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他们真的“死”了吗？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分钱钞一分货。”这一次案件芷若算是领教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下面将描述该案件的全部过程。
2018年8月17日凌晨3：00 天气：晴
这是一年一度的七夕节，也是牛郎织女唯一见面的机会，但这却不是一个好的开端。在前一天晚上九十点，交警事故科接到了一起报案：“一辆面包车，车牌号澧a35896从去往骊山盘山公路的转弯处落入沥河中，报案者是一名路过的司机。当时我看到前方有火光蔓延，浓烟四起，所以赶紧拨打119。然后看见转弯口有护栏被撞断，往公路旁下面看看到一辆面包车在沥河里正在逐渐地沉入河底，所以也拨打了110，122和120。”
“但昨天事故科正式把案件移交给我们，因为据他们勘查，发现有预谋的痕迹存在，所以这可能不是一件普通的交通事故，而且一件预谋杀人案。根据事故科的同事说，他们把面包车用吊车拉上来，在车上的刹车处和方向盘的位置有被人动过手脚以致于才会发生事故。但有一点很奇怪……”王大正在刑侦大队会议室开着会，商讨案件。
啊！所有人都吓呆了，完全不相信王大刚才最后说那一点奇怪的地方是真的。“那现在我们应该做，王大你直接说，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这样吧，这件案子不能当作交通事故处理，我们把它当作正常的刑事案件处理。虽然这么说，但是这和我们平时接触的案件又有所不同，所以我们先按照一般的正常程序走，实在不行再另辟蹊径，我们总不能死死地卡在这。邓恺，交通事故案一般是先检查车子的受损部位，受损痕迹以及车子相撞的受力点，还包括刹车痕。刑事案件我们可以先检查车子的牌照，通过牌照找到了车子所属人的信息，看最近是否有没有借过别人，便可确定谁是司机。邓恺你要记住找到司机是最关键的一点，我们要配合交警部门找到司机。”
“好的，我明白！我会联络交警部门负责这起案件的警长，包括交通指挥中心查看电子狗，通过录像排查这辆车的最后司机是谁。”
“最后一点，大家不知道有没有发现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关于尸体的任何消息，大家知道这是为什么？”
“不知道。”
“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在沥河底消防队员没有捞到尸体，而且还派了水下搜救人员，也没有发现尸体。打捞尸体已经打捞了五个小时，依然没有发现尸体，所以我觉得有个可能尸体应该被冲走了。所以我们还有一个重中之重的任务，调查沥河的最终流向是去哪，及时派人去打捞尸体，总之必须找到尸体！”
“现在我们请教授讲一讲对这次案件的看法。”王大凌晨两点就给芷若打电话，告诉她临时有案件并让芷若洗漱好。那时候王大已经在芷若家门口等她，接她去刑侦大队。
“其实我对这次案件目前没啥看法，只能说一下我心中存在的几个疑点。1、刚才王大提出的任务，尸体在哪？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不可能这辆车是自己开入沥河河底。2、我觉得交警调查车子在哪个位置动的手脚也很重要，至于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我可以判断出凶手的职业，这是关键的一点。也许对你们来说，调查死者生前有什么矛盾，有什么纠纷以及社会圈子的关系很重要，但我们毕竟不是同一类，所以想案件的方法也有很多种。3、调查盘山公路的护栏，护栏一般都是用比较好的材料制成，撞是很难撞断的，我怕是有人先用强酸性的物质腐蚀栏杆，然后在车子上动手脚，这样比较容易撞断护栏，直接掉入沥河。4、车子落入沥河的方式，一是直接撞断护栏落入，二是直接翻滚落入沥河，但要判断这点是在于第三点。5、车子的刹车痕，测量刹车痕的距离宽度，判断车子落入沥河中是否有刹车，是从什么地方开始刹车，这些都是我认为比较重要的地方。”
“好，那我们先各办各的，到时候两三天后我们再来会议室交流双方各自收集的信息。”
“王大，我还有个问题，那辆事故车辆在哪？”
“在a市某交警大队停车场里，物证材料在事故科的鉴定中心。你想先去哪，我送你去。”
“我先去停车场吧，我自己过去，你去忙你的事，而且我跟你的关系好像还没这么熟吧。之前来我坐你的车是因为太赶，不想跟你计较。现在我没事，为了不让别人怀疑我跟你的关系，所以还是我自己去调查会比较好。”
2018年8月17日早上7:00 天气:晴
“困死了，还是先回去睡一觉。都已经这么晚了，忙了这么久的时间。”芷若看了眼手表，感叹道。
