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其他小说 > 香蜜之抉择 > 第62章 第62章
    自穗禾在天界辅政以来,鸟族内部的浪涌平息了不少,种种迹象已经表明了穗禾极有可能是未来的天后。正如外界所传的那样,一族两后,那将是翼缈洲有史以来最辉煌的时刻,洪荒的其余大族亦只能从遮天的羽翼中窥见一丝无上的荣光!

    穗禾公主的权势如日中天,如今的翼缈洲都在盛传她的名,谁又敢去螳臂当车,做她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谁能带来巨大的利益,聪明的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于是,那些原本和穗禾作对的长老开始向她表示了自己的忠心,穗禾也大度地收下了他们的心意,除了隐雀。事实上,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

    穗禾辅政几个月来为了显示她的气度和格局从没有动过一次私心——除了将隐雀调去天寒地冻的北海镇守海眼之外。

    这是她最爽的一次,看着隐雀那不甘而愤怒又不得不顺从的神情,她的心情就无比的畅快。

    鸟族族长的命令或许还能提出异议,但天界最高位者的命令却不得不服从。

    这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力。

    天界的红云散去,隐藏在风中的悲伤已经逐渐远去,神仙们已经开始遗忘几个月前的伤痛,又开始了属于自己闲云野鹤的生活。

    如今的天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祥和。

    九霄云殿

    半年一次的总结朝会已经开了三个时辰。在准备结束时,旭凤提出了让现今有职位的神仙收带新人的建议,穗禾知他本意是想要平衡从各界升上来的仙人与老牌天界仙门世家之间的势力分布,只是她认为旭凤此举操之过急,会让之前临危受命并付之心血的仙家感到有过河拆桥的嫌疑,伤了他们的热诚之心,于是便从旁劝谏,言说此事可从长计议,底下众仙纷纷附议,旭凤见群情如此,便不再要求。

    眼看众仙再无要事,旭凤看了眼穗禾,穗禾会意,开口道:“众仙还有何要事禀奏否?”

    众仙脸上分明染上了轻松适意,似乎早在等这一刻,穗禾知他们心意,才要说退朝,却有一仙人站出来,“臣,有一事要奏。”

    众仙俱都变了脸色,纷纷用哀怨的眼光刺杀那站出来的仙家,莫说底下群仙,就连穗禾都有些轻微不愉,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个时候站出来,难道他们看到大家脸上的疲惫么?

    旭凤皱眉道:“卿家有何事要奏?”

    那人似乎感到了身后众仙恨不得吃了他的眼光,若有芒刺在背,再看上方穗禾公主脸上隐约的不悦、火神的皱眉,头上那是一个冷汗直流,他也知道自己犯了众怒,可若此事不说,他怕也是要累死,是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此事关乎锦觅仙子。”

    锦觅仙子?

    众仙顿时来了精神,纷纷等下下文。

    润玉眉头一跳,脸上有些克制不得的紧张,他担忧地看着下方无知无觉的锦觅,却因身份的缘故不得发言。

    锦觅因被人提到而感到困惑,看着那人发现有些眼熟,好像是风系的仙家,她稍稍蹙眉,“我怎么了?”

    云座上的穗禾也跟着好奇,看那人的欲言又止的样子,她似乎嗅到了锦觅要遭殃的味道,心里一乐,脸上也挂上的淡淡的喜色。

    旭凤看出那人紧张,朗声道:“但说无妨。”

    那人得了赦令,便娓娓道来缘由。

    原来他是掌管风系大小事务的仙人,所言便是要锦觅给他全权授命之事。

    要知道风对六界的影响很大,是以事事都得小心谨慎,他的工作之大是肯定的,可他不是真正的风神,有些事自然无法做到面面俱到,而且每每遇到大事还要先得锦觅仙子点头同意方可,若是锦觅是个能管事的还好,但她不过是临时上架的管理者,对于风系诸事还一窍不通,且她长居水境,实在是有诸多不便,他也是不得办法了这才上天界奏请,想让锦觅多让出一些决定权好让他们工作轻松些。

    众仙闻言稍有议论。

    穗禾看着举足无措的锦觅心里直笑,但她现在的身份却不能让她随便表露任何情绪,是以只能强忍着。

    旭凤稍稍颔首,却没有直接回应他,只问:“原本我父帝不是已经委派了几位仙家前去协助管理了么,怎还会这样?”

