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似乎都有了变化

    “补你个头啊!

    你在我身上挠痒痒似的,我不笑才怪呢。”

    景文全身都压在了何君身上,头也在他身上乱拱着,亲吻着。

    景文深深地嗅着他身上的香气。

    “你再不好好补偿我,我饿急了,我会把你一口吞下去的。”

    景文有些喘粗气,那些气息全部喷洒在何君的脖颈上。

    何君觉得痒得不行,便笑着推了推景文。

    因为景文是压着何君的,何君一动,他的腿不小心就蹭到了一个硬硬的大家伙上。

    何君顿时就明白那是啥了。

    他脸憋得通红,当即在景文身下一动也不敢动。

    景文瞅见自己小媳妇那娇羞的模样,更是气血翻涌,下身涨得发痛。

    然后景文的双手不是轻挠轻摸了,而是用劲地摸索了。

    景文有些控制不住的,深深地亲着何君。

    何君又被亲了个气喘吁吁。

    景文亲着亲着好像又完全不能满足。

    ……自己依旧口干舌燥,还是那么饥渴。

    而何君在景文的怀里被他亲得像大海风浪中的小船,渐渐迷失了方向。

    景文开始剥着何君的衣服,直到何君觉得一身发凉,才发现自己上衣已经全部被景文给脱光了。

    还没等何君反应过来,景文的身体就把何君覆盖的严丝合缝。

    然后他的亲吻开始从嘴唇一直下滑,接着亲上何君的脖子,最后来到胸膛。

    他的舌尖轻舔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圆圈,然后又用牙齿轻轻地舔咬。

    舌尖舔舐的感觉,让何君浑身止不住的一阵颤抖,紧接着就像耀眼的火花,撩遍了全身。

    舌尖所到之处就会留下星星点点的“小梅花”。

    景文在何君胸膛上轻轻地咬着、吸吮着。

    何君本来一身凉凉的。

    后来全身都变得粉红粉红的,也越来越发烫。

    何君已经被景文撩得情动不已。

    景文忽然感觉自己的小腹也被什么东西顶着。

    景文知道此时何君也“上了火”。

    他更是想让自己宝贝的小媳妇尝到这种情事的快乐。

    于是他更加不遗余力地亲着何君的耳朵、脖子和胸脯。

    双手从上到下把何君全身揉搓了个遍。

    最后,景文把手伸进何君的裤子里,握上了他那秀气的粉粉的一根。

    景文爱不释手地揉捏着。

    在景文看来,他媳妇的小宝贝是最最好看的。

    粉粉嫩嫩,秀秀气气,看着看着就恨不得把它含进口中。

    景文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当他嘴含上“小何君”时,何君立刻拉住景文的肩膀,非常羞涩地说道。

    “不行,这,这太脏了。”

    “我媳妇身上的东西都是香的,我喜欢。”

    景文不由分说又亲了上去。

    何君有些激动又有些羞意地闭上了眼睛。

    他感受着景文在下边地舔舐,给他带来一阵阵从未尝过的那种舒爽。

    直到何君喘息声越来越重,然后在那个临界点,他忽然身体颤抖了一下,接着他下边全部喷洒在了景文嘴里。

    等身体那种快乐的余韵过去之后,何君赶紧拉上景文,相互将衣服穿好。

    然后何君慌忙的去倒水,给景文漱口。

    景文倒不以为意,只要他媳妇舒畅了,他心里也是非常快活的。

    何君从未想过景文竟然会这么做,他脸红的能滴出血。

    他想着自己释放了,轻松了,可自己的夫君那里还是鼓涨涨的呢。

    他于是想效仿景文,他上前想拉开景文的裤子,然后也蹲下去。

    景文就知道何君也想用嘴帮自己释放出来。

    他是真心疼何君,他自己不会嫌脏,而且他还很乐意帮自己的媳妇这么弄。

    但何君真要帮他吸出来,他反而舍不得何君这样做。

    他一把将何君拉起来,又亲上了何君的小耳垂。

    “宝贝,你用手帮我揉揉就好。

    真恨不得一口把你吞了。

    等到大婚的那天,我会把你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何君摸上了自己夫君的硬老二。

    他手法不太熟,因而显得有些笨拙。

    但景文是第一次让何君这么弄,刚开始他就已经很亢奋了,何君没弄一会儿他就已经喘着粗气,一身已经舒服的不行……

    ……

    元宵节那天,大家去阳岗县玩,除了碰到徐老爷跟那讨人嫌的戏子之外,大家其实玩的还挺开心的。

    尤其是小容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去阳岗县。

    看了那么多的彩灯,还有舞狮子,有桥灯长龙。

    搞得他一看到何君就拉着他,三哥哥、三哥哥地叫。

    ……意思是以后过年过节都要带他出去玩一趟。

    何君便笑眯眯地摸着他的头。

    “只要小容儿在学堂里认真地念书,会写很多字。

    然后我也能经常听到二叔公夸奖你。

    以后我定会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的好的,我现在就去念书,去写字,三哥哥可一定要记住你说的话哟。”

    小容儿也说到做到,马上连蹦带跳地进房间去念书了。

    而琴儿与童涛,也一直不停的在那说着县里的趣闻。

    琴儿难得如此开心,因而话也多了很多。

    搞得童涛在心里暗暗欢喜。

    他思忖着,应多带琴儿出去玩玩,一来可以增进感情,二来琴儿会变得更加的开心。

    收获最大的应该是远明,他好像一下子拉近了自己跟王静荷的关系。

    而这王静荷还收下了自己买给她的礼物,看上去她似乎并不排斥自己。

    这让远明一天到晚都乐呵呵的,嘴巴总是笑得合不拢。

    ……看来自己跟王静荷还是很有希望的。

    而谷清买了一个小银酒壶,却一直犹豫着要不要送给景行。

    原来两人一直对着干,横看竖看都不对眼。

    后来出了在紫衍灵气境界的那档子事之后,两个人不会剑拔弩张了,但却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境地。

    双方在见面时都会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不自在。

    但都没有以往的那种嫌弃、讨厌的感觉了。

    两人相互间都有一种更新的认识。

    谷清本身就是一个高傲的人。

    他就觉得这好端端送一个东西给景行,找不出来什么由头去送,还挺别扭的。

    有时候他也想,毕竟自己是景行的救命恩人,要送也应该是景行送自己礼物表示感谢呀,为啥自己会给那头笨牛送东西呢。

    后来一想,跟这木头疙瘩还有啥风情可言?

    ……得嘞,既买之则安之。

    于是谷清拿着小银酒壶就去了景行的木工坊。

    可巧,已经是黄昏了,两个徒弟已经回去了,就剩景行还在那里忙忙碌碌地做活。

    他一抬头,看见谷清走进来。

    景行赶紧站起身,扯了扯弄皱的衣服,有些别扭地说:“是谷清来了。”

    自从谷清从山崖底下把他救回来,他心里是存了感激之情的,也把以往对谷清的嫌弃之心去了一大半。

    景行同时对谷清的身手和本领有了更深的了解,心里也会生出对他的钦佩。

    可没曾想,在那山谷里疗伤时,却发生了那尴尬的要命的事情。

    这可让本身憨厚实在的景行有些手足无措了。

    他现在一看这谷清,脸就有些臊。

    他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这谷清。

    谷清见了他也不知道咋回事,心忽然比以前跳得快了些。

    但他硬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哦,出来走走,顺路就走到你这里来了,顺便进来歇歇脚。”

    “那你坐会儿,这里做得是木工活,就比较脏些。”

    景行拿过一张木凳,然后用手擦了擦上面的木屑灰,才把凳子放在谷清身边。

    谷清坐下来,然后装着很随意地拿出那个银酒壶,递给景行。

    “那个……昨天跟大娘她们去阳岗县逛了一逛。

    就瞧着这银酒壶还挺别致,顺手就买了一个。

    后来一想我又不太喝酒,买这个有啥子用?

    忽然我想到家里就只有你平时爱喝几盅。

    我放着也是放着,这不就顺路过来捎给你。”

    景行接过银酒壶,仔细地看了一看,然后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那谢谢了,真别说这银酒壶还挺好看,你说这做酒壶的人把这酒壶整的这么好看干啥子?”

    谷清斜晲了他一眼,心思还真是个土包子。

    不过他瞅见景行好像还挺喜欢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乐不可支的。

    景行拿着银酒壶,看了看谷清,然后和颜悦色地说:“你看你送我这么贵重的酒壶,我也没啥子好回报的。

    以前你跟我住一屋的时候,你曾嫌弃我那木枕头高,说睡的落枕。

    我得空又帮你做了一个木枕,这高度比我屋的那个枕头更矮些,你拿去用。”

    景行从旁边桌上拿了一个木枕递给了谷清。

    谷清表情有些错愕,他接过了木枕。

    没想到这木头疙瘩也挺有心的。

    自己都忘记嫌木枕高,睡得落枕的事情。

    可这景行记住了,这还巴巴地做了一个木枕送给自己。

    在这一刻,谷清心里还是有丝小感动的。

    两个人因为这互赠礼品的事情,感觉到那原先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别扭,也慢慢消失了。

    谷清心里挺高兴的,当他拿着这木枕上下左右地看时,嘴巴还是损得很。

    “这手艺也不咋地呀,我咋瞧这木枕这么不好看呢?”

    第136章阳岗县徐府

    景行经过这一段时间跟谷清的接触,也知这谷清高傲,但他心地还是善良的。

    景行现在也不跟谷清计较那么多了。

    他憨憨地冲谷清一笑。

    “嘿嘿,只要睡得舒坦,难看就难看些。

    这木枕我特意做矮了些,以后你枕着它定能睡个安稳觉。”

    谷清见景行此时傻笑着还挺有趣的,他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那个,谢谢啦。

    谢谢你做得这个木枕。

    我睡在这个木枕上,应该能够做个好梦了。”

    景行挠了挠头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微笑。

    此时两个人都放下了心结,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就连外面天色渐渐变黑,俩人都没有离开之意。

    也不知咋的,俩人都不愿意打破这难得融洽的气氛。

    谷清想这笨牛有时候也不笨,也挺有人情味的。

    景行想这谷清虽然表面上这么傲,实际上人还挺细心的,很会照顾人呢……

    ……

    在阳岗县徐府,秀兰急匆匆地进入到四奶奶的房内。

    四奶奶问:“是老爷回来了吗?”

    秀兰点点头:“四奶奶,老爷刚回来了,不过看他脸色可不太好。”

    四奶奶闻言赶紧站起身,又将身上衣裙打理一番,然后又让秀兰在自己的头发上插进了一支老爷上次送给她的珠钗。

    “我不是让你平时机灵点,见着老爷脸色不好,你就要向那苏林打听出了啥事?”

    秀兰帮四奶奶插好头上的珠钗,边小心地回话。

    “四奶奶,我记着呢。

    我等老爷走了,就赶紧找到苏林问了他。

    四奶奶您猜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事说起来可不太好。”

    四奶奶回头望着秀兰,脸上带着疑问。

    “快点说,别吞吞吐吐的,是啥不太好的事?”

    秀兰:“那苏林说老爷在雁落塔陪一个客商谈事呢,就遇上了鹅湾村景文他们一家子人,就是每个月跟咱们公子小姐做衣服的那家人。

    他们那家人有一个小子,脾气很冲就跟咱老爷起了争执。

    苏林说当时老爷可生气了,双方差点打起来呢。

    后来是周府的周老爷出面才把这个事给调停了。

    不过,咱老爷肯定知道跟他起争执的正是帮咱公子做衣服的。

    估计老爷此时挺上火呢。”

    四奶奶一听,眉头就皱起来。

    “哎呀,这家人可是我们让他进来做衣服的。

    这老爷若知道是我牵的头,会不会迁怒于我?”

    秀兰赶紧安慰自家主子。

    “四奶奶,这跟您有啥关系?

    做衣服归做衣服,他们起争执是另外一回事。

    而且你确实是看她们手艺好,才让她们来做衣服的。

    那个时候他们跟老爷又没过节。”

    四奶奶听了,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她赶紧站起身。

    “咱们快点去迎接老爷。

    等会儿去晚了,那些个妖精若听到这档子事,还不找到老爷面前添油加醋的把我给说进去,咱快点过去。”

    等四奶奶跟秀兰走到厅堂时,果然见到二奶奶、三奶奶打扮的花枝招展,正围着老爷转呢。

    四奶奶在心里腹诽着,这些妖精动作还挺快,一会儿不见就黏上老爷了。

    四奶奶心里想着,脸上早已露出娇美的笑颜。

    “老爷,您可回来了?”

    徐老爷还是比较喜欢四奶奶,便上前拉过她的手,笑眯眯地说:“怎么说今天也是元宵节,我该当回来同你们欢聚一堂。”

    这二奶奶跟三奶奶,正使出浑身解数向老爷邀宠呢。

    她俩恨不得老爷一天到晚呆在自己的房里才好。

    再说今天是元宵节,她们也千方百计地留老爷在自己的床榻缠绵。

    这会儿她们见四奶奶一来,老爷注意力就转移到她身上去了。

    脸上都闪过一丝嫉恨,但很快又恢复成笑容可掬的模样。

    这俩人都围上来,一边一个地拉着老爷的手,悄无声息的就把四奶奶给挤兑到边上去了。

    二奶奶:“老爷,我今儿可是亲自做了几样您最喜欢吃的点心。

    等会可记得到我房内品尝一番。”

    三奶奶也不甘落后,扭着杨柳腰,娇俏地说:“前些天我刚学了一首新曲呢。

    我天天练,练得手都疼了,我就想晚上老爷能来我房里,我好弹给您听呢。”

    徐老爷笑呵呵地回道:“好,好,我都会去。”

    这时,四奶奶的儿子跑过来,他身上穿得正是何君他们制衣坊做的衣服。

    徐老爷甩开几个姨奶奶的手,上前抱住了儿子,亲了亲他的脸。

    然后徐老爷就注意到儿子身上的衣服,他想起在雁落塔的时候,有一个下人告诉他,他们家小孩的衣服都是跟他起争执的那家人做的。

    老爷想到这心里就有点不痛快。

    本来他见谷清是个模样好的,就想着使个手段把他弄上自己的床。

    但后头看他言语粗鲁,又桀骜,就对谷清及其他一家人的印象变得很差。

    在他看来,乡下人就是粗鲁蛮横,上不得台面。

    让这样的人家替自己的儿子做衣服,那也太跌面了。

    于是徐老爷对着四奶奶说:“以后咱家的衣服不要交给那些人去做。

    我看他们那伙人粗鲁蛮横,不讲理。

    咱儿子这么金贵的人怎么能穿他们做的衣服呢?

    而且他们不知好歹,当着众人的面公然地顶撞我。

    若不是那周志承出面,我早就让人把他们扔到河里去了。

    下次换一家,就以前那个裁缝铺,我就觉得不错。

    以后还是找那裁缝铺做衣服。”

    四奶奶只能陪着笑脸应允了。

    这二奶奶跟三奶奶觉得此时是一个奚落四奶奶的好时机。

    那些乡下人可都是这四奶奶给招上门的,当下就说起了风凉话。

    二奶奶:“哟,妹妹,你眼光可真不太好,怎么会招惹这些不讲理的人来做衣服?”

    三奶奶也阴阳怪气地应和。

    “我听说是妹妹到外边转了一圈就惹上了这些人。

    妹妹,你可真够拈花惹草的啊,嘻嘻。”

    四奶奶一听这话,肚子可起了火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这话里分明是暗指自己在外头不检点,当即她就回了句。

    “姐姐们,这话可不能乱说呀。

    啥叫我拈花惹草?

    就是一做衣服的裁缝而已,况且我儿子穿了她们做的衣服,你俩不也直夸漂亮吗?

    后头你们也不是为自己的儿女也定做了吗?

    怎么现在单单就说我一人呢?”

    那二奶奶、三奶奶正要回嘴呢,徐老爷不耐烦了,他可没闲功夫听这些女人在这里打口水仗。

    徐老爷直接往外走,那二奶奶三奶奶赶紧跟上去,忙不迭地说:“老爷,您可答应过我俩。

    等会您一定要来我们房间哟。”

    待他三人离去,这四奶奶的脸都气白了。

    “这些个落井下石的妖精,想看我的笑话,那可没门,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秀兰赶紧上前搀扶着四奶奶,安慰她。

    “她们是嫉妒你,所以她二人才会抓住时机就说您的坏话。

    她们还不是看老爷特别宠爱您,她们心里就恨。

    您别往心里去,老爷不会生您的气的。”

    四奶奶听了秀兰一顿劝,心里才舒服些。

    随后她带着自己的儿子去花园散心了。

    而秀兰跟在后面心里头却想,本来景文、大娘他们家做的衣服这么好看,徐府的衣服是能够长久地包给他们做的。

    没曾想出了这么一件事。

    按理说景文、何君他俩也不是莽撞的人。

    那么冲撞老爷的应该另有其人,但景文家里还会有谁性子这么野呢?

    下次回鹅湾村,我再问问琴儿去。

    唉,好不容易帮景文家揽上徐府这个活,现在就这么黄了,还真替他们可惜的。

    这不没过几天秀兰的娘生病了,托人来徐府说了声。

    秀兰听闻有些心急,便向四奶奶告假一天,急急地赶回了鹅湾村。

    秀兰先回家看望了母亲,所幸母亲只是头疼的老毛病犯了,她疼起来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秀兰有一个大哥在很远的地方做活,一时半会赶不回来,秀兰便去请了村里的老郎中来给娘治病。

    老郎中开了些方子,秀兰按方子抓了药、炖了药汤给娘服下,等晚上娘睡安稳了,秀兰这才朝徐慧芝家里走来。

    到了张家,徐慧芝一家刚吃完晚饭。

    徐慧芝见着秀兰便招呼着。

    “秀兰,咋回鹅湾村了?

    吃了饭不?

    没吃的话,大娘再去加个菜。”

    “不了,大娘,我吃过了。

    我是因为娘生病了,回来看看她,另外还有些事想问你们。”

    “啥事,先过来坐会儿。”

    此时张家除了景行还在木工坊忙着,其他人都在家里。

    这景文跟何君、童涛看见秀兰,心里就猜到了她的来意。

    ……无非是跟徐府那做衣服的事泡汤了呗。

    秀兰坐下后就对景文说:“元宵节那天是咋回事呢?

    你们怎么跟徐老爷起争执了呢?

    这徐老爷回来脸色就不太好,本来像这档子事,他是不会管的。

    但这次他就指名说以后不让你们给徐府做衣服了。

    我心里就觉得有些奇怪,到底是什么事惹得他这么不高兴?

    这会我回来探病就顺便过来问问。”

    谷清听了冷哼了一声。

    第137章我要跟你们商量一件正事

    “那啥破徐府,不做就不做呗!

    我就看那人拽得跟个烂公鸡似的,不做拉倒,咱家倒落的清静。”

    何君听谷清说话挺不文雅,便暗暗地拉了拉他的衣服,让他住嘴。

    秀兰这才看到那说话的小哥,见他神态倨傲,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

    秀兰想……搞不好就是这个人跟老爷起冲突的呢。

    景文:“秀兰姑娘,我们是元宵节那天,在雁落塔不小心碰上了徐老爷,然后就因为一个小孩起了争执。

    如果这件事让徐老爷心里不满,我们也无可奈何。

    我们也早就猜到这做衣服的事定是黄了。

    没事,不做就不做。”

    徐慧芝心里倒是觉得挺惋惜的。

    本来这世道生意就难做,出去游玩一趟,却莫名其妙得罪了徐老爷,还把这么好的一桩长期生意给弄没了。

    她不由地叹了口气。

    “秀兰,既然徐老爷这么说,我们也无法,不做就不做。”

    只不过以前这生意还是秀兰姑娘牵线搭桥的,我们辜负你的好意了。”

    谷清一想起上次元宵节在雁落塔的那件事,心里就愤愤不平。

    他又插了一嘴。

    “我看那徐老爷也不是啥好人。

    元宵节是团圆的节,大家就应该在家里欢聚一堂。

    我听说他家娘们多的很,却还在外边包一个戏子,连过节都不回去,还在那游山玩水的。

    我就是看不惯那阳奉阴违的男戏子,他竟然让下人狠踢可怜的小男孩。

    我骂了他,也打了他几下,这就跟你们老爷结下梁子了。

    你们要怪就怪我谷清一人。

    是我惹下这事的,跟景文、何君他们没关系。”

    何君没想到谷清嘴瓢说了这么多,立即把他拉走了,省的他等下又会秃噜出啥话来,就容易把气氛给弄僵了。

    秀兰原来问苏林的时候,苏林只是说徐老爷陪一个客商在那里说事的。

    却没曾想他刻意隐瞒了这件事,原来老爷陪的是一个男戏子。

    她顿时替自己的主子不值。

    她想到四奶奶把饭菜热了又热,又打扮的齐齐整整,望眼欲穿地等着徐老爷。

    徐老爷倒好,跑出去会小情儿了。

    秀兰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四奶奶,她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告辞了。

    琴儿听了这个信说:“不做就不做,反正我看他们家那德性,我心里也不舒服。”

    徐慧芝想到前段时间衣服又不太好卖,现在徐府的长期生意也没了,便有些忧心。

    “这段时间,我觉得生意越来越难做。

    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咱制衣坊做的衣服数是越来越少。

    那些个做活的妇人都没有以前赚的多。

    如今这徐府的生意也弄没了,唉。”

    景文劝慰着她。

    “娘,你就把心放宽些。

    衣服我跟何君早料到会有卖不动的那一天。

    因为大家买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其他裁缝铺也学我们这样做,这很正常。

    而现在我们有心把其他生意做好,也争取做得红火起来。

    等其他生意做得很好了,我们再雇这些人来帮忙也是一样的。”

    徐慧芝听了点点头。

    “这样是最好不过了。

    这边制衣坊生意清淡,咱再努力把其它生意搞上来。

    好了,已经很晚了,你们都早点歇息。

    明天你们凌晨就要赶去月鸣岭摘菜摘果子的,都去休息。”

    翌日,景文带着大家把摘好的果蔬,鱼,还有果蔬制作坊制作出新一批的青果鲜和蜜饯去了阳岗县。

    等他们到达榆林街天才刚亮,街上人也不多。何君及景文,还有一个帮工开始把果蔬摆好准备做生意时,苏林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何君想起他跟周老爷在蜜饯铺子里,买了很多的青果鲜和蜜饯,说是要去别的地方送人的,于是何君便问。

    “元宵节在雁落塔碰见你跟周老爷,你们不是去了那个玉昆城吗?

    蜜饯跟青果鲜,周老爷已经送给那些人了,他们对这蜜饯跟青果鲜反应如何?”

    “那还用说,全部送完了,一罐都不剩。

    而且他们还问是哪里买的。

    要不是那玉昆城离咱这远了些,我保准你那个店铺都要被这些想买的人挤得水泄不通。”

    何君虽然知道苏林说话有些夸张,但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还是挺受用的。

    景文虽然不太乐意见着这苏林,但是不可否认,上次在雁落塔,如果不是他跟周老爷出面调解,估计是要跟徐家打得不可开交。

    于是景文冲苏林一点头说:“上次在雁落塔那事替我谢谢你家周老爷。

    若不是他解围,估计就要打起来了。”

    苏林不以为意地笑笑。

    “这对我们老爷来说就是举手之劳。

    你们先忙,等你们忙完,我还有正事跟你们商量呢。”

    苏林说完就走到旁边去了,何君很是好奇,苏林会跟他们商量啥事呢?

    何君正想着,就有很多百姓围过来买菜了。

    景文,何君还有帮工,就开始忙碌起来,也就顾不上苏林了。

    待过了一个时辰,等马车上的果蔬、鱼全部卖光了,苏林才走过来。

    何君还一直惦记着苏林说跟他商量啥事呢,这会见他走过来便好奇地一直看着他。

    “苏林,你想说啥事?”

    景文一直在旁边整理着马车,但是却留意着苏林,他心里也觉得奇怪,苏林会跟他们谈什么正事。

    苏林:“你们不是跟我们周记绸缎庄签了半年契约吗?

    眼看着这契约就要到期了,我们家老爷让我来问问你们还续约吗?

    我们家老爷的意思是你们这衣服做的很好,很有前途,还想继续跟你们签契约。”

    景文听闻是衣服续约的事,便也走了过来。

    他以前听何君说就签半年,是为了以后能去开自己的成衣铺。

    景文就直接说出想法。

    “我们不想续约了,麻烦你转告你们家老爷。

    况且这段时间阳岗县的乡亲对咱这衣服也买的差不多了,可能没有多少需求了。

    现在衣服也没以前卖得好了,我们就不续约了。”

    何君本来要开口的,但听景文先说了,他说得也正是自己的想法,当下就没吱声。

    景文就觉得本来这事不是全权交给周掌柜处理的吗?

    这周老爷家大业大的管的事又多,怎么就对这档子小事上起心来,还特意让自己的心腹苏林来问要不要签契约?

    ……一看就知这周老爷居心不良,肯定还是惦记自己宝贝的小媳妇呢。

    苏林嘴角又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先不要那么急地拒绝嘛,听我把话先说完。

    是的,近段时间世道确实不好,衣服也卖的不好。

    但阳岗县这地方也不太大,人不算多。

    百姓们买呀买呀,家里都有了,就不会再去买了。

    但咱们阳岗县离玉昆城不远。

    玉昆城可是国都,那是要有多繁华就有多繁华。

    我们家老爷在玉昆城也有很多的铺面。

    他做的行业有很多,象这绸缎铺、成衣铺在玉昆城,他都有好多家。

    玉昆城里的富商,有钱人可多了去了。

    他们最爱攀比的就是这新奇的、拔尖的东西。

    玉昆城还没有这种刺绣很漂亮,款式又新颖的衣服,若你跟我们签了契约,我们再把你这些衣服带到玉昆城去卖,你想一想这得多红火,这阳岗县怎么能比的了?

    所以我说你俩别急着拒绝,好好考虑一会儿。”

    苏林说完嘴角便噙着一丝笑意,自得其乐地站在一旁,就等着景文与何君表态呢。

    本来景文与何君都不太赞同再续约的。

    可听苏林这么一说,两个人都沉默不语了。

    因为若真象苏林所说的,周老爷在玉昆城有那么多的铺面,这衣服能够送到玉昆城去卖,那确实是一条大大的生财之道。

    景文其实是最不愿意何君跟周老爷家里任何人有接触的。

    但此时苏林所说的这个条件太丰厚了。

    他看了看何君,他的小媳妇也正在那儿有滋有味地琢磨着,景文知道何君铁定是心动了。

    果然何君将景文拉过来跟他商量着。

    “景文,我原先想着签半年契约之后自己手上有了闲钱,在阳岗县再开一个成衣铺。

    但是按现在衣服不太好卖来看,再开个成衣铺卖这些衣服也没有多少赚头了。

    苏林说的玉昆城那多繁华呀,如果衣服真的放过去卖,那真的会很红火的。

    你看这段时间,这衣服生意清淡了之后,在我们家那些做活的大婶大嫂们都愁眉苦脸的。

    本来多做些衣服,可多赚些钱,她们日子也好过些,现在好像又回到原来那样艰难的生活当中去了。

    我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

    要不咱们再跟他签一年?

    景文,你咋说?

    若你不同意,我们就不签。”

    景文瞅见何君说这番话,脸上那生动的表情,还有他那双眼睛,煜煜发光非常的灵动。

    景文若说不愿意,觉得自己实在是打击了何君的信心。

    况且连自己都心动,就别说何君了。

    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一条生财之路。

    既可解了那些做活妇人的困顿,也可开拓玉昆城那繁华之地的生意,其实这是件双喜临门的事。

    于是景文轻轻地刮了下何君的鼻子。

    第138章你们决定买还是不买?

    “君,我又不傻,放着这么大好的财路不去做干啥子?

    而且那些在我们制衣坊做活的大婶大嫂们,正眼巴巴等着我们揽活回去做呢。

    为了我们自己,也为了她们就跟他签。”

    何君得到景文肯定地回答后,心里舒了一口气。

    何君当时询问景文意见的时候,心里非常忐忑。

    他知道景文不太喜欢自己跟苏林、周老爷他们过多接触。

    因此他也就非常害怕景文会拒绝这好事。

    现在他心里相当的高兴。

    本来以为制衣坊已经走到尾声了,以后衣服也卖不动了,没想到又有了一条新路子,这真是件让人非常开心的事。

    于是何君挺兴奋地上前轻轻拥了一下景文,然后转过身。

    当然他俩人的亲密小动作没能逃过苏林的眼睛。

    “山,与。氵,タ”

    苏林只是在嘴边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等何君走过来,苏林已经知道大局在握了,他笑眯眯地问:“何公子,考虑得怎么样?

    要不要跟我们签契约?”

    何君微笑地点点头。

    “听你这么说,这玉昆城这么繁华,衣服送到那里去卖,应该是很有前景的。

    我觉得可行,我同意。

    咱们就签一年。”

    “行嘞,就等你这句话了。”

    “那要不现在就去找周掌柜,跟他签这契约。”

    苏林却向站在旁边的一个下人招招手。

    那下人走上前,递上两份契约和纸笔。

    “我早就备好了,这两份契约上,早就被周老爷签了名字,按了手印了。

    就等着你签上名,再按上你的手印了。”

    何君见这苏林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这啥都布置好了,敢情就是“请君入瓮”了,幸好这是好瓮,还是一口发财瓮呢。

    何君不由地摇摇头笑了。

    “看来你家周老爷料事如神,知道我何君一定会签下契约,所以你就早早地备好了?”

    “呵呵,这种好事,别人求都求不来。

    况且你们都是聪明的人,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一条路子呢?

    按我苏林粗人的话来说,谁会拒绝这好事,那谁就跟钱过意不去了。

    何公子,我没说错。

    既然你已经签好了,按照契约上来说,若要把衣服运到玉昆城去卖,这衣服的数要加很多。

    你们可要加紧啊!

