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白骨大圣 > 正文卷 第265章 《太上洞玄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
    晋安与老道士相处了这么久。

    在老道士的耳濡目染下。

    要说他目前熟读的道教经文还是有一些的。

    比如其中就有灵宝经里的三本道经。

    一是《太上洞玄灵宝天尊说救苦拔罪妙经》。

    此经是用来超度亡者的。

    二是《太上洞玄灵宝升玄消灾护命妙经》。

    此经是辟邪驱魔的。

    三是《太上洞玄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

    也叫《度人经》。

    用途是上消天灾保镇帝王有可度兆民最主要是化解煞气其次才是超度亡者是既能驱邪又能超度。

    这超度死人跟化煞再超度死人的区别可大了。

    倘若一个人是枉死的惨死的冤死的或是心有不甘死的肯定心有怨气喉咙堵着一口殃气咽不下去下葬后肯定要起尸尸变。所以就要先化煞才能下葬免得祸及子孙后代。

    当初在古墓冥殿里晋安抄写的便是《度人经》。

    所以这次他还是打算用熟悉的《度人经》来给他的道袍开光。

    《度人经》全篇有六十一卷共五十万字晋安当初在墓里石壁上当然不可能真的抄写满整整六十一卷《度人经》那也不现实。

    那个时候的晋安是抄的总纲约六千字左右。

    威力肯定不如全篇但胜在省时省力。

    ……

    知了——

    知了——

    院子的树荫下夏蝉鸟叫声此起彼伏蓝蓝的天头顶太阳炫目得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心静自然凉。

    这些虫鸟聒噪声落在晋安耳中反而成了极动中的极静心绪平静如止水。

    厢房内晋安挥笔如麾钩画转折间丝毫不见停顿行云流水。

    道袍背面的白色内衬上朱砂经文越抄写越多密密麻麻一个个全是蝇头小字却又工整总共有六千字左右密集排版满。

    只见这些经文当真是神奇每一个经文都是形体瘦筋? 如有生命虽不见锋芒却有种飘渺中见修真的独特韵味。

    晋安越写越入神。

    他不断回想着脑子里那个大道之音里的宏大道韵? 揣摩其中道韵? 模仿其中道韵? 下笔如有神助挥笔如麾。

    在这种忘我中。

    窗外夏蝉的叫声依旧还在此起彼伏? 此时的蝉音不再枯燥? 聒噪在树叶沙沙中反而与厢房里那道身着道袍的年轻人身影? 形成了相得益彰的某种共鸣。

    蝉声与笔下的勾挑顿挫动作? 逐渐共鸣? 声、动一致。

    直到晋安被体内经脉一阵刺痛感惊醒时? 他发现自己头晕目眩? 精气神耗损厉害。

    在道袍上书写这么多细小经文? 最是耗费心神比在石壁上抄写经文时还要更专注更谨慎更入微。

    对精气神的耗费是几倍增加。

    而刚才的身体经脉刺痛是他体内的圣血劫雷法消耗殆尽? 身体脱力的警兆。

    晋安低头看一眼眼前道袍? 才完 成一半? 还剩一半未完 工。

    他需要调养身体? 等体内雷法恢复后才能继续开工。

    晋安开始拿出五雷斩邪符在一次次挨劈中? 恢复着体内耗空的雷法。

    ……

    是夜。

    约六千字的《度人经》总纲。

    晋安整整抄写了一天。

    才终于大功告成。

    当最后结尾以“敕令”二字收尾时轰隆道袍上的六千来字道教经文霎时爆发雷火之光异象足足持续了数息时间才消淡下去。

    但此时的这些经文里已经发生了异变似乎有火符的红光在字里流动……

    再仔细一看似乎变成了有雷符在金光字里流动……

    这些字犹如存在生命。

    然而当你刻意去注视这些字时它们只是平常的字看不出有什么奇特处。

    但只有晋安才清楚这些经文在他的五脏之炁与雷法引动下已经通了灵。

    呼——

    晋安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看着桌上写满密集工整的蝇头经文的道袍开始嘿嘿傻笑起来。

    心中升起满满成就感。

    这件道袍算是他亲手制作的第一件法器了唔相当于第一个婆娘第一个孩儿。

    而他付出的代价是烧毁了几件道袍外加敕封道袍耗费了一千阴德。

    虽然敕封世俗织物耗费了一千阴德但成效也是显著的晋安特地试验了下如今这道袍是水火不侵刀剑击不穿。

    晋安没试过军中那些强弓强弩能不能抵挡得住但晋安大概估算了下应该不成问题。因为他控制手上力道用一千之力扯了扯道袍都没能撕开道袍。

    即便不抄写经文这件道袍的防护能力丝毫不比江湖传说里的金丝软甲差。反而有着更加轻便的优点不影响行动。

    对于自己亲手制作的第一件法器意义重大晋安自然是想什么都给其最完 美的。

    于是。

    现在财大气粗如地主家傻儿子的晋安对着道袍再次敕封。

    “?”

    敕封。

    “?”

    数次敕封桌上道袍毫无动静。

    也不能说是失败。

    而是根本就没有一点动静。

    “这个结果只有一个能解释我现在的阴德还不够?”

