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一走就是一年多，担心死我了。”</p>
“为了你的事，爹去了很多地方，请托了很多朋友。”</p>
“那灵种的事打听清楚了吗。”</p>
“嗯。”邓毅会心一笑说：“你很幸运，这也许就是你们的命吧。”</p>
听到这里，邓辕飞相信邓毅知道一切，也发现了玄女种的秘密。</p>
“爹，我是第六系吧。”</p>
“你！”邓毅身躯一震，吃惊的看着邓辕飞。</p>
“我怎么知道的是吗。”说着，邓辕飞从宙戒翻出《仙灵传说》第八册说：“这是在晨暮山云侯地下城找到了一本古籍，里面详细记载了第六系。”</p>
邓毅接过《仙灵传说》翻到目录，震惊之余迅速合上了封面。</p>
“你都知道了。”</p>
“嗯。爹应该早知道我是第六系吧。”邓毅沉默，邓辕飞接着说道：“看来爹一早知道。但爹没见过第六系灵种，也不会想到我会捡到一枚第六系灵种，所以产生了恐惧和害怕。”</p>
“是的，如果只是普通的灵种，我丝毫不会在意。对于第六系而言，即便是最普通的斗灵，也能激发出惊人的战力，但如果是死种，会毁了你一生。”</p>
“爹此去南域也发现了第六系的踪迹吗？”</p>
“嗯，几经周转，我从一本《万灵志》中察到了通灵系的内容。”</p>
“《万灵志》，爹是说万灵志。”</p>
“怎么，你也知道《万灵志》？”</p>
“我在闻博学院的图书馆，看到过一本《万灵志》但是有关通灵系的内容全部被撕毁，据说当年出版的时候，就已经被撕掉。但我看的是第二版，爹看到的难道是第一版《万灵志》。”</p>
“不错，我听说《万灵志》有两版，我看到的是最早一版，现在已经绝本，收藏在南域医师总堂的书库里，先今存世的第一版几乎已经失传，我看的这一版只有一本。”</p>
邓毅抵达南域境内几经周转，访遍好友，最终在医师总堂书库找到一本第一版保存完好的《万灵志》，摘录了所有第六系内容。</p>
来到百合湖，邓毅拿出了摘录内容，与左元恒描述一致，只记载了玄女、恶魔、精灵种，没有细分。</p>
但是通灵种纹路明显区别于其他灵种，通灵种纹路有渐开涟漪纹，一层套着一层，纹路由小到大，就像渐开的涟漪。</p>
第一版《万灵志》记载了部分纹路，虽然不多，但特征极好识别。</p>
“根据上面记载，通灵种有血刺，与通灵系斗灵师之间有向心力，通灵系斗灵师接近通灵种会诱发血刺，由此可以断定你炼化的不明灵种就是一枚通灵种。”</p>
“爹你可能还不知道，通灵种有十多种之多，我得到的这颗是最弱的治愈玄女。”</p>
“最弱的？”</p>
“嗯，根据《仙灵传说》记载，治愈玄女治愈效果霸道，但没有其他技能，手无缚鸡之力。”</p>
“没关系，只要炼化一环通灵系种，就能抵消灵环限制，不受天赋制约，直接炼化黑玄种，这一点比通灵系本身更重要。”</p>
“可爹想过没有，当初为什么会撕掉《万灵志》中通灵系的内容，其他典籍文献也没有任何记载，就像被磨掉一样。而爹一早知道通灵系的存在，长期以来却讳莫如深，这是为什么？”</p>
“因为……”邓毅沉默着，仿佛是在做出一个难以抉择的选择。</p>
“爹，是不是通灵系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会遭来杀身之祸。”</p>
“是。你们通灵系有可能晋级第九环，而据传说，一旦炼化第九环，世界将被彻底颠覆。”</p>
“可学会不是一直在研究炼化第九环吗。”</p>
“但前提是非通灵系炼化第九环，如果是通灵系炼化第九环，那就另当别论了。”</p>
“爹是说，学会研究的第九环，是其他五系，不包括通灵系在内。”</p>
“对，不包括通灵系。”</p>
“既然都是第九环，没什么独独排斥开通灵系。”</p>
“据说通灵系炼化第九环后会失控，而且九环通灵系斗灵师战力是九环乾坤系的一百倍，足以毁灭一个帝国，你觉得帝国还会允许这种强者的存在吗。”</p>
“我白明白了！”</p>
邓毅的解释佐证了邓辕飞之前的猜测，当实力强大到足以让所有人畏惧，强者定律就会翻转，弱者会不惜一切代价扼杀强者的成长。</p>
斗灵师和修者很不一样，除非对手强出自己几头，否则修者可以轻易压低自己的修为隐瞒实力，甚至隐瞒灵根，获取更多的成长时间，而斗灵师不能。</p>
斗灵师觉醒一定要去学院或者公会、学会觉醒，一旦发现是通灵系，根本无处可躲。但如果不觉醒，永远无法炼化斗灵。</p>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四国时代早期，应该秘密筛选处决了一批通灵系少男少女，断绝了天赋传承。</p>
由于时代久远，史料绝迹，传到现在多数人不清楚通灵系的存在，筛查也就无从谈起。</p>
《仙灵传说》中并没有提及通灵系斗灵师炼成九环之后失控的情况，邓毅也说不清九环的组合，到底是九环清一色通灵种组合，还是通灵种与其他系灵种组合，时代久远，这些都已不可考。</p>
“爹，通灵系炼成九环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p>
“传说，远古时期通灵种遍地都是，当时发生了一次毁天灭地的大战，造成了斗灵空前灭绝，现在残存的斗灵十不足一，就是当年那场大战造成的结果。”</p>
“爹是说，远古斗灵的灭绝，是通灵种失控导致的结果。”</p>