    每个月月底送一批衣服过来。

    咱三个月结一次账。

    我已将周老爷的话带到,我现在要回府了,就不耽搁你们了。

    不过我还要再唠叨一句,那衣服一定得做精美了,而且衣服数要做的比以前多很多。”

    何君心里有一些小兴奋,当即回应。

    “好的,一定不会耽误的,你还不相信我们家人的手艺么?

    到时候等着接货就行了。”

    苏林把周老爷交代的事情办好,便施施然地走了。

    何君一想到又接了比以往更大的衣服生意,心里真是抑制不住的高兴。

    因为他想着那些大婶大嫂们,又可以做活挣着比以前更多的工钱了,想想都替她们高兴。

    景文看着自己小媳妇那脸上笑得流光溢彩的,特别的耀眼。

    他自己心里也挺高兴,但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于是他宠溺地笑笑。

    “君,眼见着衣服越来越不好卖,没想到这柳暗花明又一村,现在衣服件数要比以前做的还要多很多,你为了那些做活的大婶大嫂们高兴?”

    何君笑得一脸灿烂,使劲点头“嗯”了一声。

    景文还是把心里的那点酸楚的水给倒出来了。

    “不过,你夫君心里有点酸。

    虽然这周老爷跟我们签了契约,让我们这做衣服的生意又起死回生了。

    但我可得嘱咐你,你不许被这周老爷给感动了。

    我们跟他就只是生意上的伙伴,其他的什么都不是,我的宝贝媳妇记住了不?”

    何君一听就知自己的夫君又开始吃醋了,这醋味还挺大。

    他好笑的轻轻捶了景文一拳,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景文,你可把心放在肚子里。

    我……我何君这辈子除了你,我心里也装不进别人。

    我这辈子都会跟你在一起的,我……非你不嫁。”

    何君说到最后一句,简直就像蚊子在哼哼。

    这话听在景文耳里,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此时景文心里真的比吃了蜜还甜。

    浑身上下就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爽”。

    他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稍微低下了头,在何君耳边轻轻地问:“媳妇,你说话声音这么小,夫君可没听到,你最后一句说得是什么?

    再重复一遍,让我听听。”

    何君脸色“唰”的变红了,他知道这是景文在故意撩他呢,想逗他再说一句听在耳里非常受用的一句话。

    何君只得又轻轻地重复了一遍。

    “我……非你不嫁。”

    景文心里的那种欢喜,无法用言语表达。

    他兀自嘿嘿地笑个不停……

    第二日,何君、景文、童涛他们送果蔬、蜜饯、青果鲜到阳岗县。

    景文让他们那些人把果蔬带去卖了。

    而景文则驾马车带何君直接把蜜饯跟青果鲜送到铺子里。

    刚到铺子下了马车,那晨阳就过来对他们说:“二位掌柜,刚才这铺子的东家过来找你们说有事。

    但他俩等了一会儿就先回去了,让你们得空就到他家去一趟。”

    景文与何君听了赶紧驾马车去了龙门街,到了那对夫妇的家里。

    那对夫妇见他俩过来了,开门见山的就说:“我是想跟你们知会一声。

    我俩过几日就要去玉昆城长住了。

    我儿子在玉昆城的衙门里做事。

    我身体一直不好,我儿子跟儿媳都不放心。

    他们早就叫我们把这边房子卖掉,搬过去跟他们一起住。

    所以现在这个铺子我想转卖掉。

    你们现在是这里的租客,于情于理,我要先给你们知会一声,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意思把它买下来,那我就不卖给别人了。

    不怕告诉你俩,我这铺面是很抢手的。

    如果我把这转卖的告示贴出去,不出两天就会被买走的。

    所以你俩可得早下决定,买还是不买?”

    景文跟何君觉得有些突然,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何君将景文拉到旁边商量着,何君是非常心动的。

    因为这条街距离最繁华的榆林街不远,以后没准这一块地方也会变得很繁华。

    如果把它买下来的话,以后这铺子会更加的值钱。

    而且这铺面位置非常的好,铺子里又大又宽敞,而且它还是两层楼。

    一楼拿来做铺面,二楼里面是可以住一大家子人的。

    以后若想在这阳岗县做生意,老是跑来跑去也不方便。

    这铺子买下来之后,可以把家人都带到这里住下了。

    何君越想越觉得心动不已。

    他于是暗下了决心,一定得把这二层铺面给买下来。

    景文见何君一直在思虑着,知道他定是在想买不买的事。

    景文其实也有些心动,他就不知道何君心里是不是跟自己一样想,便问他:“君,你咋考虑?

    咱要买吗?”

    何君坚定地点点头。

    “景文,这铺面位置不错,而且它是两层楼。

    这里边又宽敞,楼上还可以住人。

    就算不住人,二楼也可以把它布置成铺面。

    我觉得把它买下来很划算。”

    “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咱就把它买下来,先问问他俩多少钱?”

    二人达成一致共识,便过去问那对夫妇这铺面要多少银子。

    夫妇俩说要五百两。

    他俩解释道,如果就一间铺子确实不需要这么贵,但是他的儿子说这个地段好,铺面又大,就一定要这个价。

    说以后这边只会越来越热闹,房子铺面还会卖得更贵呢。

    加上这间铺面是上下两层,而且非常的宽敞,就算住个七八口人都不成问题。

    所以会卖得稍贵一些。

    夫妇俩这一通话说下来,就毫不给人讲价的意思。

    景文看了看何君,何君朝他点点头,景文便对这夫妇说:“我们既然铺子开在这,就不打算挪窝了。

    你这铺面,我们决定买了。

    但我们要回去跟家人再说一下,然后明天把银票带来,请您二位就不要在外面贴告示了,也不要把铺子卖给别人。”

    夫妇俩见何君与景文很有诚心的说要买,便也笑着点头答应了。

    景文与何君回到鹅湾村,便跟徐慧芝与琴儿说想把那铺子买下来的事。

    琴儿也是很赞同,而徐慧芝却觉得铺子卖的有些贵。

    “我以前听别人说,那最繁华的地方也不过三四百两银子,为啥他这铺面就要五百两银子?

    我觉得有点贵。”

    何君便开导徐慧芝。

    “娘,这铺面虽然看上去贵了些,但我觉得还是挺值得的。

    首先他这位置落得好,以后这里绝对会越来越热闹。

    以后这铺面会卖得更贵。

    还有这铺子是两层的,以后咱们还可以住到二楼去呢,就算不住过去,以后那二楼也可以改做铺面的。”

    徐慧芝听何君这么一说,便觉得挺在理的。

    她去房内取了银票过来交给了何君。

    “行,你俩都更有眼光。

    听你这样说,我觉得买下来也不错。

    这银票是前几次做生意赚的,你们全部都交到我手上来保管了。

    你俩拿去就把这铺子早点买下来。”

    第139章来自异域的珍稀药草

    因为一晚上俩人都记挂着这买铺子的事,因而第二日俩人都起的比平时还更早些。

    大家驾着马车,拉着满满一车的果蔬去县里卖。

    景文与何君则去了那对夫妇的家里。

    何君是怀着激动的心情敲门的。

    那对夫妇开门见他二人便笑了:“你俩人可够早的呀。”

    景文:“我们一晚上都记着这买铺面的事,所以早早的就来烦扰你们了。

    我们现在把银票带来了。

    我们可是第一次买铺面。

    我记得以前他们说在这县里买房子,需要去官府的,是这样?”

    男子点点头。

    “我们先双方自行签买卖契约,然后再到官府盖章留底。

    然后官府在签订契约的时候,会让我们双方签字画押,最后再把这房子的地契给你们。”

    何君知道这买卖房子的事一定是要经过官府才有用的,便说:“行,咱们就按章程来办。”

    景文对那男东家说:“那我跟你去官府办。

    这衙门离这里挺远的。

    何君你就去咱们的蜜饯铺帮忙,等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何君知道景文是怕这些繁琐的事让自己累着呢,便笑着点头答应了。

    于是景文驾马车跟这男东家去了官府。

    何君回蜜饯铺帮着晨阳一起卖货。

    何君心里想着这铺子就快是自己家的了,他就越瞧着这铺子,越觉得舒心。

    大概过了两个多时辰,景文终于驾马车回来了。

    何君见景文下马车,就欢喜地迎了出去。

    景文从怀中掏出铺子的房契递给了何君。

    “君,咱们现在可是这铺子的主人了。

    这是房契,你可收好了。”

    何君接过房契喜滋滋地打开看了一会儿,又小心地把房契收好放在怀里。

    这时来了一些客人,有一个是家里老人要过寿的。

    他们一口气买下五十多罐的蜜饯跟青果鲜,因买的太多,何君便让景文驾马车把这货送到那人家里去。

    景文刚一走,苏林带着几个下人手里捧着两盆花草过来了。

    何君便向他打招呼。

    “苏林,你咋有空过来了?

    这个月的衣服我们已经做好了,都让人送到周府去了,衣服在玉昆城还好卖不?”

    苏林对他笑笑,然后朝下人挥挥手。

    那些下人便把手中的两盆花草放在何君眼前。

    “那咋能不好卖呢?

    你想想你那衣服的款式又好看,而且那刺绣可真没得挑。

    玉昆城的那些富太太们呐,个个喜欢的不行,都抢着来买呢。

    那些有钱人家的夫人们,谁不想把自己的孩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照这样下去,以后那做衣服的数还得要增加呢。”

    何君听了心里是一阵欣喜。

    “那敢情好,原以为在这阳岗县衣服已经卖不动了,没曾想在那玉昆城又卖得红火了,这还得感谢周老爷给了我们这个机会。”

    苏林只是很客气地笑笑。

    “大家互相照应,互相提携,一起发财嘛。”

    何君瞧见地上那两盆花草问:“苏林,你们端来的这几盆是啥花?”

    “我正是为这事来找你的。

    你可不知道,这两盆药草可是我费了好大劲儿给弄来的。

    这其中一盆药草是周老爷托人在异域那边,从别人手上花重金买过来的。

    咱们这里是没有这种药草的。

    我就见着你啥珍贵的、难弄的药草,你都能够种活。

    所以我寻思着把这两盆药草给你带回去种,看看能不能把它们培植起来。

    若能把它们全部种活,而且培植很多的话,这玩意儿可不得了,很好卖,又稀少,到时候保管你又要发大财。

    而且你种植多少,我就向你收多少。”

    何君听说是异域那边买的,就觉得一定不是本国的药草。

    何君顿时有了兴趣,蹲下来端起其中一盆药草,仔细地瞧着。

    就见这药草开了一大朵花,这花长的很像莲花。

    最上部叶苞状,有点淡黄色,包围着花朵,边缘有尖齿,茎生叶无柄。

    苏林:“这叫雪荷花,一般都长在又高又寒冷的雪山上。

    而且这雪荷花长的位置还刁钻,只在岩缝、石壁里长。

    何君又端起另一株药草认真地看。

    这药草每个叶片长得像个长纺锥,略弯曲。

    表面黄绿色,叶子是透明的,发着绿色的光,让人觉得非常稀奇。

    何君从没见过这两种药草。

    “这药草,我从未见过。

    这叶子绿莹莹又透明,挺好看的。”

    “这个就更稀少了,这种一般的人都没见过。

    这叫朴冬首草。

    这种药草更是千金难求。

    有人说若把它拿来炼成丹药吃下去,会让你容颜永驻。”

    “啊?这么神奇?

    这药草这么难寻,你是咋弄到这一盆的。”

    苏林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也该是我跟这药草有缘,反正就被我寻到了。

    现在就看你一句话,你帮不帮我培植?

    咱俩有钱一起赚,我定亏不了你。”

    何君对这两盆很稀少又从未见过的药草起了浓厚的兴趣。

    而且他听说这药草是千金难求,那灵气之地刚好适合种这些稀奇古怪难以存活的东西,何不去试一试呢?

    万一成功,那不是又有一条生财之道摆在他面前了。

    何君:“我姑且试一试,但是我不能保证能种植成功,你可得有点心理准备。”

    “行,你试一试!

    我就静候佳音了。”

    苏林把这两盆药草交于何君后,便带着那些下人告辞了。

    苏林嘴角一直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其实,这两盆极其罕见的药草,有一盆是周老爷在外地用重金搜罗来的,就是那盆雪荷花。

    周老爷也觉得何君非池中之物,总能种出一些比较稀少的药草,因而他就让苏林带着这盆药草找何君试上一试。

    万一何君能把这生于异域雪山上的雪荷花培植出来呢?

    那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事。

    所以周老爷才命苏林把这雪荷花交于何君。

    另一盆朴冬首草其实也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药草。

    这朴冬首草其实是一种灵草。

    像一些修行中人会把它拿来放在炼丹炉内提炼成丹药,服用可以增加自己的体内的灵气,可以巩固自己的修为,一般适用于修炼用的。

    这次苏林就有些假公济私了。

    因为刚好他急需很多的朴冬首草。

    又让他在一处很罕见的灵气之地,无意中寻得这唯一一株的朴冬首草。

    他便借着替周老爷给何君送雪荷花之便把这朴冬首草也顺便交于何君培植。

    何君当然不知道苏林心中的算计。

    他对两株来自异域的珍贵药草表现出了非常大的兴趣。

    ……听苏林这么一说,这两株药草可是宝贝了,我得小心一点,可千万不要在我手上给折了。

    于是等店铺打烊,景文驾马车准备带何君回到鹅湾村。

    待他坐上马车,回头却瞧见自己的小媳妇,两只手紧紧地抱着两盆长的有点奇特的花草。

    “君,你手上这两盆花草,哪里来的?”

    “这是苏林从异域那边花重金买来的,这也是很稀罕的东西,他让我培植出来。

    景文,你可不知道啊,这药草如果真的在我手上能够多多地培植,那可不得了,这东西可紧俏,我得想办法把它们种好。”

    景文知道何君特别喜欢弄这些花花草草,尤其是对那些比较稀少的花草,更是情有独钟。

    他便笑了一笑。

    “行,你可坐稳了,咱回家喽。”

    到了张家门口,景文停下马车。

    “君,你在县里的店铺和晨阳忙了一天了,也该累了?

    你先下马车回去歇息。

    娘应该把晚饭做好了,我先把马车停到月鸣岭去。”

    “现在不回去,我跟你一起去月鸣岭。

    我现得了两株宝贝药草,我得赶紧去种在月鸣岭那灵气之地。”

    景文正要驾马车走,何君忽然想起要把这药草种到那灵气旺盛之地,可那地方都是设了结界的,还得找谷清一起去。

    今天谷清没有跟何君他们一起去县里卖菜。

    何君在早上就没瞅见他人影,不知道此刻他在不在家里。

    何君先回屋到处找了一圈,然后问先回来的童涛看没看见谷清?

    童涛摇了摇头。

    “我们从早晨出去就没瞅见他了,我前面回来家里也没见到他。”

    何君想这谷清可能还在月鸣岭那紫衍灵气境界打坐,便急急地坐上马车,让景行驾车去了月鸣岭。

    到了月鸣岭,何君硬不让景文跟着,因为他知道谷清只肯让自己去那灵气旺盛之地。

    景文只得在马厩等着。

    何君抱着两盆花去了那灵气之地的结界处,便放声高喊。

    “谷清,谷清,我是何君。”

    这谷清还真是在那紫衍灵气境界打坐来着。

    他经过这半年的打坐修炼,已经快要进阶到七级了,因而他比平时更来得勤些,修炼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不过他耳朵灵敏,还是捕捉到了何君的声音。

    谷清一个闪身就到了何君的面前。

    何君挺高兴地说:“谷清,我到处找你呢。

    我猜你就在这里面打坐。

    跟你说我新得了两件很珍贵的药草,这可是很难找到的。

    第140章你们驾马车去玉昆城

    “我寻思着在一般的土地上,恐怕还难以种活。

    还是得去那灵气旺盛之地种植。

    烦请你把这结界打开,带我去灵气之地种下。”

    谷清看了看何君手上的两盆药草。

    “这一盆是在雪山上才能生长的雪荷花,这么珍稀之物都能寻来,可见那找到这药草的人也不简单。”

    谷清又看向另一盆的药草,却猛地征住了。

    “这盆是朴冬首灵草,这种灵草是非常罕见的。

    如果把它用来炼成丹药,是可以增加体内的灵气和修为的。

    曾经有很多修行之士打破头的来抢它?

    可是何君你是如何得到这药草的?

    或者是谁给你这药草的?”

    何君见谷清一眼就能认出这两样珍贵的药草,便感到他也是个见多识广的。

    “这两样药草都是周老爷嘱咐苏林带给我培植的。

    可我不知道这什么朴冬首草竟是用来修炼提升灵气的仙草。

    难不成周老爷也要开始弄这些可以让人升级进阶的仙草了吗?”

    谷清:“我猜要么苏林是修行中人,要不就是那周老爷是修炼之人。

    不然为啥要弄这可以提升灵气的灵草做什么?”

    “也不一定,我瞧着这周老爷跟苏林就是一般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修炼的人哪?

    也有可能是熟悉之人或者好友要修炼,所以把这灵草托付给周老爷,让他代为培植。”

    “你呀,你们这眼神能瞧出谁是修炼之人么?

    哪有那么好认的。

    那些修仙的人又不会在脑门上写着我是修行之人。”

    何君确实不想跟谷清在这里做无谓之争了,便和颜悦色地对着他说:“好了,咱先不说这些,你就赶快带我进去。

    让我把这些药草种在那有灵气的地上,我也安心些。

    我就害怕这珍贵异常的药草到我手上给折了,那可对不住周老爷了。”

    谷清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得,好不容易碰见这难得一见的朴冬首灵草,我怎么忍心让它折在你手里呢?

    我会帮你把它培植的又多又好的,放心。

    我把结界打开,你跟我进去。”

    谷清念动口诀把结界打开,何君随谷清去了那灵气旺盛之地。

    何君小心翼翼的把这两株药草从盆里移栽到地上。

    何君抬头对谷清笑笑。

    “谷清,还得烦请你多帮我照看着。

    以前那番红花都是你帮我培植的。

    不过我听说你用了些灵水,那番红花才长的又多又好。

    但是你说过那灵水全部用光了,本来还想着让你试下用灵水培植这药草呢。”

    “就算灵水用光了,就冲这朴冬首草可以用来炼制提升灵气与修为的丹药,我就会用心去培植的,嘻嘻。”

    何君赶紧对谷清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

    他知道谷清骄傲爱听奉承话,于是就尽说些他喜欢听的。

    果然谷清是一脸的受用,脸上的笑意也更深了。

    何君此时不捧着他也不行了,万一他耍起小性子,对这两株珍贵药草不管不顾了,那可就伤脑筋了。

    不过,谷清也对这两株药草有着特别的心思。

    就算何君不交代他,他也会尽全力种好这两株药草的。

    因为他自己就是修炼中的灵虫,对这可以提升体内灵气的,又可以增加修为的灵草,怎能不动心?

    这可真是天上掉下个大馅饼,直接砸在了自己的面前,遍寻未果的珍稀灵草,竟然跑到了自己跟前。

    想到这谷清更是得意洋洋,心情愉悦。

    不过他对送药草过来的苏林也产生了一些怀疑。

    若这苏林也是修炼中人,或者那周老爷也说不定是同道中人。

    那自己倒可以去试探试探,万一都是修炼中人,也可以同他们比试比试,来看看自己的修为,还有法术到底有多高?

    一想到这里,谷清手又痒痒起来。

    自从在紫衍灵气境界跟那景行有了挺难为情的意外之后。

    谷清现在跟景行碰面都会有些不自在。

    当然,两人在对方心里的印象也改观了很多。

    不过俩人再也回不去以前一见面就掐、就抬杠的时候了。

    以前让谷清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他不喜欢两个人见了面,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感觉。

    不过若能让他再找个可以互相掐架,互相可以过招的人,谷清倒是挺乐意的。

    待何君满怀希望的把两株药草种在那灵气之力后,便同谷清与景文回了家。

    回到家,徐慧芝已经把晚饭做好了。

    她对何君与景文说:“这个月要送去玉昆城的衣服,我们都已经全部做好了。

    你们啥时候把这衣服送到周府去?

    他们不是每个月要去一次玉昆城的么。”

    何君有些惊奇,这衣服数可是增加了很多很多,没曾想自己的婆婆带着那些妇人们就提前做好了,这些大婶大嫂们做事可够麻利的。

    “娘,没想到你们做的这么快,还没到月底呢,看来那些大婶大嫂们手上的活是越做越好,越做越快了。”

    “也不全是,我瞅着这活越接越多,于是我又招了些妇人过来干活,不然就原来那么些人,可能就赶不完这些活了。”

    大家正说着话,就听外面有人敲门。

    徐慧芝:“哟,卡着饭点回来的,没准就是景行。

    刚好,饭菜烧好了,等他回来大家就可以吃饭了。”

    景文上前开门,却见门口站着的是周家村那老郎中的儿子。

    景文心里有些奇怪,但还是招呼着。

    “是你呀,进来说话。”

    “我就不进来了,我是替周老爷来传话的。

    老爷让我问你们这个月的衣服做好了没?”

    何君:“哦,衣服已经全部做好了,而且还提前了好几天呢。”

    那老郎中的儿子听了又继续说道。

    “因为周老爷去昌黎城了,然后家里边要跑一单很大的生意去那昌黎城。

    所以家里的马车全部都运货去了昌黎城。

    因而这个月,这些衣服周老爷说麻烦你们的马车去运一趟。

    然后周老爷还有一些货也一并用你们的马车带过去,由苏林带路。

    周老爷还说既然你们是一起的生意伙伴,按理来讲,你们也应该过去查查帐,熟悉一下生意的流程。

    苏林叫你们明早驾四辆马车上去,明天就出发去玉昆城。

    苏林让你们今天做些准备,明天他在周府等你们。”

    大家突然听到这个消息,都征了一下。

    传话人还在等着回信,景文便只得点头答应了。

    何君:“娘,还好你们把衣服提前做好了,刚好就可以送到玉昆城去了。

    景文,要不我同苏林运到玉昆城去。”

    景文又怎么舍得自己的小媳妇舟车劳顿去那个他不熟悉的地方呢?

    “你又不会驾马车,你还是好好呆在家里,把菜园、果园打理好,我带几名帮工去就行了。”

    徐慧芝:“那你们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马车去玉昆城,你路上可仔细点。”

    大伙听了便都回房休息了。

    今天是何君送景文去他的房间的。

    因为何君想帮景文收拾收拾东西。

    何君一进房间,就去帮景文拿出几件衣服来。

    “景文,带几件衣服去?

    我看再带个水袋去,还要带些干粮。”

    景文好笑的一把将何君拉到身边。

    “带啥子衣服?

    我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

    这玉昆城不太远,驾马车跑一天半也就到了。

    我最多在那边歇一晚上,第二天我就赶回来了。

    来回最多三、四天,收拾啥东西呢?”

    “哦,也是,不过你去玉昆城周老爷的店铺看看也好。

    咱以后没准生意做大点,也往那边去开铺子。

    景文你早点休息,明天你还要赶一天的马车,会很累的,我就先回房间了。”

    何君边说边准备走出去。

    景文可舍不得何君走。

    他都没同自己的小媳妇温存一番呢。

    他使劲拉过何君就把他扑倒在床上,亲上了何君的嘴唇。

    何君此时却很主动地抱住了景文,甚至他张开嘴伸出小舌勾住了景文的舌头与之共舞。

    这是二人表明心迹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小小的别离。

    对于何君的主动,景文更是心醉不已。

    他亲得越来越用力,也越来越投入。

    他的一双手在何君身上不停地揉捏,手指所到之处都像带起了一把火,烧得何君全身发热发红。

    何君被景文这一通激烈地拥吻又给弄得气喘吁吁,快呼吸不过来了。

    景文察觉到何君又快换不了气了,才放开他。

    景文看着何君他那红红的脸蛋,娇羞的神情,还有微微地轻喘声,顿时浑身的火朝下身烧去。

    不行,再这么抱着自己的小媳妇亲下去,那把欲火非得把俩人都给燃着了。

    景文又亲了何君一口,为啥自己的小媳妇越来越招人,景文觉得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了。

    真恨不得将他一口吞下肚去。

    而何君从景文紧紧压在自己的下身那里,感觉到了两人硬硬的火热,只是隔着一层布料,在互相顶着。

    景文难耐地用下身磨了磨何君那里。

    然后景文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媳妇,你快勾得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在家要乖乖的。

    虽然现在我很想把你留下来……好……你也回去早点歇息。”

    第141章这事也太蹊跷了

    景文嘴上是这么说,可还是忍不住抱着何君又亲上很久。

    “景文,你明日驾马车去玉昆城,路上可要小心点。”

    景文搂着何君把他送到门口。

    何君见景文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便微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景文把那些做好的衣服全部搬上马车,然后带着几名帮工去了阳岗县的周府。

    而童涛、远明、小荣与三名帮工用剩余的四辆马车运送果蔬及青果鲜和蜜饯去了县里。

    因为马车少了几辆就没运那么多果蔬上去了。

    所以何君就没跟着去了,他继续在果园、菜园打理着。

    等到了晚上,何君进房睡觉了,他还在想景文驾马车跑到了哪里?

    他说要一天半才到,那不会到半夜才到?

    何君就这样想着想着,后来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也不知咋回事,这一夜他脑袋昏昏沉沉的,也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

    一会儿梦见景文驾马车跑着跑着,那马车忽然就不见了。

    等会儿又梦见景文被女人抛绣球给砸中了,成了别人的上门女婿了。

    就这样搞得他一晚上睡不踏实,因而早上也就没起来。

    徐慧芝、童涛他们见何君还没起床,都心有灵犀的不去打扰他。

    因为何君睡懒觉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他此时还在睡,那就让他睡个饱。

    所以当童涛跟远明、小荣还那些帮工都去月鸣岭干活的时候,何君还在睡梦中。

    大家也没看见谷清。

    不过谷清老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大家也知道他那个人懒洋洋的,心思也不在干活上,便都不跟他计较,随他去了。

    童涛他们到田野上查看菜地和果园的时候,却发现今天不同寻常……菜地的蔬菜上都爬满了虫子。

    而且那些果蔬被这些虫子给啃得乱七八糟的,那菜叶上全是一个洞,一个洞的。

    大家都感到蹊跷又震惊,也觉得很痛心,这么多蔬菜都被虫子糟蹋了。

    童涛赶紧跑到果园去看,却见那果树上的果子,也被那些虫子啃咬得七零八乱的。

    大家顿时感到事态严重,就一个晚上,果园和菜园就遭受了如此重的虫灾。

    于是童涛吩咐大家先赶快除虫,捉虫,把那些没被啃咬过的蔬菜保护好。

    然后童涛急急忙忙地跑到张家,进门连房门都不敲,咚的一下就推门进去。

    何君正在床上,还在做着啥美梦呢,就被摇醒了。

    他一睁眼就见童涛的一张脸在自己面前晃。

    童涛很焦急地说:“何君,快点起来,你快跟我去菜园、果园看看。

    也不知咋回事,这一晚上菜园就遭了虫灾了。

    咱们好多的蔬菜和果子都被虫子给啃咬了。”

    何君刚刚才醒来,脑子还是懵懵懂懂的。

    他征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当即脸色就大变。

    他胡乱地穿上衣服赶紧跟童涛一路小跑到月鸣岭。

    等他到菜地果园就见到蔬菜、果树上爬满了虫子。

    很多蔬菜和果子已经被啃咬的不成样子。

    何君顿时心里就揪起来,只是他还来不及感伤,连忙跟着大家一起除虫、捉虫。

    可是毕竟虫子太多,他们人少,再怎么样用力去捉虫子,也除不了这成千上万的害虫。

    童涛扯了扯何君很着急地问:“何君,这可咋办呀?

    咱们人少,再怎么捉也捉不完这么多的虫子啊。”

    何君此时也是心急如焚,他恨不得自己化成鸟,一路飞过去,把这害虫全部吞进肚里。

    “昨还好好的,怎么景文才走一天,就会发生这么严重的虫灾。

    这怎么办?

    我可不能让这些害虫把我的蔬菜果子给糟蹋完了。

    我真恨不得能变出很多的鸟,把这些害虫全给吞肚子里去。”

    何君越说越急,他都快急哭出来了。

    忽然何君想到自己刚刚说要变成鸟,把害虫吃掉。

    自己是普通百姓没有法术,可是谷清他是进阶到六级的灵虫,他有法术跟灵力,且自己也亲眼见证过他的法术是很厉害的。

    当下何君赶紧问大家。

    “你们有谁看见谷清?”

    大家都摇摇头,又继续去捉虫了。

    何君想到这两天都没看见他人影,昨天他好像压根没回来。

    这谷清会不会在那紫衍灵气境界打坐呢。

    何君飞快地跑到那灵气之地的结界处,使劲地喊:“谷清,谷清,你在不在里面?”

    只听到山谷传来自己的回声,半天却不见谷清出来。

    何君就知谷清也不在里边,若他在里边,一定能听到自己呼唤他。

    何君此时心情已沮丧到了极点,他低着头叹着气地走回去。

    谷清这几天不在张家,也不在紫衍灵气境界。

    他是外出寻药草去了。

    自从何君把朴冬首灵草种进那灵气之地后。

    谷清的心思就活络起来,他想飞快地进阶,突破自己。

    他寻思着等朴冬首灵草多多地培植出来之后,他在找到千明子树的果子与熠猴花这两种灵草就可炼制仙灵丹了。

    这仙灵丹炼制好后连着吃五天,再加上在紫衍灵气境界打坐修炼,定能够很快地进阶到七级。

    所以谷清是寻灵草去了。

    这何君脸色可越来越暗沉,在这关键的时刻,景文又不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而且最需要这灵蜂王谷清帮大忙的时候,他又不见踪影了。

    这时童涛看见这么多虫子,知道光靠一双手是不能够除完的。

    他也焦急起来。

    他又走过来问何君怎么办?

    何君看见这些虫把自己的菜园跟果园糟蹋的不成样子,心里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燥不安。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要不我们去多找些人来抓虫?

