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终于支撑不住了,全身没有骨头般的靠着椅背,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向下倒去,她也没有力气再起来了,眼看快要落地的时候被人腾空抱了起来。
知道这是元蘅的做的,可太阴的目光却依旧死死的盯着那空荡荡的门槛。
原本淡定冷漠的眼中突然蓄满了泪,顺着眼角缓缓滑下,神魂天外般的喃喃自语,两眼空洞无神,似乎也随着无极的离开彻底失去了支柱。
太阴知道,她和无极之间,彻底完了。
而无极选择了宿心
也好,也好,这下自己可以放开手来做自己的事情了,再也不用有任何的担忧和顾虑。
眼睛缓缓的闭上,即便是心中如此努力的说服自己,可是她那始终不肯收回的头一直是朝着无极离开的方向。
元蘅此时也有些茫然和空虚,看着如戏场子上演的话本子一般,虽然她知道,这一切都在太阴的算计和预料之中。
可是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若是当年她未曾那么果断决绝,是否太阴的今日也只不过是当初的自己。
不,不会,自己魔怔了,无极不是上玄,太阴也不是自己。
不同的人生总有不同的经历,即便是相似,却也有可能走向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回过神来,看到倒在自己怀里的太阴,元蘅一脸无奈,如今只有她这个活人还能收拾烂摊子了。
便一用力将太阴抱了起来,小心的往着内殿走去,只是心中怪异的感觉怎么都掩不住。
一想到太阴平日里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淡模样,似乎别人的触碰都是一种亵渎,可是如今自己却这样的抱着她,这是将天仙拉下凡间
元蘅加快了前进的脚步,只想赶紧到达寝殿,她被这种诡异的感觉弄得全身不得劲。
太阴的伤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她先前为了求得抚司马的咒语只怕付出了不少的代价,导致身体亏空极大,此次有收到这匕首的袭击,吸取了身体内大部分的血,又加上情绪变动太大,这才一下没有熬过去,昏了过去。
趁着为太阴疗伤的时候,元蘅放出一个纸鹤飞向天界,按照太阴所说的向昊天报信求助。
一切的事情太阴都已经算计好了,自己也不过是一颗心甘情愿的棋子,如今只要按照太阴的安排做便是。
如今她要担心的反倒是自己去瀛洲的事情。
虽然和太阴说的时候信誓旦旦,但其实她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元蘅看到太阴即便是昏迷不醒时还将刚刚的匕首紧紧握在手中,心中突然一个机灵响起。
想了一下,伸手想要将匕首拿下,可是太阴看似柔若无骨的昏倒在榻上,可是手中的东西却抓的极紧,好似生怕谁将它拿走一般。
废了元蘅好大一把力气,却一无所获,不想伤着太阴的手,元蘅最后还是放弃了。
可是这匕首上冒着的邪气和雕刻的万兽奔腾的图像异常的令人熟悉。
她知道今日是太阴设计,但是太阴的具体打算她也不知道,只是按照太阴的嘱咐在该出手的时候出手便是。
如今看到这吸取了无极的血,又沾染了太阴的血的匕首,回想太阴为了女儿改命格的事情,她这是想要逆天改命替换血脉,逆改天命
用亲生父母的血进行符咒,然后消除封印本体的血脉,使得自身的生机近乎微渺。
再逆改气运,在那掌管天地万物的两本册子上写下一个不存在的人。
为了护住自己女儿的性命,太阴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里的哪一件事是简简单单就能办成的呢。
先是为了得到无极的鲜血,不让他起疑心,布下了这么一张争执。
然后还要费心隐瞒天道摆下一个阵法封印孩子的血脉,可能这血脉此生都无法解封。
更何况在生死簿和司命簿上,写上一不存在的人的名字
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估计太阴在天宫的时候已经将司命簿的事情办妥当了。
可是那生死簿如今在冥界陆判手中。
太阴只要进入冥界上玄定然会知道,想要无声无息的在冥界走一趟不留下任何痕迹,难于登天。
除非她光明正大的和上玄开价,用同等的利益交换,否则莫说是上玄,便是酆都和天齐也不会容许,毕竟他们的情分还没有好到让上玄替她隐瞒天道。
可是一旦进行交易,依照上玄那机智敏感的性格,即便太阴什么都不说,他也定然会顺藤摸瓜找出真相。
太阴没有能力保证能够掩盖住一切,到时候孩子暴露在天道之下,后患无穷,太阴所做的一切都有可能前功尽弃,她不会怎么做的。
那么太阴要如何做到不惊动上玄的情况下篡改生死簿或者说,即便让上玄就是知道了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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