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情剑侠缘 > 《情剑侠缘》正文 第十七章行险侥幸
    辛郁哈哈笑道:“果然聪明,既然如此,你们是自己动手呢还是我帮你们?”彩妮突然大笑:“我宁可跳下去也不会让你那双脏手染指。”笑声未落一手抓住彩诗,一手拉住倪士水纵身跳下断崖。

    辛郁俩人伸头望望,断崖下云雾缭绕深不可测,林新兰惋惜道:“那两个丫头肯定还没破身,可惜辛大哥无法享受到这两只羔羊了。”辛郁揽着她的腰笑道:“那两丫头还嫩得很呢,怎比得上兰妹销魂蚀骨呢?”林新兰指着他的嘴道:“你这嘴又馋了吧,咱们到林子里去。”辛郁笑道:“你那张嘴不也馋了吗?”俩人笑着走进了林中。

    却说梦芳与郭龙太四处找不到倪士水,梦芳不禁着急,便给王彦画了份去风月堡的地图,让他依地图去找林如海,自己与郭龙太继续在山上仔细搜寻,就是死也要找见倪士水的尸体。

    梁敏到谷中已是第二十天了,仍不见韩莒子为她诊治。幸而三人与药大夫一起潜心研究‘概方论述’。耶律楚才觉得时日不短了,再三追问之下,韩秀才吞吞吐吐说出韩莒子拒绝诊治的事。梁敏在谷中闷的发慌,听韩秀这样说,便嚷着要出去,反正她到不在乎多活一年半载。

    耶律楚才却犯难了,走,实在不甘心,留下也似乎再无意义。思量再三,暗暗一咬牙,避过梁敏来找韩秀。他直截了当道:“韩兄,把那张拿出来。”

    韩秀似乎不信自己的耳朵,道:“耶律大哥,你说什么?”耶律楚才把手坚定地伸到他面前道:“把那张拿出来。”韩秀这下听清楚了,不禁惊道:“你…”

    原来三人研究神方之时发现上面有一剂药方有可能消除梁敏的毒性,但这剂药全属猛药炮制,毒性与血蟾毒不相上下,更因此方实不安全,稍有不慎,服药之人轻则变痴呆,重则身亡。所以韩秀暗中把它撕下来贴身藏起来。今天耶律楚才来讨,定是准备用这方子,怎能不叫他吃惊。

    韩秀思量再三,还是劝道:“咱们再试试,也许别的…”却听耶律楚才郑重道:“韩兄,你把它拿出来!”韩秀仍摇头道:“大哥问过敏儿姑娘没有?”耶律楚才苦笑着摇摇头:“敏儿虽要出去,可我知道,一生不能动武是她最大的伤痛。”韩秀固执道:“这是生死大事,一定要问过敏儿姑娘。”耶律楚才叹了口气,默默往回走。

    “什么?用这方子?”梁敏显然大有怒意。韩秀暗暗点头,毕竟不能视生命如儿戏。却听她又接着道,“你们也太坏了,为何不早为我用?”韩秀一惊,道:“敏儿姑娘…”梁敏道:“迟早、左右横竖都是一个死,所以我决定了,立刻为我煎药。”

    韩秀也下了决心,当即给她抓药,心谨慎地称过,亲自煎好,对耶律楚才道:“恩公还需以内力助她抵抗这猛药的强毒冲击,让毒散在她全身才行。”耶律楚才道:“没问题。”当即梁敏喝了药,耶律楚才盘坐在她身后,右掌抵在她背上,催动内力缓缓涌出。

    梁敏顿觉如吞下一把尖刀,在腹中左刺右砍,、疼痛难忍,不由自主动用内力来压制;刚一提内力就觉腿上一阵酸痛,散向全身,整个身体似要软下来一般,但与那疼痛一遇立即势如水火,各不相让。

    她忙催内力在中间助它们抵消,却觉背后又涌来一股内力,混入她的内力之中,使她的内力引导更加雄厚,心知是耶律楚才相助,便闭目专心引导。

    耶律楚才突觉发出的内力抵消毒素后与她内力混合一处,竟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了,怎么也无法再收回来,但他不敢停下,怕梁敏有变,只是不断地输送内力。韩秀焦急紧张地注视着二人,见耶律楚才脸色逐渐苍白,不一会便浑身发抖,右手微颤,终于缓缓落下,急促喘息不已。

    韩秀还以为他内力损耗过甚,却不知此际他已内力尽失,变成常人一个。忙扶他躺在床上,一探脉络,大惊道:“恩公…”耶律楚才缓缓摇摇头,笑道:“别出声。”韩秀长叹一声,又去注视梁敏。

