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玉符！竟有这等东西？”
方凌没有想到，居然在天元下界，能见到空间玉符这种东西，毕竟就算是在下三天，这也是稀有之物。
打开空间通道之后，徐永拉起青儿便要逃遁，只要进入了空间通道，他们便能东山再起。
待通道入口闭合，徐永松了口气。
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到头，忽然间，他们所在的空间定格，在头顶的位置，更是被人强行撕开了一道口子，紧接着，一只金色打苍穹之手从天而降，将二人强行拽出了空间通道。
眼看又回到了大佛村，徐永一脸的惊恐。
能徒手撕开空间，甚至将他们从中揪出来，这不是下界武者可以做到的，甚至连鱼龙境也不行。
几十年没见，他以为他的修为速度已经堪称一日千里，没想到方凌依旧是他们永远无法仰望的灯塔。
“我给过你们机会！”
说完，方凌催动了白家的天武技……天威！
只见一轮黑色的漩涡越变越大，将不断挣扎的二人彻底吞噬，连尸体都没有留下半点。
方凌的手段再次震慑了青蛇宗的众人，他们每一个人都连大气也不敢出，他们只怕，在徐永夫妇死后，该清算的，就是他们。
青蛇宗主硬着头皮：“九天道主明察，这些年来，我一直约束门下弟子，但……徐永和吴小青二人，我实在无能为力。”
“你起来！”
方凌冷冷说道，他并不打算迁怒整个青蛇宗，正如对方所说，徐永夫妇整日顶着他的名头，外人也不敢管。
“你们回去，但是日后若是让我得知青蛇宗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们下场，我保证会比徐永更惨！”
青蛇宗主如蒙大赦，额上冷汗直冒：“多谢……”
“……”
待青蛇宗人走后，在场的村民久久没有散去，皆一脸复杂的盯着方凌。
他们不知道九天，更不知道方凌，但是他们知道青蛇宗，那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即的北域大派。
然而便是强大的青蛇宗主，在方凌面前，也毕恭毕敬，方凌的身份地位，可想而知。
方凌苦笑一声，他明白，这个村子，是呆不下去了。
“……”
方凌离开大佛村之前，挑了几个资质尚可的孩童，亲自为他们传道授法。
“六兄弟，你看我们家毛毛……”
面对铁柱夫妻的请求，方凌笑了笑：“毛毛的资质欠佳，强行将他引上这一条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却见这夫妇二人坚定的摇头：“村子里发生的这一切你也看到了，没有实力，只会任人欺凌，我们两口子是改变不了什么了，但是毛毛还小……”
其实方凌打心底是不想将毛毛引上武者之路的。
因为以他的资质，修炼到天武境便已经算是极为勉强了，然而在武者的世界里，这种修为的生存会比凡人更加艰难。
“也罢！”
碍于之前的承诺，方凌朝着毛毛体内渡去了一缕鸿蒙道气，这缕道气的存在，能让此子在修炼一途上有着非同一般的捷径。
但若其心境不稳，未免不会成为第二个徐永。
亲手杀死了自己昔日的朋友，方凌的心境发生了一些变化。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对于凡人也好，对于武者也罢，外力干预太多，或许真的会对结果有着重大的影响。
或许正因如此，三师兄弈天，才以“灌输记忆”这种曲折的方式帮助自己。
离开大佛村后，方凌来到了北域的某处深山。
在大佛村的这几年内，他想要得到的答案，已经得到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的路子便歪了，亦或者说，他的眼光过于局限。
他总以为，他的大道与傀儡有关，但经过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他仿佛明白了。
他的大道与点水成油、画龙点睛一类的大道神通，有着本质区别。
而这个区别，就是——心！
所谓的画龙点睛，说到底，与撒豆成兵并无什么区别。
而方凌的大道，却是赋予死物生命！
之前的傀儡会主动攻击方凌，乃是因为方凌的大道没有领悟到位，故而仅仅赋予了傀儡生命，却没有赋予他本心。
如今经历了徐永一事，他总算大彻大悟。
方凌指间轻点，牵引着一缕道气，没入了眼前的木人体内。
只见木人渐渐长出血肉，最后睁开了双眼，一脸的懵懂。
“成功了！”
“你是我的主人？”傀儡的声音有些不敢确定。
方凌点了点头，紧接着，继续牵引着道气，没入周围的花草树木。
随着道气流转，只见四周没有灵智的物事渐渐苏醒了意识，竟在一瞬间成了更为高级的精怪。
“我成功了！”
这一刻，方凌喜从心起，因为他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大道，从今以后，自己也是大道之源。
旋即，方凌心念一动，收了那一缕蕴含大道之力的鸿蒙道气，便见傀儡重新变回了木头，四周的花草树木也皆尽变回了原样。
领悟了大道之后，一道灵光从天而降，没入了方凌的天灵。
刹那间，方凌的修为居然迅速暴涨，直至第五重天万劫境才停了下来。
待方凌醒转，只觉一阵神清气爽。
他心念一动，视野便能覆盖方圆千里，其中的一切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这莫非便是所谓的神识？”方凌一愣，有些不敢相信。
所谓的神识，对于普通的修行者而言，只是一个概念而已。
传说之中，领悟了神识的修士，可以感知力代替五感，轻而易举掌控周围的一切细节。
更有甚者，将神识修炼到极致之后，能以神魂和精神力作为媒介，杀人于无形之中，夺命于千里之外。
只是神识虽然强大，但要领悟，却也没有那么简单。
便如同剑道修为之中的剑域一般，有些人惊才艳艳，在武王之境，才能轻松领悟，譬如纳兰衍和方凌。
但也有人，便是突破了天人之境，却也依旧无法凝聚，譬如大多数人……
而比之剑域，神识的诞生，更加艰难！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而方凌，想必是托了创道的福，达到了这等人人向往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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