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散侠 > 第八章 山野怪人
    经过仇隐师兄的房间门口时看到仇隐师兄在收拾细软准备去华山深处寻找风师祖回来坐镇华山论剑,我问仇隐师兄还有三个月华山论剑才会开始,为什么这么早上山去叫风师祖回来坐镇,仇隐师兄说不是上山去叫风师祖回来坐镇,而是山上去找风师祖回来坐镇。风师祖在华山山中闭关,与其说风师祖在华山闭关,倒不如说风师祖是在华山里四处流窜,这会还不知道在山中哪里游玩呢,所以要去提前去寻找风师祖。我问仇隐师兄风师祖在山中闭关修行,为什么要用流窜这个词语来形容他?仇隐师兄说我刚来华山派并不清楚,其他长老和师祖去华山闭关都是老老实实的在道场闭关修行,但风师祖好像从来不会再一个地方待着,就像一个流窜犯一样到处跑,华山派很多时候想找风师祖根本找不到,所以后来只要风师祖说他要上山闭关,华山弟子就会在私下里说风师祖又去做华山派流窜犯了。我对仇隐师兄说华山也没多大,找个人几个月时间也足够,但仇隐师兄说风师祖可不会只在华山老老实实待着,只要风师祖闭关,那整个秦岭山脉都是风师祖的游乐场。其实华山派高层也知道风师祖有流窜犯这个雅号,所以每当华山派举办大型活动时都要提前上山去搜捕风师祖,以确保风师祖能在活动当天现身。我问仇隐师兄那万一几个月都找不到风师祖怎么办?仇隐师兄说找不到就找不到呗,只要我们弟子们尽心了就行,尽人事听天命。

    我对仇隐师兄说我也想跟他一同前去华山深处寻找风师祖,仇隐师兄让我去找上官掌门,如果掌门人同意的话他就答应带着我一同前去华山寻找风师祖。我找到上官掌门,并且对上官掌门说我们作为华山弟子有义务在华山派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上官掌门问我发生了什么?华山派什么时候需要我这种番外弟子挺身而出了?我说是去华山深处寻找风师祖,虽未正式拜入华山派门下,但严格来算我们也算是华山派出身,而且现在就住在华山派,理应在华山派需要我们的时候挺身而出。上官掌门跟我说此去华山条件艰苦,山里气候多变,怕我在山里吃不了苦。我回答道我们并非身娇肉贵,习武之人自小就皮糙肉厚,根本就没有吃不了的苦,所以恳请上官掌门同意我们与仇隐师兄一同前往华山寻找风师祖。上官掌门见我如此这般说道便也不好推辞,便让我同另一小组师兄弟们去山下的村庄去寻找风师祖,我对上官掌门说我们想和仇隐师兄一同进山。上官掌门还是继续说道山中气候多变等一些话来搪塞我。我就在想,既然上官掌门这么不希望我们进山,难道是山上藏着什么华山派的秘密吗?想到这里我更加坚定了想要喝仇隐师兄上山的决心。但上官掌门最后也没有同意,我只能灰溜溜的走开。

    回到房间后程睿还在睡觉,我听着院子里华山派师兄弟们练功的声音和程睿的呼噜声,忽然想到我们其实并不是华山派弟子,既然我们不是华山派弟子为什么要听上官掌门的话。想到这一点后我立刻叫醒还在沉睡中的程睿,让他赶紧穿衣服,然后去到隔壁仇隐师兄的房间让他稍等一下我们,骗仇隐师兄上官掌门已经同意了让我和程睿一同随他上山寻找风师祖。对仇隐师兄说完后我就回到了客房催促着程睿让他赶紧穿衣服,上官掌门有重要的任务派给我们。程睿问我上官掌门派了什么任务给我们,我说是上华山去寻找风师祖。程睿说寻找风师祖是华山派内部的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对程睿说我也不知道,总之这件事是上官掌门派给我们的,如果他有什么疑问可以亲自去质问上官掌门为什么要拍我们去寻找风师祖,不过我早已断定程睿并不会去质问上官掌门,或者是早已断定他不敢去质问上官掌门。目前唯一该考虑的事情就是如果仇隐师兄去质问上官掌门的话该怎么办?