    此刻梁敏已将二力合一化为己有,周身游转浑然不觉。只见她额头上逐渐渗出汗珠,渐渐连成汗流,续而满头大汗,头上热气腾腾,全身衣裳逐渐湿透。

    猛然她双眼一睁,‘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导气入丹田,收了内力,活动活动手脚,收发内力间再也不觉有异。

    韩秀忙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感觉?”梁敏道:“全身还有些酸疼,不过还能忍住。”说着挽起裤腿,汗水‘哗哗’地挤出来。腿上那个黑斑已然不见。韩秀大喜,忘乎所以将梁敏一抱大笑三声,又在屋中踱了三圈,兴奋道:“好,真是太好了;像这样,敏儿姑娘能自己运功相助,只需要半个月便可复原。”耶律楚才此时已坐起,眼中尽是关切,并对韩秀微微点头致谢。

    彩诗像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恶梦,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她睁开双眼,四周静悄悄的,是个幽静的山谷。她动了动身子,忽觉身下软软的,起身转头一看,不由脱口道:“倪士水!”原来自己是睡在他身上,难怪软软的。

    倪士水双目紧闭,双臂大大地张开,舌尖吐出,悲惨以极。她不认再看,仰头望望上面,崖壁上长满了松柏,自缝隙中隐约可见崖顶,怕至少有百十丈高。她清醒地记得三个人手拉手如腾云驾雾般往下坠,越坠越快,渐渐看不清四周景物,知觉耳旁呼呼风响,气流冲击呼吸几乎停止。最后只听见‘哗哗’一声响,脑中一阵昏迷,便失去了知觉。

    她苦笑一声,眼光向下收回来,姐姐彩妮也仰面躺着,似是睡着了,肩头一片殷红。她往前挪一步,但觉脚上一阵疼痛,低头一看,足裸处一片紫青色,用手触及疼痛万分。不由的‘唉呀’一声叫出来。

    随着叫声,彩妮动了动,也睁开眼睛,望望四周,以手拄地坐起身来,用力摇了摇头问道:“彩诗,这是什么地方?哎呀”她一动身子也痛叫了一声,知觉肩头烧痛,慢慢解开衣服,只见血迹染红一大片衣裳,伤口处已经结疤。刚才她一动又裂开了口,烧痛难当,忙撕下一片衣襟包扎起来。

    见彩诗正捏着足裸,道:“彩诗,你怎么了?”彩诗苦笑道:“摔青了,好像是扭了,得养上几天才行。”彩妮又望见倪士水,惊道:“他怎么了?死了?”彩诗吐了吐舌头道:“对不住,我压在了他身上。”说着爬过去一探鼻息,喜道:“姐姐,他还没死呢!”彩妮道:“这子还真命大,推他起来。”

    彩诗用力推推倪士水没反应,却从胸口滑出一封信来。她拿起一看,信没封口,取出一看竟是她娘留下的。细细看下去,越看越觉后悔,不禁哭了起来。彩妮道:“你怎么了?来,我看看。”彩诗将信仍了过去。

    彩妮展开一看,上面确是她娘的笔迹,大部分是要她们姐们遇事冷静,不可冲动。最后一句却是:相信娘最后一次,倪士水不是叛徒。她内心激动,闭着眼好半会才道:“看来是我们对不起他。”

    这时只见倪士水伸了个懒腰,收回舌头,坐起来道:“这儿疼…嗯,这儿…这儿也疼。”全身阵阵酸疼。他眼前渐渐能清晰视物,见二女在旁边,客气道:“到啦!”

    彩妮见他没头没尾问出这句话来,反问道:“到哪里了?”倪士水道:“阴曹嘛!我们见阎王去,先占了好位子,告他们一状。”

    彩诗一听此言,忍不住咯咯笑出来。倪士水奇道:“你笑什么?”彩诗笑得合不拢嘴,道:“你肯定是醉剑龙在天的徒弟。”倪士水莫名道:“醉剑龙在天?我连见都没见过,这么可能是他的徒弟?”彩诗道:“那你和龙在天一个调子,都爱装鬼。”

    倪士水不由有气,道:“什么爱装,我们本来就是…”看着二人,想着似乎有什么不对,忙改口道:“莫非我们没死?”彩诗道:“你打打脸,看痛不痛?痛就是人,不痛就是鬼。”

    倪士水将信将疑地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哎呦’一声叫起来,喜道:“痛,真痛,看来我们真的没死。”只要不死他就能出去。忽想起不能让她们知道五鬼的事,便道:“咱们太幸运了,这么高摔下来都没死,日后必有大福;我们找找看有没有出路。”心中却道:‘两次摔下深谷都不死,看来是吉星高照。你们两个只是沾了我的光而已。’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