    这好像也不行啊,人再多也抓不完这密密麻麻的虫子。

    在这节骨眼上,偏偏景文又去玉昆城了,也找不到谷清。”

    童涛跟他一起想办法,可是俩人想了半天,却丝毫没有头绪。

    “先不想了,咱们赶紧先去把虫捉掉,能抓多少是多少。”

    今天大家都没有闲着,一整天都在抓虫。

    也不知道这虫子是哪来的,这成千上万的虫,就是花上一个月的时间也抓不完。

    这时已快到黄昏,何君跟那些帮工们还在不停地捉虫。

    早有人去鹅湾村告诉了徐慧芝说这菜园、果园闹虫灾了。

    于是徐慧芝等制衣坊的妇人们都散去了,赶紧带着一家人包括小容儿赶过来了。

    景行则带着肖令跟程飞都来到了月鸣岭。

    那梅香婶跟王静荷听说月鸣岭有很多的虫子,便也一起跟过来帮忙了。

    何君正心急火燎地捉着虫子呢,却听见小容儿脆生生的声音。

    “三哥哥,我跟娘她们一起过来帮你抓虫子啦!”

    徐慧芝看着菜园那些蔬菜上全爬满了虫子,顿时也是忧心忡忡。

    “这是咋回事呢?

    这一夜之间怎么会有这么多虫子?”

    何君皱紧眉头说道:“这事太突然了,而且这虫子也来得太蹊跷了。

    娘,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附近有村民路过,知道你们这里招虫灾了,就过来跟我们说了。

    我们忙完了手上的活就赶紧过来帮忙了,大家快捉虫。”

    于是徐慧芝带着家人也赶紧捉起虫来。

    小容儿才六、七岁,毕竟这个年龄的孩童对什么都觉得好奇。

    他在这个叶上捉下虫,又跑到那个蔬菜地边上捉一下虫。

    就数他玩的不亦乐乎,不过捉了一会儿虫,他也就厌了。

    他走到旁边广阔的田野上,却瞧见那些已经长大了的小野山鸡。

    那些野山鸡已经有三四十多只了,全在那草丛里觅食。

    它们那五彩斑斓的羽毛,看上去美极了。

    这可把小容儿高兴坏了,他赶紧跑过去,想抱上一只野山鸡玩。

    顿时那些野山鸡被小容儿追得到处乱飞乱跳。

    就有几只野山鸡跳到了何君这边。

    何君一心一意地捉着虫,根本就没注意有几只野山鸡被小容儿赶到这片菜地上了。

    那群野山鸡,看到蔬菜上面有很多虫子,便啄着那蔬菜叶上的虫子,一条一口地吞下去,吃得可欢实了。

    那四只最初被何君买来的野山鸡,似乎很不怕人。

    因为何君经常在这里喂食它们。

    久而久之,这四只野山鸡也对何君非常熟悉了。

    这四只野山鸡就在蔬菜上拣着虫子吃。

    何君在一旁无意中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忽然想到了这野山鸡最爱吃小虫之类的了。

    人靠一双手真的很难捉完虫子,这野山鸡可就是这些虫子的克星啊!

    何君心里顿时就有了主意,他赶紧站起来,跑到那边田野上,把这些野山鸡全部赶过来。

    于是这四十多只野山鸡到了这片菜地看到了虫子,顿时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去啄着虫子。

    没过一会儿,菜地上一半的虫子都被这四十多只野山鸡给啄完了。

    何君心情渐渐好起来,没曾想这野山鸡也会成为自己的“大贵鸡”。

    何君不由的喃喃自语。

    “野山鸡啊,野山鸡,这菜地的虫子就靠你们了。

    你们一定要把这菜地的虫子给捉光了。”

    小容儿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还要去追逐那些野山鸡玩。

    何君赶快拉住小容儿。

    第142章一语惊醒梦中人

    “容儿乖,这野山鸡正在帮我们捉虫呢。

    你先别去打扰它们好不好?

    你看这片菜园里的虫就快让它们捉完了。”

    小容儿顿时鼓起腮帮,举起小拳头,在旁边给这些野山鸡鼓劲呐喊。

    “用尽吃,用力吃,把这些讨厌的虫子全部都吃光。”

    差不多过了一个多时辰,菜地上的虫被这些野山鸡还有何君他们清理得差不多了。

    那四只野山鸡带着它的崽子们也是美美地饱餐了一顿。

    特别是那四只野山鸡,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何君面前。

    何君忍不住蹲下抱住了其中一只野山鸡。

    那野山鸡却丝毫不惧怕,也不躲闪。

    它们跟何君相处久了,也知何君不会伤害它。

    因而野山鸡在何君怀里也非常的温顺。

    何君抚摸着这野山鸡美丽的羽毛,忍不住地夸赞。

    “不错,你们这些野山鸡可是大功臣。

    竟然一口气干掉了这么多虫子。”

    小容儿嚷嚷着。

    “三哥哥,我也要抱野山鸡,我也要摸摸它好看的羽毛。”

    何君便把手中的野山鸡放在小容儿的怀里。

    这时大家都围过来。

    琴儿:“没想到是这七彩野山鸡救了这一菜园的菜。”

    景行:“何君,你当时随手买下的野山鸡,却救了你的菜园。

    这野山鸡不错,毛色也漂亮。

    现在有它们在这了,以后也不怕这蔬菜上长虫子了。”

    肖令与程飞可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七彩野山鸡,便一起围着小容儿,摸上了那野山鸡的羽毛。

    “我从没看过这么好看的野山鸡。

    以前看那些猎户打的野山鸡羽毛没这么漂亮啊?”

    童涛:“那你们可就不知道了。

    这叫七彩野山鸡,平时很少见到,这是何君无意中碰到一个猎户买下的。

    它们下了很多蛋抱了窝,现在又有这么多野山鸡了。

    以后这野山鸡会越来越多。

    倒成了一道独特的美景。”

    徐慧芝开始过来看着那么多的虫子,就很担忧。

    后来她见这野山鸡发挥了作用,它们基本上将菜园的虫子给啄完了,心里的大石头也就放下了。

    此时大家心情也轻松下来,都在这里看着今天的大功臣野山鸡。

    徐慧芝想到果树上的果子还有很多的虫子。

    “这菜园的虫子基本上捉光了,可是果树上的虫子怎么办?

    这野山鸡可以啄地上的虫子,可是果树那么高,这野山鸡也不可能捉到。”

    经徐慧芝这么一提醒,大家这才反应过来,把果树都给忘了。

    何君也暗自懊恼起来,刚刚见野山鸡把菜园虫子都捉光了,心情一好,便忘了果树上还有虫子。

    “这果树上的虫子该怎么办呢?

    果树那么高,咱们也不方便去捉。

    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虫子把果子啃咬的不像样子?”

    现在天已经黑了,此时大家对这果树上的虫子都束手无策。

    何君便让大家先回去了。

    回到家,徐慧芝跟琴儿两人急急忙忙去灶火房烧饭了。

    童涛:“何君,就一晚上,忽然间菜地果园闹起虫灾。

    我感觉着这里头有点怪。

    若不是野山鸡,这满菜园的虫子,咱们就算再多叫些人来也捉不干净。”

    何君正在为怎么除去果树上的虫子而烦恼不已。

    “菜园幸亏有了这些野山鸡,才把那些虫子给除了。

    可是果树上这些虫子该怎么办?”

    景行却注意到一个事,就是他这几日都没看见谷清。

    自从谷清把他从断崖上救下,又带他到那灵气之地疗伤,景行就看出谷清非同一般,身上有法术。

    于是景行问何君:“我已经好几日没见着谷清了,他去哪里了?”

    何君便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着。

    “哦,他呀,他说是这段时间身上老痛,可能是以前那些旧伤复发了。

    他好像是去啥地寻什么药了?”

    “从他帮我疗伤来看,他非同一般。

    他不像个普通的百姓,我觉得他有特别的法术。

    若他在,我觉得他会有办法处理这害虫之事。”

    何君知道景行已看出谷清的不同寻常,但他还是不能够说出谷清的事。

    徐慧芝与琴儿把饭菜烧好端上桌,招呼大家过来吃饭。

    何君端着饭碗,总想到那果树上的虫子怎么也吃不下去饭。

    徐慧芝爱怜地劝着何君。

    “何君,先把饭吃完。

    等会咱们再想这个事怎么解决?”

    “娘,我心里很乱。

    我就不明白,怎么会忽然发生这样的事呢?”

    徐慧芝想了想,脸上露出很凝重的表情。

    “按理说一晚上不可能会发生这么重的虫灾。

    而且月鸣岭田野那么大,附近也有一些村民有菜地。

    可为啥他们的菜地都好好的,没有一只虫子,而你的菜园和果园却有这么多的虫子?

    我记得原来你们菜地不是也出过被人偷菜,又把菜园毁了的事吗?

    我寻思着会不会又是哪个人眼红,然后来弄你。”

    徐慧芝的话犹如一声响雷炸得何君浑身抖了一抖。

    是啊,刚开始得知菜园发生虫灾,自己就觉得很蹊跷。

    却没从别人使坏的这件事上去想。

    如今娘的提醒犹如一语惊醒梦中人。

    大家也纷纷觉得不可能平白无故在一夜之间,就会有这么多的虫子,这铁定是有人在暗中使坏。

    景行最看不惯这种小人背后使坏的行径,当时他后槽牙就咬得紧紧的。

    “若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小人在后面使坏,我非得把他揍在地上爬不起来。”

    何君在脑海里想着自己还跟谁结了仇。

    可想来想去,鹅湾村除了那张茂昌一家,自己与其他人都相处的很好。

    可青凤自从阳岗县铺子出事之后,就一直灰溜溜地躲在家中。

    然后她儿子张茂昌又因想欺辱周映秋,被郑智晖给打成重伤。

    待他养伤几个月之后,一家人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有些村民说,那张茂昌把一家人带到别的地方做生意去了。

    既然这青凤一家不在,那还会有谁在暗中对自己使诈呢。

    琴儿心里有些疑惑,便说出来。

    “这平白无故的一晚上就遭了这么重的虫灾,而且周边的菜地却安然无恙,这确实是像有人暗中使坏。

    我就觉得有些奇怪,这使坏的人,他是怎么弄到这么多虫子放在咱们蔬菜和果树上的呢?”

    这一疑问让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是呀,这事解释不通啊。

    “除非这个人是异人,不同于凡人。”

    何君想了半天,得出了这个结论。

    按照他以前的性子是绝不会往这方面想的。

    但是他接触到了谷清,也亲眼见到他的法术,所以他才知道世上是有这类异人的。

    “好了,何君,你也别太难过了。

    大家都早点歇息,大不了咱出些钱,明天多找些年轻力壮的村民,让他们到树上捉虫子,能捉多少是多少。

    还有我听说你那些蔬菜种子还有果树苗都是很神奇的,说是可以增长很快的。

    我想这样的蔬菜跟果树应该抗病力很强,有可能扛的过去。”

    徐慧芝见何君一副闷闷不乐的神情便出言安慰他。

    何君听徐慧芝说起当初为了隐瞒自己手上的灵力之事,而乱编得这段话,心里顿时有点歉疚感。

    在大家都回房歇息时,何君走到徐慧芝的房内。

    小容儿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徐慧芝慈爱地看着何君。

    “怎么啦,何君,是心情不好睡不着了吗?

    你是想来找娘说说话?

    唉,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景文又去了玉昆城,估计要明天或者后天才能回来。”

    “娘,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这也是我的一个秘密。”

    何君小声地说着。

    他觉得既然婆婆已经接纳了自己,那么就不必要把自己手上拥有灵力的事情隐瞒。

    婆婆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应该对她坦诚相告,而不该编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来欺瞒自己的婆婆。

    “你的小秘密啊,那是啥事呢?”

    徐慧芝非常和蔼可亲地问何君。

    “就是原先我跟你说过,那些长的特别快的蔬菜跟果树是特意买来的新品的种子。

    其实不是这样的,是因为我无意之间发现自己的手有一种灵力。

    这种灵力是可以让那些蔬菜和果树在很短的时间里快速成长的。

    像每次在那边给果树和蔬菜浇水,我都是用手在水桶里洗下手,然后再把那洗手的水拿去浇果树和蔬菜,它们就长得飞快。”

    徐慧芝越听越有些迷糊,她从未听过这样的事,她甚至以为是何君跟自己说笑话呢。

    “何君,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不会是跟我说笑的?”

    “真的,娘,我的手真的有这样的灵力。

    当时我怕别人知道,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就跟景文说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但是现在你已经把我认作儿媳妇,我觉得再瞒着您就是对您大不敬了。”

    徐慧芝脸上露出一些惊奇之色。

    按说她年长,吃过的盐比何君吃过的米还多。

    她也听说过那些奇奇怪怪的高人异事。

    可她没曾想,自己的儿媳妇竟然也有非同寻常的灵力。

    这让她一时半会儿有点反应不过来,也有点接受不了。

    第143章高深莫测的“除虫之术”

    “何君你身上真有这种灵力啊?

    可是你不是普通百姓人家的孩子吗?

    我听说只有那些修行的高人才会有这种法术、灵力什么的。

    可是你身上的灵力是怎么来的呢?”

    “这说来话长,我曾经救过一个道长。

    后来我去种菜以后,才无意中发现自己的手具有这种催长的灵力。”

    徐慧芝听闻,微微皱着眉头点点头,然后又思虑了一下。

    “哦,我知道了,你本身是普普通通的百姓家的孩子。

    可能你救的这位道长他很厉害,他有法术和灵力。

    正因为是你救了他,他为了感恩所以就赐予你这种可以催长的灵力。”

    “娘,你这么说也有可能,或许真是那道长赐给我这种灵力的。”

    徐慧芝又想了下问:“何君,你身上拥有这种灵力,会损害你身体不?”

    “从我发现自己有这种灵力之后,并未觉得身上不舒服或有伤害到自己身体的事情发生。

    倒是觉得脑子越来越聪明了,做什么事都挺得心应手的。”

    徐慧芝听了,这才放心下来。

    “既然这灵力对你身体没有伤害,我觉得还是件好事。

    至少你的蔬菜和果树能长得很快,那就有充足的蔬菜源源不断地送到县里去卖了。”

    何君觉得婆婆好像也不排斥这事了,见她表情也平静下来,心里便舒了一口气。

    自己把实话说出来,心里也不闷的慌。

    以前总是要圆这个蔬菜、果树长得过快的谎,他心里多少有点不得劲。

    现在好了,把这事说出来,婆婆的反应也不是那么大,看来她还是能接受下来的。

    徐慧芝拉起何君的手慈爱地说:“这事你告诉了景文,现在又告诉了娘。

    但是我觉得你有灵力的事,还是不要声张,因为这世上居心叵测的人还是有的。

    若让有些人知道你的手有这种灵力而起了啥坏心思,对你来说就是一个祸事了。

    所以从今往后你就把这件事放在肚子里,不要再说了。

    娘也会替你保密的。”

    何君知道徐慧芝是为了自己好。

    她肯定是怕自己手上灵力可以催长的事情,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没准会把他绑架而去,帮那些人弄什么可以发财的勾当,都是有可能的。

    何君回道:“好的,娘,我知道了,您早点休息,我回房间了。”

    “嗯,你也别太忧心,明天多找些人去捉虫。

    明天或者后天景文就回来了,大家一起再想些办法。”

    何君点点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何君,童涛、远明、小荣他们到鹅湾村找了好些个年轻壮汉。

    然后让他们去那果树上帮忙捉虫子。

    虽然何君知道这做法确实起不了什么作用,但自己不做点事,心里又不舒服。

    就像自己婆婆说的,能捉一点是一点。

    当大家都在月鸣岭捉虫的时候,山上来了一位贵客。

    这贵客正是那周志承周老爷。

    他身后跟着几个下人,他旁边还站着一个穿黑道袍的道士。

    何君猛一见这周老爷,还是感到了吃惊。

    他原先听传话的人来说,这周老爷不是赶去昌黎城了吗?

    “周老爷,您怎么到这荒山野岭来了?

    我上次听说您不是去了那昌黎城吗?”

    周老爷微微一笑。

    “临时这边有个急事,我就推迟几天再上去了。”

    “那周老爷您来这是?”

    “我见你有两天都没派人送果蔬去县里了,便猜到你这边有事儿了。

    可巧你鹅湾村也有人在我铺子里做事的,他们也知道你这菜园、果园遭了虫灾,便跟我们说了。

    我知道你定是急得不得了。

    你是那么爱惜果蔬的人,怎么忍心让这些蔬菜果子被虫啃得一塌糊涂?

    于是我特意帮你寻来了这吴道长,他修炼多年法术高强。

    我让他来助你一臂之力,好除去这虫害。”

    何君听闻心中一喜,这周老爷可真是雪中送炭哪!

    他急忙说:“周老爷,您有心了,我先谢谢了。

    这位吴道长,请您看下怎么样能帮我除去这果树上的虫子。

    这蔬菜上的虫子被我那些野山鸡给啄得差不多了,当然也残留了一些虫子。”

    何君心里是真的很感激,虽然他知道周老爷对自己似乎也太留意了些。

    而且他亲自带吴道长赶到这荒郊野岭,他这份心意确实也有点不同寻常。

    可自己花了全部心思的菜园和果园遭受如此重的虫灾,他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想别的了。当务之急,他就想怎么样把虫全部除去。

    周老爷对吴道长非常客气。

    “吴道长,您帮着查看下,这菜园和果树上的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否有办法全部除去?”

    吴道长微微点了点头,他走到菜园察看一番,然后又到果树园仔细看了看那些虫子。

    接着他眯了眯眼,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

    “这确实是有人在背后做法,才招来了这么多的虫子。”

    大家一听,皆露出愤怒的神情。

    远明:“又不知道是哪个狗东西在背后使坏。”

    童涛:“看来娘的推测是对的。

    我也觉得奇怪呢,莫名其妙的一晚上就来了这么多虫子。

    还真是有人在背后使坏。”

    何君马上问向吴道长。

    “吴道长,既然是有人蓄意破坏,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破解。

    您快救救我这蔬菜地和果树园。”

    吴道长冷笑一声。

    “哼,这拙劣的雕虫小技。

    放心,我一定把这些虫子给除去。

    尔等都退出这菜地,站远些。”

    大家一听赶紧离开菜园,走的很远观望着吴道长。

    就见吴道长忽然间就升在了半空,而且他脚下方好像都是层层云雾。

    然后一道道宛如飘渺的仙气飘散开来。

    这给在旁边观看的众人带来一种非常神圣的感觉。

    大家从未见过如此场景,也没有亲眼见过修炼之人是如何使用法术的?。

    他们一个个都睁大眼睛,满脸带着惊奇之色观赏着吴道长的“除虫之术”。

    紧接着在吴道长的周边,发出了非常耀眼的白光。

    那吴道长嘴里振振有词,举起右手向菜园一指,就见各种各样的小鸟密密麻麻的从他的手中飞出。

    然后小鸟全都飞向那菜园。

    整个菜园上空都是飞翔着的小鸟。

    这些鸟成片地飞过,它们飞过之后,那蔬菜上就变得一干二净,没有一个虫子。

    紧接着吴道长踩着那片云雾,又飘在了果林之上。

    那密密麻麻的小鸟群,把菜园的虫子啄干净之后,又飞向了果园。

    它们依样画瓢飞向果树。

    只用了片刻时间,那果园的果子上的虫子也被啄了个精光。

    吴道长往外吐出一口气,然后把双手往下推,又念出一段法决。

    那些小鸟纷纷飞向云雾内,只见那耀眼的白光一闪,小鸟群就不见了。

    吴道长从半空中慢慢地降到了地上。

    然后他向周老爷何君他们招招手。

    这一大群人当中,只有周老爷是镇定自若地看着吴道长施法术。

    其余的人已被这场景给震住了,大家还沉浸在刚才道长的高深法术之中,一个个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周老爷看着已经目瞪口呆的何君,笑了。

    “何君,吴道长用法术已经把这些虫子全部除去,咱们现在过去看看。”

    何君及其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哦,好的好的,这道长法术真厉害。

    真的把虫子除去了么,那可太好了。”

    “哇,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这仙人施法术,也太神奇了?”

    众人都非常的兴奋,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童涛带着敬仰的神情。

    “这高人就是高啊!

    看的我心神荡漾,我都恨不得向他拜师学艺呢。

    何君,你觉不觉得道长刚才那一下法术很厉害?”

    何君扯了扯他的衣服。

    “咱们赶快过去看看。”

    大家先去查看了菜园,原先有那些七彩野山鸡啄了那么多虫子,不过还是会有些残存的虫子。

    这会菜园的所有蔬菜上找不到一条虫子。

    何君更挂心果园,他飞快地跑向果园。

    他在每一棵果树下都伸长了脖子,仔细查看着。

    每棵果树上的果子都没有虫子了,一切又恢复到正常。

    何君见果园的虫子都被吴道长的法术给除去了,心里那个欣喜,简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走到周老爷跟吴道长面前真心地道谢。

    “周老爷,吴道长真是太感谢了。

    你们真是解了我的困顿,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吴道长只是淡淡地说:“是周老爷特别过来邀请,我确实是看在周老爷的面上才来的。”

    吴道长一句简单的话,就把周老爷的功劳更加地凸显出来。

    这时徐慧芝她们也过来了。

    大家刚刚看到这道长的法术,都对他表示出很大的敬佩。

    徐慧芝:“真是谢谢你们了,不然这么多虫子除不尽,这菜园的蔬菜和果园里的果子可就完了。”

    周老爷看了看何君,此时何君脸上都是感激不尽的表情。

    既然达到了让何君感激自己的目的,这周老爷也就见好就收了。

    他只是很谦逊地说了几句,就和吴道长告辞了。

    何君很自然的把他们俩送到路边。

    第144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周老爷双眼炯炯有神,他微微露出点笑意的对何君说出过几天就是自己的生辰了,但周老爷并不想大肆操办。

    他邀请何君明天来周府,同家人一起吃顿饭,就当庆贺自己生辰了。

    何君只是笑了笑,也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何君心里想,原来自己生辰时,这周老爷曾投其所好地送了几大车的果树苗。

    现在果园和菜园遭受虫灾,又是周老爷请来了吴道长帮了自己这个大忙。

    何君打定主意自己一定要送一份礼物给周老爷。

    但若要接受周老爷的邀请,去周府与他们家人吃饭庆贺生辰,那何君也不会去的。

    周老爷见何君只是礼貌的微笑,并没应承下来,心里也猜到了何君的想法。

    他脸上飞快地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平静跟何君告辞了。

    第二日一大早,何君与童涛、远明、小荣以及几个帮工就来到月鸣岭摘菜。

    因为昨日遭受了虫灾,有一些蔬菜、瓜果是被被虫子啃完了,因而这一次运去阳岗县的果蔬倒并不太多。

    何君再到菜地跟果园仔细查看了一番。

    他再三确认这果园与菜园没有一条虫子的时候,才真正放下心来。

    何君忽然又想到周老爷的生辰快到了,自己得送他个礼物。

    何君觉得这些有钱的大老爷什么也不会缺,那送个啥才好呢,不如问问童涛。

    “童涛,周老爷说他马上要过生辰了。

    他既然告诉了我,我觉得于情于理还是要送他一份贺礼的。

    你帮我想一下,送啥好?”

    “这些大老爷也不缺啥呀,你要送个能表达心意,又能表达感谢之意的东西才好。”

    何君笑了:“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问你呢。

    你就帮我出出主意呗。”

    童涛正儿八经地想了会,也毫无头绪。

    他挠挠头,却在无意中瞄到了那些在草丛里觅食的五彩斑斓的七彩野山鸡。

    童涛便有了主意,笑着说:“我有主意了。

    你看咱们这七彩野山鸡多美丽呀,这在县里可很少见了。

    我想你不如送几只七彩野山鸡给这周老爷当做贺礼。

    虽然说这礼物不值啥钱,但终归是你的心意呀。

    再说这也是礼轻情意重嘛,而且那周老爷啥也不缺。

    别人都是送金啊、玉啊,贵重的东西。

    你送几只漂漂亮亮的很少见的七彩野山鸡,没准这周老爷还稀罕呢,呵呵。”

    没想到童涛这些话还真说到何君心里去了。

    以前谷清和那个猎户就说过这七彩野山鸡很少见,那些富商们都很喜欢这样的野味。

    得勒,干脆就送这野山鸡。

    “童涛你这提议很好,我就送这七彩野山鸡了。

    然后明天再顺带着送一些果蔬。

    我看这样挺好,这生辰礼物很实用。”

    于是二人在这田野上来了个“捕鸡大战。”

    这些野山鸡成天在这田野上已经非常的野性,还很灵活。

    童涛跟何君追赶了很久,才捉到四只野山鸡。

    童涛寻了几根藤条,把这野山鸡的脚都给绑起,全部放在了马车上。

    他们几人驾着马车,运着果蔬,到了阳岗县。

    因为今天果蔬带的少,所以没一会儿就全部卖完了。

    小荣把蜜饯与青果鲜送到铺子里去卖了。

    童涛便驾马车带着何君和一车的礼物去了周府。

    等敲了门,门房探头出来问:“你两个干啥子?”

    以前何君也来过周府送过几次果蔬,但都不是这个门房,估计门房换了所以认不得他二人。

    这门房看何君跟童涛均是普通百姓的打扮,又见他后面一马车的果蔬,还以为是送菜来的。

    便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们是送菜来的。

    不知道走后门的么。

    你们从这边绕到后门去,把果蔬交给宋妈就行了。”

    门房正要关门,童涛连忙说道:“我们不是送菜来的,我叫童涛,这是我兄弟何君,我们跟你们周老爷在生意上是有来往的。

    当然,我兄弟何君还是你们周老爷的朋友。

    我兄弟听说过几天就是你们周老爷的生辰,特意带了果蔬还有四只七彩野山鸡作为你们老爷的生辰礼物。”

    门房半信半疑地打量着何君、童涛。

    他心里却在嘀咕,周老爷这么一位大富大贵的人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布衣朋友。

    这时有个下人正从外面办事回来,这个下人原来跟着苏林手下做事,因而他是认得何君的。

    他见此情形便知道这门房有些怠慢何君了,便上前俯在门房耳边说了几句话,这门房当即就变得客气起来,谗媚地说。

    “哦,原来是何公子来了。

    恕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周老爷一大早就出门了,现在不在府里。””

    何君原想着把这礼送来就完事了,并不太想与这周老爷打照面。

    现在听门房说周老爷一大早出门去了,心里倒还松了一口气。

    于是何君对门房说:“可否劳烦你们把这果蔬跟这野山鸡给搬进府去,我们也好回去了。”

    那门房点点头:“好的,您二位稍等,我进去叫人过来搬。”

    门房进去又叫了一些仆人过来,童涛与何君也一起帮着把果蔬与野山鸡搬运进去。

    送完礼,又卖完了果蔬,何君顿时一身轻松。

    他去街上找到那做糖画的老人做了几个小糖人。

    从上次买了那个糖龙给小容儿吃后,小容儿老吵嚷着让何君下次出来再带几个糖人给他。

    买好了糖人,童涛驾着马车带何君回到了鹅湾村。

    到了张家,已接近中午了,制衣坊的那些妇人早回去了。

    徐慧芝跟琴儿在灶火房烧午饭。

    童涛一进门就去帮琴儿洗菜、切菜了。

    小容儿散学刚到家,见着何君便欢喜地蹦过来。

    “三哥哥,你也回来了,你帮我买了小糖人吗?”

    何君笑眯眯地举起几个小糖人。

    “小容儿交代的话,三哥哥怎么会忘记呢?

    你看这不是给你带了这么多小糖人吗?”

    小容儿拿起小糖人,他看着晶莹剔透的小糖人,甭提有多高兴了。

    “三哥哥,这小糖人做的真漂亮,我看着看着都舍不得吃了。”

    “小容儿真乖,你只要认真地念书,又听娘和哥哥、姐姐们的话,我以后还给你带好多的零嘴。”

    “嗯,好的,我可喜欢念书了,而且我一定会听娘和哥哥姐姐的话。

    大哥啥时回来呀,他到那个什么城里去,一定也会给我带好多好吃的。”

    何君听小容儿这么乖巧地回答,不竟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呵呵,容儿真乖。”

    何君刚才听小容儿提起景文,也想念起他来。

    说起来这鹅湾村到玉昆城并不远。

    马车跑快点,过个一天半也就到了。

    景文曾说第一天送去,第二天就准备回来的,这都第四天了,却还不见他回来。

    小容儿举起几个小糖人高高兴兴地跑到门外去,准备给他的那些小伙伴们看。

    这时门外传来了马蹄疾踏的声音,又传来马的一声嘶鸣。

    然后何君听到小容儿兴奋地大叫。

    “大哥,哈哈,大哥,回来了。”

    何君心里顿时涌上喜悦,自己心里正念叨着景文,他真的就回来了。

    何君冲灶火房喊了一声。

    “娘,琴儿,景文回来了。”

    徐慧芝听到了,在灶火房回应。

    “哦,景文回来了,驾马车跑这么远的路他肯定累着了。

    让他快进屋,我跟琴儿就多烧几个菜。”

    何君是跑着出门的,这四天让他感觉到了那句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平时两人在一起腻歪、亲昵,天天都呆在一块。

    忽然间两人分开了几日,还真有那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何君心里是雀跃欢呼的。

    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夫君从马车上下来。

    景文则笑眯眯地看着何君。

    “君,怎么啦?

    看见我回来了咋没点反应呢?”

    何君心里可是欢喜的不得了,特别是他菜园果园受了虫灾这一波折之后,此时看见了景文,原本空落落的心一下就被幸福给填满了。

    他走到景文跟前带点羞意捶了景文一拳。

    “你还说呢?

    你曾说第一天上去,第二天就要回来,可是你都过了四天才回来。”

    “嘿嘿,看起来我的小媳妇想我了呢。

    还真别说,我出去的这几天,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怎么都不得劲。

    可是难得去一次这玉昆城,我也想好好看下周老爷那边的铺子,顺便也看了下他们的账目,然后我还跟他们学习怎么做生意的。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等我们时机成熟,手上也有很多本金了,咱也去那玉昆城开铺子。

    君,我在外地心里可想死你了,这不就着急忙慌地赶回来,我一路都没带歇的。”

    何君又凑近了一点,轻声地说:“我……我也很想你。”

    两人正温情对视时,小容儿跑过来搂住景文的腿。

    “大哥,你到那个大地方,有没有给我带什么好玩好吃的东西?”