    那人道:“殿下,您看现在他们在吗?臣正是百忙之中才被他们委派过来的呀!”

    旭凤一看,果然风系来的只有寥寥几人,他微微叹了口气,又转头看锦觅,只见她脸上有些不自然的尴尬,似乎是知道此事的样子。

    穗禾知旭凤的为难,便先开口:“锦觅仙子身居风系、水系两大神职,又是花界少主,日常要务众多,事有不及也是应该的,不过仙人说的也是事实,锦觅仙子,此事你认为该如何处理?”

    穗禾说得和颜悦色,既没有贬低锦觅又同意那仙人所说,可谓两头都认可,俨然一副宽宏大度的做派,让人不由得心有好感。

    锦觅哪里遇到过这样的阵仗,她本就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平时花界有长芳主等人帮忙处理,而水系近来相安无事,她也在尝试着在别人的指导下学着如何做好本职工作,但她经验不足,真的要成长起来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在她以往的认知里,她不过是继承了神位的名号,而相关的工作自有手底下的一群仙家帮她完成,她只需要看看他们做好的文书然后盖上神印表示同意就好了。

    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见锦觅踌躇不决的模样,穗禾又问了一遍。

    锦觅看了眼润玉和旭凤,但看润玉稍稍点头,而旭凤则低眉不语的样子,便迟疑道:“那……那便如他这般想吧?”

    “果真是蠢材,别人说要什么就给什么。”穗禾心中顿时乐开了花,她虽妒恨锦觅,但从利益和长远来看,锦觅这般好拿捏的人,她说什么都要帮她保住花界、水系、风系的位置,因为实在没有人比她更适合了,只要她锦觅还在一天,何愁这三个势力不在自己掌控之内?

    于是她不等旭凤发话,便引导那人道:“锦觅仙子真是善解人意,只是这神权为天帝、风神亲口传授,我等也不敢擅自自作主张地更改,不如这样,若是风系人手紧缺,天界可再派些风系法术上佳的仙人协助,至于分权一事,若非关乎六界安危爱卿等人可自己做主,事后再找锦觅仙子报备,这样如何?”

    那人拜谢道:“如此甚好。”

    穗禾转头看旭凤,她虽给出了方案,但最终点头的还是旭凤,便问,“殿下以为如何?”

    旭凤也觉得穗禾说的有道理,便也点头同意了。

    转眼间,又到了入秋,入秋后的第三天,便是穗禾父母的祭日。

    她早早下了朝,也没和旭凤说,只带着小麻雀、公明羽两人就下了凡间去了。

    如同往常一样,她要找上几束蒲公英祭奠,天界是没有真花的,花界也不会欢迎她的到来,她只能到凡间,也只会去凡间。

    看着飘扬在风中的蒲公英,她总觉得这些是属于过去回忆,而不是单纯的花。

    说实话,她已经不记得父亲母亲的模样了,仿佛有一种东西遮盖住了他们的脸,让她只能选择遗忘,尽管她还记得他们的笑声和骂声,但那无疑都是逐渐久远的过去。她也有过困惑那种东西到底是什么,竟有这么大的魔力,明明是那么熟悉,却无法刻意地想起,只能在某个特定的时间、地点、场景偶尔重合之后才能剥开它,得窥记忆里深埋的熟悉,后来她才知道,那种东西,名叫岁月,或叫时间。