“只是传说，距今已有三四千年的时间，无法考证。但是这个传说一直在四国高层流传，因此四国对通灵系斗灵师极为警惕，你要小心。”</p>
“我明白了，如果暴露，就会被追杀。”</p>
“不错。你今后要掩盖通灵种的存在，决不能暴露。虽然治愈玄女实力羸弱，但通灵种都有隐形技能，可以隐形本体和灵环，同时具有成长性。</p>
你今后炼化灵种，都要分步骤逐级炼化，通灵种成长为青环，你要炼化白魂种，通灵种变蓝环，你要炼化青苍种，一级一级的分段炼化，灵环会更具高低自行向上移动，所以无需担心灵环位置暴露自己。”</p>
“但这样一来，八环一色黑的组合就无法实现，根据我的猜测，如果没有八个黑环，无法炼化第九环。”</p>
“那也总比丢了命好。哪怕只有八环，只要加持通灵系，你就是世间最强大的斗灵师，加持治愈玄女，治愈效果等同于多一条命，为什么还要炼化第九环，那没有价值，只会招来杀身之祸。”</p>
邓毅的激烈反对让人始料未及，邓辕飞始终认为第九环是所有斗灵师的目标，邓毅对第九环的憎恨让人意外。</p>
“爹，如果不突破第九环，就永远无法知道第九环的秘密，为什么不试一下。”</p>
“因为爹不想失去你，懂吗！”邓毅重重抓住邓辕飞的肩膀，严厉的目光中式一个父亲的慈爱，长辈的嘱托。</p>
“我懂了，我会记住。”</p>
“根据我的估算，灵种最迟三十天内炼化成功，我会一直住在紫凰城，玄女炼化之后带来见我。”</p>
“为什么不住隆岳旅店，还有很多空房可以住。”</p>
“难得来一次紫凰城，爹有很多事情要去办。”</p>
“爹。”邓辕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p>
“什么事？”</p>
“没什么。”邓辕飞最终也没问出口，他怕伤了邓毅的心。</p>
父子二人一聊就是半天，邓辕飞将过去一年中发生的事情细说了一番，除了杀人越货之外，能说的毫无隐瞒。</p>
“凌默斌追杀你的事你娘都跟我说了，凌默斌此人城府颇深，应该是担心你日后夺取他的爵位。”</p>
“爹，你和娘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从南域搬到苍雄帝国。”</p>
“这里面的来龙去脉纷繁复杂，不是你现在能知道的。等你长大了，爹会全都告诉你。</p>
另外，据我在南域打听到的消息，南域国在万恶之地边境地区发现死灵活动频率大幅增加，结合这次东征战役的情报，未来三到五年之内将有恶潮，你要尽快让自己强大起来。”</p>
“消息我都听说了，药监司为此正在囤积草药和药品，打击五大商会，为恶潮做准备。据推测，这次恶潮恐怕凶多吉少。”</p>
“要消灭恶潮，只有去万恶之地，所以你要成为圣穹大陆最强大的斗灵师。”</p>
“嗯，我一定会的。”</p>
“好了，我还些事要去办，我现在住在香草街白云旅店，有事去那找我。”</p>
“嗯。”</p>
“照顾好自己，比赛结束后记得先回家看你娘。”</p>
“好。”</p>
看着父亲背影，心中仿佛矗立着巍峨雄伟的高山。</p>
离开百合湖，邓辕飞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思考着邓毅说过的每一句话。</p>
按邓毅的说法，通灵系炼化第九环后将会失控，这句话一共有三层意思。</p>
第一层是只有通灵系可以炼化第九环，其他五系不能炼化第九环。</p>
但也可能只是一个假设，其他五系也许可以炼化第九环，但是炼化第九环的方法失传了，而通灵系因为实力太过强大，所以是六系当中最容易炼化第九环的。</p>
第二层意思是通灵系炼化第九环后会发生某种异变，这种异变会失控。但到底是力量的失控，还是心智的时空，还是欲望的失控没有明确的解释。</p>
而且也无法确定通灵系炼化九环，是炼化九个通灵种，还是通灵种与其他系种混合炼化九环。还是说，两种组合都会发生失控。</p>
第三层意思结合云侯遗迹墓室考古的发现和结论，基本可以肯定，炼化第九环需要八个黑环做基础。</p>
这样一来，似乎可以排除其他五系炼化第九环的可能。</p>
因为其他五系必须满足四基色才能炼化黑环，无法承受第九环的压力，哪怕第九环是白环，也无法承受。</p>
最后邓毅说到上古时期通灵种遍地都是，假设上古时期通灵系斗灵师有足够的数量基数，这意味着上古时期通灵系斗灵师炼化九个黑环是普遍现象，这就满足了上古时期发生大战，导致灭绝的条件。</p>
但是通灵系却在上古时期中逐渐式微，甚至现在几乎灭绝，而其他五系却存活至今更加壮大，这在逻辑上显然自相矛盾。</p>
如果无其他五系无法炼化第九环，而上古时期通灵系斗灵师又有足够的数量，只要通灵系斗灵师出现一批九环斗灵师，其他五系斗灵师炼化八环斗灵再强，哪怕是千足藤的一百倍，也不是通灵系斗灵师的对手。</p>
邓辕飞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其他五系应该也能炼化第九环，否则不足以和通灵系抗衡。</p>
在五系与通灵系的大战中，通灵系被灭绝，而五系失去了炼化第九环的传承。</p>
“对，一定是这样，否则无法解释第九环的消失。炼化第九环的过程中，应该需要什么东西辅助，战争中失去了这件东西，导致了第九环的失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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