    “有,我怎么会忘记小容儿呢,我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

    景文从马车上拿起一大堆玉昆城的土特产进了堂屋。

    小容儿兴奋极了,拿起几个零嘴就跑到灶火房给徐慧芝看了。

    第145章怎么会有这样邪乎的事?

    景文一把将何君拉到自己的房间。

    他此时的眼神及其温柔,手轻轻抚摸上何君的脸。

    然后景文亲上了何君的嘴唇,等自己亲够了,何君也被他亲得气喘吁吁的时候,景文才放开他。

    何君拉着景文坐在床边,他把这几日菜园、果园闹虫灾的事,告诉了景文。

    景文完全没料到自己才走了几日,菜园和果园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他亲了亲何君的脸,有些心痛。

    他的宝贝媳妇这几日肯定很不好过了。

    “君,怎么我走了这几日就会闹虫灾。

    你当时心里肯定不好受?

    这好端端的哪来的这么多虫子?

    那附近别人的菜地会有虫子吗?”

    “只有我们家的菜园和果园全部长满了虫子,别人家的都没有。”

    “这可有点问题,况且一晚上不可能长出这么多虫子。

    我怀疑是有人在背后使坏。”

    “娘也是这么说的,后来我们大家也觉得是有人故意破坏。”

    “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不可能让虫子糟蹋我们的菜园果园。”

    何君本想说是周老爷带着一位道长来救场了,却忽然想到等下景文听见又是这周老爷过来帮忙,怕是要吃一大缸子醋了。

    于是何君有点犹犹豫豫地说:“这个,现在这虫子解决了,是……是那周老爷听别人说我这菜园果园招虫灾的事。

    他就去找了一个法术高强的道长来,道长用法术弄掉了这些虫子。”

    何君说完就仔细地看景文的反应。

    景文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说:“菜园遭虫灾这么大的事,周老爷能来帮忙,也算是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了。”

    “啊,景文,你不会生气?”

    景文好笑地拿手刮了一下何君的鼻子。

    “凡事一码归一码。

    事有轻重缓急,这次确实得感谢周老爷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

    不然就凭我们这些人,又怎么能除完这些虫子呢。

    我倒是想知道是哪个小人在背后使阴招?

    他定是想将我们的菜园和果园全部破坏掉。

    若不是周老爷,我们辛辛苦苦弄的这菜园和果园,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何君见景文没乱吃醋,才又重新露出笑颜。

    “那个,景文,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

    景文已经把何君压在床上了,正准备再同他腻歪一会。

    景文用鼻尖顶了顶何君的脸问。

    “我的宝贝小媳妇,还有啥事?

    你快点告诉夫君。”

    “我把自己手上有灵力的事告诉了娘。

    我觉得娘对我这么好,我不想再欺瞒她。”

    “你把这事告诉娘了,那她会感到震惊?”

    “娘开始有点不理解,不过后面我跟她解释了。

    她说对我身体没有什么伤害,也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呢。”

    “行,告诉就告诉。

    娘又不是外人,慢慢的她也就理解了。”

    你不会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有什么话你就等会儿再说,再让我好好地亲会。

    你不知道这几个晚上我都睡不着,总是想着你,总想搂着你亲。”

    景文声音越来越轻,脸也压得越来越近。

    何君闭上眼,嘴角带着微笑,也期待着景文“狂风骤雨”般的亲吻。

    这时门忽然被拍响,外边响起了一个“不识趣”的声音,是童涛来唤两人吃饭了。

    “景文、何君快过来吃饭咯。”

    景文快速地在何君嘴上亲了几口,然后站起身,拉起何君去了堂屋。

    徐慧芝与琴儿把饭菜全部端上桌。

    徐慧芝看见景文就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景文回来了,这次送货过去可还顺利?”

    “娘,一路挺顺利的。

    玉昆城离我们这里不远,但那里比我们这里繁华的多。

    我在那边好好地看了下,那里人特别多,有钱人也多,所以我觉得那边的生意会更好做。

    何君也提议,以后等我们本金足了,我们也去玉昆城开个铺子。”

    琴儿觉得这主意挺好,马上应和。

    “我赞同,要想把生意做大,就要去很繁华的地方。

    以后我们得努力赚钱,存钱,将来也去那个地方开一间大铺子。”

    童涛含情脉脉地看了琴儿一会,然后对着众人说。

    “我看何君、景文这么聪明,又才华出众。

    以后在那玉昆城肯定不只开一间大铺子啰。

    咱们至少得开个四五间大铺子。

    到时候我们就要称张大掌柜,何大掌柜了。

    何大掌柜到时候发财了,可一定要罩住小的。”

    何君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数你嘴最贫,不过我还真有这种设想。

    我就觉得只要有股闯劲,不怕吃苦,我们一定能走到这一步的。”

    徐慧芝笑吟吟地说:“好啦,都上桌吃饭。

    等会儿菜都凉了。

    这么晚了,景行还在木工坊做活吗?

    算了,不等他了,每次都做得很晚才回来。

    哟,这谷清怎么有好几天没见着他了。

    何君,谷清去哪了?

    他不会有啥事?

    若有什么事,可一定要跟我们说,千万别闷在肚子里。”

    何君其实也不知道这谷清是去哪里了。

    他心里也在暗暗地责怪谷清,去哪里都不跟自己告知一声。

    害得自己总担心他会出啥事儿。

    于是何君很无奈地搬出那套谷清旧伤复发,去找药草的说辞,好不容易才把这话给圆过去。

    大家正在说说笑笑地吃着饭呢,景行回来了。

    现在景行的木工坊生意是越来越好。

    附近一些村庄的百姓见他的木工活做得如此之好,都愿意跑远路到他这来定做家私。

    因而景行除了三顿饭能看见他人影,基本上他都呆在了木工坊。

    徐慧芝见景行回来了也很高兴。

    现在家里什么生意都慢慢地红火起来,让她感到特别的安心。

    徐慧芝就特喜欢儿女绕膝跟前,享受着天伦之乐。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现在自己有了大儿媳妇和好女婿,就剩景行还没着落。

    不过现在徐慧芝也不使着劲催了,她知道自己这木头疙瘩的二儿子,也许还没开窍呢。

    “景行,前面我还正唠叨你呢。

    我正说一天到晚的总看不见你人影,可巧你就回来了。

    木工坊生意好固然是好事,可你得注意点身体。”

    景行坐下来点点头。

    “娘,我知道了,我心里有数的。”

    景行看了一下四周问:“怎么这几天都没见着谷清,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何君心想,这蜂王可真不让人省心,看,这又是一个询问的。

    自己少不得又要将那套说词搬出来。

    “他呀,寻药去了,说是一定要寻到药草才会回来。

    吃饭,吃饭,菜都要凉了。”

    景行边吃饭边说起村里的一件大事。

    “今天听来我铺子定做家私的人说,那苏红的儿子前几日莫名其妙就被人暴打一顿。

    听说打得还挺重的,半天在地上爬不起来。

    而且听那人说,这郑智晖都没见着谁打他,就说那些打他的人跟鬼影似的。

    他当时就觉得身上非常痛,被人打的那种痛。

    然后那几个鬼影把他打倒在地,过了一会儿就消失了。

    而且郑智晖被鬼影打伤后,接二连三的又有三名男子被这鬼影给打伤。”

    大家一听,就感到很诡异。

    这郑智晖虽然是一根筋的主,但他平时不犯倔的时候还是挺憨厚的,也没听说过他跟哪个人有这么大仇啊!

    徐慧芝也非常惊讶。

    “哟,这是谁下这么狠的手?

    这郑智晖跟谁结了仇吗?

    他平时也跟闷葫芦似的,不象是爱在外面挑事的人呢。

    近来咱鹅湾村老是发生这样邪门的事。

    你们几个以后出门小心一些。

    唉,就怕有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到我们村里来作乱就麻烦了。”

    景文:“娘,你想哪去了?

    保不齐是有人在那里装神弄鬼呢。

    这郑智晖平时跟咱们又不熟,他就算惹了仇家,我们也不知道。”

    琴儿听二哥说那打人的人就像鬼影似的,心里顿时就有些发毛。

    “那怎么会有人会像鬼影一样?

    这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童涛连忙安慰琴儿。

    “管他是人是鬼,你就呆在家里做做绣活,不要太出门就行了。

    要买什么,要跑腿的,你尽管吩咐我去做。”

    何君却在想,他好歹在舅舅家住过六七个年头,他表哥虽然平时对自己很淡漠。

    但他表哥的性子却不像舅妈苏红那么刁钻,那么蛮横不讲理。

    只是有时候他做事比较认死理,又倔强,不太喜欢认输而已。

    平时他就干些农活,也不见他跟谁有过节啊?

    怎么这会就遭了这么大的罪?

    听景行描述那些鬼影把他打成这么重的伤,看起来是有人想把他致于死地啊。

    不过……等等,何君脑海里蹦出来一个人。

    他忽然想到了消失已久的张茂昌。

    对呀,那个时候张茂昌想欺负表嫂来着,被郑智晖给打了个半死。

    自己的表哥是有一个大仇人的呀,他那日把平时嚣张跋扈的张茂昌打成重伤。

    张茂昌是何等阴险的小人,他又如何会咽下这口气呢?

    该不会是这张茂昌回来寻仇了。

    何君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他脱口而出。

    “我觉得表哥是有一个大仇人的,就是那张茂昌。”

    第146章确实猜测对了

    听了何君的话,众人都不由得沉思起来。

    大家越想越觉得是这回事,当初郑智晖曾把那恶霸张茂昌打成了重伤。

    这无赖怎么会就此罢休呢?

    景文:“搞不好还真是这张茂昌从哪里又溜回来了。

    然后他又找了些乱七八糟的人来搞郑智晖。”

    景行一听到张茂昌这个名字,就有些牙痒痒。

    “若真是这泼皮无赖回来了,村里可就又不安宁了。

    不过他若是再敢针对我们家,我还真会去揍得他找不着北。”

    徐慧芝可最听不得这样的话,她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出去打架斗殴。

    她只希望自己一家人平平静静的生活就好了。

    “景行,你可给我安分守己些,不准出去惹事生非,听着没?

    我想或许是村里招来些不干净的东西。

    这几年我们鹅湾村还算太平,以前你们很小的时候,村里也出过几次邪祟来作乱的事。

    幸好都是些法术不高的邪祟。

    村长请了几位道行高的大师将它们捉住,村子才平静下来。

    我总觉得咱家菜园、果园招虫灾的事,没准也是那邪祟干的。

    大家近段时间晚上尽量不要外出,都在家里,我也安心些。”

    众人听闻都点头答应了。

    其实何君的猜测是对的。

    他果园和菜园一夜之间遭受了这么重的虫灾,确实是那张茂昌在暗中使坏。

    这张茂昌自从被郑智晖打成重伤,躺在家里养了好几个月才恢复过来。

    加上他母亲青凤在阳岗县开铺子又赔了个精光。

    因为青凤害怕那些百姓会找到她家里要求赔偿退货。

    所以等张茂昌伤好的差不多了,便跟自家的老头子商量要去桐梁县投奔自己的亲哥哥去。

    张承刚也自觉在鹅湾村呆不下去了,也没啥混头了,就点头答应了。

    但张茂昌却不太愿意。

    他叫嚣着还要去找那郑智晖报仇,说要找他以前那些无赖手下去把那郑智晖打死。

    这青凤此时哪愿意自己儿子再去闹是非,便好说歹说,死拉硬拽把儿子带去了桐梁县自己的亲哥哥那里。

    这青凤的哥哥叫青备。

    青备一直未娶妻,倒不是因为他有啥缺陷,或者是没钱娶不到老婆。

    因为他非常痴迷修行,天天琢磨着怎么样能够成仙。

    原来青凤总劝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好好地娶个妻过日子就完了,干嘛捣鼓那些飘渺虚幻的玩意。

    青凤还说:“哥,你早点娶个媳妇,给我也找个大嫂,你就好好地过过安稳日子。

    咱爹娘去的早,就剩咱兄妹俩相依为命。

    爹娘肯定也希望你能早点娶媳妇,留个咱家的后代呀。

    你天天学那些道士修个啥行?

    你还真的以为自己能成仙啊。

    你想长命百岁是?

    听妹妹一句劝,收收心。

    你现在才四十多岁,还没到七老八十,你就娶一个婆娘。”

    青备已经沉迷于此,又怎能听得进去劝。

    “妹子,哥的事你就甭管。

    我这一生都会修行,你把自己那一家管好就行了。”

    青凤见哥哥怎么也不听劝,很无奈,只好由他了。

    这青备曾去过很多名门正派想当入门弟子学艺,但都被拒之门外。

    理由无非有这几个:

    第一,他年纪太大了。

    第二,他的灵根资质较差。

    第三,他心思不纯,来路不明。

    被那些名门正派拒绝了很多次之后,这青备也急眼了,于是自己学着修炼,又到处找那些歪门邪道的门派学艺。

    这不前段时间他结交了一位自称是云游四海的高人。

    青备见识过那所谓的高人的法术之后,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

    单下青备是软磨硬泡,硬是让这高人收自己为徒,跟他学着那不入流的法术。

    这青凤投靠了青备之后,就把自己的遭遇全部告诉了哥哥。

    青备跟这青凤是亲兄妹,心性脾气大致相同,都是个蛮横不讲理之人。

    特别是青备听到自己的外甥张茂昌竟然被一个村民打成重伤,而且还敢怒不敢言,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这是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他们当真以为你青凤家没人了吗?

    我好歹也修行了这么多年,就论功法也比那些个道士强。

    那些个不长眼的凡夫俗子还敢在你们面前蹦跶。

    放心,妹子,我一定帮你报这个仇。”

    青备这些话可让张茂昌心里受用了。

    他心思还是舅舅更靠谱,更知道我的心。

    看起来舅舅修行这么多年,也是个有本事的。

    那可真好,我要把那些跟我对着干的王八蛋全部都给收拾了。

    于是这张茂昌在自己舅舅面前更是添油加醋,颠倒是非黑白地乱说一通。

    张茂昌特别把郑智晖、景文、何君几人说成无恶不作的坏人,说这几人是如何地迫害自己,如何地设计陷害自己。

    直说得青备眼露凶光,恨不得现在就去鹅湾村把这几个人抓来办了。

    青备学了点鸡毛法术就自以为很了不起了。

    他本想随张茂昌偷偷溜到鹅湾村,亲自去对付这几人。

    但张茂昌这次却很谨慎,他想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把他们全打趴下,让他们没有翻身的可能。

    于是他让舅舅最好能找个很厉害的帮手,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青备就想到了他的师父,一个自称“五阳道长”的人。

    青备把五阳道长请来。

    这张茂昌、青凤,张承刚一瞧这五阳道长,都不由得撇撇嘴,嘀咕起来……这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得道的高人呢?

    这能压的住那几人吗?

    这也怪不得青凤他们一家人不放心。

    只因这五阳道长看上去很年轻,长得又儒雅俊秀。

    而青备四十多岁,都可以当这五阳道长的爹了,却还要巴巴地追在五阳道长的屁股后头,热情地喊师尊。

    这怎么看着也不协调,特别不得劲。

    青凤赶紧一把拉过自己的老弟,在他耳边悄悄地问:“弟呀,这人靠谱不?

    我瞅着他这么年轻,他有道行么?

    你怎么会认这么嫩生的人做师父?”妹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你别看他年轻,他道行高的很。

    我可是亲眼看过他捉拿那些非常狡诈的妖魔与邪祟。

    反正在我心里,我师尊无人可及。”

    听青备这么一说,青凤、张茂昌他们也无语了。

    不管怎么样,自己修行多年的弟弟能出马,又加上这看上去很嫩的道长,怎么着也可以把那几个人搞垮。

    于是张茂昌带着青备与五阳道长偷偷地溜回到鹅湾村。

    张茂昌知道这菜园和果园就是何君的命,因而他一回来就带舅舅跟五阳道长到了月鸣岭。

    趁着夜黑风高,五阳道长让张茂昌跟青备离得远远的。

    五阳道长便开始做法了。

    就见他口中念着什么法诀,然后伸手在空中抓了一把。

    没过一会儿,他把手在空中伸开。

    从他手中慢慢起了一股黑烟,这黑烟慢慢扩散开来,越来越浓郁。

    然后黑烟弥漫在了菜园和果树上空。

    五阳道长这才说道:“成了,我已经做法在这菜园和果园上布满了虫子。

    如果三日之内没有办法除去,这菜和果树也就全部会死掉。”

    青备自是一脸的崇敬之色。

    “师尊出手,果然非同凡响。

    我看这密密麻麻的虫子,他们又如何能够除去?

    呵呵,师尊这法术实在是高明。”

    ……这马屁拍的可真叫响亮,明明是不入流的雕虫小技,偏偏在这青备的嘴里成了非常厉害的法术了。

    那张茂昌还有些不相信,因为现在是夜晚,他也看不太清楚。

    他便跑进菜园,在蔬菜上仔细地查看。

    确实看到那蔬菜上爬满了一条条蠕动着的虫子,张茂昌这才露出阴狠而得意的笑。

    “哼,我让你这菜园跟果园全完蛋。

    想跟我张茂昌斗,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这边他们几个坏心肠的小人把何君、景文的菜园和果园弄了个乱七八糟之后。

    张茂昌又把二人带至苏红家附近蹲守。

    好不容易瞅见郑智晖一人出门。

    张茂昌在旁边轻轻说着。

    “舅舅、五阳道长,这个王八蛋就是当日把我打成重伤的那个。

    你们快点出手最好把他给打死。”

    这五阳道长正要出手做法,青备却说:“师尊,前段时间你教我用了一种夜鬼符,这次让我来,我刚好试试这符好不好用?”

    五阳道长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点点头。

    那青备从怀中掏出三张符,然后他又用手指在符上画着、写着什么字符,接着他把三张符掷向正在走路的郑智晖。

    那三张符飞向郑智晖,快接近他身边时,那三张符又变成了三团黑影。

    就见三团黑影又生出手和脚,对着郑智晖又踢又打。

    郑智晖没搞清楚状况,忽然就觉得身上有被人使劲踢、使劲打的痛感。

    然后似乎有三条黑影围着他转。

    紧接着他就觉到身上越来越痛。

    他痛得扑倒在地,最后那黑影又袭上来,郑智晖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打了百十杖似的,他痛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青备伸出手来,那三团黑影又变成一股黑烟,被青备的手心给吸纳进去了。

    五阳道长一脸淡然地对二人说:“走。”

    第147章是不是有邪祟作怪?

    张茂昌还在恶狠狠地说:“道长,那小子死了不?

    如果还有气,你就把他给弄死。”

    五阳道长冷哼了一声。

    “凡事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要太做绝了。”

    然后他转身就走了,青备朝张茂昌使了个眼色,暗示叫他别再乱说话。

    于是三人在茫茫夜色中出了鹅湾村。

    当然猜测归猜测,但鹅湾村没有谁看到过张茂昌,因而大家对这两件蹊跷的事情就议论纷纷。

    大家总认为是谁招惹了不洁之物,或者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到鹅湾村来作祟了。

    因为鹅湾村村民们大部分都很信奉神灵。

    这好端端的张家菜园、果园一夜间爬满了虫子,村民们听闻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加上郑智晖被一些鬼影打伤,也让村民们更加坚信村子里是来了什么邪祟。

    于是村民们为求心安,就算家里再穷,也都尽量地凑份子。

    村民们自发地凑了一些钱,请了一个外地的道士来村里做法。

    不过请来的是行走江湖招摇撞骗的假道士。

    那假道士收了钱,假模假样的在村里搞了个仪式做了下法,就说邪祟已除,然后拿上那包酬金乐哈哈地溜了。

    村民们只不过是拿钱买了个心安而已。

    大家认为道士做了法,村里这回可安宁了,也就不再心生惧意,该怎么过活就怎么过活去了。

    但村里不久还是有邪门的事发生。

    在郑智晖被打伤不久之后,周映秋也病倒了,还有苏红就跟中了邪似的。

    她总是一个人在那里神神叨叨,等会儿又说有鬼来找她了,等会又说她自己是神仙,要飞天了。

    整个人愣变成了一个疯婆子。

    这可急坏了何君的舅舅郑辉。

    他平时只是一个沉默寡言,只会死做又惧怕老婆的懦弱男人。

    这会儿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简直把他要打击倒下了。

    他是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

    儿子还在养伤当中,儿媳妇又病倒了,而且郎中来过好几次,查不到她的病因。

    周映秋就是一个劲地喊头疼。

    然后自己的婆娘苏红又成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人。

    郑辉一夜之间急得头发几乎全白了。

    他实在走投无路了,便硬着头皮求到了何君那里。

    他看上去非常憔悴,也老了很多。

    他双眼红红的,带着乞求的语气。

    “何君,你舅妈还有你表哥、表嫂全都病了。

    我现在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帮帮舅舅,帮舅舅出个主意,我现在是六神无主了。”

    何君听闻舅舅一家人竟然被打伤一个,病倒了二个,顿时吃惊不小。

    何君总感觉这事不那么简单,而且非常古怪。

    这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背后使什么阴招,或者使什么法术来弄舅舅一家人呢?

    “舅舅,你仔细想一下,近两年你们有没有跟谁结仇?

    我看这事情不简单,有人用非同寻常的手段来迫害你们。”

    郑辉仔细地想了想,虽然苏红比较泼辣又蛮横,有时候跟村民有些过节,可那些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根本谈不上结仇的。

    只不过他想到自己的儿媳曾被那张茂昌给欺负过,然后自己的儿子揍过张茂昌,把他打成重伤。

    后面这张茂昌在家悄无声息地躺了几个月之后,一家人就不知所踪了,也没见他来寻仇闹事。

    “何君,你表哥曾经将张茂昌打伤过,而且张茂昌并没有过来寻仇,难道这事跟他有关?”

    何君本来就疑心是张茂昌偷偷回来了,现在舅舅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更坚定了何君的猜测。

    放眼整个鹅湾村,只有自己跟景文,还有郑辉一家得罪过张茂昌。

    另外有三个男子也被鬼影打伤了,这三人跟张茂昌也有过节。

    近日自己的菜园和果园遭虫灾,然后舅舅一家又开始出事,他们家的人不是被打伤就是病了、疯了。

    这几件事联想到一块儿,应该是有人在蓄意报复。

    何君想,若真是这可恶的张茂昌回来了,自己还得小心点。

    张茂昌一家人可都是阴险的小人。

    不过自己跟舅舅一家人可都不能让他白白地欺负。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去查证到底是谁在这背后使诈?

    一定要揪出这背后使阴招的小人。

    如果是张茂昌,就更要狠狠地惩治他了。

    ……若还能容忍他这种小人在鹅湾村兴风作浪,那我何君就不姓何了。

    何君心里渐渐有了主意,他拿出二十两银子给了舅舅。

    虽然舅舅小时候对自己不冷不热,但他好歹是自己的亲娘舅,也是自己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看在自己母亲的面上,自己对舅舅也应该多加照拂。

    “舅舅,你先别急,这些银子你先拿去用,帮他们治伤、治病。

    这件事情我会再去查的。

    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让那些小人得逞的。”

    郑辉伸出颤抖的手接过银子,他的眼睛有些红了。

    郑辉现在心里越来越愧疚。

    以前因为惧怕自己家里的那个母老虎,而任由她虐待何君,自己也没对何君照顾多少。

    “何君,以前是舅舅对不住你,舅舅也对不起你娘。

    舅舅没把你照顾好,我心里也特别的内疚。”

    “好了,舅舅,过去的事都算了,别再提了。

    你去请一个好郎中,把舅妈、表哥、表嫂的病都治好来。”

    郑辉就佝偻着个身子,慢慢地回去了。

    何君看着舅舅瘦弱的背影,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他转身就去找景文商量。

    何君把舅舅一家的遭遇跟他说了,然后把刚才自己的想法也全部说了出来。

    景文听了也觉得这件事发生的很蹊跷。

    而且出事的都是跟张茂昌有过节的人。

    “搞不好还真是这坏蛋偷溜回来了,他这次使诈的手段也越来越阴险。

    我看若真是这张茂昌所为,他定是找了啥帮手来的。

    而且这个帮手肯定是会一些法术的,看来我们得小心为上。”

    “可是我们怎么样才能揪出这背后使诈的小人呢?

    本来这谷清有点法术,可是在这关键的时候,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又出去了,唉。”

    “哎啥哎,我老远就听见你唉声叹气的。

    看你一脸愁眉苦脸的,小心皱紧眉头要长皱纹了。

    我知道你想我了,一回来就听见你在说我的名字,嘿嘿。”

    这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何君转身就看见谷清手拎着一个大布包笑吟吟地站在门口。

    何君此时对他是“又爱又恨”。

    爱是因为他还舍得回来,而且在自己不得头绪的时候回来。

    他回来就可以帮自己的忙了。

    恨的是当时果园、菜园遭受虫灾的时候,这小子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何君走上前就狠狠地捶了他一拳。

    “你小子,说走就走,也不给我留个口信,害我担心你。”

    谷清举起手中的布包。

    “我有急事去了。

    我需要一些很罕见的灵草。

    我满山遍野的去寻找灵草了。

    这不好不容易找着了,我就赶快回来了。

    怎么啦?

    看刚才你跟景文两人愁眉不展的,家里出了啥事了?

    若有人敢欺负你,你只管跟我吱一声,我一定帮你报仇。”

    景文:“谷清,你下次要去哪里,至少跟我娘知会一声。

    她老念叨着你,怕你出啥事呢。”

    这下听到大娘担心自己,谷清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哎呀,是我大意了。

    我因为出去的匆忙,就忘记跟大娘说了。

    等会儿我就向大娘赔礼道歉去。

    我看你俩像有心事。

    说,遇上啥事了?”

    何君便把这段时间果园、菜园招虫灾。

    自己表哥郑智晖被几个鬼影打伤,舅妈疯了,表嫂也生了怪病的事,一五一十的全告诉给了谷清。

    谷清听了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他毕竟是有法术跟灵力的蜂王,因而他听何君这一描述,就知道作乱的人是有法术、有修为的。

    不过到底是不是张茂昌找的帮手,还是有其它的邪祟作怪,他还会去仔细地查。

    谷清:“何君你赶快带我去你舅舅家。

    我先看看你舅舅一家人的伤势,才好做判断。”

    何君听了与景文对视一眼,景文也非常想知道这个躲在后面的阴险之人是谁。

    他便对何君点点头表示应该去一趟。

    于是何君、景文、谷清三人来到了舅舅郑辉家里。

    何君敲了敲舅舅家的门。

    门开了,舅舅见是何君他们几个,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何君温和地说:“舅舅,这是我的一个朋友。

    我带他来看看表哥、表嫂他们的病情,让他好找出背后使坏之人。”

    “那请进,只不过你舅妈现在已经疯疯癫癫了。

    她现在可能认不出你们了,你们可千万别被她吓着。

    她只是疯了,但是没有恶意的,她不会去伤人的。”

    三人进了院门,就见那苏红披头散发地站在屋前,她双眼呆滞毫无神采。

    忽然间她尖叫起来。

    “哎呀,有好多鬼来啦。

    他们来锁我的命了。

    老头子呀,快点救我。”

    然后苏红开始在院里狂奔起来。

    郑辉赶紧跑上前一把抱住苏红,使劲按住她,不让她乱动。

    “没办法,她隔一会儿就发疯,乱跑乱叫的。

    你表哥表嫂在房间。

    何君你带那位小哥进去。”

    第148章出手施救

    何君看了一眼苏红,心里感叹着,原来那么跋扈的舅妈,现在已经变得不像样子。

    景文拉过有些愣神的何君。

    “咱们快进去看你的表哥表嫂。”

    何君赶紧把二人带向表哥表嫂的房间。

    房间里比较大,可能是舅舅想让二人静养,在房内又多添了一张床。

    一张床上睡着郑智晖,另一张床上躺着表嫂周映秋。

    周映秋有点迷迷糊糊,意识不是太清楚。

    她双眼紧紧地闭着,嘴里不断地喊着头疼。

    而郑智晖人是清醒的,可是他被那鬼影打得太厉害,伤势也很重,因而他躺在床上也不太能动。

    他露出一双疑惑的眼睛,看向何君三人。

    何君:“表哥,我带这位朋友过来,是来看一下你们的伤势跟病情。

    然后再查出谁是背后使阴招的人。”

    郑智晖遭了如此大罪,如今家人也一并受罪,他心里觉得是又难受又憋屈。

    他咬了咬牙恨恨地说:“何君,让你朋友好好地瞧瞧。

    看下到底是谁在背后害我们?”

    谷清先上前仔细地看了看周映秋的脸色。

    谷清:“这位妇人像是中了蛊毒。”

    在场的另外三人皆是脸上一惊。

    何君连忙问:“谷清,你可千万看仔细了,我表嫂真的是中了蛊毒吗?

    你可知道她中的是哪种蛊毒。”

    谷清摇了摇头。

    “我对蛊毒了解不多,若是那位道长还在,他定有办法解的。

    我只是根据你表嫂的面相,脸上中毒的颜色,还有她这种发病的症状来看,推断她是中了蛊毒。”

    郑智晖听闻脸都气得发白。

    “是哪个小人这样丧心病狂,竟敢下蛊毒害我媳妇。”

    何君:“表哥,你现在伤势也很重,你千万别动气,现在让我这位朋友好好地看看你身上的伤。”

    谷清上前先把郑智辉身上的衣服稍稍打开,认真地查看起来。

    大家看到郑智晖身上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他身上基本上没有一块好肉,或者准确地说,没有一块白肉。

    身上不是淤青就是变红,还有一大片是黑色的。

    景文看到他身上这副惨状,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是哪个狗东西下手这么阴毒。”

    谷清拿手指按压皮肤,还有些硬硬的,他很仔细在这皮肤上察看。

    谷清发现其实郑智晖身上有一块一块的黑印子,真的就像是黑手印一样。

    只不过有些很模糊,轮廓不太清晰,别人就不会联想成黑手印。

    但谷清却看出来了。

    他指着比较明显一点的黑印子说:“你们看,这黑印子是不是很像黑手印?”

