了一眼。

    难道又和苏凡怎么了吗?可是之前苏凡的状态不是挺好吗?怎么这会儿就……

    “怎么了?她不吃了?”曾泉问。

    “嗯,她说吃饱了。”霍漱清道,“来,给我倒一杯酒,我也想喝一杯了。”

    冯继海赶紧给霍漱清倒酒,曾泉却拿过啤酒罐,给一个空杯子里倒了一杯,笑着说:“我们今晚其实应该大大庆祝一番的,现在只能这样了。”

    霍漱清从曾泉手里接过杯子,三个人碰了下。

    看得出来曾泉非常高兴,情绪很好,可是霍漱清的心,因为苏凡刚刚拒绝他的“靠近”而变得沉重了。

    曾泉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霍漱清的心思?怎么会不明白他这样的原因?

    “你没有问过医生具体原因吗?”曾泉敛住笑容,正色望着霍漱清,问道。

    霍漱清看着他。

    “以前不是说她失忆的可能很小吗?毕竟她伤的不是脑子,伤都在身上,脊椎也错过了。就算是睡了半年,想要忘记什么都不容易,最多就是脑子反应慢点,手脚不能动,可是她怎么会失忆?就算失忆,也不该忘记你不是吗?要忘的大概就是些不太重要的人和事,她怎么会忘了你呢?”曾泉道。

    “医生说可能是PTSD的影响。不过也没有具体确定。”霍漱清道。

    “我今晚一直在想一个问题,PTSD虽然是一个我们了解很少的东西,可是并不能解释她的选择性失忆,你不觉得吗?要么就是她在刻意回避着什么,比如枪击事件的整个过程,她可能是忘了那个事儿。我之前还想着她会不会是因为想起了开枪的人,联系到了你的身上,所以也跟着回避你。可是,现在看来,她连枪击都没印象了,那就根本不会刻意去联系到你,也就没有忘记你的心理基础……”曾泉道。

    霍漱清和冯继海都没有想到曾泉会考虑到这么多。

    “如果她不是刻意去忘的话,那就是……”霍漱清陷入了思考。

    “这整件事都充满了很多的疑点,刘家被打击,那的确是有文姨的手脚在里面,可是刘家没有被斩草除根对不对?只是依照法律进行了调查和查封,他们家里的人没有一个被冤枉的,对不对?就算刘书雅因为家里的缘故对你们生了恨意,你不觉得这种恨的程度还不够到让她拿起枪去射杀苏凡的,对不对?”曾泉继续分析道。

    霍漱清点头。

    “而且,你也很清楚,刘丹露从出现到消失,都是有人在幕后主使的,刘书雅默认支持了这个行动,恐怕也是想和你重续前缘,不过这个可能性也没有多大,要是她真想借着那个刘丹露和你重新开始,在你离婚的那三年甚至更早的时候就可以做了,没必要等到你和苏凡结婚,是不是?”曾泉望着霍漱清,认真地说。

    霍漱清点头,沉思道:“刘丹露出现的时候,华东省那边就开始有动静了,刘铭找我要项目来威胁,接着就是那份关于刘丹露是我女儿的举报……”

    “是的,这一切的背后,要说没有人在布局,打死我都不信。”曾泉双肘支着膝盖,端着杯子,道,“关于刘丹露的计划失败,你和苏凡结婚,我爸出现在婚礼现场,这一切,可能都足以让那个幕后主使生出杀了苏凡的念头,而刘书雅就是最好的犯人。”

    说着,曾泉看着霍漱清。

    “利用刘书雅和我的关系,利用对刘家的打击,指使刘书雅去动手,不管苏凡是生还是死,爸妈都会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本来也是我的责任。这一招,足以让爸爸和覃叔叔翻脸。”霍漱清道。

    曾泉点头,道:“可是,苏凡没有死,她昏迷了,文姨对你刚开始是很生气,可是,你这半年对苏凡的照顾,让爸和文姨都感动的不行,这么一来,如果苏凡醒了,你们两个一切如故,爸和覃书记的联盟就会变得牢不可破,他们就会支持你,而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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