    叫完程睿起床穿衣服之后我就待在仇隐师兄房间门里看着仇隐师兄,千万不能让他在离开前去找上官掌门道别,万一见了面仇隐师兄问了上官掌门为什么要与我们一同结伴上山的话就会穿帮,所以仇隐师兄在收拾细软,而我一直和仇隐师兄聊点有的没的希望在我们离开之前他能忘记找上官掌门道别。仇隐师兄问我既然上官掌门同意了我们跟随他一同上山寻找风师祖,为什么我还不去收拾细软,我说我刚来华山派,没什么东西要收拾,只用收好银票带在身上就可以了。

    在程睿起床整理完后仇隐师兄也收拾好了,我让程睿把银票揣好就跟随仇隐师兄出门。程睿说他还没吃饭,华山派不能赶他走。我说程睿迟早得死在这张嘴上。我让程睿准备好所有的东西后,让他去隔壁找仇隐师兄,我在房间内给华山派留了封信,告诉华山派我们和仇隐师兄一同上山去了。之后赶紧去仇隐师兄房间内催促着让他们赶紧走,仇隐师兄说还没向上官掌门拜别,这样直接出门不符合程序。我问仇隐师兄什么程序?仇隐师兄说上山寻找风师祖是公差,所以要提前跟派内说一声,不然没人知道我们去了哪里。我对仇隐师兄说早上我去找上官掌门时已经说过了,派内也已经知晓我们去了何处,所以现在不用再专程向派内做报备了,现在天色已晚,再不走就来不及上山了。仇隐师兄看了一眼辰时的阳光,然后看着我问什么是天色已晚?我说这个季节天色就晚的早。仇隐师兄说问我知道华阴城名称的来历吗?我说不知道。仇隐师兄说自古南为阳,北为阴,华阴城就因为是在华山北部山脚下而得名,向南走只要出了城就可以直接上华山,所以离开前向上官掌门做个正式拜别时间也来得及。程睿也在一旁说道既然这么近,就先让仇隐师兄去向上官掌门做个拜别,他趁这个时间去厨房找点饭垫吧点肚子。眼看拗不过他们俩我觉得事情可能会败露,但是我又不能亲口承认自己说了谎,只得作罢让仇隐师兄去向上官掌门拜别,让程睿去厨房找餐食,而我也回房间继续躺着发白日梦。

    仇隐师兄进到我的房间里问程睿去了哪里?我半躺着连起身都不想就跟仇隐师兄说程睿不是去厨房找餐食了吗?仇隐师兄回了我一句“哦”,然后问我躺着做什么?不是说好了要启程去华山吗?听到这话后我立刻一个鲤鱼打挺失败,然后侧起身问仇隐师兄向上官掌门拜别结束了吗?仇隐师兄说上官掌门在和其他师叔,师爷们商议其他事,他只对上官掌门说了一声要启程去华山,上官掌门只说了句“晓得”他就退出来了。我问仇隐师兄就没聊其他事吗?仇隐师兄说见到上官掌门和师叔,师爷们谈论正事他就退出来了,没聊多余的话。我赶紧对仇隐师兄说让他在房间等我,我去找厨房找程睿立刻出门,天色已晚,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仇隐师兄说不着急,让程睿慢慢吃,叫我不要催程睿。我嘴上说这好的,不催,可是连奔带跑的去厨房找程睿叫他赶紧出发。

    出了华山派的大门一直向南走,出了城就到华山脚下。可是华阴城没有城墙,到底走到哪里才算出城?我们三个走了好久,每次都觉得出了城,可时不时的又会冒出几户人家。我问仇隐师兄到底什么时候才算出城?仇隐师兄指着前方的华山跟我说到了山脚下就算出城了。我已经不太相信仇隐师兄的话,因为出了华山派就能看到眼前这座山,我们往南走一步,山就往南移两步,我感觉好像永远也到不了山脚下。程睿问仇隐师兄为什么我们不架马车或者骑马出来?仇隐师兄说山路陡峭,能骑马的路也就是从华山派到山脚下这段路而已,如果我们没提前找到风师祖的话,至少要在山里走两个月山路,所以骑马不现实,驾马车就更别想了。听到这么说程睿又开始抱怨我为什么又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向上官掌门汇报要他一块上华山寻找风师祖,我对程睿说这次可不是我非拉着你来,是我想上官掌门提议我和仇隐师兄一块来,上官掌门是怕你一个人在华山派觉得尴尬,所以才派你来跟我们一同上华山寻找风师祖,再说华山派风景独特,可能一辈子也难得能见几回,来到就是赚到。程睿问我怎么知道华山风景独特,难道我以前来过华山?我说是,在梦里见过。