    景文与何君蹲下去仔细地看了一会儿。

    确实,那明显一点的黑印子就像是一个巴掌印在上面,这可不就是一个黑手印吗?

    何君带着一脸的疑惑问向谷清。

    “谷清,这伤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弄的?有什么救治的办法?”

    谷清回答:“这掌法诡异,应该是那些邪门歪道的手法。

    不过我也没看过这种法术,因而也说不上来。

    若是道长在这里就好了。”

    何君经常听谷清提起那位点化他修行的道长,便对那道长有了些兴趣。

    “谷清,你能不能找到那位道长?

    现在我表哥表嫂,还有舅妈都被别人暗算了,这种伤病一般郎中都看不了的。

    如果你知道道长在哪,你就去把他请来,让他帮忙医治我舅舅一家人。”

    谷清:“道长早就渡劫成仙了。

    他成仙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

    搞不好他在天上做什么神官也说不定。

    现在你叫我到哪里去找他?”

    这时郑辉把苏红送到房间去休息了,就匆忙赶过来。

    “何君,你这朋友看了他俩的病情,怎么说?

    应该怎么治?”

    何君知道这件事很棘手,他听谷清这么说,就知道谷清也没有把握治好表哥表嫂的病。

    他只得实话相告。

    “舅舅,这应该是有人请了那会法术的人来暗害你们。

    而且他会的这个法术比较邪门,我这位朋友一下子也辨认不出来。”

    郑辉急得快老泪纵横。

    “那可咋办呀?

    现在家里倒了三个,就剩我一个干瘦老头子,以后该咋办啊?

    这位高人,你可否想个办法救治下他们?”

    这下大家都眼含期待看向了谷清。

    谷清不由得挺了挺脊背,他有种被大家重视的感觉。

    虽然他不是太有把握医治他们,但他决定尽力而为。

    谷清:“这位妇人我还未查出她到底中了何种蛊毒。

    但是我这次刚好采了一些很珍贵的药草过来。

    上次何君刚好带来了那很罕见的雪荷花和朴冬首灵草。

    这几味药草合到一起,刚好是清热解毒的,我回去把它们炼制成丹药,再给你们带来。”

    至于这位男子虽然他受了重伤,但是他却是最好医治的。

    我会每日过来运气帮他排出体内的余毒。

    再加上我配制的药丸,他应该过一段时间就无大碍了。”

    现在我就帮他运气排毒。”

    郑辉此时是感激涕零,他没想到自己以前对何君这么冷淡,可反过来还是自己的外甥帮了自己一家人。

    郑辉心里又感激又惭愧,他忍不住落下泪来。

    “何君,在最危难的时候,还是你救了舅舅一家人。

    以前我们家太对不住你了,舅舅想到这心里就很难过。

    我太对不起我那可怜的妹妹。”

    景文看着郑辉那哽咽的样子,心想真是可怜之人才有可恨之处。

    也许当初苏红行善积德,不那么嚣张跋扈,也许就不会遭今天这样的报应。

    待过了一个时辰,谷清运气帮郑智晖疗完伤,三人便告辞了。

    谷清准备去月鸣岭那灵气浓郁之地炼制丹药,何君也想去那个地方看看番红花的长势。

    其实他更想去看下,上次苏林送来的那两株珍贵的药草雪荷花和朴冬首草长成什么样了。

    另外他还想跟谷清商量一下,怎么样才能把这害人的阴险小人给揪出来。

    于是何君便对景文说了,想去帮谷清一起炼制丹药的事,让景文先回家。

    景文现在也知道谷清是有法术的,于是对于何君跟谷清在一块,他是比较放心的,他交代了何君几句就先行回去了。

    谷清带着何君先去了那种了番红花跟雪荷花和朴冬首灵草的灵气之地。

    谷清可会读心术,所以他知道何君跟过来定是想来查看这些药草的。

    “何君,你还不放心你那些花草呀。

    诺,你看看,这番红花长的好。

    你再看看你上次给我的这两株药草,我用了一些法术让这些药草长得又快又好,而且还培植出了好几株。

    那些灵水我全部给景行吃了,不然的话,用上灵水,再加上我的法术,这些花草会长得更多。”

    何君看过去,果然在那灵气之地有一大片紫红的花海。

    那番红花长的可精神了。

    然后他再查看雪荷花跟朴冬首灵草。

    果然这两株药草都比以前长的更大,更高,而且在它们旁边还长了一些小嫩芽出来。

    何君有些好奇地问:“这些小嫩芽都是雪荷花跟朴冬首草吗?”

    “是的,应该再过一段时间,这些小嫩芽也会长的很大。

    不过我要配那解毒的丹药,还少一味药草。”

    “还少什么药草?

    谷清,现在我舅舅一家全指望你了。

    你不管怎么样也要把这丹药给炼出来。

    少什么药草我们就去找。”

    “行,现在少一味叫蝶影珠的药草。

    它的花就很像蝴蝶的样子,然后那花上面的花蕾就像颗颗珍珠一样。

    这种药草也比较少,可能在灵气浓郁之地才能找到,我们俩现在去找找。”

    于是何君与谷清又往前走去。

    两人在这片林子里找了老半天,却连这蝶影珠的影子都没看到。

    何君还在仔细地搜寻着,那谷清却有些不耐烦了。

    “这范围太大了,怎么找得到?

    也不知这蝶影珠会藏在哪里?

    要不我变个法术让那些蜜蜂帮我去找。”

    谷清从嘴里发出一阵嘶嘶的声音。

    这时飞来了一群蜜蜂,然后谷清嘴里念念有词,手向那群蜜蜂张开,从他手中发出一道光芒,蜜蜂被这群光芒罩住之后,便向四面八方飞了出去。

    刚才那道光芒太亮了,刺得何君闭了下眼睛。等他睁开眼睛之后,一只蜜蜂也没看到了。

    何君又弯下身子,继续在灌木丛中寻找那很像蝴蝶的花朵。

    而谷清却慵懒地拉着何君席地而坐。

    “哎,你别去找了,咱俩这么慢,就是等到天黑也找不到。

    我已经派了那些工蜂去寻了。”

    何君还有些不放心,一群小蜜蜂能找着那蝶影珠么。

    “咱还是去找找!

    你还真指望那群小蜜蜂找到这稀少的花呀。”

    “你可别小瞧这些蜜蜂,它们找花的本领可大了。

    你也不想想,蜜蜂的本领就是寻花、找花,采花粉,采花蜜。”

    何君听了觉得是这理,蜜蜂的本领就是找花源、采花蜜的么,可不比人更会找,自己这是瞎操个啥劲呢。

    何君现在对怎么样找出这阴险小人还没有啥头绪,便问谷清。

    “谷清,咱们怎么样把这在背后使阴招的小人给揪出来。”

    第149章真替四奶奶感到不值

    谷清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几下,心里也就有主意了。

    “要不我看这样,咱们给他来个引蛇出洞。”

    “怎么个引蛇出洞法呢?”

    谷清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俯在何君的耳朵边轻轻地说了起来。

    何君听了连连点头。

    待谷清说完,何君揉揉耳朵,因为刚刚谷清说话的气息全部喷在他的耳朵上面,使他感觉到非常痒。

    何君有点想笑:“这密林就咱俩人,你不需要倚着我的耳朵说悄悄话。”

    “这你就不懂了。

    咱们要防着点那个暗中作法的妖怪呢。

    有些邪祟妖术很高的。

    有一种叫听音符的法术,就算在千里之外也能听见咱俩说话。”

    何君第一次听到这种妖术,不觉有些咋舌。

    若有这么神奇的偷听之术,那人与人之间还有啥秘密可言呢。

    何君甚至想到,若用这种法术来偷听别人的墙根,那岂不是很方便。

    他顿时心里有些发毛。

    ……最好把会这法术的小人给揪出来,他可不想自己跟景文在房中甜蜜相会时,被这会听音符的小人给偷听了去,那得多窘呀。

    两人正说着话呢,这时候飞来了两三只蜜蜂。

    它们在谷清面前嗡嗡地飞着跳了一段舞。

    谷清脸上顿时露出得意的笑容。

    “看,这蜜蜂给我传信了,它们就找着蝶影珠了。

    现在它们要给我们带路,我们快跟上。”

    何君惊叹于这些蜜蜂竟然这么快就找着了。

    他忙不迭地与谷清跟着那几只蜜蜂走了。

    三只蜜蜂带两人走了一段路。

    到了一个小山岭上,在山岭旁边的石头缝里面长着一簇蓝色的花。

    谷清手指着这一簇蓝色的花。

    “何君,那些就是蝶影珠。”

    何君赶紧过去仔细地瞧了瞧。

    这蝶影珠有四瓣蓝色的花瓣,上面两瓣大些,下面两瓣小的,这样看上去还真的像蝴蝶的形状。

    中间的小花蕾真的就像颗颗珍珠那么圆润。

    “还真别说,这蝶影珠开的花还真像蝴蝶,这花真漂亮。”

    何君小心翼翼地把这些蝶影珠全给采下来交给了谷清。

    “谷清,现在药草都已配齐,你赶紧去炼制丹药。”

    谷清笑了笑,拿着花就走了。

    何君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出了灵气之地。

    何君走在月鸣岭山上,本想顺着山坡走下去。

    但他忽然想起,小容儿曾嚷着想吃一种野果叫胡颓子。

    而现在这个季节正是那个胡颓子成熟的时候。

    于是何君转过身朝相反的方向走了,他往月鸣岭西边去找那种野果。

    走了一大段路之后,何君总算在一大片杂草边上看到了这种野果。

    不过这种野果很少,何君摘了这杂草边上的胡颓子,又看见前方似乎还长有这样的野果。

    他又朝那边走去。

    果不其然,附近还有几株胡颓子。

    何君便把这些野果全采下来。

    这时他看到旁边有一株茶子树。

    茶子树上结满了果实。

    何君脑海中忽然蹦出茶子树的知识。

    茶子树属小乔木,嫩枝无毛。

    种子可以榨油,茶子树材质细腻,其木可用于雕刻。

    而且茶子树的花期从开始到结束,历经的时间很长。

    何君摇了摇脑袋,自己也觉得好笑,怎么看着茶子树就莫名其妙地想到这方面的知识了?

    何君见那茶子树果子挺好玩的,他便摘了几个果实下来,等会儿把这胡颓子给小容儿吃,把这茶树果子给小容儿玩。

    何君在这茶子树边上走了一圈,他发现这边山头还有很多这种茶子树。

    何君感觉这片茶子树应该是野生的。

    因为月鸣岭西边一般很少有人过来。

    因为这边地势比较陡峭,不太好走。

    没想到自己偶尔过来一下,却发现这边有一片茶树林,真算是挺意外的收获呢。

    何君回去后把胡颓子和山茶果给了刚散学回来的小容儿。

    小容儿非常高兴地接过果子,调皮地冲何君一笑。

    “谢谢三哥哥,我可太喜欢三哥哥了。

    以后你还要帮我多摘点野果来吃哈。”

    何君微笑地摸着他的头。

    “小容儿乖乖的,只要你在二叔公那里认真念书。

    三哥哥以后给你摘很多好吃的野果子。”

    景文也在马厩那边喂了马回来了。

    “君,你怎么比我还快呀?

    我还在马厩那边等了你好一会儿呢。”

    “呵呵,我跟谷清去寻了一些草药。

    草药很快就找到了,我就先回了。”

    这时琴儿在杂货铺买了菜油回来。

    徐慧芝刚才准备烧菜了,可是发现吃的油没了,却迟迟还不见琴儿回来。

    等徐慧芝走出灶火房,才看见琴儿过来。

    “你这闺女,叫你打个油,怎么去老半天?”

    琴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菜油罐子交给徐慧芝。

    “娘,刚才我在杂货铺碰见秀兰了,就跟她说了会话,所以才晚了。

    不过你们猜她跟我说什么了?”

    大家现在没跟徐府做生意了,因而听到秀兰的名字,眼睛便齐齐地看向琴儿。

    徐慧芝也站在那儿没去灶火房。

    “秀兰跟你说啥了?”

    “秀兰说四奶奶又怀上了。”

    徐慧芝:“她怀上了是好事啊,听说那徐老爷本身就很宠爱她,这又怀上一胎,那不就成专宠了?”

    “按理说应该是这样。

    可秀兰说,这徐老爷带回来一个男戏子,还把纳为男妾。

    那个男妾就跟个男狐狸精似的,把那个徐老爷迷得晕头转向的。

    徐老爷天天就进那男妾的房内,其他几位姨奶奶的房间一下也不去了。

    而且那男戏子天天在家里就是咿咿呀呀地唱戏。

    把个好好的徐府弄得跟戏园子似的。

    那四奶奶开始仗着自己有身孕,就想去给那男戏子一个下马威。

    没曾想那戏子待宠而娇竟敢出言顶撞她,把个四奶奶气得个半死。

    并且听秀兰说那男戏子还故意养很多的猫啊、狗啊。

    那天四奶奶路上碰见这男戏子,两人又争执起来。

    男戏子故意叫下人把那些猫儿、狗儿都放出来,那些猫狗都往四奶奶身上扑。

    吓的四奶奶摔倒在地,受了惊吓,差点连孩子都没了。

    可气人的在后头,这男戏子还恶人先告状,说是四奶奶欺负自己,要把自己赶出去。

    四奶奶是故意摔倒,目的就是想讹自己的。

    那徐老爷竟然信了男戏子的话,便对四奶奶冷淡起来。

    那秀兰说四奶奶这段时间天天都以泪洗面呢。”

    大家一听,顿时非常同情这四奶奶。

    虽然上次在雁落塔,大家跟徐老爷和那个男戏子发生了争执。

    但一码归一码,四奶奶跟秀兰人还是不错的。

    至少以前能在徐府接下做衣服的事是多亏了她二人。

    徐慧芝最听不得这样的事,她当即皱了皱眉头。

    “这徐老爷确实不像样子,这四奶奶都有身孕了,也不多照顾着,还这样护着一个有心机的男妾,也忒不知道轻重了。

    唉,这四奶奶也可怜。

    琴儿,你说的那个男戏子是不是上次在雁落塔跟咱们发生争执的那个人?”

    景文:“可不正是那小子么。

    我一见那小子嚣张跋扈的,就知道他不是啥好货色。

    我原以为徐老爷只是跟他玩玩而已。

    没想到这小子有点手段,还忽悠着徐老爷把自己给弄进徐府当男妾去了。

    有这样的人在府里,我看徐府要被此人弄得不得安宁了。”

    何君也替四奶奶感到不值。

    “有这样又阴险又有心机的人在府里,我想四奶奶她们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了。

    不过,我觉得四奶奶也是很聪明的人。

    我想她迟早会找到应对办法的。

    在她们这种深宅后院的妇人都不是明争暗斗去争宠的吗?

    四奶奶也是很精明的人,我可不相信她会被那个人给斗败。”

    徐慧芝听了点点头。

    “嗯,这话在理。

    像她们这种大宅院的人,似乎就是要不停地斗下去的。

    哎呦,光记着跟你们说话了,菜都忘记烧了,我得赶紧拿这菜油进去烧菜。”

    何君:“娘,您歇下,让我来烧。”

    “有琴儿帮我呢,你们在这堂屋歇歇。

    我就烧几个菜,很快的,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何君想起刚才琴儿的话,便有感而发。

    “景文,我觉得咱们这种普通百姓,只要大家身体好好的。

    然后大家在一起和和美美的生活,我觉得很踏实,也很幸福。

    就瞧着她们大户人家的人,虽然富贵,但我觉得她们那种勾心斗角心也挺累的。”

    景文笑着捏了下何君的鼻子。

    “其他的人我可管不着,我就管我自己家的人。

    我觉得我景文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碰到了你何君。

    有你一辈子在我身边,我就感到特别特别的安心。”

    两人正在深情对望着呢,可巧童涛、景行都回来了。

    景行见他二人情意深深的模样,见怪不怪,并不作声。

    童涛却起了打趣的心思。

    他悄悄走过去,忽然间在他二人面前“嗨”了一句。

    把个景文与何君吓了一跳。

    何君装作恼羞的样子拍了拍童涛。

    “好小子,竟敢吓你兄弟,我要替琴儿教训教训你。”

    童涛立刻做求饶状。

    第150章野生茶子树

    “哎呦喂,看看,你在景文面前就嫌我这个兄弟碍眼了?

    得,下次看着你俩你侬我侬时,我就有多远走多远,呵呵。”

    大家在这里嘻嘻哈哈地打闹着。

    徐慧芝跟琴儿把饭菜做好了,两个人端着菜走出来。

    “菜烧好了,大家都过来吃饭。

    哟,景行、童涛都回来了。

    还有谷清没回来。

    咱们边吃饭边等他。”

    大家都坐在桌旁。

    何君看大家这会儿都在,便把谷清交代的话向大家说了。

    “这事我跟谷清都合计好了。

    咱们就用这个方法,看能不能让那个背后使坏的小人自投罗网。”

    大家听了纷纷点头说这方法好。

    徐慧芝:“我等会儿就去王媒婆那里,故意跟她透露点消息。

    她嘴快,保准过一会儿全村的人都知道了。”

    景文:“那我们兵分两路。

    我去找冬花婶,我也这样跟她说,让她帮我把话传得更广一点。”

    小容儿可听不懂大人们在说什么。

    他也饿极了,大口地吃着饭菜。

    吃着吃着,他忽然觉得这菜又油腻又麻嘴。

    小容儿便放下筷子朝徐慧芝嚷道。

    “娘,这菜很麻嘴,还苦。

    今天的菜不好吃,我不想吃了。”

    琴儿也马上接口。

    “是啊娘,我也尝着这菜味道有点不对。”

    何君前面吃了第一口菜,就觉得这菜的味道有点怪怪的。

    “今天这个菜吃起来有点粘嘴,还很腻。

    而且我感觉到这个菜还有涩涩的味道。”

    景文想起刚才琴儿从杂货铺买的菜油,便问琴儿:“买油的时候你没注意看一下吗?

    会不会是菜油的问题?”

    徐慧芝听了也觉得是这回事,她赶紧到灶火房拎出琴儿刚刚打的菜油。

    大家凑过去一看,见这菜油浑浊的很,而且很象是存放了很久的油。

    徐慧芝:“呀,琴儿该不是那掌柜的把这放了好几年的陈菜油都卖给你了?

    这油咋能吃啊?

    吃了又麻嘴又发涩。”

    景行一听脸色就不好了,这不明着欺负琴儿吗?

    景行二话不说,拎起徐慧芝手上的菜油就去杂货铺找掌柜理论去了。

    小容儿把碗一搁,拉着徐慧芝的衣服。

    “娘,今天菜太不好吃了,下次别买这种油吃了。”

    徐慧芝捏了捏他的脸蛋。

    “咱们村里都是拿自己的菜籽榨的油炒菜。

    这油又便宜,不吃这油,吃啥油?”

    何君觉得这陈菜油烧菜的口感不是很佳,他便问徐慧芝。

    “娘,我觉得茶油烧菜很香的,怎么不见我们这边有茶油卖啊?”

    “这茶油老贵了,而且野生山茶籽很少的,摘很多也榨不了多少油出来。

    这山茶油炒菜是很美味的。

    基本上都是那些有钱人家才买去吃的。

    咱老百姓怎么会去买这么贵的油吃呢?”

    何君想起在山上摘野果的时候,在月鸣岭西边看到的那一片野生茶子树。

    那茶子树都全部结果子了。

    而且这月鸣岭是自己买下来的,这片野生茶子树也是归自己所有了。

    这么好的茶子树,可不能让它们自生自灭了。

    何君顿时有了主意。

    “娘,我刚才在山上摘野果子给小容儿吃的时候,无意中在月鸣岭看到一片野生的茶子树,那树上都已经结果了。

    既然这茶油这么金贵,那咱们可不能错过这么好的茶子树。

    什么时候咱去把它摘下来,然后榨成油。”

    小容儿听见了,就特想去玩。

    “三哥哥,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摘茶籽。”

    景文与徐慧芝、琴儿听见何君这么一说,顿时都脸露惊喜。

    野生茶子树本身就很少,这茶油又那么贵,何君竟然说发现了有一片野茶树林,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

    景文笑呵呵地对何君说:“我前面都没听你提起啊。

    这月鸣岭山上有这么好的茶子树,那真是不错呀。

    咱明天就叫那些帮工一起去把那山茶籽采下来,然后再榨成茶油。”

    琴儿顿时也来了兴趣。

    “我明天也跟你们一起去采山茶籽。”

    徐慧芝听到这个好消息也相当高兴。

    “行,既然何君发现了有一片茶树林,就别错过了。

    明天找些人一起去把它采下来。

    琴儿,你就别凑热闹了。

    采茶籽是比较难的活,不小心的话,容易摔伤。

    你们哥几个可特别小心些。”

    何君想到原来还没买下月鸣岭的时候,应该也有一些猎户会去猎野兽,还有一些百姓会去砍柴砍树的。

    为什么月鸣岭西边这一片茶树林会没人发现呢?

    于是他带着疑惑问向徐慧芝。

    “娘,为啥月鸣岭西边的这片茶树林这么久都没有人发现呢?

    这山茶籽可是好东西,按理说应该早就被人摘了呀。”

    徐慧芝一听那脸上表情就有些凝重了。

    “你说你发现了那片茶树林是在月鸣岭西边吗?”

    “是的,一直往西边走,然后那边茶树林旁边有一个断崖。

    断崖那边有好些个山洞。”

    “原来月鸣岭西边出过好几次事。

    有一些猎户,还有一些村民到那边捉野兽或者砍柴,总是听到猛兽嚎叫的声音。

    到那边砍柴的村民跟猎户陆陆续续有人失踪。后来有人无意中发现,在那山洞边上有白骨。

    大家就传开了,说那边有很厉害的妖魔鬼怪。

    因而这边村民一般要砍柴或者捉野兽的话,都不会去月鸣岭西边。

    如果你们要去那边,可千万小心,不能晚上去。

    白天去的话,要多带些人。”

    景文本身是不太信这种鬼怪之说的,他不以为意。

    “娘,又没有人亲眼看见什么鬼怪。

    咱村里就是这样,什么小事都会放大了去说。

    结果就越说越让人害怕。

    明天我们就多叫些人去。

    青天白日的,咱怕什么呢?”

    于是第二日,景文让童涛、远明、小荣他们带一些帮工驾马车送果蔬去县里卖了。

    而何君则带着景文及一些帮工去了月鸣岭西边。

    这片茶树林长在这山上斜坡背面,要采摘起来,必须要扶着茶树,然后再采摘果子,山坡有点陡。

    大家花了好几天的功夫,才把这些山茶籽全部采摘下来。

    然后帮工们把茶籽挑到家里。

    景文吩咐他们把这茶籽全部堆在后院和前院先晒几天。

    刚摘下的茶籽必须要把它晒干,才可以去榨油。

    景文采茶籽回来后,就去找冬花婶说事儿了。

    而徐慧芝早就去了王媒婆家里,同王媒婆唠嗑就顺便把何君交代的话给说出来了。

    于是第二日,这鹅湾村就传遍了。

    说是有会巫术的坏人来村子里害人。

    这坏人用法术招来了害虫,想把景文家的菜园和果园给破坏掉。

    但是被某位高人给识破了,然后破解了法术。

    接着这坏人又用法术把郑辉的儿子、儿媳妇和婆娘全给害生病了。

    但是又碰见高人,把这法术给化解了。

    现在郑辉一家就跟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去了。

    鹅湾村的村民都说这坏人不知是哪溜过来的,是个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骗子。

    村民把坏人说的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而且把这人法术形容的特别烂。

    琴儿开始有点理解不了何君为什么让大家这样去传,目的何在?

    何君便笑着解释。

    “这歪门邪道会一点下三滥手段,都是自恃清高的,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人。

    我这样让村里人去传,若那些人还在这附近,他定然会听到。

    把他法术形容得非常的烂,这可以激起他不服气的心理。

    另外,我让村民传我这个菜地的虫被高人除去,还有郑辉一家的病,也是被高人治好的。

    那必然会引起此人的兴趣与警惕。

    他定会溜到我的菜地跟果园查看。

    也一定会潜入郑辉家里查看他三人的病情,是不是像传闻说的那样全部治好了。

    我们只需要派人在那里守住,好给他来一个瓮中捉鳖。”

    “对那种有点法术的小人,我们派谁在那里守呢?”

    何君胸有成竹地笑笑。

    “这个你们放心好了,谷清他曾经学过一些法术。

    他已经在菜园、果园,还有舅舅家里都布置好了。

    他施了一些小法术,只要那个人敢出现,保管叫他插翅难逃。”

    琴儿她们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何君并没有把谷清如何使用法术的事情说出来。

    他为的是避免大家对谷清的身世猜疑。

    其实何君开始也有点担心,怎么样才能擒住这背后使坏的小人。

    是谷清告诉何君,他在那些蜜蜂身上施了一些法术。

    然后让这些蜜蜂在果园和菜园,还有郑辉家里附近飞舞徘徊。

    只要附近有鬼鬼祟祟的可疑人士出现,这蜜蜂必然会察觉,然后蜜蜂会通过一种只有他们能听懂的声音,传递给谷清。

    这样的话,就不怕那小人逃脱了。

    果然,这张茂昌跟他舅舅青备,还有那个五阳道长听到了鹅湾村的传闻。

    张茂昌一听何君的菜园、果园一条虫子都没有了,而且还听说郑辉一家都跟没事人一样。

    他脸上那表情可就像踩了狗屎一样难看了。

    他当着这五阳道长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好偷偷地拉过青备跟他发牢骚。

    第151章引蛇出洞

    “舅舅,你找的这是啥人?

    我感觉不太靠谱啊。

    他不是弄了那法术吗?

    我明明见着有那么多的虫子在那果园和菜园。我亲眼看见那郑智晖都被打倒在地爬不起来。

    怎么这会儿说他们都没事了。

    看起来这道长也没啥厉害的嘛。”

    青备可是对他的师尊敬佩得很,就算自己的外甥也不能说自己师尊一句难听的话。

    当下他就拉长了脸。

    “别听风就是雨,这村子里的人哪天不传谣言。

    搞不好是别人在那乱说呢。

    我师尊可是世外高人,你可别乱嚼舌根子。”

    张茂昌被自己舅舅狠狠地奚落了一顿,脸上的表情就更臭了。

    这五阳道长面上是云淡风轻的,心里可炸了毛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法术高明,如今却被这些村民传的狗屁不如。

    而且他对自己的法术还是很有自信的,现在听到别人这么说,他不免也怀疑起来。

    ……难不成真来了啥高人,将自己的法术一一破解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还真有兴致会会这个所谓的“高人”呢。

    不过既然是传闻,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还是要亲自走一遭,查看下实情。

    于是五阳道长发话了。

    “等晚上我们再去那菜园,还有那家人,去探听下虚实。”

    于是等到夜晚,五阳道长带着青备及张茂昌先来到菜园和果园。

    他们仔细地查看了菜地、果树,确实未发现一条虫子。

    张茂昌狠狠地“呸”了一口。

    “也不知这家人找了什么帮手过来,竟然连五阳道长的法术都能破解。”

    青备见了,便不作声,小心翼翼地陪着自己的师尊。

    而五阳道长的俊脸此时变得有些黑了,只是隐在黑夜中就看不出来。

    他现在可以确定,确实是有人坏了自己的事,而且此人法术并不低。

    接着他又与二人悄悄赶往郑辉家附近。

    在三人离开果园和菜园之后,谷清就接收到了蜜蜂的讯息。

    他此时正在月鸣岭“紫衍灵气境界”上打坐。

    谷清微微一笑:“总算来了。”

    接着他一个转身,就见金光一闪,谷清化成一只蜂王飞走了。

    那五阳道长跟青备已经运气跳上了郑辉家的屋顶,潜伏在房间上面。

    张茂昌不会法术,只好偷偷躲在墙角落里。

    他俩揭开屋顶的瓦朝底下望去。

    却见那疯婆娘照样疯着。

    那男的跟女的分别躺在一张床上。

    五阳道长看的出来,这男的脸色好了很多,而且他身上的余毒已经被人用法力逼出了很多。

    再看这女的虽然中了蛊毒没有被化解掉。

    但明显是有人用了什么丹药,抑制了她身上的蛊毒,因而这女的也不喊头疼了,此时是安稳地睡着了。

    看到这里,五阳道长冷哼了一声……自己是定要会会这人了。

    五阳道长跟青备正准备跳下房顶。

    就在这时,面前忽然闪过一道金光,一只金灿灿的蜂王化成了一个俊美无比的小哥,此时正笑吟吟地看着二人。

    青备立即非常戒备地挡在了自己师尊面前,做出了一副就要上前拼的架势。

    而五阳道长仔细地打量了面前的小哥,心中已了然。

    此人绝对就是破解了自己法术的人。

    他原以为会是村里请来的道士模样的人。

    没想到却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

    谷清微笑的向对方一扬下巴,带着丝得意。

    “喂,我只是稍微的使了一点手段,你们俩就上钩了。

    当然还有躲在那角落的张茂昌。

    嘻嘻,好心地告诉你们一句……他已经被我们的人给抓住了。

    那何君的菜园和果园是你施的法术?

