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万物苏,花开添锦绣。
河堤绿柳抽新芽,院前老树开新花。
春景之美用言语形容不尽,姣红颜与人在河岸随地而坐,打开从寨子里带来的女儿红,边倒酒边同众人说:
“姐妹们呐!此酒是去年赏花大会上劫来的,是在地下埋了二十年的好酒,一直也没舍得喝,今日趁春光大好,大家举杯共饮!来!”
众人举杯共饮,一口饮入腹中,那九娘喝完这酒,赶忙用帕子擦擦嘴道:
“哎呀呀!果真是好酒!入口先是微苦后转到舌根便甜了,咽下才反过来辣人呢,都辣的我想到那水中一游了呢!”
九娘的话引的众人哄堂大笑,九娘自己见状也笑了起来,众姐妹们纷纷起哄道:
“九娘你怎么还不下水游去,还与我们笑什么!哈哈哈!”
九娘但笑不语,不愿与这帮辣子们闹,姣红颜亦笑道:
“九娘可真是不痛快,话讲了出去不做到,实在该罚酒一杯。”
九娘俏脸一红,半娇半嗔道:
“寨主既这么说了,这酒我就再来一碗。”
旁边的姐妹将酒给九娘塞满后,九娘抬手一仰头全干了,将酒碗倒过来给众人看,九娘眉梢一挑,示意这酒我可是一滴都没剩。
众姐妹们闹起来后,纷纷敬姣红颜酒,纷纷说道:
“难得寨主带我们下山赏景,就为这也得敬寨主一杯!”
姣红颜亦不推辞,来者不拒竟一一喝了,吵吵闹闹中姣红颜看眼前的九娘竟出来了两个,连忙摇了摇头,再一看九娘还是两个就忙使劲揉揉眼,不想睁眼还是两个九娘,娇红颜意识到自己喝醉了,擦拭了把嘴角的酒,撂下酒碗对众人道:
“姐妹们喝着,我竟有些醉了,要去散步醒醒酒。”
众人也不担心姣红颜,这些年都是姣红颜保护她们,给她们遮风避雨的容身之所,便都放心的随姣红颜去了。
姣红颜醉的迷迷糊糊,摇摇晃晃的走到杏林里,此时杏花开满枝头,微风拂过,姣红颜的脸微微泛红,继续向杏树林深处走去,见杏花绽放满枝头,来了兴致拿出别在腰间的笛子吹了起来,笛声清脆悦耳,姣红颜不知何时靠着杏树睡着了,杏花的花瓣随风而飘飞,纷洒在姣红颜的身上。
在河边读书的陈亦儒耳闻杏林中有笛声,收起书卷来到了杏林中,找了许久才找到貌似吹笛子的那个人,因为那个人的身边不远处有支竹笛,身上落满了杏花,让陈亦儒想起了古人那句:
“醉眼芳树下,半被落花埋。”
姣红颜不知道过了多久,觉得有人在喊自己,半睁眼只瞧见眼前是一位俊雅的书生,目光有些担心,不过见姣红颜醒来,那书生的目光放松了下来,便伸手递上一支长笛,问道:
“此物可是公子的?”
姣红颜听得此话,立即清醒过来,这话语太过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姣红颜的脑海中就回想着这声音,想着这声音的主人是谁?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这时又听那书生问:
“此物可是公子的?”
姣红颜立即回过神来,看看俊书生说:
“这长笛确是我的,多谢兄台。”
那俊书生忙道: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切勿放在心上。”
姣红颜起身拂落身上的落花,站起来接过书生手中的长笛,十分感谢的对那俊书生说:
“这长笛是我师傅送给我的,真要是丢了还不得懊悔死,真是谢谢你了!”
姣红颜接着有道:
“姣红颜我的名字,不知兄台贵姓?”
陈亦儒之前看姣红颜睡在树下以为是位少年郎,听姣红颜的声音后有些不确定了,这一听名字更确定姣红颜是女子了,脸有些红了,不自然的回道:
“陈亦儒。”
姣红颜不禁赞叹:
“兄台的样貌就儒雅,怪不得了。”
“多谢,多谢。”陈亦儒身子向前微倾回礼道。
姣红颜第一次见到如此温文尔雅的男子,不禁从心底里喜欢这个虽然穿着有些寒酸的书生。
陈亦儒见天色也不晚了,心里有些急迫,因为原本就是瞒着阿婆出来跑到河边来读书的,语气也有些急迫道:
“姣姑娘,天色见晚,我也该赶回家中去了,待下次再叙可好?”
姣红颜见日落西山,心里虽万般不舍也只好说:
“也是,如此我也不能强留了,不过不知陈公子家在何处?也方便我到舍上一叙不是?”
陈亦儒听了这话,倒是心里一惊,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女子,毕竟隔壁家的阿珠就不曾大胆与男子讲过话,更不要说问男子家住何处了?心下不免有些反感,觉得姣红颜的父母也太不尽责,居然没有好好教导,可他万万没想到姣红颜是青龙寨的寨主!
陈亦儒只道:
“若是有缘自然能再相遇,告辞。”
然后头也没回的,甩袖离去。
姣红颜才不想听什么有缘自然能再遇,因为她相信缘分这种东西你不抓住,那哪能还有下次?姣红颜运用轻功悄悄的跟在陈亦儒身后,然后暗想下次如何来个巧遇!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摇摇头说:
“下次要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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