    晋安没沉思多久便目露释然。

    是了。

    《太上洞玄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是道教里的经典号称群经之首、万法之宗、一切法界之源头功德厚载更是《灵宝经》里的最重要经文之一。

    他这点阴德在这种功德能厚载天地的道教经典前充其量算是班门弄斧蜻蜓撼石柱。

    当想明白这些后晋安顿时就有些烦闷了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应该在一开始就拿朱砂、黑狗血、雄鸡血一一敕封经文不能敕封那就拿材料来凑。

    这么多灵宝堆上去绝对还能把道袍的辟邪威力再提升几个品级以后碰到厉害的邪魔孽障他直接就脱道袍……

    一想到以后脱道袍降妖除魔的画面晋安直接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人生就是这么世事无常哪能万事都顺心如意。

    晋安及时调整心态在苦中寻乐阳光面对人生。

    晋安很看得开。

    反正这上面的朱砂字迹能抹掉又不是啥寻死觅活的大事。

    这些经文是他用自身五脏之炁与雷法书写的他也能用自身的脏炁与雷法抹掉附着在经文上的法力重新再抄写一遍。

    ……

    ……

    “老道老道……”

    这天晋安一大清早就手里捧着件道袍跑去隔壁厢房找老道士结果先在后院里看到正在给傻羊冲洗凉水降暑的削剑。

    而傻羊也时不时拿羊头蹭蹭削剑。

    这对师兄弟不管什么时候总是和睦画面。

    “削剑老道在不在他房间里?”

    晋安乐呵呵看着这对和睦的师兄弟。

    “师父。”

    “嗯。”

    削剑木讷回答。

    虽然削剑一脸木讷寡言但阴德是实打实的。

    “好徒儿。”晋安乐得眯起眼睛点头夸赞一句后转身继续去找老道士。

    今天的老道士并未趴在床上修养他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在埋头画着符箓正是晋安交代他画的敕水符。

    既然洞天福地马上要开启了。

    晋安自然要早作准备了。

    这次仙缘难得他说什么都是不会错过的。

    而这些敕水符就是他这趟下洞天福地的最大仰仗了按照晋安的打算背一麻袋敕水符进洞天福地他都不嫌弃多。

    连下几千年雨都没停过的雨泽世界一听就不是一二十张敕水符能应付的。

    老道士倒也不负晋安重望躲在太阳晒不到的屋子阴凉地方手边已经画了好几沓敕水符被木条压得严严防止被风吹散。

    好家伙粗略一看起码有一百多张敕水符了。

    老道士在画黄符时神情专注晋安见老道士辛苦于是主动为老道士递上一杯辛苦茶。

    “老道辛苦你了。”

    直到晋安放下凉茶老道士才注意到晋安在身边老道士有些狐疑的看看晋安:“小兄弟你今天很不对劲呐。”

    晋安顿时郁闷了:“瞎说啥呢大早上就说不吉利话触霉头。”

    老道士还是狐疑警惕的看着晋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小兄弟你今天大清早跑来找老道我又是给老道我倒茶老道我有预感你肯定有事相求。”

    呃。

    好吧。

    晋安承认他今天来找老道士还真是有事相求的。

    “老道你在我手里这件道袍上画两张符咒一张符咒是六丁六甲符一张符咒是五雷斩邪符。”

    当晋安把手里道袍在桌上摊开来时老道士的两眼顿时瞪大如铜铃人蹭的从桌前凳子上跳起来吃惊看着面前的五色道袍。

    道袍背面的内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字。

    “这…这些是《太上洞玄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的经文?”

    老道士说完 后脸上表情更加吃惊的说道:“不对这些字不是普通的经文……”

    老道士居然拿小拇指轻沾一个字然后放到嘴前拿舌尖舔了舔顿时老道士瞠目结舌的失声叫了出来:“这些墨汁里混杂入了朱砂、黑狗血、午时雄鸡血…好浓厚的天地至阳这些绝不是普通的朱砂、黑狗血、雄鸡血小兄弟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上好材料?”

    晋安笑而不语没有解释他从怀中拿出一只陶罐:“老道你帮我在道袍上画好两张黄符这罐子里剩余的墨汁就都送给你了。”

    老道士顿时两只眼睛从那只陶罐上挪不开了他仿佛已经猜出来陶罐里装的是什么了呼吸粗重。

    老道士迫不及待的伸手接过陶罐当他有些激动的轻轻打开陶罐时从陶罐里冲出赤霞。

    居然诞生出一种阳气蒸天的异象。

    老道士虽然本事不高但见识绝对不凡他看看手里赤霞阳气蒸天得陶罐再看看眼前的五色道袍惊讶道:“小兄弟你这是受到冥殿那次启发打算把这件道袍炼制成法器?”

    “就像是佛门的辟邪袈裟?”

    果然是老道士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这样也好。

    省了解释的口舌。

    晋安点头说不错我正是打算炼制一件法器老道你觉得我这件法器怎样?我打算也给你弄这么一件道袍你画了那么多敕水符不能让你白辛苦正好笔墨还有剩余。

    晋安:“老道如果你也有一件道袍你打算给你道袍上抄写哪种道经?”

    啊?

    老道先是惊喜然后皱眉苦恼。

    这事他得好好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