    那什么烂法术也敢在我面前使出来。

    还有你堂堂一大男人,还欺负女人。

    最好把那什么蛊毒的解药乖乖交出来,不然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在谷清变身出来之时,五阳道长就知道中了这人的圈套了。

    不过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你年纪这么小,竟还有一点小手段。

    若说被你诱骗过来的,也不全然对。

    是因为我也想来会会这个能破解我法术的人。”

    青备从怀里掏出一些符准备向谷清掷过去。

    “师尊,别跟他废话,这人交给我来对付。”

    五阳道长却把青备推开。

    “我既然说要会会这小兄弟,那就应该由我来出手。

    你快去把你那不成器的外甥给救回来。”

    青备一听,赶紧跳下房顶,去追把张茂昌抓走的那些人。

    原来这谷清化成蜂王飞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去知会了何君。

    何君他们布了这个局,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

    景文、何君、景行、童涛包括远明和小荣都来了。

    他们全部跟在蜂王后面小跑着。

    谷清在飞到屋顶上空,就已经看见张茂昌躲在房子角落边。

    谷清便飞向张茂昌,在他身上绕了几圈。

    只见金光一闪,那张茂昌觉得身子一紧,莫名其妙的就被一根绳子给捆住了,他像个狗啃泥一般摔在了地上。

    张茂昌使劲地叫着。

    “哪个王八蛋竟敢捆绑老子,你别惹老子,老子的舅舅还有五阳道长可是法术很厉害的。

    识相的就赶紧把我放了,不然我杀光你全家。”

    这张茂昌刚一说完,何君他们就到了。

    他们一字不漏地听张茂昌骂完这些话。

    何君:“果然没猜错,还真是这小人跑回来兴风作浪了。

    他还雇了帮手来的。”

    景文一见此人便说:“兄弟们,这小人太无耻了,把他给我拉走。”

    景行几人一见张茂昌都是恨得牙痒痒的,没等景文说完,一个个围上来,就像拖着头猪一样,把他拖走了。

    谷清与五阳道长对峙片刻,谷清忽然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

    紧接着他向外头飞去,五阳道长紧随其后。

    五阳道长在知道自己的法术被人破解之后,就特别对破解他法术的人感兴趣。

    因而他早就打定主意,一定要会会此人,跟他过过招。

    这会他知道谷清就是那个跟他对着干的人,又岂会放他走。

    谷清直接飞奔到了月鸣岭山上那棵金桂树旁。

    他站在自己蜂巢下面,面带微笑,抄着一双手好整以暇地看着飞奔过来的五阳道长。

    谷清把这五阳道长引到月鸣岭,是怕激烈地打斗会引起那些百姓的不安。

    还有一点就是这月鸣岭是他修炼之地,哪里有机关,哪里有陷阱他都一清二楚。

    他谷清就是这月鸣岭灵气之地的主人,在自己的地盘跟这个人打斗,他就更有底气。

    五阳道长挑了挑眉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就向谷清掷去。

    他手上拿着一根铁链,铁链前面是一个铁打的五爪。

    谷清笑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五阳道长嘴角露出一丝狞笑。

    “不知死活的小鬼,你就等着送死。”

    在铁爪就要抓向谷清的脸时,谷清向后翻身一跃,轻松地避开铁爪。

    五阳道长瞬移到谷清前面,手持铁爪向谷清的脸抓去。

    此时这铁爪中间又伸出了许多细长的软丝。

    软丝漆黑,然后变得又长又尖锐。

    若不及时逃脱,定会被他铁爪上尖锐的铁丝给刺破喉咙。

    谷清纵身向上一跳,跳到了桂花树的蜂巢上面。

    五阳道长正想追上来,就听谷清念动了一段法决。

    蜂巢里的工蜂全部飞出。

    它们向着五阳道长的脸上、身上蛰去。

    五阳道长此时有些措手不及。

    没一会儿,他周边就围了成千上万只蜜蜂。

    他不断地挥着手中的铁丝软爪。

    这边飞过去打倒了一小群蜜蜂,那边更大一群的蜜蜂又包围上来。

    没一会儿功夫,五阳道长就有些自顾不暇了。

    紧接着有一些蜜蜂便趁机飞到了五阳道长的脖子上,狠狠地蛰了他一口。

    五阳道长顿时觉得脖子上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

    他顾不上掷那铁丝软爪了。

    两只手一个劲地在脖子上拍打着蜜蜂。

    就在他两只手空出来的间隙,又有一大群蜜蜂飞到了他的头上、手上使劲地蛰着。

    五阳道长顿时痛的在地上翻滚,他从怀中掏出一把符掷向蜜蜂群。

    顿时那群蜜蜂群就被烧着了。

    可是天上的蜜蜂实在是太多了,这只是烧了一小群蜜蜂,另外一大群黑压压的蜜蜂扑面而来。

    最终五阳道长无力招架,被蜜蜂蛰成了浮肿的看不清五官的大红脸。

    此时他再也顾不上对付谷清了,他只想着怎么逃离。

    五阳道长就地打了个滚,然后用了遁地法术,从地底隐身而去。

    谷清一直笑嘻嘻地坐在金桂树上看着群蜂战猪头。

    这打戏好看,谷清心里爽极了。

    可一没注意,还是让那五阳道长寻了个空,使了个遁地术逃走了。

    谷清不屑地撇了撇嘴,这三脚猫功夫还敢出来闯江湖,还往地里隐身逃命。

    嘻嘻,这啥屁道长这次可丢脸丢大发了。

    这小子可真不禁打,我得给何君报喜去。

    谷清转身,就见金光一闪,谷清又化成了蜂王飞走了。

    这边景文、何君他们把这张茂昌像拖猪一样拖回张家。

    青备从屋顶跳下,远远的就见一伙人拖着一个东西往前走。

    第152章大获全胜

    青备仔细一瞧,那地上被捆成粽子样,正是自己的外甥张茂昌。

    青备顿时气得不行,他赶紧飞奔上前,拦在了大家面前。

    大家见猛不丁地冒出来一个道士打扮的人,都很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

    青备眼露凶光威胁着说:“快把我外甥张茂昌给放了,否则我一出手你们就要没命。”

    这下子大家可算明白了,这人就是张茂昌请来的援兵,他称张茂昌为外甥,那么此人定是张茂昌的舅舅。

    大家想这段时间鹅湾村总是怪事不断,很有可能就是此人所为。

    还有另外一个在屋顶上跟谷清打斗的人肯定也是这张茂昌一伙的。

    景文拦在何君面前。

    “这张茂昌作恶多端,我们现在怀疑果园、菜园所招来的虫灾,还有郑辉家里三个人被人伤害,以及村里其他三个男子被人打,都是你们所为。

    我们要把张茂昌送往官府,让官府定夺。”

    青备此时还挺自恃清高,认为自己法术高明,因而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他甚至带着些得意的口气。

    “你们不用怀疑,这些事就是我们所为。

    你们都是张茂昌的对头。

    我外甥的敌人也就是我的敌人。

    怪只怪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活该受罪。

    我最后警告你们一声,赶快把我外甥张茂昌给放了。”

    何君等人听了连连摇头,这人简直是胡搅蛮缠。

    他略过张茂昌欺男霸女的事实,现在反过来还倒打一耙。

    看起来这人也跟那张茂昌是一路货色,一样的阴险小人。

    景行、远明几人听着这青备挑衅嚣张的话语,都气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景行可忍不住了,捏起拳头就冲过去。

    青备暗自运功,准备出掌。

    这时蜂王已经飞到他们上空,他在空中一个旋转,又见金光一闪,谷清从天空飘然落下。

    他刚好落在景行前头,拦住了正欲上前打斗的景行。

    “景行,你们大家退后些,这老道有一些妖术,我来对付他们,你们把地上那头猪拖回去。

    明日你喊上那些被这张茂昌都伤害过的人,一起去衙门告状。”

    景文赶紧上前拉下景行。

    何君虽然知道谷清有法术,但他对张茂昌的舅舅还不太知道底细,有些不放心。

    他轻轻地问谷清。

    “你有办法对付这人吗?”

    谷清淡淡一笑,挺自信地回道。

    “你还不相信我吗?

    你们快走。

    对付这么一个下三滥的小人,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去。”

    何君听了也稍稍放下心来,他对景文点点头。

    于是大家又拉着张茂昌向张家走去。

    张茂昌当即大叫大嚷起来。

    “舅舅,快点救我,别让他们把我拉走。”

    青备脸色一沉,挥掌就要向拉着张茂昌的远明、童涛打去。

    谷清赶紧上前,用手搁开青备的手掌。

    青备拿出四个圆环。

    两个绿的,两个红的。

    他把两个绿色的圆环掷向谷清。

    那两个绿环顿时变成两条绿色的长藤,缠住了谷清的身子,而且像两条大蟒蛇一般,越缠越紧。

    大家正准备拖张茂昌走时,就看见绿光一闪,然后就见谷清身上被两条长藤给缠绕得紧紧的。

    大家都呆住了,没想到这老道还真的会法术。

    大家不由得担心起谷清来。

    躺在地上的张茂昌见自己的舅舅用法术把谷清给制住了,不由的得意大笑。

    “哈哈,你们这群王八蛋赶紧把老子给放了。

    我舅舅法术高明,识相的把我放了,跪在地上给我磕几个响头,我就让舅舅留你们一条小命。

    但是一顿打,你们是免不了。”

    青备见自己的绿环这么容易就把谷清给捉住了,就以为面前这小哥根本没什么功法。

    他便露出讥笑,人也松懈下来。

    青备走向何君他们,想把这一群人全部给制服了。

    却没想到谷清转身化成了一只蜜蜂,嗡的一声就飞到了空中。

    身上的那两条绿色长藤就掉在了地上。

    谷清飞到了青备身上,从他脖子上钻进衣服里,开始在他背上使着劲地蛰。

    青备万万没料到,这蜜蜂会钻进自己的衣服里。

    他就觉得背上一阵阵的刺痛。

    他手在后背乱挠着。

    后来他实在受不了,就开始解外面的衣裳,想把蜜蜂给捏死。

    谷清可是只灵峰王,他灵敏着呢,怎么又会让这青备给捉住呢。

    他又往他裤头下面钻,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蛰了几口。

    青备痛的嗷嗷直叫。

    他现在是头发散乱,衣服大开着,然后屁股后面又痛,再呆下去,可真的出丑了。

    他于是向上飞蹿着,也顾不得自己的外甥了。

    张茂昌急的在地下大叫。

    “舅舅,你别丢下我,你快把我也救走。”

    青备都自顾不暇了,此时是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他边逃蹿边甩出一句话。

    “昌儿,等我回去稍作休整,再来救你。”

    那青备着急忙慌地跑到鹅湾村附近的一条河里,就跳了进去。

    在青备跳进河的那一瞬间,谷清已经飞回来了。

    他刚飞到何君那边,就听见大家在那哈哈地笑着。

    可能是因为刚才青备被蜜蜂蛰了那狼狈的样子太好笑了,因而大家都控制不了笑成一团。

    只有张茂昌气得眼睛冒火,脸色黑沉得吓人。

    谷清在空中转了一圈,只见金光一闪,他又变成了那个俊美的翩翩公子。

    大家也是头一次看见谷清使用法术,都对谷清赞不绝口。

    童涛当即对谷清表示出非常的敬佩。

    “我可真没想到啊。

    原来听说你有一些法术,是你用这些法术救了景行。

    我们因为没看到还不觉得,今天你可真让我们大开眼界了。

    我平时可最羡慕那些会法术的人,你收不收徒弟的?

    我都想拜你为师嘞。”

    景文也对谷清是刮目相看。

    “谷清,我原来看你长的这么俊美,那气势还真不像是百姓人家。

    我一直以为你是哪个王公大臣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呢?

    现在看来,你还是位高深莫测的修行中人呐。

    你可是真人不露相啊。”

    大家纷纷赞扬着谷清。

    谷清得到了大家的赞赏,那心情可大好了。

    何君看着被捆在地上,黑着一张脸的张茂昌,问大家。

    “景文,这张茂昌,我们该怎么处置?”

    远明瞅着这恶霸就不舒服。

    “我看对这种小人就得狠揍一顿。

    揍的他不敢再爬进这鹅湾村。”

    景行也回应着。

    “远明说的对,对这样的阴险小人,狠揍一顿得了。

    看他以后还敢嚣张不?”

    童涛转头问张茂昌。

    “喂,那菜园和果园闹虫灾的事,还有郑智晖被打,另外还有三个男子被打,是你背后搞的鬼?”

    张茂昌脖子一昂,还死鸭子嘴硬。

    “你不要乱说,你们又没证据。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去打他们?”

    谷清露出一丝坏笑,只见他念动法决,伸手挥出一道金光,然后蹲下来用手摸上捆绑在张茂昌身子的绳子。

    张茂昌就觉得绳子越勒越紧,他顿时痛的直叫唤。

    谷清挑挑了眉。

    “你现在到底要不要说实话?”

    那绳子越来越来紧,再紧的话都要把肉给勒出血来了。

    张茂昌实在疼得受不了,便大声求饶。

    “高人高人,我全招,求求你不要让绳子这么紧,我受不了。”

    谷清哼了一声,收回了手。

    张茂昌顿时觉得身上一松,这才老老实实的说出他怎么样找到舅舅青备那里,然后又拉上五阳道长一起来鹅湾村作乱。

    还有对那些跟他原来有过节的人都下了毒手的事,全盘招出。

    大家一听对这张茂昌嗤之以鼻,都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顿。

    景行可没管那么多,冲上去就狠狠踢了他几脚。

    踢得张茂昌像杀猪一般大叫起来。

    边上众人都没有上前拉,反正景行多踢他几脚,自己看着心里都舒爽。

    最后何君见景行是踢得越来越狠,就上前把他拉过来。

    “现在我们知道鹅湾村这么多人受伤,是这张茂昌背后搞的鬼。

    我看我们还是把他扭送到官府去,然后带上那些受伤的人,人证都在,这次这张茂昌一定会被关进牢里去了。”

    景文:“我看这样行,若咱们只是背后揍他一顿,他过一段时间好了伤疤忘了疼,到时候又开始作恶多端。

    还是把他送到官府,让官府定夺。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他也逃不了。”

    何君想起自己表哥身上的余毒谷清可以把它去除。

    但苏红至今还是疯疯癫癫的,表嫂周映秋虽然蛊毒被谷清暂时压制住了,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等她身上的蛊虫苏醒过来,照样会头痛,也容易昏迷不醒。

    何君便问向张茂昌。

    “我舅妈,表嫂她们的病可否有解药?

    若你敢不如实相告,等下这位高人又会使用法术把你弄得痛不欲生。”

    张茂昌有些畏惧地看了谷清一眼,垂头丧气地说:“郑智晖身上的毒是鬼影手击打所留下的余毒。

    这毒倒不会难解”。

    我舅舅曾把这些跟我说了。

    他说这个只要有内力的人天天给他运气排毒,一个月时间就可以把毒排清。

    第153章我要扩种茶子林和办榨油坊

    “你那表嫂中的是蛊毒,这种解法只有五阳道长会解。

    不过我舅舅说有压制之法。

    就是找那小溪里的大鲵,再到山上找陀葵草和苘蓟旋草开的花。

    三样炖成汤汁,每日服下,可以暂缓头痛之感,也可压制住蛊虫。

    但若两日不喝汤药,蛊虫又开始会活动,然后又会开始头痛。

    我身上没有解药,我舅舅是他的徒弟,也没有解药,只有五阳道长才有解药。”

    何君想了想,至少有暂时缓解的办法,但那五阳道长现在也不知在何处,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日,景文带着远明、童涛、小荣以及那几名被伤害的男子,押送这张茂昌一起去了阳岗县的官府。

    而何君留下来,带着那些帮工在月鸣岭那边做活。

    过了几天,景文他们从阳岗县卖菜回来,对家人说张茂昌的事定案了。

    全家人都围上来,关切地询问张茂昌这案子怎么判了?

    景文轻松地笑笑。

    “把这臭名远昭的恶霸扭送到官府,鱼兮牍家他本身就有很多前科,他在官府就有很多案底。

    这次他又勾结歪门邪道,滥用法术来害人,人证物证俱在,官府罚他杖刑二十,并判了他徒刑。”

    徐慧芝立马松了口气。

    “阿弥陀佛,这老天终于开眼了,这恶霸总算进了牢笼。

    咱鹅湾村总算可以清静了。”

    没几天,村里人都知道了。

    原来景文家的菜园果园闹虫灾的事,还有郑智晖及那些男子被鬼影打伤,全是那恶霸张茂昌勾结歪门邪道的来施法术害人的。

    这事传开之后,大家都对他的小人行径给予纷纷谴责。

    后来村民们又得知张茂昌被官府判了徒刑(强制服劳役),皆拍手称快。

    这横行霸道鹅湾村多年之久的恶霸,总算给解决掉了。

    村民们又恢复到了以往平静的生活当中。

    这几天,景文跟何君可忙了。

    上次在月鸣岭西边那片茶子林摘下的茶籽晒了几天之后都干了。

    晒干之后还得去壳。

    于是景文又找来了很多帮工,帮茶籽去壳。

    鹅湾村这边不太盛产茶油,村里也没有榨油坊。

    倒是周家村有一个榨油坊。

    于是景文、何君等人又驾马车把这些剥了壳的茶籽运到周家村去榨油。

    到了这个榨油坊,就有伙计把这些剥了壳的茶籽拿来蒸炒,把生料变成熟料,让茶籽处于最适宜油分流出的状态。

    蒸好后将蒸坯料迅速装进小木盆。

    先把茶籽的水分蒸发掉,然后上磨碾碎成粉末状。

    接下来上锅蒸熟,蒸到一定火候,就打坯分包。

    将蒸熟的茶籽粉趁热分装在一格一格的铁环里,做成饼。

    接下来,将茶子饼一块块整齐地码放在主榨的油壕内,用木楔挤紧,装好后就开撞榨油。

    被挤榨出的油,便会顺着槽眼流到一旁的油桶里。

    伙计趁热压实弄成一块块圆形的饼状。

    这时一阵阵山茶油的香味飘出来,在经过特制的筛网过滤,茶油就干净了许多。

    何君走过去看榨出的茶油,油呈金黄色,非常的纯净。

    整个榨油坊飘散着浓浓的茶油香味。

    马车拉来那么多的茶籽,可榨出的油才只有八桶油,一桶油三十多斤左右。

    何君也是第一次来这榨油坊就有些好奇地问景文。

    “景文,咱们运来那么多的茶籽,怎么才榨出八桶油呢?”

    景文向他解释道。

    “一般一百斤鲜果才可以出三斤左右的茶籽仁。

    这个过程还得去壳晒干,然后再制成茶饼压榨,也只得七斤左右的油。

    而且这六七斤油里面还是有杂质的,还得沉淀杂质,最后下来,不过六斤油。

    不然你以为这茶油为啥这么贵?

    就是因为少,而且出油低,而且茶油拿来炒菜口感比较好。

    所以一般老百姓是吃不起这么好的油的,都是那些有钱人家,达官贵人才会买这种茶油去吃。”

    何君便在心里盘算起来。

    ……既然这茶油很少,又贵,而且又受那些大户人家的喜欢,刚好月鸣岭西边发现了一片茶子林,虽然那片茶林不大不小,但是自己可以慢慢培植呀。

    加上自己有灵力可以催长的手,另外再让谷清利用他的法术灵力来帮帮忙,那这茶子林就可以慢慢地扩大了。

    何君此时又有了一个新念头……他想拥有自己的茶子园,然后再办一个榨油坊。

    景文他们把八桶油带回鹅湾村张家。

    晚上,何君去灶火房用新榨出的茶油,精心地烹制了一桌好菜。

    等大家围在桌边尝了一口菜后,便纷纷夸赞这菜味道好。

    大家也知道这是新榨出的茶油炒的菜。

    徐慧芝也称赞着。

    “这茶油炒菜的味道就是鲜,比原先那菜籽油更香些。

    难怪那些有钱人家都是买这茶油烧菜吃。”

    小容儿吃的贼香了,连吃了两大碗饭,还嚷着要吃。

    “三哥哥炒的菜太好吃,我还想吃一碗饭。”

    琴儿摸摸小容儿已经很涨的肚子,笑着说:“容儿,看看你的肚子圆滚滚了,你还吃得下呀。”

    徐慧芝把小容儿拉下凳子。

    “你这小祖宗,菜好吃,也别把自己给撑着了。快下地走走,等会积了食,晚上又吵着肚子胀,睡不着了。”

    何君看大家对这榨出来的茶油炒的菜赞不绝口,便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

    “我觉得我既然发现了那一片茶子林,我就想把它扩大来种植。

    这茶油很受那些大户人家的喜欢,我们鹅湾村也没有榨油坊。

    所以我以后想再开一个榨油坊。”

    对于自己宝贝媳妇的任何决定,景文都是举双手赞成的。

    琴儿、景行毕竟年轻,因而他们也喜欢自家涉及生意范围广些,两人都点头表示赞同。

    徐慧芝就想到这茶子树本身产的茶籽就不多,然后摘下来能够提取的油也很少,就觉得会不划算。

    “这茶油虽然是好东西,可茶籽产油太低。

    而且这茶油价钱又贵,一般普通百姓是吃不起的。

    再者,这茶子树一般生在那陡峭山坡上,去采茶籽还是比较危险的。

    这采摘要花去很多的时间,还要雇很多的帮手才能采摘下那么多的茶籽。

    依我看,还不如弄什么芝麻油、菜油、豆油来的划算。”

    何君知道自己婆婆觉得这茶油成本高,买的人呢,也只限于那些达官贵人或者家境较好的,婆婆是怕赚不了钱又耗功夫。

    何君便开导她。

    “娘,啥事开始做都很困难的。

    我就观察附近这几个村,都没有一个地方是专门种植茶子树的。

    刚好我买的月鸣岭西边有一片茶子林,这对我们来说可是好事。

    这等于是天上掉了一个大馅饼啊。

    所以我才有把这茶子林扩大的想法。

    娘,你想想,我以后把这茶子林扩大规模种植,然后又办一个榨油坊,以后咱们不光是榨茶油,我们还炸豆油,芝麻油和菜油。

    这样长期以往,我们这个榨油坊就形成了一个规模。

    周边县、村的百姓都有可能到我们这里来买油的。”

    何君这一番话,成功地打消了徐慧芝的顾虑。

    她越想越觉得这话在理,她慈爱地看着何君。

    “好孩子,难为你想的这么细致,这么长远。

    看来还是娘的思想陈旧了。

    我年纪大了,只喜欢原地踏步,不喜欢做冒险的事。

    你说的对,万事开头难。

    不过娘相信以你聪明的才智,一定能把这事办的很好。

    容儿,快跟娘去灶火房,我帮你擦把脸。”

    童涛猛的一拍巴掌。

    “哈哈,何君你可真是个奇才,我童涛以后都会毫不犹豫地跟着你干。

    你指东我不往西,你指西我就不往东。”

    童涛这话让何君笑了起来。

    “乱说个啥,你应该以琴儿马首是瞻。

    应该是她让你往东,你就必须往东。

    你可要乖乖地听她的话。”

    琴儿怪嗔道。

    “瞧瞧你们,说榨油坊的事,咋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童涛甜蜜蜜地看着琴儿。

    “这还用说,琴儿说啥我听啥,呵呵。”

    景文此时也是眼含温柔看着自己的媳妇。

    “君,你这小脑瓜子就是聪明。

    我觉得你提议这扩种茶树林,然后在鹅湾村办一个榨油坊的事,这主意真的不错,很有前景。

    这附近几个村好像就是周家村有榨油坊。

    咱们要榨什么油都要去周家村,路又远又麻烦。

    以后我们自己家开一个榨油坊,附近村民都可以过来榨油了,确实很方便。

    你又给我们家想了一条生财之道。

    你现在不光是我张景文的好媳妇,也是我们张家的大贵人了。”

    琴儿听大家说起这些生意上的事,又想起以后的日子,没准会更加蒸蒸日上,心里便有些隐隐的兴奋。

    “那这榨油坊我们就早点搞起来。

    早点把榨油坊弄好,那村里的人就不用跑到周家村去榨油了。

    而且附近村的人也可以到我们这里来榨油,还是很方便的。”

    何君想起在周家村看着那些榨油机子很大,看上去工序很复杂的样子,然后他又在脑海里想着榨油方面的知识,便问景行。

    “景行,要开榨油坊,就要做一个卧式楔子榨油机。

    这个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出来?”

    第154章文君榨油坊

    景行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虽然我没做过这种榨油机,但我知道小荣的爷爷原来在榨油坊里干过活。

    他对那些机子还有工序都了如指掌。

    到时候我就请他来帮忙,我一定在十天内给你制出来。”

    有了景行的保证,何君的信心更满了。

    接下去他就要大力地种植茶子树、芝麻、大豆、菜籽等出油作物了。

    景文想起榨油坊不比寻常的小作坊,这榨油坊就必须要很大的房间。

    “那榨油坊我们选在哪个地方好?

    这榨油坊一定要很大的房间,我们鹅湾村现在还有这样的仓廪租吗?”

    景行想了想,自己就是租用别人的仓廪做木工坊的。

    他记起木工坊附近还有一个堆放杂物的仓廪。

    “在我木工坊后头有一个特别大的堆放杂物的仓廪,刚好是石逸家的。

    平时他那仓廪又不太用,就放一些零零碎碎的杂物。

    明天我就去找他一趟,问他可否把仓廪租给你们。”

    何君听了之后心里特别舒畅,前面自己担心的两件事,至少现在都有着落了。

    “景行这两件事麻烦你去办了。”

    景行憨憨地笑着。

    “自家人的事,干啥子那么客气?”

    第二日,何君跟景文去阳岗县卖完果蔬,又赶紧去刘老伯那里买了一大批能榨油的种子。

    回来后就把这些植物种子全给种上了。

    当然给菜种浇的水都是何君手洗过的。

    何君的双手本身是具有灵力的。

    以前谷清曾把何君带去“紫衍灵气境界”打坐了一会,这让何君手上的灵力也增强很多。

    何君现在可以断定,浇了用自己手洗过的水,这些农作物不出三天都可以发芽出来,然后再过三到四天基本上就可以长大。

    再过几天就可以结籽了。

    等于从种下去到结籽在短短的八九天内就可以完成。

    结了籽就可以采摘下来,马上就可以送到榨油坊榨油。

    何君看着地里的菜种,想着待榨油机子做好了,就可以榨出香喷喷、金灿灿的油了。

    景文见何君脸上露出微微笑意,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景文真恨不得把他搂过来,使劲地亲上几口。

    此时景文只能把手搭在何君的肩膀上,在他耳边悄悄地说:“我的好媳妇,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

    一见你这副模样,就让我心痒痒。”

    何君这才回过神来。

    “我想到过不了多久,这些菜种都可以结籽榨油了,我心里就特开心。

    以后咱鹅湾村的人就不需要到周家村去榨油了。

    村里就有榨油坊真的是方便了大家。

    而且等我们这些菜种都长大了,我们榨的油也会越来越多。

    以后就可以把这些各种各样的油拉到咱们的蜜饯铺里面去卖。

    到时候咱们铺子里是不是又会客人爆满啊?”

    “哟,小财迷,我还以为你出神是想着夫君晚上怎么把你亲得喘不过气来呢?

    原来你还是在想着榨油的事呀。

    我相信你,你眼光总是那么准,到时候咱们榨油坊保准又是开门红。

    不过,阳岗县咱们那个青果鲜蜜饯铺就快成了一个杂货铺了。

    你看下,咱又卖青果鲜,又卖蜜饯,还卖番红花、虫草这些药草。

    最后咱还卖各种各样的油。

    我想再过一段时间,你又想出一个新花样,那咱铺子可真的是五花八门啥都卖了。”

    “东西多就东西多呗,丰富多彩嘛。

    只要百姓们喜欢,咱东西卖的好就行了。

    大不了以后赚了钱又多开几个铺子。

    我还记着你说那玉昆城很繁华呢。

    我总想着以后咱们也到那边去开铺子。”

    “行,媳妇说啥就是啥。

    我张景文对媳妇是唯命是从。”

    景文左右瞅了瞅,见那些人都在远处做活,便飞快的在何君的脸上啾了一口。

    景文知道何君定要拍打自己,便笑呵呵地跑得老远。

    何君笑着回了他一句。

    “在外头你就有点正行?

    等会儿被别人看到不好。”

    ……

    这边在景行的木工坊,几个人正在紧锣密鼓地做着榨油机。

    景行特意请来了小荣的爷爷,让他在旁指导。

    景行与两名爱徒在月鸣岭山上找来了一棵老樟树。

    这棵樟树就拿来做这台榨油机的主体部分。

    做这卧式楔子榨油机说难也不太难,但却是一个精细的活。

    首先你要做出榨膛。

    榨膛里一般是拿来装油饼的。

    在油饼的一侧塞进木块,然后利用钻杆钻进木块之间的一个三角形楔块。

    随着楔块被打入榨膛,榨膛中横放的木块会对油饼产生挤压力。

    正因为这种三角形的楔块在榨油的过程中具有重要作用,这种榨油机才被称为楔式榨油机。

    景行在中午的时候特意去找了石逸。

    景行把想租那个大仓廪的事跟他讲了。

    石逸便爽快地答应了。

    “我见你着急忙慌地找过来,还以为出了啥事。

    原来是想租我家那大仓廪啊。

    那仓廪都搁置好多年了,平时又派不上用场。

    你家想租就租去。

    况且我跟你关系那么铁,租金我都算你最便宜的。”

    景行一听石逸竟然这么快就答应了,也当即替景文与何君开心。

    “那我得去告诉我大哥和何君这个好消息。

    你中午在家不?

    我中午就让他俩到你家找你,和你签一下租仓廪的契约。”

    “行,我在的,不过你们可得赶早,因为我吃过饭就要去阳岗县做活了。”

    景行在快中午的时候就回了家,幸好何君跟景文已经从阳岗县回来了。

    景行赶紧把这好消息告诉了他俩,并叮嘱他俩赶紧去找石逸签下租房契约。

    景文与何君没想到景行把这事办得如此的麻溜,都一个个面露喜色。

    何君更是有些急不可耐,他连饭都顾不上吃,就拉着景文去找石逸签下了租房契约。

    俩人从石逸家走出来,何君还在看着手头的租房契约。

    景文忍不住拿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君,眼看着榨油坊就要办成了,那些菜种也快要长大了,咱们榨油坊就可以榨油了,你高兴不?”

