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多了一个外孙女婿，这让她苍白的脸色都多了几分血色。</p>
“小辞，真是谢谢你了，救了我老婆子一命，还把我们家小晴照顾得这么好。”</p>
张榕芳颤着声音，满是褶皱的眼角流出几滴眼泪。</p>
“外婆，这是我应该的。”</p>
裴瑾辞说话的声音少了冰冷，多了几分温和。</p>
慕以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块万年冰山心情似乎还不错。</p>
这声“外婆”喊得也挺顺口。</p>
“外婆，你好好休养，我就在这里照顾你。”</p>
慕以晴不打算回A市，虽然还有几天《余生》就要开机了，但哪里比得上外婆？</p>
慕以晴不走，裴瑾辞自然也是要留下来。</p>
于是低头给罗肃发了条信息。</p>
【裴总，那这几天的会议，还有几个重要的合作怎么办？】</p>
裴瑾辞：【你自己看着办。】</p>
手机那边的罗肃仰天，跟土拨鼠嚎叫那样：“啊！”</p>
“小晴，你们有事就去忙。”张榕芳怕自己耽误了两人的事，也不想拖累他们。</p>
“外婆，没事，我们闲着呢。”外婆才刚做完手术，她怎么可能在这时候就走？</p>
裴瑾辞也紧跟着说了一句，“嗯，我最近也很闲。”</p>
A市那边的某助理两只手都拿着手机接电话，嘴里还咬着支笔。</p>
年度最惨助理奖可以颁给他了。</p>
慕以晴好久都没有像这样陪在外婆身边陪她聊天了，跟她说了好多好多话。</p>
裴瑾辞也坐在一旁陪着她们。</p>
医院的院长，还有那几个医生，知道这个神秘男人不好惹，虽然好奇，但也不敢继续骚扰他。</p>
慕以晴还记得，她刚被慕华扔到乡下的时候，感冒发高烧，外婆日夜守在床前照顾她。</p>
后面她病情加重，家里没钱给她看病，外婆就在村子里四处找人借钱。</p>
她病好了以后，外婆为了还钱，去给别人洗脏衣服，下田给别人割麦子，去山里找草药拿到镇上去卖，等等。</p>
那段时间外婆憔悴了不少。</p>
慕以晴永远都不会忘记，外婆帮别人做苦力给自己换回来的药和零食。</p>
…</p>
A市。</p>
顾澈辛的诊所。</p>
这会儿没有病人，顾澈辛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翻了一面，上面有一串电话号码。</p>
犹豫了这么久，他始终没有勇气拨通这个号码。</p>
顾澈辛一咬牙，最终还是抵不过好奇心，对照着上面的数字一个一个按着键。</p>
电话响了几声，对方没有接。</p>
顾澈辛都怀疑，这是不是一个空号。</p>
照片上的女生五年前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打得通？</p>
顾澈辛正要挂断时，电话突然被接起。</p>
“喂。”对面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p>
顾澈辛拿着手机的手一哆嗦，手机滑落，发出“砰”的一声响。</p>
顾澈辛觉得身上凉飕飕的，怕不是又见鬼了？</p>
之前慕以晴性情大变已经让他觉得够惊悚的了，现在更是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p>
一个五年前就已经死了的人，居然接了他的电话，能不瘆人吗？</p>
那边，蓝悠刚从屋子里出来，手机就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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