    我曾经以为山和地的分界是模糊的,是那种慢慢开始有坡度的向上,最后形成了山,但来到华山脚下时才发现以前的想法都是错误的,华山就像是突然从平地上窜出来的一度墙一样,仇隐师兄说上华山就要从这堵“墙上”爬上去。我看着眼前这堵“墙”问仇隐师兄会不会轻功?能不能用轻功飞上去,这样就可以不用再爬山了。仇隐师兄疑惑的看着我问不知道轻功是什么吗?我回到仇隐师兄轻功不就是用来飞天的吗?仇隐师兄又问我们有没有练过轻功?我和程睿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摇头异口同声的说没有练过轻功。仇隐师兄再说轻功是习武之人的基本功,我们怎么会没有练过轻功?程睿问仇隐师兄习武之人的基本功不应该是扎马步吗?怎么轻功又成了习武之人的基本功。仇隐师兄叹了口气说道“扎马步是习武前的基本功,轻功是大部分习武之人的基本功,而且轻功也不是用来飞天的,人又不是鸟,怎么可能会飞得起来,能飞起来的叫鸟人。轻功是从上往下跳跃的一门武功,身轻如鸿毛而不会摔伤,这才是轻功”。我问仇隐师兄那有没有能让人飞起来的武功?仇隐师兄说除非人和鸟一样从蛋里孵出来,否则人永远不会飞起来。我忽然想起了李大牛,然后对程睿说李大牛应该会飞,因为他是王蛋里孵出来的。程睿听完之后笑着对我说不,李大牛也不会飞。我问程睿为什么?程睿跟我说因为王也不会飞。仇隐师兄问我和程睿谁是李大牛?我说是长安城里的一个酸秀才。

    山壁越来越陡峭,我们小心翼翼背靠着山壁慢慢的往山上挪,前方就是万丈深渊,程睿问仇隐师兄是不是学会了轻功从这摔下去就不会死?如果是的话他现在就回华山派好好学轻功,等学会了之后在上山来找风师祖。仇隐师兄说学会了轻功从这摔下去也得死,然后接着扭过头对我们说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千万别提死字,因为陕西地方邪,在这种命悬一线的时候提“死”字就是在敲阎王殿的门,阎王殿欢迎每一个想死的人。程睿在最后慢慢往前挪动着脚,边挪边说自己只说了一个“死”字,算上这个也只说了两个“死”字,而仇隐师兄说了三个“死”字,所以自己只敲了一下阎王殿的门,而仇隐师兄敲了三下。仇隐师兄在最前方隔着我对程睿说他刚又说了两个“死”字,所以也敲了三下阎王殿的门。我对仇隐师兄他在说程睿的时候又说了个“死”字,所以仇隐师兄一共敲了四下阎王殿的门。仇隐师兄接着说我也说了“死”字,我也敲了一下阎王殿的门。我对仇隐师兄说你又敲了一下。程睿在后面问我为什么不说那个字了。我笑着说陕西地方邪,我看你俩敲不开门,帮你俩敲一下我就撤了。仇隐师兄笑了一下,然后让我们别开玩笑,集中精力注意脚下。

    终于四脚并用,连挪带爬的用了大半天才终于上了山,我本以为只要上了华山就不用再爬了,可上到山顶才发现夕阳照挂着的地方下面,还有无数座这样的山在前方等着让我们去爬。穿过山脊来到一间茅草屋,仇隐师兄说这些茅草屋就是华山派前辈修行的地方。我问仇隐师兄在茅草屋里修行什么?仇隐师兄说茅草屋主要作用就是遮风挡雨,晚上睡觉,修行一般都在山林里。我一直忘了问仇隐师兄修行主要是在山里做什么?来到茅草屋后问仇隐师兄修行到底是怎么个修法?仇隐师兄说一般华山派的修行的只有年纪很大的长老们会修行,他没修行过,所以不知道修行具体是做什么,也许修行就是在山里打坐,或者是在山里研习更高深的剑法。程睿说修行最开始是思考剑法,后来就变成了思考为什么来这只有鸟才能拉屎的地方,最后思考人生的意义,思考完人生的意义之后就在华山之巅纵身一跃完成人生的意义。我让程睿别乱说话,这里毕竟是华山派前辈修行的地方。仇隐师兄说没关系,华山派百无禁忌,在华山派历史上的确有很多前辈上华山修行,之后就再也没有下过山,所以我们猜测可能就是最后在华山当中的某个角落去世了。我随声附和着仇隐师兄,但心想的是刚刚上山时仇隐师兄说陕西地方邪,让我们别乱说话,现在在茅草屋里又跟我们讲华山派百无禁忌,似乎是有点自相矛盾了。

    天色渐渐沉下去,我们在茅草屋内点燃了蜡烛在聊着我们能不能在三个月内找到风师祖的时候,茅草屋内忽然闯入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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