    何君并不掩饰自己一脸的兴奋之情。

    “从我设想要办榨油坊开始到现在,才过了几天,这些事就办的这么顺利,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也让我惊喜。

    不过这个榨油坊也多亏景行了,没有他的帮忙,我们也不能够这么顺利地办下来。”

    景文点头赞同。

    “我这个二弟,人是憨厚耿直的,但他那心窝子是热的。

    他爱帮助人,他若要做什么事,就一定会做的很好的。

    他就是有些闷葫芦的性子,但要碰见他高兴,他也能说好多的话。”

    何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了起来。

    “我看景行平时不爱多说话,但是我看他跟谷清在一块就挺能说话的。

    而且我瞅着他俩自从在月鸣岭里疗伤之后,关系倒越来越好了。

    以前他俩一见面就掐,一见面就干架。

    现在我看他俩人在一起能嘀嘀咕咕说上好久的话呢。

    而且谷清还偷偷告诉我。

    他上次说了那个木枕太高让他脖子痛,这景行就做了一个矮点的木枕送给他。

    没想到这木头疙瘩一般的景行还有这么暖心体贴的一面。”

    景文也觉得有点意外,他笑着挠挠头。

    “他俩关系啥时变得这么好?

    我还真没注意过,没想到我那二弟对上这谷清,性子倒有点大变样了呢。

    这样也好,兴许二弟就吃谷清那一套。”

    ……

    还真别说,景行的手艺确实不错,而且他应承下来的事就绝对要做的最好。

    他原先承诺何君十日之内一定做好,这才到了第八日,景行与两个爱徒,还包括小荣的爷爷一起帮忙,就把这卧式楔子榨油机制好了。

    等把租好的仓廪整理好,大家一起把这卧式楔子榨油机给搬进榨油坊去了。

    景行还特意制作了一块匾额,上面写着“文君榨油坊”。

    等匾额挂上去之后,童涛说要喜庆些,便买了一挂老长的鞭炮点着。

    那鞭炮噼里啪啦地响个半天,使得村民们都围过来看。

    大家听到鞭炮声,才知道这里新开了一个榨油坊。

    听说榨油坊又是景文、何君他们家开的,纷纷对他们家是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

    何君种下的那些可以榨油的农作物全都成熟了。

    于是景文及帮工们这几天都在收割这些农作物。

    何君思维缜密,他虽然年纪轻,遇事却从不慌乱,他规划的可好了。

    比如说今天和明日,他就让那些人将大豆采摘下来。

    这两天就专门榨大豆油。

    等大豆采摘的差不多了,又让人去把芝麻采摘下来。

    接下来几天榨芝麻油。

    但是这种传统的榨油方法,大部分都是要靠人力来完成的。

    这榨油的劳动强度非常大。

    比如说榨这大豆油。

    做一块大豆油饼每个人要弯六次腰。

    做完油饼后,需要三个人用吊着的撞杆撞击木块。

    打撞的时候三个人还要一起打。

    基本上榨完一次油下来,每个人都会累得出一身大汗,力气差不多都要用光。

    何君这几天都跟着他们把这些榨油步骤从头做到尾,到最后他也累得直不起腰来。

    第155章上街卖油

    当何君看见油桶里那清亮又香喷喷的油时,真的是感慨万千。

    ……百姓们做活多辛劳啊!

    他们在这段时间榨好了豆油、菜籽油、芝麻油,加上之前在周家村榨好的茶油,文君榨油坊在半个月内就榨出了四种油。

    只不过农作物都还在生长当中,所以榨出的油并不是太多。

    村民们以前都是在别的村买油的,现在听说景文家开了榨油坊,又榨出这么多香气扑鼻的油,因而村民们都到景文家里来买油了。

    当然每种油的价钱也不一样。

    最贵的当然是茶油,其次是豆油,再就是芝麻油。

    菜油比较普遍,所以是最便宜的。

    村民们一般生活都比较贫困,他们大多买的是菜油。

    何君与景文也很替百姓们着想,这些油卖的价钱都会比街面上卖的便宜的多。

    另外有村民自家种了这些油作物,也会拿到文君榨油坊来榨油。

    村民们都觉得自己村里有个榨油坊特别的方便,不用再跑到周家村那边去榨油了。

    还有一些村民家里油作物种得很多,榨出的油也比较多的,除了自家留些,其他的就以稍低于街面价卖给景文。

    何君想多扩种些可以榨油的农作物,他便同景文商量想把月鸣岭田野往南边那五十亩地全买下来。

    何君的意思是原先就种了那么多的蔬菜,已经把地基本开垦出来了。

    这些地里又搭了两排青砖瓦房和马厩,也剩不了多少位置。

    而何君想到以后还要搭那么大的农家乐园,这些地是远远不够的,为了长远打算还得多扩地,多买地才行。

    景文当然是非常赞成的。

    于是二人又找村长买地。

    村长对他俩已经是赞不绝口。

    他是亲眼见何君与景文一步一个脚印,慢慢的将生意做大起来的。

    “你俩小子真不错。

    咱鹅湾村也终于有了两个出色的人物,叔真没看错你俩。”

    村长也爽快的将月鸣岭以南那五十亩地卖给了景文与何君。

    从村长家里出来,何君捧着那张地契,心里涌起了一些感慨。

    他想起了最初从舅舅家出来的时候,自己还是一穷二白,他是怀着美好的愿望坚持走到了今天。

    现在自己也拥有了月鸣岭这座山,还有这边一大片的田野。

    按百姓们的话来说,自己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地主了。

    景文见何君看着地契半日不语也不动弹,还以为他是激动成这样。

    景文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地说:“怎么啦?

    买了这么多地,是不是太开心了。

    没想到我媳妇现在也是一个大掌柜了。

    何掌柜,我可等着你多多提携呢。”

    何君怪嗔着景文。

    “你又没个正形了。

    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有些感慨罢了。

    哦,对了,这大豆等还比较好种些,而且这些农作物出油也比较多。

    但茶子树却长得慢,就算我有灵力,却还是不能在短时间内种出那么多茶子树。

    我估摸着要扩种茶子园,最快也需要几个月。

    所以我们榨油坊现在是茶油最少了。

    这茶油一般都是那些大户人家常吃的油,咱得想个办法多榨些茶油。

    我寻思着,除了咱们月鸣岭有片茶子林之外,其他村的山上估摸着也有这野茶树林。

    咱们榨油坊可以收购这些茶籽。

    有了茶籽,就可以榨出很多的茶油来了。

    虽然收购村民门采下来的茶籽,这茶油的本钱可能会高了些。

    但久而久之,各个村还有县里都知道我们这里专门卖各种各样的油,特别是茶油。

    我们这榨油坊的名气也就打响了。

    这也是一条很有前景的生财之路。”

    景文宠溺地看着何君,见他不停地说,并憧憬着,景文真想把他抱起来原地转上一圈。

    ……他媳妇咋这么能干呢?

    ……咋这么有才呢?

    ……而且还这么地撩人。

    “君,你说得太对了。

    这样广收茶籽就可以弥补茶油的不足。

    在咱们茶子林还没有扩种好,还没有出那么多茶籽之前,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我等会就跟村民们说,让他们相互转告,就说我们榨油坊要收购茶籽。”

    ……

    没几天的功夫,附近几个村都知道鹅湾村新开了个文君榨油坊。

    而且他们要大量收购茶籽。

    村民们一般忙完了农活也会想着找点闲活干干,好赚点零碎钱花花。

    他们有些人知道哪里有野茶林的,就去山上把茶籽采摘下来。

    就这几天,何君他们的榨油坊就收到了好几千斤的茶籽。

    收茶籽这活也是挺繁杂的。

    你要上秤称,然后还得找地方堆。

    何君一咬牙,又将榨油坊旁边的两个大仓廪都给租下来了,全用来堆茶籽。

    现在要种那么多农作物,这边榨油坊又要人帮忙,景文又招了一些帮工,才不至于使大家忙得焦头烂额。

    何君按照八个铜板一斤的茶籽价来收购。

    这一次就收购了几千斤的茶籽。

    虽然用去了很多的银子,而且收购茶籽也增加了这茶油的成本。

    但何君看着榨油坊用茶籽榨出的色泽深黄、香味浓郁的茶油,心里真舒爽,很有满满的成就感。

    榨油坊榨出的茶油、豆油、芝麻油、菜油已有好几百斤了。

    何君觉得是时候把这些油放到铺子里去卖了。

    于是第二日,大家送果蔬及蜜饯青果鲜去阳岗县的时候,顺带着把这几百斤油也送到铺子里去卖了。

    何君与景文根据百姓的喜好,油作物的成本等,把这些油的价钱都想好了。

    既然是自家榨油坊榨出的油,因而根据街面上那些油的价钱,何君与景文制定的油价会比街面上便宜些。

    当然茶油是最贵的,然后就是芝麻油,大豆油和菜油。

    九辆马车分到九个街道点卖果蔬,何君又让他们都带上那四种油去跟百姓们讲解一番。

    好让百姓们知道他们家又开了榨油坊,现在也卖油了。

    他们榨油坊榨出的这些油很纯净,香味浓郁,价钱比街面上的更便宜。

    百姓们在买了果蔬之后,都看着油桶里的油,那些油确实毫无杂质,金黄纯净,散发着浓郁的油香。

    百姓们还有些半信半疑。

    “这真的是你们自己种的油作物榨出的油吗?”

    景文当即爽快回应。

    “我们在这里已经卖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果蔬了。

    而且我们种的果蔬,乡亲们都尝过,是很美味的。

    现在我们又种了很多的油作物,然后开了榨油坊。

    这真是我们榨油坊榨出来的油。

    你们就看这油多纯净,多香。

    而且因为是我们自己种的油作物榨的油,所以我们也卖的比别家更便宜。

    我们用这油来烧菜,那味道更是鲜美,你们尝过就知道了。”

    何君将那四种油分别倒在白瓷碗里,端给百姓们看。

    百姓们见那些油色泽金黄,澄清透明,气味芳香都点头暗自称赞。

    又听说这么好的油,却比别的地方卖的便宜,都有些心动了。

    何君见众人都有些心动,却还没有人真的买,便带着微笑说:“我用这油来炒菜,那味道真的是非常的鲜美,你们也吃过我种的菜,应该知道我不会扯谎。

    这油确实是很好,买回去不会亏。”

    百姓们都是买过何君、景文他们家的菜的。

    而且自从吃了他家种的菜之后,那真是口齿留香,令人回味无穷。

    久而久之大家都成了何君、景文家的常客。

    现在听何君这么一说,百姓们心里什么疑虑都给打消了。

    就有一位大婶上来说:“给我来五斤芝麻油,这芝麻油闻着特别香。”

    “好咧,我给你打油。

    大家把这个油买回去烧菜,觉得味道鲜美的话,下次若还想买,你们就可以到文君清果鲜蜜饯铺那里去买。”

    景文与何君为了让油能顺利地卖出去,特别的跟会制作篓子、竹筐的百姓们买了很多的油篓子。

    油篓子是用荆条的嫩枝编结而成,在表面糊上几层油纸,刷上动物的血,待干透后滴水不渗。

    用它盛放各种各样的油,可长期储存不变味道。

    何君、景文选择这油篓子,也是因为这油篓子轻巧比较好携带。

    而且这油篓子价位也不高,储存性还很好,可以降低成本。

    有一就有二,围观的百姓们也纷纷上前,你买两斤豆油,我买三斤芝麻油,就这样果蔬卖完了,油也卖的差不多了。

    何君与景文带来的几桶油里卖的最好的是菜油和芝麻油。

    豆油卖了一半,唯一没有卖动的就是茶油。

    何君其实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跟我想的一样,这茶油最耗成本,再加上比较少,卖价贵。

    这百姓们哪吃得起这金贵的茶油。

    这芝麻油本身百姓们就很喜欢,因为它香味浓郁,买回去凉拌炒菜都可。

    这菜油卖的是最好的,当然是因为它价钱便宜。”

    景文看了看剩下的豆油,还有一点都没有卖出去的茶油说:“我觉得油卖的很可以了。

    百姓们日子都过得苦。

    他们一般吃的都是比较便宜的油,这跟我们原来想的差不离。

    等他们买回去拿这油炒菜,味道绝对是好的不得了。

    第156章想方设法筹银子

    “等他们尝过之后,将来一定会是我们的回头客,你就放心。

    我们做生意靠的是诚信。

    我可以打包票,我们这油以后卖的一定不会比蜜饯果蔬差。”

    两人正说着话,童涛、远明、小荣及那些帮工都驾马车过来了。

    何君问他们卖的情况,果然都是差不多的。

    果蔬和鱼是早卖完了,四种油里面茶油卖不太动。

    卖的最好的是菜油和芝麻油,其次就是大豆油。

    何君跟景文把马车上剩余的油全部搬过来。

    何君让童涛他们先回鹅湾村。

    而景文则驾着马车带何君去了蜜饯铺。

    马车刚停在门口,晨阳就带一个伙计上来把马车上的油搬进铺子里。

    何君问晨阳店铺的生意咋样。

    晨阳答到:“青果鲜跟蜜饯卖的不错。

    我观察了下,都是一些外地来游玩的人,或者在这边居住要回老家的人很喜欢买回去。

    那番红花跟虫草自不必说,基本上运过来就会被那些药商买空。

    就算茶油不太好卖,一上午只卖了几斤。

    最好卖的就是那菜油跟芝麻油。”

    何君转身笑着对景文说:“果然跟我们是一样的。

    这四种油里面最不好卖的是茶油。

    我还把茶子林扩大种植了,又收了那么多的茶籽,现在反而是茶油卖不动了,那这茶油咋办?”

    景文知道何君面上是笑,心里定是有些着急了。

    何君最初看中的就是茶油。

    他认为茶油少又好吃,肯定很受欢迎。

    但真正到街面上来卖,百姓们是吃不起的,却也没见多少富人来买这茶油。

    景文毕竟比何君大几岁,所以他想的会更周到。

    他安慰着何君。

    “这事可急不得,咱们的生意得慢慢做。

    这茶油我们原本就不准备走普通老百姓这条道。

    今天才是第一天,很多人都还不知道呢。

    等大家尝到这油烧菜的鲜美味道了,就会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的,到时阳岗县的人都知道了,你还愁这油不好卖吗?

    你不要因为今天不太好卖,就对自己的设想产生疑惑。

    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我们的东西好,迟早会被别人认可的。”

    何君知道景文是看出自己心急了,在给自己鼓劲打气呢。

    何君也开始反省自己怎么如此沉不住气。

    是呀,景文说的对,只要自家东西好,还怕没人慧眼识明珠吗?

    “对,今天才是第一天,好多人都不知道呢,是我心急了。”

    果然从第二天开始,这文君青果鲜蜜饯铺生意开始红火起来。

    本身何君种的果蔬味道就比别家更鲜美,又加上这香气扑鼻的油来炒菜,那味道就是一个字“绝”。

    因而买了的人,绝对还会来买油。

    然后买过的人又跟亲朋好友们推荐。

    慢慢的,来买油的人是越来越多。

    紧接着,那些大户人家也听说何君、景文他们家榨得这个油非常的香,炒菜特别好吃,便也纷纷派自家的下人来铺子里买茶油。

    这些富人们可不像普通的百姓们那么买油,百姓们都是几斤买。

    那些大户人家都是五十斤,一百斤的买。

    因为这些有钱人,他们就是不缺银子,只要你东西好让他们满意,他们也舍得花银子。

    还有就是他们大户人家人口多,每天烧的菜又多又丰富,一天都不知道要用多少油。

    很快的,何君铺子里茶油全部卖完了,其他的油也所剩无几了。

    看到自家榨油坊榨的油卖的如此好,何君他们更是自信满满。

    接下去何君准备大刀阔斧地干起来。

    首先就是要去买更多的油作物。

    月鸣岭西边那片茶子树还在扩种当中,等到可以出茶籽,估摸着还有好几个月。

    还是要向村民收购很多的茶籽。

    虽然榨油坊的油基本上卖完了,也赚到了银子。

    但是,要想把生意做大,还需不断地投入更多的钱才能运转起来。

    那个时候买了五十亩地,已经花去了很多银子,又请了很多的帮工,还要准备一些银子,用来买种子和收购茶籽等。

    这一来二去,那些赚到的银子差不多都花出去了。

    现在何君、景文他们手头上又开始紧张起来。

    何君这几天都在想怎么样才能让银子回流的更快一些。

    他忽然想到上次苏林给他的那两种珍贵药草。

    他记起自己是同谷清把这两种药草带到灵气之地去种植的,现在不知道长的怎么样了。

    而且上次苏林也说这两种珍贵药草非常稀少,如果能够培植出很多,苏林全部都要收的。

    何君当时想到这两种药草的时候,正同景文他们在榨油坊查看新收上来的一批茶籽。

    何君想赶快去找谷清,这几天又见不到他人影,何君就知道谷清肯定在那紫衍灵气境界打坐。

    何君:“景文,你在这榨油坊照看着,我出去一趟。”

    “你这会着急忙慌地去干啥子?”

    “我去找谷清,我想看下上次种下的那两种药草。

    我想看看谷清帮我培植出来多少?

    如果那两种珍贵药草长的较好的话,我就可以交给苏林。

    苏林曾经说过有多少收多少。”

    景文一听就知道何君在操心银子的事情了。

    “咱也不用太着急,等这批油榨好再卖出去,很快就能收到银子的。”

    “可是我觉得还是不够,我们手上要有很多银子才行。

    现在咱们又买了地,请了很多的帮工,还得去买很多的油作物种子,像收购这种茶籽投入的本金就要不少。

    手上没有银子周转很麻烦,所以我得想办法多筹点银子。”

    何君想得越来越长远。

    现在他买的地越来越多,却还不够。

    如果要筑成自己的农家乐园,还得要买地,说不定还有其他的设想要去办,这些都是要花很多银子的。

    前世他是一个懵懵懂懂,受人摆布的单纯少年郎。

    这一世,既然自己已经重生,他就不想再碌碌无为。

    他想要早日达成自己的愿望,筑成自己的农家乐园。

    甚至他还想把鹅湾村的村民给带动起来。

    他觉得鹅湾村风景秀丽,民风纯朴,只是太过于封闭和落后,所以村里人都穷。

    他认为鹅湾村这个秀美的乡村,还是有很大的前景的。

    何君希望在他有生之年能让村里的人都能发家致富。

    景文:“要不我陪你一起去找谷清,我也挺想看看你说的那灵气之地,看下那两种药草长得好不好。”

    何君心思,我就是怕你去呢,那地方除了我,谷清是不会让别人进去的。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看榨油坊这么忙,你就在此多照看点。”

    正说话间,又有别的地方的村民陆陆续续地拉着茶籽过来了。

    景文只得留下来继续忙着。

    何君想到那药草,心里就有些小激动。

    这么久,自己忙于榨油坊的事,都快把这事给忘了。

    他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到了月鸣岭。

    如今家里的生意也多,因而景文又重新分配了人手。

    现在榨油坊那边刚落成不久,又比较忙,所以景文跟何君加上童涛都在榨油坊帮忙。

    远明和小荣则带着那些帮工在月鸣岭做活,并负责运送果蔬去阳岗县卖。

    何君走到金桂树的蜂巢前,连声喊了好几句谷清。

    谷清正从灵气境界那边打坐过来,他远远的就听到了何君的声音。

    何君这边刚喊完,谷清就像变戏法似的站在他面前了,把个何君吓了一大跳。

    “你现在咋这么神出鬼没了?

    你是不是法术又增强了?

    这段时间我又见你神龙不见首尾,就估摸着你到这紫衍灵气境界修炼来了。”

    谷清这段时间确实在这灵气境界之地修炼。

    他跑的特别勤,所以他的修为也在增加。

    他挑一挑眉,带着几分炫耀和得意。

    “确实让你说对了,我快要进阶到七级了,所以你这段时间很少见到我,我正在加紧修炼。”

    何君看他现在是六级,法术灵力都很厉害。

    不知道他到七级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子。

    “那我要提前恭喜你啦。

    你六级都这么厉害,到七级的时候,你会有什么变化?”

    “长相不会有什么变化,法术灵力肯定增强了。

    而且会增加很多的意想不到的法术。

    比如我可以炼器,我还可以驯养自己的灵宠,可以帮灵宠等级提高等等。

    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谷清有多么厉害了。”

    “我真替你高兴。”

    何君听到谷清快要进阶到七级的时候,是真心为他开心。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举手之劳,救了一只灵虫。

    而这灵虫可以不断的进阶升级,越来越厉害。

    何君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那种欣喜。

    谷清此时也是眉开眼笑的,修行中人总是会对自己即将要进阶而感到欣喜若狂的。

    何君忽然想到此次来找谷清的目的,便问:“谷清,我记起上次交给你两种很珍贵的药草,不知道在那灵气之地长的怎么样了?

    你后来有没有帮我把它们多多培植出来?”

    谷清一听,顿时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说起来,他快要进阶到七级,还真多亏了何君带来的这两种药草。

    第157章把药草卖给苏林

    正是因为这两种极难寻到的修炼灵草,谷清才费尽千辛万苦又去其他地方寻来了另外两样灵草。

    他把这几种灵草合在一起炼制出了丹药,这丹药能大大地提高自己的修为。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快要从六阶升到七阶,何君算是“神助力”。

    这何君拿来的灵草等于就是雪中送炭。

    谷清在心里对何君的感激之情又加深了许多。

    既然有这两种珍贵的灵草了,谷清又怎么会错过呢?

    于是,他是使出全身力气,竭尽所能地培育这两种珍贵灵草。

    谷清虽然已经将那道长赠予的灵水全部用完了。

    但他还是会寻一些灵草提炼一般的灵水来浇灌这两株灵草。

    所以,当谷清把何君带到那片灵气之地的时候,映入何君眼帘的就是在灵气之地上出现了二十多株灵草。

    何君心中顿时一喜,看来自己拜托谷清做这事真是明智之举。

    谷清做这种培植的事还真靠谱。

    “呀,这么难种植的药草竟然被你培育出了二十多株,太让我惊喜了。

    谷清,谢谢你了。

    我刚好所有的积蓄都投入到生意里面去了,正愁没有银子呢。

    这下好了,等我把这几株药草卖给苏林,我就又有可以周转的银子了。”

    “这药草这么好,我当然不会错过。

    我是想尽了一切办法来培植的。

    若是道长送我的灵水还有,那我培植的就不只是这么一点了。”

    何君:“已经很不错了,我全部把它采摘下来行不?”

    何君走过去蹲下就想采摘雪荷花和朴冬首草。

    谷清赶紧制止何君。

    “何君,你先等一会儿。

    这两种药草不能拿手摘下来的,不然的话,这药草一下就焉掉了,而且马上变黄变干。”

    “啊?真的吗?

    那怎么样采摘下来。”

    何君赶紧缩回手并站起身,带着一脸疑问看向谷清。

    谷清:“首先手是不能把它枝杆折断的。

    是要用竹制的物件将它连根挖起。

    若用铁质或其他的物件触碰到它,它就马上焉掉或者干枯掉。

    然后采摘下来要放到装满水的陶罐里才能储存。

    这药草在陶罐里会保持七、八天的新鲜。”

    何君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两种药草需要这样储存。

    他心思,这稀少的药草,连采摘和储存的方法都与众不同。

    何君马上四处张望,想去周边寻找竹子。

    谷清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别找了,有我谷清在这里,你还需要找啥东西?”

    谷清伸手,从手中闪出一道金光,然后他向前一指。

    那不远处的二根竹子拔地而起,转眼就到了谷清手上。

    何君现在已经对谷清的法术见怪不怪了。

    “用来挖药草的竹子是有了,你不是说还要装满水的陶罐吗?”

    “这有何难,你稍等片刻。”

    谷清嘴里发出一阵细微的声音。

    过了片刻,何君忽然听到嗡嗡的声音。

    他抬起头一看,惊诧到咋舌。

    就见天上飞来好几群蜜蜂,它们密密麻麻地围成几堆。

    在蜂群身上放着陶罐,然后几群蜜蜂托着陶罐向谷清这边飞来。

    何君手指着那群蜜蜂,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了。

    “谷清,你使唤这些蜜……蜜蜂,它们……它们那么小的身体,竟然能托起这么重的陶罐。”

    “嘻嘻,我灵蜂王底下的工蜂肯定厉害了。

    我平时都会训练它们,因而它们比普通的蜂群会更强些。”

    那些蜜蜂将陶罐放置于地上,然后又嗡嗡地飞走了。

    “行嘞,两样物件都配齐了,开始挖。

    不过要留几株做种,不能全挖走。”

    蜂王谷清拿起竹子就在那些药草底下挖起来。

    何君从谷清手上拿过另一根竹子,也学他的样子挖起来。

    俩人挖下二十株药草,分别浸在五坛装满水的陶罐里。

    何君吃力的从地上抱起两个陶罐。

    一般抱两个空陶罐是不需要这么累的,但是陶罐里装满了水,那就挺重了。

    谷清:“何君,你就省省力气。

    没看见我站在你旁边吗?

    有我在,你还需要花这么大力气抱回去吗?”

    就见谷清又发出那一种声音。

    没一会儿,那一大群蜜蜂又嗡嗡地飞了过来。

    蜜蜂飞下来将五只罐子托起,向前方飞去。

    “好了,搞定,我还得去找几种可以炼制丹药的灵草,你先回。

    蜜蜂群会把这五只陶罐稳稳地送回你张家的。”

    “啊,这敢情好。

    只不过,这个时候咱家还有很多人在那里做活。

    她们不会看到这蜜蜂送陶罐而受到惊吓!”

    “那倒不会,我等下会在蜜蜂群设一个障眼法,一般人是看不到的。

    要不我下指令,让蜜蜂直接送到你的房间里。”

    “行,谢谢啦,谷清,有你在,我真的省事不少呢。”

    谷清笑了笑,便去寻找灵草了。

    何君赶紧小跑着回家。

    他回到张家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除了几片白云啥都没有。

    他又悄悄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推开门一看,地上赫然放着五只陶罐。

    这可把何君给乐坏了,没想到蜂王谷清把他手下的那群工蜂训练的如此有模有样。

    现在既然药草已经培植出那么多,而且又采摘下来了,那么就要给苏林传话了。

    何君本想着明天坐马车去阳岗县卖菜的时候,再把这些罐子送给苏林。

    但他转念一想,这些药草太珍贵了,还是早点送走的好。

    把这些药草放在陶罐里储存,何君总是心里不安,怕药草会干枯或者不新鲜。

    为避免夜长梦多,何君便叫一名帮工去周家村,向那老郎中的儿子传话,让他告诉苏林药草已经采摘好,让苏林今日务必下来将药草取走。

    帮工驾马车过去,很快就找到老郎中的儿子传了话。

    让何君万万没想到的是,帮工是中午去传的话,而苏林过了两个时辰就到了鹅湾村,而且马上在榨油坊找到了何君。

    何君看见苏林便笑了。

    “看来这药草太宝贵了。

    我叫那老郎中的儿子传话才不久,你听到信就马上下来了,你很看重这药草?。”

    苏林一改以往从容不迫的样子,此时显得有些心急。

    “我听到信就赶紧从县里赶来了。

    不瞒你说,这两种药草对我非常重要。

    你真的把它培植出很多了吗?”

    “我还能骗你么?

    不过也多亏了我一个朋友,他跟我一起培植的。

    你跟我来,我把药草放在家里。”

    苏林拉着马跟着何君来到了张家。

    苏林心知这两种药草是多么的珍贵,而且这药草采摘下来的方法与众不同。

    他以前交代过何君,若药草长大了要采摘的,就跟他打声招呼,让他亲自来采摘的。

    现在不知道何君会不会把这两种药草弄坏了。

    苏林就有些担心。

    “我原来告诉过你,这两种药草非同寻常,要采摘下来也比较麻烦。

    需要用竹子把它连根挖出,再把它浸泡在装满水的陶罐中封存。

    这样才能保证它们新鲜,而不至于变得枯萎。”

    何君听苏林讲得采摘方法,跟谷清说的一模一样。

    何君便不由得庆幸自己有谷清这个好兄弟帮忙,他可真是自己的“大贵蜂”。

    若是自己毛手毛脚随意地将药草拔出来,那可真会毁了这些珍贵的药草。

    何君给了苏林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多亏我这位兄弟提醒,他用的就是你说的这种采摘方法。

    放心,这些药草好好地浸泡在装满水的陶罐里呢。”

    苏林听闻,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两人说话间已走到了张家门口。

    何君进去抱出五只沉甸甸的陶罐。

    苏林赶紧拿过一只陶罐,打开盖子朝里面仔细瞧了瞧。

    随后他露出惊喜的表情。

    “真不错,这药草被你种植的很好。

    你们真是厉害。

    这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我在此向你跟你那个朋友表示感谢。”

    何君:“好端端的这么客气干么?

    这也不算是帮忙,这叫互相帮助,互惠互利嘛。

    这两种药草分别种植出十多株,都浸在五个大陶罐里,一共二十株。

    我那地方还留了几株拿来做种的,以后还可以再培植出来。”

    “那最好不过了,何公子,我真没看错人。

    你真是太出类拔萃了。”

    苏林毫不掩饰内心的狂喜。

    他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递给了何君。

    “二十株药草,我给你一千两银票。

    以后你们培植多少我收多少。”

    何君接过银票,心里也特别的高兴。

    自己离美好的愿望越来越近了。

    但是所有的设想都要投入很多的银子才能实现。

    必须要投入很多很多的本金。

    虽然现在做这些生意也赚了些银子,但是除去开支,成本,还要进些货,到最后其实能剩余的也不多。

    现在谷清培植出珍稀的药草,却一下子能得到一千两……何君乐得眉开眼笑。

    “行,我一定会好好培植的。

    苏林,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

    你看你们家也给我带来了这么多的生意,谢谢啦。”

    苏林小心翼翼地把这五个陶罐搬上马车。

    他坐在前头驾着马车,准备要走。

    第158章你到底是谁?

