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细君公主——泪洒草原 > 《细君公主——泪洒草原》正文 第二十一章4
    由于太子的病情已经到了死亡的边沿,大昆莫猎骄靡加快了“传位交班”的步伐。暨迎接汉朝使者和庆祝额敏河战役胜利的热闹场面之后,他请来了汉朝御史张疆域,由伊塞克王阿克阿尔斯陪同,商量实施这一计划的措施。在他看来,这个时期汉朝御史张疆域的到来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让他亲眼看到这件事情后并给汉朝皇帝捎一个口信,强大的乌孙国是可以战胜匈奴的,在草原上是可以起到举足轻重作用的。在汉朝皇帝钦批同意细君公主“下嫁”的非常时期,张疆域御史看着拉开“传位交班”的序幕,把汉朝的公主下嫁给军须靡,有着非凡的意义。在草原上诸国人的眼里,最起码说做到了光明正大,影响非凡。

    在猎骄靡的军事大帐里,宾主端坐,气氛友好,他们一边喝着马奶酒,一边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张御使,我“传位交班”这个计划,是为乌孙的前途着想,也是为汉朝着想。”大昆莫猎骄靡对张疆域说着。“应该说大昆莫额敏河战役的胜利是为乌孙国的前途着想,因为它显示了大昆莫英雄风采不减当年,显示了乌孙的强大,奠定了乌孙在草原上的地位。”能言善辩的汉朝御史张疆域说道。

    “假如说乌孙在草原上是一个小国,是一个弱国,汉朝还有交往乌孙的必要吗?所以我说额敏河战役胜利和公主下嫁都是为了强大的乌孙,乌孙强大了,我们的“昆弟关系”也就牢固了,汉朝西部疆域也就平静了,来往的商队也安全了,你们也就能得到更多的利益。”猎骄靡说道。

    “大昆莫说的极是,乌孙与汉朝两个强大的国家联合,就像草原人的左右手,合起来上山可以打虎豹,下山可以斩恶狼。”阿克阿尔斯从友好关系的意义上补充道。

    “是的,额敏河战役胜利是值得庆祝和纪念的,它是乌孙强大的反映。我的‘传位交班’是乌孙强大的延续,‘下嫁’公主是延续强大的重要组成部分。”猎骄靡又对张疆域说道。

    “关于公主‘下嫁’之事,我们朝廷已经明确表态,遵从乌孙的风俗,同意此事。主要是从完成乌孙强大转变考虑的。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额敏河战役的胜利与你们的小王子足智多谋是分不开的。公主‘下嫁’小王子,是美女配英雄啊!”张疆域说道。

    “大昆莫的想法是让张御使明白,他的决定对乌孙有利,对汉朝也没有伤害。从英雄美人方面看,是美名远播草原。从人性年龄的角度上,让你们的公主‘下嫁’军须靡,不是什么坏事,而是一件好事。”阿克阿尔斯对着张疆域补充道。

    “我们‘下嫁’公主到乌孙,是为了‘昆弟之亲’的同盟关系,我朝皇帝非常重视,这一次派我带着重礼前来看望大昆莫和我朝的公主,就是最好的证明。公主‘下嫁’虽是乌孙礼俗,但是与我们汉朝的礼俗却格格不入。汉朝皇帝同意‘下嫁’公主,是对乌孙礼俗和大昆莫举动的尊重。你们无论何时何地何人都要善待我们的公主。”张疆域向大昆莫说道。

    “请张御使放心,细君公主已经受到乌孙人的爱戴,被我们草原人称之为‘柯木孜公主’,她所到之处,牧人们都为能一睹芳容而骄傲,为得到公主的馈赠而自豪。就连宫里的王爷和夫人们都争先恐后地与公主套近乎拉关系。可见公主已经融入我们的草原了。”阿克阿尔斯说道。

    “我本人很感谢乌孙对公主的照顾,对于公主“下嫁”小王子的事情,回去后一定奏明皇上,朝廷一定会感谢和赏赐你们乌孙的。”张疆域说道。“张御使目前在乌孙,对于‘传位交班’的事情还有哪些建议请指教!请你帮着乌孙把这件事情办好。”大昆莫这一次是诚恳地询问。

    “这一件事吗?应该是……。”张疆域欲言又止。“我们是‘昆弟之亲’,张御使但说无妨啊!”猎骄靡说道。

    “我认为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宜暗不宜明’。”张疆域说道。“此话怎讲?”阿克阿尔斯急切地问道。