其实仔细看这次案件又没有那么难，但怎么会如此复杂呢？主要的关键点是尸体怎么会不翼而飞？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没死？不死说真的不太可能，车子无论是飞下去还是滚下去，生还的希望还是极其低的，所以先排除这种万里挑一的可能性，那我得想到尸体不翼而飞的方法？
芷若回到家立刻倒头睡了过去，王大先去交警大队事故科调取当天晚上的所有电子眼，电子眼显示当天晚上这辆车牌号为澧a35896有三个人，开车的是个男性，副驾驶是个女性，后座是个小孩，通过对监控人像识别，男的名叫富有荣，43岁，在某建筑工地做包工头女的是他的妻子名叫张春花，35岁，在某纺织厂做杂工小孩叫富玉婷，6岁半，在b市某县小学读一年级。根据电子眼的路线显示，车辆是从b市的某县准备开往a市，再经过b市a市之间的盘山公路就发生了事故。
警方立即对富有荣的家庭进行走访调查，通过对富有荣走访，隔壁的邻居说，富有荣这孩子蛮孝顺的，对父母都挺好，在外面工地赚了一份钱会给家里寄来，这些都是富有荣父母亲口跟我说的。警方还询问了他跟他妻子之间的关系，邻居回答的都是一致好评，就完全是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爸爸。他的社交圈子也十分简单，从来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坏的嗜好，譬如抽烟，喝酒，赌博，也从来没有听过他和谁借钱，吵过架，动过手，一家人都和和气气的。王大，邓恺他们又遇到了难题，一是谁都没有动机需要杀他们，杀他们对其他人有什么利益？二是谁会想到用这种方法去杀人，这里是乡村，文化水平还没有很高，根本很难想到用事故伪装成他杀。三是要确定他是去哪，经过哪条路才好动手脚，所以肯定是他们家十分熟悉，包括这次去a市的路程途中需要经过哪些地方？能对他们家车子动手脚的也只能是很熟悉他们家的人，而且根据邓恺调查，他们就没啥亲戚，就只有富有荣父母和富有荣一家三口人。要说富有荣父母动手害自己的儿子也不对，毕竟富有荣父母都75岁左右，也不会去做这种事。
有人问:“要不我们再去恳求教授帮我们一次？”一听有人说这话，这脸上瞬间挂不住，很尴尬的表情。忽然这人头上被人敲了一下，原来是邓恺敲的，然后用眼睛一瞥，说:“别一有不会的难题，就老是找别人教授帮忙，教授也很忙的，我们要学会自己解决问题。再说我们是去请教问题，不是恳求，用词不准确，该打！”
“王大，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其实大家都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寻求队长有解决办法。
“说真的，我也没有想法，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去找人帮忙。这个人不用说都不知道，只能是教授了。”王大也很无奈地说，实话不是王大不想办法，是真的没有好的办法。
2018年8月17日中午13:00 天气:晴
中午一点，王大一个人来到了星巴克坐着等芷若，王大也没有急着催芷若，他在先整理案卷资料，准备好该怎么跟你芷若说。下午三点，芷若终于来到星巴克，看见王大一脸正经地看着材料，想事情思考得入迷，不忍心去打扰他，所以先随便找个位置坐下了，点了一杯黑咖啡。
三点整，芷若到了星巴克，教授突然好奇地看着王大，想:他怎么会来？
“你怎么来了？”
“第一个我来找你是因为那案件我们实在没有头绪，所以只能来找你帮忙。第二个我想问问那女的是谁？上次那个‘自杀or他杀’案，我感觉你们两个很熟悉，貌似她好像认识我。而且根据我对她的观察，她的眼神很犀利，应该不像是普通人，而且她法医学专业术语用的很规范，当初她说是你教她这么说的，但是她不可能一字不差地全部记住，所以据我的推测她也是法医或者是和刑侦方面相关的。”
“可能你已经忘记了，但她的确是你的熟人，而且关系还不一般。我是自己猜出她的身份，她不让我告诉你她的身份，不过看样子她好像对你有那么点意思。可能会是你的暗恋对象也说不定哦，哈哈哈哈！”
王大心里想着:她每天都会来这里喝咖啡，今天也一定会来，我就在这星巴克里等她好了，我当面问清楚她的身份。
一个小时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再一个小时也过去了……王大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想要出去找她，但是教授拦住了王大，喝道:“你出去找没用的。你根本不知道她住在哪里，而且她也不一定会见你啊。你以后都可以不用来星巴克，她也不会再来这里的星巴克。”
