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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五章 难分雌雄辩孔孟

    姬溪对徐荣阐述了自己的想法后,徐荣愣愣的盯着姬溪看了很久,而后,勃然大怒,喝道“此举不仁不义,为世人所不耻,决不可行。”

    姬溪料到了徐荣会这般反应,是以不慌不忙的说“这些人背主求荣,死有何惜,他们的死,将换来战事的尽快结束,徐将军可想过,死他们十二人,我军和敌军会少死多少人”

    徐荣道“谬论,他们一心向汉,故诚心来投,马革裹尸是为英烈,但安能背上背主求荣的骂名。末将受将军之命,已经以将军之名对他们许以重诺,若行此宵小之事,将军与末将有何面对苟活于世”

    好嘛,这是直接开骂了。不过,姬溪仍是不急不缓,他说“天下悠悠众口,自然褒贬不一。我姬溪自立足关中以来,已经被世人唾骂了数年,何惧再背上这一骂名。”

    徐荣更怒“将军可曾想过,此事若流传出去,天下还有谁会降谁敢降相比之下,一个武威城算的了什么河西四郡又算的了什么末将本以为将军胸有大志,焉何如此鼠目寸光”

    姬溪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沙场征战,既有背主之心,必为荣华所趋,想走捷径,自然要承担风险,此乃人人心知肚明之事,我杀他们,于大局无碍。再者,他们死后,我必善待他们的家眷,保他们一世荣华富贵,于他们而言,也算死得其所。”

    徐荣“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矣。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运之掌上。所以谓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今人乍见孺子将入于井,皆有怵惕恻隐之心。非所以内交于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誉于乡党朋友也,非恶其声而然也。由是观之,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是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有是四端而自谓不能者,自贼者也;谓其君不能者,贼其君者也。凡有四端于我者,知皆扩而充之矣,若火之始然,泉之始达。苟能充之,足以保四海;苟不充之,不足以事父母。”

    徐荣一番长篇大论,后死死的盯着姬溪说“将军此举,非人矣。”

    姬溪笑道“笑话,孔孟之道,于太平之世,自为金玉良言。而今天下纷争,比之春秋更甚,先秦之一统,所仗者绝非孔孟,而兵戈是也。何为兵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

    姬溪顿了一下,接着说“将军用兵多年,为何只知大道,而视天时、地利、将帅、法度如无物。又为何不知当此人心丧乱之秋,最无用的,便是尔等口中的大道,尔等自诩仁义,为何不见天下百姓之疾苦,为何不愿身死入黄泉,荆棘负苍生尔等的仁义,救不了苍生,能救万民于水火的,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不破不立。”

    一番话,说的徐荣良久无言,他咬咬牙,拂袖而去。

    姬溪浅笑,目中却遍布阴寒,身边的赵云给姬溪到了杯茶,道“将军,不若强攻吧,末将愿打头阵,不破武威,愿将此躯血洒疆场。”

    闻言,姬溪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扬手将茶盏摔到了赵云的身上,喝骂道“蠢货,你眼瞎了,武威城是强攻能攻下来的,就算能打下来,老子这十万弟兄还能剩下几个你赵云行啊,你不怕死,你是英雄,可以,你自去送死,别想拉着老子的将士陪葬。”

    赵云很少见到姬溪如此大发雷霆,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他一方认同姬溪的主张,另一方面却和徐荣一样,认为姬溪的主张确实不仁不义,他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

    于是,赵云选择了沉默不言,不再去触姬溪的霉头。

    见状,姬溪强行平息这自己心中的怒火,思考着对策,或者说,思考着怎样将徐荣的额观念扭转过来。

    而此时,徐荣正满怀怒火的行走在军营里,看着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自眼前走过,他们队列森严,进退有据,而他自己却陷入了迷茫。

    他迷茫的走着,偶然间遇到几个不当值的士兵具在一起聊天,鬼使神差的,他蹲到了营帐的一角,没有引起那几个士兵的注意。

    “他娘的,这都四五天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仗还打不打了”

    “就是,早打早了事,打完这场仗,老子能有一个多月的休息时间,可以回老家看看老爹老娘啦。”

    “想你媳妇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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