    “为避免夜长梦多此事应速战速决,快刀斩乱麻才可以避免许多麻烦;大张旗鼓地操办必然费时费力,不动声色地办理,即便以后人们听说时已慢慢地适应了,这样不会掀起大的风浪,对国家的稳定有极大的好处。”张疆域慢条斯理地说着,因为他看到公主的心情特好,目前办理此事是最佳时机。

    “张特使的话如草原上的明灯,照亮了我们的心。”阿克阿尔斯佩服张疆域竟然能和自己想到一起了。“我的话只是一种意见,大昆莫叱咤风云,洞察一切,胸中可能早就有主张了。”张疆域谦逊地说道。

    “张御使坦诚直言,尽力相佐,实在感激不尽,我想明日就办理此事,不知可否?”看来猎骄靡要速战速决了。“这是大昆莫的国事,轻重缓急你当定论,不必问我。”张疆域说道。

    “明天就在宫中办理此事,也是对额敏河战役胜利和张御使到来庆祝的延续。”大昆莫猎骄靡基本上对办理“下嫁”事情的规模,时间定了调子。“耶,这样也好!”伊塞克王阿克阿尔斯也同意了此事。

    第二天,在大昆莫猎骄靡商议政治经济军事的皇宫大帐里,一场不同寻常的宴席在这里举行。这场宴席的目的只有少数人知道,这场宴席的意义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明白。他们可能只是看到了现象,看到了热闹,看到了不尽人意,永远,甚至于到死他们也没有理解其中的内涵。

    参加宴席的有猎骄靡与后宫所有的夫人,汉朝张疆域御史及副使,伊塞克王及两位夫人,几位将军、兀鲁斯和夫人,太子的两位夫人(其中一位是军须靡的母亲)还有张宝,刘亚洲及细君公主的侍女们。

    午时许,当人员坐齐,菜肴摆好。狐鹿姑奇怪地看到怎么这一次宴席中单单缺少右夫人啊!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坐在正席最高处的大昆莫猎骄靡说话了。他说道:“额敏河战役的胜利,显示了乌孙国力的强大,乌孙的前途是光明的。在取得这一次伟大胜利中,小王子军须靡的兵马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功不可没。在庆祝这一次伟大胜利的时候,我决定将右夫人下嫁给军须靡,以示对他的褒奖。”猎骄靡不容置疑地说完,阴沉着脸,用眼威严地扫了一下全场人。

    这番话使刚才还沉浸在百思不得其解中的狐鹿姑,这一次又和后宫其他人员心中,增加了另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当她们还在揣摩的时候,伊塞克王阿克阿尔斯说道:“大昆莫威武,大昆莫英明,大昆莫的决断永远是正确的,让我们举杯,为汉朝公主‘下嫁’小王子干杯!”“大昆莫英明,来干杯!”几名将军与兀鲁斯也纷纷举杯喊道。后宫的夫人们和其他人也突然明白了,随波逐浪地举杯祝贺了!

    “我既然决定把右夫人‘下嫁’给军须靡,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当着天地、当着汉朝御史、当着各位王爷和将军、当着各位夫人的面为他们举行合卺婚礼。”猎骄靡又用威严的眼神扫视了一下全场的人。

    “大昆莫英明,大昆莫的决断永远正确!”伊塞克王和其他的将军们又先行举起杯来喊着,没有允许在场的人多想,就把气氛渲染起来了。

    “请汉朝细君公主入席——”席间的礼宾师高声喊道。此时,细君公主被阿婵、阿菱等人扶着进来了,她显得格外的娇媚羞涩,柔顺得好像力气不够支撑肢体似的,跟从前端庄的样子完全不一样。相思多日,喜出望外的军须靡赶紧站起来迎了上去,牵住细君公主的手,他感到一股柔软麻醉能把自己击倒。今日才感到,面前飘飘然像仙女下凡的人间女子,能把自己带进虚幻缥缈的世界。

    “拜天地!”礼宾师喊着。“入洞房!”礼宾师又喊了一句,一切程序都简化了,没有父母可拜,因为大昆莫坐在这里;没有夫妻对拜,还是因为与大昆莫曾经是夫妻。细君公主进来出去,像闪电一样短暂,也像闪电一样亮丽,在人们心头留下了高傲的光焰,人们在惊讶中还没来得及品味猎骄靡的“杰作”,这一道闪电就消失了,给人留下无穷的思考与回味。