    也许怀念旧人是所有灵智生灵的通性,这个时节正是凡间的重阳节,凡人会在今日登高望远,采上茱萸怀念故人,此时她的身边也有不少的凡人来来回回,但无一人发现她的存在。

    左右不时的传来一些凡人饱含思念的啜泣,穗禾看着这些凡人,心想:自己好像很少为父母哭过。只因为母亲临终前一直叮嘱她以后不能哭,哭了别人就会欺负她,这样他们死了也不能安心……

    现在想想,她好像做到了。

    她拿上蒲公英想唤上小麻雀和公明羽离开,正准备起身回翼缈洲,却听得一人朗声道:“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穗禾公主,好久不见。”

    小麻雀和公明羽现身护在穗禾身前。

    来人剑眉星目,背后有一剑一画,手中拿着一把茱萸,正微笑地朝她走来。

    “叶英?”穗禾让小麻雀和公明羽离开,再打量叶英,只见他浑身有股淡淡的仙气,想来应该是升了地仙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山下是在下清修的地方,而它则感应到了有仙人落于此处。”叶英拿出怀里的黄符,那符正发出一闪一闪的金光。

    穗禾了然。

    “穗禾公主,在下有一事想问,”叶英是地仙,周围的凡人自然也看不到他,他挥手变出一套别致的桌椅,再添上一壶清茶,“公主可否赏脸?”

    叶英和她相处过些时间,素知她的骄横傲慢只对她不爽的人,也因此才敢来找她,她也是他认识的这么多神仙里最像凡人也最神仙的人了。

    穗禾看了眼他手中的茱萸,随后大方地落座。

    “一别数百年,穗禾公主还是一如既往的风姿绰约。”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夸我长得多美,然后再画上一画?”

    穗禾的反问让叶英一时语塞,对上她这么口齿伶俐的绝色佳人,他确实没什么胜算。

    穗禾的双眼大而亮,像月光下的潋滟清潭,笑起来又像水中月,能把人的目光都吸了去。

    叶英自诩定力很强也有稍微的失神,此无关风月,只怪他那颗爱美之心,这美亦不仅仅是美人,更有美景、美事之类,不一而足。

    他叹息着饮了杯清茶,随后正色道:“穗禾公主,在下有一事不解,这六界,有来世吗?”

    叶英的故事有些跌宕起伏,他在成仙之前遇到了一生的挚爱,只是对方仙缘浅薄,挡不住天劫便香消玉殒了,他一直无法忘怀,便在凡间追寻她的踪迹,这一晃眼就过了数百年,期间他遇到了很多和她相似的女子,但他知道这些人只是和她相似,并不是她。他困惑又迷茫,急需有人能为他解答。

    看着他那双满是期盼和渴求的眼,穗禾还是直说:“没有。”

    “若她没投胎,你或许还可以再见她,将她复活,可若是投了胎,那便是新的生灵。”

    叶英不甘地问:“那为何还有投胎一说?”

    穗禾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他:“若有来世,那你喜欢的那个人前世是什么?追溯到最初的原点,你会发现她什么都不是,什么也没有,也就是不存在……”

    “叶英,你喜欢的那个人,她不存在吗?”穗禾的声音软软柔柔,仿佛风一吹就散了。

    “不,她存在。”叶英肯定地望着穗禾的眼。

    “所以就没有来世,因为那不是她,魂魄不存在于过去与未来,只有现在、当下,懂了吗?”

    临行前,穗禾写下一道手谕交给他:“地仙或许无法干涉地府的决策,但我可以,这是我的手谕,若是她的魂魄还在,你可以令阎王让她生活在你创造的幻境里一直不投胎,当然,代价是你要在地府供职,直到你或者她愿意放弃幻境的生活为止,如何选,看你自己。”