“为什么！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她已经得到她要的那个答案了。她现在已经离开a市，去了别的城市，今天下午3点的飞机，其它的她不让我说我也是不会说的，你再问我也是多余，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多想想案件。”
芷若觉得王大其实也是蛮可怜的一个人，但是你们总会见面的！
一码事归一码事，王大迅速拉回正题，问：“芷若，这件事你怎么看？据我们调查，死者富有荣没有矛盾关系，也没有经济纠纷，与其他人都很和睦相处，至于亲戚家属这一块，也十分和谐，其他人杀他们没有动机，而且没有利益关系，钱也没有，权也没有，所以杀他们没有任何意义。”
“那可不一定！王大你们警方需要仔细调查，据我了解之前富有荣去外地打工，又是包工头，肯定会有一大笔存款，所以死者不是没钱，是很有钱对于一个农村的家庭来说。因此我希望彻底调查死者家的那些存款还在不在，这是关键一点。”
“这个我们的确没有调查清楚。还有什么吗？”
“这个我不会说的，已经提示了你们一点，有什么消息你可以反馈给我，我会适当地给你们提示。”
既然教授不肯明说，王大也不好逼着教授说，所以只能乖乖退去，不过令王大比较欣慰的是芷若已经提示了他一点，接下来只能靠他自己。
2018年8月18日上午10点 天气:阴
上午十点，王大再一次召开案件研讨会，继续对前几天发生的那起事故分析，经过王大一晚上的搜查，发生有以下几点线索:1、死者家有一个地下室，我们警方也询问过死者父母和亲戚，根本没人知道这还有个地下室，看来只有死者本人知道。2、在地下室里有许多钱财，都是这些年富有荣贪污贿赂，因为仅仅一个包工头，哪会有一大笔巨款明显不像，所以警方派人暗访，发现他曾受贿，而且动不动就是以万进账。3、地下室里有个架子，架子上有几张纸，我们发现那是保险，金额是一百万，受益人写的是富有荣的儿子，受益金额是一亿。但是死者家中地下室的钱财并没有被拿，所以这肯定不是以钱财为目的。案件又再一次陷入僵局。
芷若也在会议室听着王大分析，但芷若没有发表其它意见，她似乎在沉思。忽然她觉得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她感觉浑身不自在，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其实这件案子的真相就是没有死者，完全是富有荣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而已。我知道你们可能不信，因为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可能不死呢，但你排除所有的不可能之外，剩下再怎么不可能那也是真相，这，是世界上最著名的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说的一句话。首先你们看谁杀死者都没有动机，而且地下室连父母都不知道，只有富有荣和他的妻子知道，所以他的亲戚肯定也不知道，一直认为他还是没钱，是穷光蛋。你们再看他的保险书，受益人是他的儿子，他的儿子才几岁，所以也不可能是凶手。”
“那其他人呢？就不可能是他不小心说漏嘴了吗？”
“这不可能的。因为我们从交警事故科拿到的痕检材料，发现车子的刹车存在问题，但是能在车上动手脚的，一是他的熟人，二是他自己，而且必须是学过有关汽车维修技术，警方排查也只有富有荣他初中就在汽修学校读书，出来后就帮着别人修车，后来才去外地打工，做了包工头，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是他的手法，他是故意在有摄像头的地方拍到他们一家人，然后在公路中段停下来，先让他妻子抱着儿子先躲在旁边的沟里，再加上夜晚，车速也比较快，就算开了灯也不一定能看的清。他故意开到发生事故那段，把刹车的螺丝一个稍微松掉一点就可以形成意外导致的交通事故，只有那段护栏出现问题，被人用酸性物质腐蚀，所以特别容易撞断。至于他本人早就已经穿上了厚厚的一层防护服，戴了头盔，做好了充足的保护措施，所以他直接开车门在空中飞进了河里，游回了岸上。我还去问了他父母，问他会不会游泳，他父母是这么回答我，会游泳，而且还特别厉害，因为小时候他经常去村子的河边玩耍。而且我用地理学犯罪心理已经找到了他，现在就在门口，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那保险金，这是他和他妻子一起合谋犯罪。怎样，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我认罪！”会议室的门被推开，站在门口的是富有荣和他的妻子，他被戴着手铐，低着头，对自己的犯罪供认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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