    此时的猎骄靡以非凡的胆略和气概,把细君公主送进了军须靡的怀抱里,让他们成对成双,自己的心却在暗地里独自吞咽苦水。于是,他活动一下坐着的身体,说是累了,想站起身来。在卫兵没有到来之前,狐鹿姑赶紧跑过去帮忙,不知是媚献殷勤,还是想弥补以往的罪过,猎骄靡走进了后帐,狐鹿姑也跟着他到后帐去了。

    喧闹了一天的草原,一切又归于平静的夜晚。“空中皇宫”里侍女们忙活了一阵后,按照阿婵的吩咐,陆续都退出了公主的房间。房间内只剩下细君公主与军须靡,他们俩相互对面坐着,谁也不说话。今日的结合是必然也是偶然。必然的证明是两个人年龄相当,一个小王子和一个公主,与猎骄靡阴差阳错的婚姻得到了纠正。偶然性使他们没有料到二人能结合在一起,假如猎骄靡不作出历史上的一次、仅有的一次,把自己的夫人“下嫁”自己的孙子,他们两个人就没有今天的婚姻和夜晚的对坐。

    军须靡知道细君公主是可爱的,也是可怜的,包括她的一颦一笑以及性格,甚至于耍小性儿讥笑他,都令他刻骨铭心。他知道自己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栽在她的温柔美貌里了,这震慑和诱惑是细君公主无以伦比的青春和美貌带来的。年轻人的爱情百分之九十建立在外貌的认可上,精神和性格上的认同被忽略了。

    以往的日月里,他想过要得到细君公主,可他认为这是非分之想,他不敢像叔叔萨姆勒克那样超越伦理道德去调戏自己的奶奶。他只是默默地为美貌无比的奶奶多做一些事情,以贪婪的眼神多看几眼,作为等价交换的报酬,这种自认为公平和心安理得的秘密行动,在众人眼里尤其是在猎骄靡眼里树立起了高大的形象,以至于人们认为“军须靡是一个好孩子。”

    今日,“得到了细君公主”,这个看起来不能实现的理想实现了,而且今晚她就坐在自己的对面,面对美貌佳人军须靡真的象一位“好孩子”,正襟危坐、坐怀不乱?不是,他好像见到一件珍品,在只有自己能观赏的同时,不忍心破坏它。

    细君公主静静地坐着,看着自己面前的“大孩子”(侍女们背后都这样称呼他)真是一个孩子,已经入夜了,侍女们都已经退出了,今夜的主宰是你,今夜这座皇宫和皇宫里的女人属于你,这个“大孩子”却矜持的害羞着,更激起了细君公主对他的爱恋。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吊在胸前的狼牙坠,心中浮现出在赛里木湖第一次见到这位同龄人的景象于湖边赛马的驰飞……。

    以往细君公主想用死亡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个世界,是怕后人用文字作笔妄加议论,自己不是对军须靡没感觉,只是不敢挑起感情的离愁,也不敢勾动内心的眷恋,细君公主是矛盾的,按照中原的伦理,她愿让自己的生命永远地沉睡它乡。但是,她不甘心自己漂亮的形体没有来得及与人分享,就这样离开人世。这样既浪费了自己的玉体,又灭杀了自己的精神,是件很遗憾的事。

    当她面对猎骄靡的时候,将自己放逐到一个与异性男人无性无爱的世界里,在陌生的草原上,她无亲无故,只能选择心灵的屏蔽,对不关心、不在意,静默得像伊塞克湖水,任旁人在岸边怎样招摇撩拨,心中不起一点波澜,也不做任何回应。

    可是,军须靡确实太年轻了,面对这样年轻男人的诱惑,细君公主这样一位精明理智的女人,她以儒家思想筑成的抗拒堤坝垮塌了,她的确无法抵御这青春蓬勃该死的爱,尽管她表面上还在挣扎、犹豫、抗拒,当军须靡突然站起身来,吹灭了灯火,把自己拥抱在怀里,扒光了衣服,相互的肌肤之爱已经到了没有间隙的时候,心中的渴望迫使她选择了女人的温柔顺从,任凭软榻上的这位男子在自己身上揉搓、抚摸和粗野的动作,早已忘却了是奶奶是孙子媳妇的名分。

    在这一刻,她陶醉了,得到了女人想要得到的幸福与舒坦,好像爱情没有聪明不聪明,理智不理智,只有愿意不愿意。天上的神仙都对爱情抗拒不了,何况细君公主是一个凡人。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