    穗禾觉得,叶英找她也正是为了这个。

    翼缈洲,境明山

    境明山终年被白雾笼罩,在云山雾绕的深处,坐落着鸟族最大的墓地。

    左右的随行长老已被她屏退,小麻雀等人也被她喊回天界,她现在只想一人安静地祭奠完,仅此而已。

    鸟族死后是不用墓碑的,他们是属于天空的生灵,信奉死亡不过是获得永远的栖息,所以他们的墓地,只有一株参天巨树。

    穗禾面前就有这么一株参天巨树,它是一株椿树,枝繁叶茂的,足有三百丈高。这株椿树据说在翼缈洲刚成立时就在了,它见证了翼缈洲无数次的繁荣与衰落,也埋葬了无数陨落的神鸟。

    凤凰、青鸾、重明、金乌、毕方……

    无论何等的高贵神鸟,他们的归宿都在这里,包括穗禾的祖辈孔雀。

    三杯清酒,两碟小菜,一束蒲公英,还是往常的样式,话也是一成不变的。

    “父亲、母亲,穗儿过得很好,这些年……我从未哭过。”

    彼时清风徐来,如同一双温柔的手抚摸着她的脸,穗禾抬起头,天边白云悠悠,时有飞鸟而过。

    天界

    旭凤拿着一束蒲公英到了飞鸾宫,却发现穗禾早就下界去了,他问小麻雀是什么时候的事,但小麻雀对他不冷不热的,倒是她身边的名叫公明羽的告诉了他。

    旭凤听罢皱眉道:“穗禾自己一个人?带卫兵了没有?”

    公明羽摇摇头。

    “你们呀!穗禾任性你们也跟着胡来!”旭凤怕她出现什么意外,遂让了听带了队精卫和他飞速赶往翼缈洲。

    等他到了翼缈洲问鸟族长老,才知道穗禾早在一个时辰前回天界了,可他一路从天界赶来翼缈洲,哪里发现穗禾的踪迹?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穗禾出事了。

    他有些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这样,于是先让了听回天界守着,若是穗禾回了天界就传来消息,而他则压下了几大长老的猜测,让他们和他一起寻找穗禾的踪迹。翼缈洲所有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穗禾的人,看来她真是是在回天界的路上不见的,旭凤有些心急,便用了五层的灵力赶路。

    长老们稍不注意,就把火神给跟丢了。

    很快,旭凤在一处河谷上空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下面的河谷长着一大片的迷魂草。

    他隐约记得,这种草是炼制迷魂丹的材料,所谓迷魂,顾名思义,正是让人产生幻觉的东西,迷魂草的药力之强,就连上神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也会中招,所以这种东西在很早之前就被天帝下令清除了,除了少数几块药田出产,在野外应该绝迹了才是,翼缈洲外怎么还有这种东西,而且还那么多?

    凤凰的火焰蒸腾而出,他手一挥,周围立时化作一片火海,同时也生出了阵阵烟雾。

    他本要继续赶路,却赫然发现了随着绚丽焰浪飞扬起舞的金丝披肩。

    旭凤骇然,那不是穗禾的东西?

    穗禾确实是在河谷,确切的说,是在河谷内一处仙人废弃的洞府里边。

    她为什么会在这?这还要从她翼缈洲准备返回天界说起。

    穗禾才出翼缈洲不久就发现有一只黑色的魇兽一直在她面前蹦哒,魇兽是种稀有的仙兽,但在穗禾眼里却一文不值,她本不想理,直到它叼出了一只金钗。

    这只金钗的出现直接击溃了她的理智——那是她母亲为数不多的遗物,她一度认为早在她被遗弃大荒山时就被长老们丢弃。

    她奋力地追逐,终于将这只魇兽逼至河谷,这时异变陡生,只见四周忽然长出大片的迷魂草,穗禾此时已知中计,但金钗就在眼前她说什么也要拿回,为了提醒来寻她的人,她便脱下披肩系于一处,继续追逐魇兽。

    洞府内,黑色的魇兽已经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它的大眼圆瞪,失神的眸中映出一位静立的血色佳人。

    “穗儿,此番我要和太微去上清天呆上一段时间,你要照顾好旭凤,辅佐好他,千万不能出一点差错。”

    “此番饕餮邪念可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一切都是太微那蠢货造成的,他绝想不到会被轻视的掌中之物反噬……”

    “他以为我交出了兵权就束手无策?我这便大破大立,看谁能笑到最后!”

    “在你辅政这段时间,便趁机除掉你的对手吧……”

    穗禾脑中深埋的对话场景正被蓝色梦珠一字不落的记下,眼看穗禾秀眉紧蹙,似有挣破幻境之兆,那梦珠嗖地一声就飞了出去,再不见踪影。

    旭凤终于寻到了这处废弃的洞府,但同时也发现了身体的异常,他只觉体内越来越燥热,浑身的凤凰血都被点燃了一般,每吸入一口烟雾,他的症状就越重,幸得他灵力浑厚得以暂时压制,但他明白这撑不了多久。

    他知道自己中计了,有人在算计他!

    只见一颗蓝色梦珠从身边飞过,旭凤来不及抓住,唯有加快步伐往里边冲,他已经感受到了里面穗禾的气息,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他很快发现了静立的穗禾,她浑身杀意,双眼迷蒙,神魂被困在幻境而不得出。

    旭凤随即捉起她的手,强大的灵力瞬间轰散了她的幻境。

    穗禾才从幻境中清醒过来,本就杀意未散,闻得身侧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她目光一冷,看也未看地直接一巴掌过去。她这一巴掌用了全力,那人来不及反应就被打翻在地,久久未见动作。

    她这时才打量起地上躺着那人,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被她打倒的男人,竟是旭凤。

    “旭凤,对不起,你怎么样了?”穗禾慌乱地过去将他扶起,这时她也注意到了洞里边弥漫的诡异烟雾,她试着吸入一些,就感觉体内升起一股燥热。

    催情的烟雾?!

    穗禾心中大乱,这才想起刚才旭凤的模样,莫不是中毒已深?

    必须赶紧出去!

    穗禾扶着昏迷的旭凤在死去的魇兽身上摸了下,却发现梦珠早已经不知去向。

    “混账东西!”

    穗禾暗啐一声,这便想要带旭凤离开,却不想旭凤已经醒转,而她身上的郁香就像致命的毒药,直接激发了男人的凶性。

    穗禾被扑倒的那一刻全然是懵的,直到她对上那双猩红的眼眸。

    “嘶啦。”

    宫袍破裂的声音唤醒了穗禾的神智,她看到旭凤如同野兽一样撕扯着她的衣物。

    “旭凤!表哥!表哥!”她吓得不停挣扎大叫,“我是穗禾!看清楚了,我是穗禾,你的表妹,快住手!”

    旭凤果然停了一下,眼中困惑和渴望交织。

    此时穗禾也开始觉得呼吸加重、燥热难耐,再看上方的旭凤已经被成了欲望控制的一头野兽,再不有所行动,两人不知做出什么事来。

    她的表哥是英雄,绝不是野兽。

    穗禾心一沉,假意抱住旭凤不让他激烈地动作,然后趁其不备迅速用强大的灵力将其震晕了过去。

    “以我灵血引,封地禁行!”

    穗禾以血为咒,将昏迷的旭凤直接封印在原地,这是道祖传下来的最有效的封印法术,只要中了招即便是上神也要费些时间解封,用来对付他和她,足够了。

    为了保险起见,她甚至将他的手脚都给捆了个严严实实。

    随后她对自己也用了一遍。

    欲望这种东西,只会伤身不会害命,忍一下就会过去了。

    一日之后,旭凤悠然醒转,他发现自己手脚被困,又被下了封魔咒,身上还留着穗禾的血味,而对面的那人同样如此,只不过她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损,看起来比他更为狼狈。

    半个时辰后,旭凤终于冲开了封印。

    穗禾被弄醒的时候,睁开的眼里满是警惕,直到看到旭凤那双清澈的眼。

    “表哥,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那颗梦珠?”

    “跑了。”

    旭凤转头看着外边,目光变得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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