    临走前,苏林笑着说:“这也没啥,咱们能认识也算有缘分。

    还请你多帮我照料那些药草。

    另外,替我向你的那位朋友问声好,让他多费点心。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说的那位朋友就是蜂王?

    蜂王变成了一个俊秀的小哥,我差点就认不出来了,呵呵。”

    何君顿时征了一下,他已经是第二次听苏林说蜂王了。

    何君觉得奇怪,这苏林是怎么认出谷清就是蜂王变的。

    “苏林,你怎么知道我那位朋友就是蜂王?”

    苏林故作神秘地笑笑。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我再告诉你。

    现在我已拿到了这珍贵的药草,我另外还有正事要办。

    我先告辞了,回见。”

    苏林一拉缰绳驾马车就向前奔去,马儿眨眼间就跑没影了。

    何君还愣在原地。

    他心想……这苏林看起来也非寻常之辈,他能看出谷清是只灵蜂王,可能苏林原来就认识谷清,要不就是苏林也是一个修行之人。

    何君想了个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低头看手上的两张银票,心情又舒爽起来。

    现在有这一千两,就可以收购那些油作物和茶籽了。

    买来的五十亩地也应该多招些帮手去开垦出来。

    以后还需要去筑农家乐园,都是要花银子的。

    这样算来算去,一千两银子可能没过几天就要花完。

    唉,还得想办法去弄银子才行。

    ……

    苏林驾着马车飞快地来到了阳岗县周府。

    他将其中装着雪荷花的三个陶罐派三个下人拿着,然后去了书房找周老爷。

    周志承正在书房看信,就见苏林同几个下人搬了几坛陶罐过来。

    “这是什么?”

    “回老爷,上次您在异域那里花重金买到的一株雪荷花,我已带给何君。

    这何公子确实德才兼备,他真的将这雪荷花培植出来十多株。

    今日他托人给我带口信,我就去鹅湾村把雪荷花给运过来了。”

    周老爷听闻脸露满意之色。

    “何君确实才貌双全,可惜他却情愿在村庄呆着,也不愿意依附于我,太可惜了。”

    苏林不失时机地进言。

    “这何公子是太年轻了,他还不懂事,换句话说,他还不开窍。

    老爷您如此的出类拔萃,有多少人心甘情愿地拜倒在您的脚下。

    我相信只要老爷耐心些,多在那何君的身上下些功夫。

    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到时候滴水石穿功到自然成。

    我相信何公子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周老爷嘴角微微露出一丝苦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苏林见自己一番话说到老爷心里去了,便在一旁出谋划策。

    “下次咱想个法子,把何君带到玉昆城去,也好让他开开眼。

    让他看看老爷您在那边的生意做的有多大,我就不相信他会不心动,没准他就会开窍了。”

    周老爷听了更是一脸的动容。

    “这些你就费些心思去想想,若真的能劝动何君从了我,你就是大功臣。

    你可以开口向我要任何一件东西,只要我有的,我都答应给你。”

    周老爷这句话,正中苏林的下怀。

    苏林当下极力抑制住内心的激动。

    但他脸上还是维持着平静之色。

    他向老爷行了个礼。

    “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您就等着听好消息。”

    苏林从老爷房间退出。

    他带上另二个陶罐,驾着马车去了阳岗县郊外的一个山坡上。

    他到了山边将马车停放好,又抱看那二个陶罐走向山林深处。

    那山林深处设下了阵法。

    苏林口念法决,然后双手向前使劲一推,猛的听到前面轰隆一声。

    阵法打开,苏林走了进去。

    就见里面都是郁郁葱葱的苍松,到处雾气腾腾。

    苏林继续往前走,走进一个山洞里。

    这个山洞就是苏林长期修炼的地方。

    苏林走入洞内,里面黑幽幽的。

    苏林进去打了个响指,洞壁的火把顿时点燃起来。

    在洞的最尽头,有一个青色的石台,这石台就是苏林打坐的地方。

    在石台的上方,有一个天然的洞口,洞口上布满了藤蔓,有一些稀稀疏疏的阳光从洞口点滴而下。

    说起来也巧,这苏林以前和那位已经修炼成仙的道长有过一场大战。

    苏林也是修行者。

    不过他是魔教,他专门修炼一种很邪、很残忍的魔教功法—魔催解体大法。

    练这种邪功需要很多人血甚至一些得道灵宠的血。

    苏林那时候心魔已生,非常残暴不仁。

    他为了修炼这个邪术,到处乱杀无辜,引来了道长对他的追杀。

    于是才有了周家村上空的那一场二人的殊死拼杀。

    也正是因为这场大战,道长失手打翻了自己的灵酒和灵水。

    这些灵酒和灵水全都撒在了蜂王身上,从此以后世间就诞生了一个全新的灵峰王—谷清。

    而苏林还是不能抵挡道长的高深法术,他被道长封印了内功魔法。

    道长正准备将苏林收进银瓶,苏林忍痛飞快地遁地而逃。

    他侥幸逃过了一劫。

    后来,苏林在阳岗县去往玉昆城的路上,无意中救下了被黑衣人追杀的周老爷和他的商队。

    周老爷一来为了感谢苏林的救命之恩,二来他也觉得苏林的武功高强,便把苏林留下,培养成为自己的得力打手。

    苏林就成了周老爷最得力的下属和心腹。

    还有更巧的是,苏林发现周老爷脖子上挂着的一块无事玉牌其实是一个上品法器。

    有这块无事玉牌在,周老爷都不会有什么性命危险。

    那次黑衣人袭击周老爷的商队,就算是苏林不出手,那些黑衣人也伤不了周老爷。

    苏林只是赶巧出现打退了黑衣人,因而得到了周老爷的信任。

    而且苏林发现只要他呆在周老爷附近,这无事玉牌也能掩护苏林不被那道长发现。

    这一发现让苏林暗自窃喜。

    于是苏林成为了周老爷身边最红的心腹,在这周府长期地潜伏下来。

    正因为有着无事玉牌的庇护,苏林便起了重新修炼魔催解体功法的念头。

    苏林到处收罗珍稀灵草,提炼丹药,想早点让自己的功法练成,并打通道长封存在体内的枷锁。

    因而苏林是认得这蜂王的。

    他也知道那次灵水和灵酒全洒在一只蜜蜂身上。

    他知这只蜜蜂一定会变成一只灵虫。

    可他没想到这只灵虫这么快就进阶到六级,而且化成人形了。

    他对灵蜂王也很有兴趣,因为他以后要练这魔催解体大法就需要很多的灵宠的鲜血,甚至是人的鲜血。

    加之灵蜂王已经快进阶到七级了,因而他的鲜血是很有作用的。

    苏林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他在想着什么时候能把这蜂王捉来。

    苏林将那药草与其他灵草合并烁出丹药。

    他将那些丹药吞服后,果然功力大增。

    于是苏林准备将蜂王早点捉拿过来,好用他的鲜血练魔催解体大法。

    苏林换上了一身黑色行装,并在脸上蒙上了一块布,然后他藏在了月鸣岭附近。

    谷清这几日翻山越岭到处去寻找一些灵草。

    他找到一些灵草后便急急地回紫衍灵气境界,准备去炼制丹药。

    等谷清走进月鸣岭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谷清径直到了灵气之地正要打开结界。

    他感觉到后面有人跟踪,他猛地一回头就见着一个蒙脸的黑衣人,轻飘飘地落在面前。

    谷清脸上浮出一抹冷笑。

    “喂,你是哪路的?

    竟敢偷偷摸摸跟踪我。

    快点报上名来,不然的话,我把你宰了扔河里喂鱼。”

    黑衣人笑着说话了,不过他的声音是有些变声的,声音非常的粗哑。

    “蜂王,多日不见,你竟然化成人形了。

    不错不错,你资质不错。

    刚好我需要你的鲜血来练功法,你最好乖乖地束手就擒。

    不然的话,有你好受的。”

    谷清顿时变了脸色,他不知道面前是何许人,竟然知道自己的来历。

    “你到底是谁?

    你要练什么功法?”

    “我是谁对你来说并不重要。

    但是你的鲜血对我来说还挺重要的。

    我练的什么功法,肯定是高深的功法咯。

    跟你这种无名小辈说,你也不知,你也不懂。”

    谷清顿时气愤不已。

    他从未被人如此的奚落过。

    没等黑衣人说完,谷清便念动法诀。

    他伸手向空中挥过一道金光,然后他双手一合,那道金光自掌内席卷开来,犹如蜿蜒盘踞的金龙向黑衣人扫射过去。

    而苏林则不以为然地笑笑,他把双手张开,顿时在他身后有着漆黑如墨般滔滔的魔气涌动。

    这魔气如洪流般呼啸而来。

    只见魔气所过之处,将地上很多东西卷而来。

    地上的尘沙、落叶也全部被卷进魔气之中。

    然后魔气变成一道道墨丝向谷清缠绕而来。

    那谷清手上发出的金光也直直射向魔气,最后狠狠地撞击在上面。

    撞上之后,这片天与地都似乎抖了一抖。

    魔气与金光互相缠绕着,都在试图将对方包裹住。

    最后金光越来越弱,魔气越来越多、越来越黑,最终将金光全部吞噬掉。

    谷清胸口一痛,他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几步,喉咙里感到一阵腥甜,从口里吐出一口鲜血。

    第159章叔父来信了

    谷清毕竟化为人形不久,论内功修为都难抵苏林的鬼异招数。

    苏林更是对谷清不屑一顾。

    “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乖乖束手就擒。

    不然的话,等我使出全部手段可叫你生不如死。”

    谷清自知此次真的遇上了难缠的对手,不能够再恋战,拖下去自己会越来越处于下风。

    谷清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他手朝空中一挥。

    天空飞来密密麻麻的一大群蜜蜂,蜜蜂冲向苏林。

    苏林两手向上高举,从他身后又涌起一股黑墨般的魔气。

    魔气将蜜蜂全数吞尽。

    就一会功夫,那些蜜蜂全部不见了。

    谷清立马原地一个旋转变成了蜂王。

    蜂王向鹅湾村飞去。

    苏林从身上抓起一个东西向空中抛去。

    那东西竟是一只瓢虫。

    瓢虫变得越来越大,苏林飞跃在瓢虫背上,一路追着蜂王。

    谷清边在心里咒骂着这个黑衣人,边尽快的向前飞去。

    正在飞行中的谷清看见村东头走着一个人,那人可不是别人,正是何君。

    原来是景文去一村民家里喝喜酒去了。

    先回来的村民带话给何君,说景文有些喝多了。

    何君不太放心,便准备去那村民家找景文。

    若他真的喝多了,就把他带回来,好让他早点休息。

    谷清见着何君,便想换一个方向飞行。

    因为他怕黑衣人追杀自己会连累到何君。

    可是何君现在不光灵力增强,他也灵敏了很多。

    他经常跟谷清呆在一块,他知道谷清若化成蜂王飞行,它发出的嗡嗡声,会比其他工蜂的声音大一些。

    何君马上就感应到了。

    他朝天空望去,就看到蜂王扇动着薄薄的羽翼,正朝另一个方向飞去。

    何君再朝后头一看,竟然见到有一只很大的瓢虫。

    瓢虫上面还坐了一个人。

    何君顿时感觉惊讶万分,而且他能看出这瓢虫与背上的那个人来势汹汹,似乎是在追赶蜂王谷清。

    何君顾不得去找景文了,他朝蜂王使劲地摇手。

    他想让蜂王飞到自己身上躲避起来。

    这坐在七星瓢虫上的苏林也见着何君了。

    苏林知道何君对周老爷的重要性。

    从目前来说,何君属于他的朋友,他也无意伤害何君。

    所以即使他要捉这只蜂王,也会避开何君,以免误伤到他。

    何君见谷清丝毫不理自己,径直向前飞去。

    那瓢虫和它身上那个人一直在后头紧追不舍。

    何君急忙在下边跟着蜂王跑。

    所幸现在夜已深了,村民们一般都习惯早睡。所以现在整个村庄很安静,只有何君一人在下边狂奔着。

    苏林已经追的不耐烦了,他双手大张,在他身后涌出了一大波的黑色魔气。

    魔气很快笼罩住了蜂王。

    谷清已经快憋不过气了,他无奈之下现出了人形跳到了地上。

    苏林也把瓢虫收回,自己也跟着跳下来。

    苏林伸出手掌就向谷清胸前劈去。

    谷清刚刚受魔气的侵扰,鼻子和嘴角都已出血。

    此时他感到浑身剧烈地疼痛。

    他知道此时伸手去接招,绝对会被黑衣人给打伤。

    可如果不接招,就要被他给生擒住。

    谷清一咬牙正要伸手接招,刚巧何君气喘吁吁地跑来。

    他一眼瞥见那蒙面人向谷清胸口打去。

    他想也没想就跑上去挡在谷清前面,承受了这一掌。

    这一下太突然,搞得苏林与谷清两人都大惊失色。

    谷清心慌不已,这何君是凡人,若他承受了这恶人一掌,那后果不堪设想。

    而谷清已看出这袭击他的人应属于魔教门派。

    谷清惊慌失措地拉住被一掌击得连连后退的何君。

    “何君,你怎么这么傻?

    谁叫你代我受这一掌的?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你会不会痛?

    快让我看看哪里受伤了?”

    何君被刚刚那人的一掌余力震得连连后退。

    等好不容易站稳了,他自己摸摸胸口,好像没感觉到很痛,就是感觉被震得胸部发麻而已。

    “我不觉得很痛,就是胸口有些发麻,应该没受伤。”

    谷清很不放心的把何君胸前的衣服拉开,看了下他的伤口。

    却发现他胸口除了有些发红之外,还真没看到被打伤的痕迹。

    这一发现让谷清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而苏林此时却被更大的一股冲击力给震得往后连退了十多步。

    他此时心里充满着巨大的疑惑。

    因为刚才他是使出全身八成的内力劈向蜂王的。

    只要蜂王敢接招,一定会重伤。

    但没曾想被这半路冒出的何君给承受了这一掌。

    苏林出掌太快已来不及收回。

    当时他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何君这次必死无疑。

    可是出掌被何君挡住之后,他的手掌却被何君身上的一股力量给震弹回来。

    若不是自己功力深厚的话,铁定会被这震回来的功法反噬。

    苏林惊魂未定,他仔细打量着何君。

    平时见着何君文文弱弱的,根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

    为何他身上能有将自己功力反噬的法术。

    不过此时并不是思索的时机。

    何君与谷清都在审视着自己。

    苏林也不想在何君面前再次动手,以免暴露。

    他一个闪身就不见了。

    谷清还是很不放心,他拉过何君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关切地询问。

    “何君,你真的没觉得身上很痛吗?

    你没有被他那一掌所打伤?”

    何君摇摇头。

    “谷清,你放心。

    他真的没有伤到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他打到我身上,我就感觉到有点麻,并不觉得很痛。

    这个坐在瓢虫上的黑衣人为什么会追杀你?”

    “你问我,我又如何得知?

    我就是刚从外地寻药回来,这黑衣人就鬼鬼祟祟地出现了。

    然后就直接跟我打斗。

    不过此人出手很诡异,我看他的功法应该属于魔教门派。

    我倒觉得奇怪,我又没招惹这些魔头。

    他们怎么会找我干架呢?”

    “你呀,天天说什么干架干架的,真正的乌鸦嘴。

    你可能不知什么时候惹了这些人,如果被这些魔头纠缠上了,可就麻烦了。

    以后你少在外边走动,多跟我们呆着。

    我们赶紧回家,万一他们又追上来,可就不好了。”

    何君这会也不急着去寻景文了。

    他赶紧拉起谷清一溜小跑地回到了张家。

    当然刚刚发生的这件事,不仅诡异而且有点奇怪。

    这打打杀杀的事情,何君觉得说出来会吓着娘跟琴儿她们,因而他跟谷清都选择了闭口不提,只是平日里就会更小心谨慎些。

    过了几日,景文、何君他们从月鸣岭做完活回来。

    小容儿刚散学不久,见着自家的几位哥哥高兴的不行,围着他们大哥、三哥哥地叫。

    何君一路上也采摘了一些小容儿特别喜欢吃的野果。

    他把野果全部放在小容儿手上。

    小容儿乐得蹦蹦跳跳的。

    “哦,我又有野果吃咯,谢谢三哥哥。

    三哥哥,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听娘说叔父有信了。”

    小容儿说完就捧着野果坐到一旁,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景文听小容儿说了后呆了一会。

    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走向灶火房,问正在做饭的徐慧芝去了。

    而何君见景文表情严肃,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也赶紧跟过去了。

    景文走到灶火房就问:“娘,刚才听小容儿说什么叔父有信了,是咋回事?”

    徐慧芝正在切菜,听景文进来问,她赶紧拿湿布擦了擦手。

    “前面我收到了一封家信,你猜是谁写的?

    是老早就离家出走,后来一直杳无音信的你叔父张树仁写的。”

    何君早就过去接过菜刀帮徐慧芝切起菜来,他边切菜边在旁边默默听着。

    他边听边想,搞不好是景文家许久未见的亲戚传信来了。

    景文听了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的表情,他继续问道。

    “真的是我叔父的信吗?

    我记得在我小时候,他就外出了。

    后来他就跟家里断了联系,怎么现在会忽然送信回来?

    叔父他说了什么?”

    徐慧芝在桌上拿起一封拆了的书信递给景文。

    “你叔父信上说,他一直走南闯北,就想混个名头再回来。

    可早些年混的不是太好,就没有给家里传信了。

    近几年,他倒发起来了,便写了书信过来。

    他还不知道你父亲已过世了,他在信中问候你父亲。

    他还专门提到你,说以前就特别喜欢你。

    他现在住在玉昆城。

    他说若你想过去投奔他,是最好不过的了。

    他可带着你一起做生意,你看下信就知道了。”

    景文赶紧从信封里拿出信仔细地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景文露出有点百感交集的表情。

    “叔父离家出走这么多年,很多都人事已非了。”

    景文的父亲只有这一个亲弟弟。

    原来他们张家祖上还算殷实,他父亲这个弟弟比自己大九岁。

    等景文七岁的时候,他叔父也才十六岁。

    那时他叔父跟着景文一家人生活。

    而景文的父亲跟母亲也很疼爱他叔父。

    但他叔父生性顽劣,不拘一格,喜欢捣鼓些新鲜玩意儿,不走寻常路。

    总是三天两头的在外干架,惹是生非。

    第160章繁华的玉昆城

    他甚至偷跑到阳岗县,跟别人学了几下拳脚,便到地下赌坊去做了看场子的打手。

    后来父亲把他找回来,狠狠地斥责了他,便把他锁在家里,不让他外出。

    那时候张家家境还好,父亲还专门找私塾先生来教他们几个读书。

    但叔父又岂是静得下心的人。

    在叔父十七岁那年,他偷拿了家里的一些钱财,留下一封书信,就翻墙逃走了。

    然后他这一走就一直没有回来过,中途也从未寄过书信回来。

    父亲曾多次托人到外地寻找未果,只得无奈地随他去了。

    晚上大家围在一起吃饭。

    琴儿、景行他们听闻有叔父的消息,也都唏嘘不已。

    景行在脑海中仔细想了想叔父离家前的样子,都没什么印象了。

    “我记得叔父离家的时候应该十六七岁,那时候我才六、七岁。

    这一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叔父得有三十岁了。

    也不知道他这么多年在外面是怎么混过来的?”

    琴儿也陷入了回忆当中。

    “说真的,我那时候还很小。

    我后来听父亲说他天天喜欢在外边玩,跟别人干架,老是弄得鸡飞狗跳的。

    然后别人家老来告状,咱们父亲总是训斥他。”

    徐慧芝叹了口气。

    “其实你叔父这个人很聪明的。

    他就是心性不定,顽皮了些。

    他这些年肯定在外面吃了很多苦。

    他现在能写信给咱们,说明他也混的不差了。”

    童涛听了挺感兴趣的,插了句嘴。

    “听你们这么讲,我还真想看看你们叔父长什么样子呢。

    听琴儿说他在玉昆城。

    那玉昆城是国都,可热闹了。

    兴许以后咱们可以去那玉昆城玩。”

    小容儿很高兴地嚷到。

    “我可从没见过这个叔父。

    不过我们以后可以去玉昆城玩啰,哈哈。”

    景文却一直面无表情地吃着饭,也没见他吭声。

    何君瞅了瞅景文,见他边嚼着饭菜,似乎在想其他东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徐慧芝也想起了很多的前尘往事。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在以前何君没来那会儿,咱家还是一穷二白的。

    若那个时候你叔父来了这封信,我铁定让景文、景行都去那玉昆城。

    跟着你叔父总比呆在这小小的鹅湾村强。

    自从何君来了之后,他带着我们大家做生意,现在咱家的生意做得是红红火火的。

    我现在也就不愁了。

    你叔父那里以后过去认认门,去玩玩,以后也让你叔父回来探探亲。

    哦,对了,这段时间我总划算着你们几个人的婚事。

    本来我想着景文、琴儿,你们年纪也到了,又都寻着意中人了。

    我就想着早点把你们的喜事都办了,也好了我一桩心愿。

    可是我去寺庙里求签,又向那方丈求一个好的黄道吉日。

    方丈把你们四人的生辰八字拿去一算,没曾想你们四人都不宜在今年嫁娶。

    我只得推到明年再给你们去算算有啥好的日子了。”

    琴儿有些娇羞地低下了头。

    “娘,不是说叔父的事吗,这好端端的怎么又说到我们头上了?

    我们大家天天在一块儿的,也不急于这一时。”

    何君听娘说今年不宜嫁娶,稍稍觉得有点小失望。

    不过他心里还是甜丝丝的,毕竟他与景文的婚事迟早都要办的。

    目前他跟景文在一起,俩人之间有多甜蜜就有多甜蜜,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了。

    景文:“娘,咱们大家住在一起和和乐乐的,这嫁娶也不急于一时。

    这婚事以后再议。

    咱们还是说说叔父的事。

    叔父这个时候来信,说在那边生意做的挺好的,还叫我们大家过去玩。

    我寻思着,那玉昆城是国都很繁华。

    我跟何君早就有这愿望,以后咱们生意做大些,有了闲钱也去玉昆城做生意,在那边开铺子。

    刚巧叔父也在那里,这可算是天助我也。

    我寻思着我也去玉昆城一趟。

    一是探望下叔父,二是在那边看看有啥生意可做。”

    大家听了纷纷表示赞同。

    徐慧芝点点头回道。

    “既然你叔父跟我们联系了,是应该去看看他。

    算算也过去十来年了。

    你既然想到那边去做生意,也该去玉昆城瞧瞧的。

    你想啥时过去呢?”

    景文回头看了看坐在旁边一直盯着他的何君,笑了一笑。

    “我先写封信跟叔父知会一声,然后过个五六天,把这边的事安排好,我就过去。

    既然要过去,我就准备在那边好好地瞧瞧。

    我在叔父那里住些时日再回来。”

    何君听了心动不已,自己原来也听过玉昆城是国都,听别人都说那里多么的繁华。

    他可从来没有外出过呢。

    这回听到景文说要去看看,他马上回应。

    “景文,我陪你一起去玉昆城。

    我也想到那边好好地寻访寻访,看看有啥生意好做的。

    顺便也可以让自己开开眼,学学他们那边的生意门道。”

    景文笑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一提起这话题,何君肯定心痒痒的想要同自己一起去。

    他轻快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何君见景文同意带自己去,那心里可乐的不行,都快要哼上歌了。

    说实在的,玉昆城那可是闻名遐迩的大都城,谁都会想去游玩一番。

    听说景文要带何君去,这琴儿、童涛甚至小容儿眼里都流露出羡慕的眼神。

    徐慧芝:“何君去也行,你们俩人路上也有个照应。

    在外面仔细些,见了你们叔父替我问声好。

    让他带你们多学学做生意的门道。

    毕竟你叔父在外头闯荡多年,经验也老道些。”

    何君与景文都点头答应了。

    于是这几日,景文把菜园、果园还有铺子里、果蔬制作坊这些事宜都分别交代完毕。

    他与何君早早就收拾好了东西。

    他们还特地带去了自己菜园、果园种的一大堆果蔬,还有蜜饯、青果鲜。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景文驾马车带何君去了玉昆城。

    玉昆城是国都,可以想象它该是有多热闹和繁华。

    这玉昆城在鹅湾村的东面,距离鹅湾村不远,一般驾马车慢行的话两天路程。

    快马加鞭的话,一天半就能到。

    景文这次是带有几个目的去的。

    一是接了叔父的书信,趁此去探望探望许久未见的叔父。

    二是想去玉昆城见识一下,看下有哪方面的生意可以做,也想吸取一些做生意的经验。

    三就是想带何君出来散散心,游玩游玩。

    因此,这一趟二人一路上心情愉悦,完全放松着自己。

    加上沿途观赏着优美的风景,这马车的速度也就没那么快了。

    马车跑得慢,一路上走走、停停、歇歇。

    他俩在半道上还找了个客栈歇了一晚上。

    马车足足走了两日才到玉昆城。

    一进玉昆城,何君就带着些兴奋与新奇,像个小孩似的到处东张西望。

    何君原来到阳岗县榆林街那最繁华的街道,就觉得那里已经算热闹了。

    现在他走在这繁盛的玉昆城里,才有种小巫见大巫的感觉。

    就见这玉昆城街道两旁店肆林立。

    抬眼之处,都是红砖绿瓦,或者是那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

    因城里人太多,景文与何君都下了马车。

    景文一只手牵着马,另一手还紧紧拉着何君。

    他怕何君等会太兴奋了,走着走着就走丢了。

    街上行人如梭,车马辚辚。

    不远处传来商贩们很有穿透力的吆喝声。

    一路走去,到处都是车水马龙的闹市,还有酒馆里面酒客们畅饮流连的欢笑,还听到一些下等歌姬那俗不可耐地唱腔。

    这时何君看见前方倚在门口上,有很多脸上带着娇媚微笑的,穿着有些艳俗的少女,手拿着帕子,一个个娇媚地喊着:“相公,进来歇歇脚!”

    何君从未见过如此风骚入骨的女子,而且着装这么大胆,行为这么放荡,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看着。

    景文毕竟以前就在很多东家那里做过活,见得多了,也知道这就是妓院。

    他见自己的小媳妇,有点呆呆的。

    景文知道何君没见过这种场景,便带着一抹微笑,拉上他的手臂,把他拉走了。

    何君很是好奇,他挺想问景文这些女子是做什么的。

    可他又担心景文会多疑,认为自己看到这样妖艳的女子就移不开眼似的,会吃味儿。

    他想了想,还是把这些疑问咽回肚子里,跟着景文继续走着。

    何君没看那封家信的内容,所以他不知道景文的叔父到底住在哪里。

    他担心景文认不到路便问。

    “景文,咱们这是要去哪呀?

    你认识你叔父家不?”

    “叔父写信跟我说,若要来玉昆城找他,就叫我先到一家卖玉器的店铺里等他。

    那信上写着那玉器铺的店名叫玉珍堂。”

    于是二人一路搜寻着叫玉珍堂的玉器铺。

    可脖子都仰酸了,也没见着这玉器铺。

    景文便问向路过的一位小哥。

    “这位小哥,请问一下,你们这边有一个叫玉珍堂的卖玉器的铺子吗?”

    那小哥年岁不大,他沉思了会似乎没这个印象,于是他又问旁边的一位老人。

    “爹,你听过玉珍堂这个玉器铺吗?”

    第161章初见叔父

    那老人点点头,然后手指向旁边的一条街道。

    “你们朝着这条街道一直向里走,大概走个五六百步,就可以看到玉珍堂的铺面了。”

    景文道了谢,赶紧带何君向那条街道走去。

    差不多走了六百多步的样子,真的看到面前有个铺子,于西牍家上面的匾额里赫然写着“玉珍堂”三个大字。

    景文脸带笑意拍拍何君的肩膀。

    “总算找到了,我们进去。”

    景文将马车停放好,同何君走进铺子。

    里面有一个伙计正在照看铺子。

    他见两人走进来,以为是客人上门,便微笑着迎上来。

    “请问二位小哥需要什么玉器?”

    景文:“哦,我们不是来买玉器的,我们是来找人的。”

    “请问二位找谁?”

    “我有个叔父叫张树仁,他写信告诉我这有个玉珍堂的。”

    那伙计听闻后便仔细打量着景文。

    “原来你们二位是来找张掌柜的,可他现在不在这。

    不过还有一位余掌柜在后头。

    他们俩是生意伙伴,我去帮你们喊过来。

    你二位稍等片刻。”

    伙计掀开布帘就往里间去了。

    景文微笑着对东瞅西看的何君说:“君,坐了两天的马车,又走了这么长的路,累了?

    这有椅子,你坐下来歇歇。”

    何君此时兴味浓浓。

    他在铺子里到处看着、观赏着,哪坐的下来。

    不一会,小伙计跟着一名男子出来了。

    景文把在旁边观赏着玉器的何君给拉了过来。

    小伙计对二人说:“这是咱玉器店的余掌柜。”

    这余掌柜看起来也挺年轻,大概二十五六岁样子。

    何君觉得他看上去也挺俊秀的,就是皮肤有点黑。

    余掌柜先打量了二人一眼,他在看到景文的时候猛然一征,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听伙计说你们是来找张树仁的?

    你们二位是张树仁的……”

    景文:“张树仁是我的叔父。”

    景文初见这余掌柜也觉得他非常的脸熟,很像是自己以前在外边做活时认识的一位小哥。

    那个时候他才十六七岁,那小哥也是姓余,叫余子强。

    他比自己大四岁,两个人挺投缘的也因此成了好友。

    “张树仁也跟我说起过你们家的事,而且他已经接到你的信了,说这两天你们就到。

    这一路赶马车过来累了?

    你们先坐下歇会。”

    余掌柜很是热情地招呼着,他让小伙计去泡茶。

    其实余掌柜也觉得景文很像他以前认识的一位好友。

    他便试探着问:“你……你是张景文?”

    可巧,景文也问道。

    “余子强,你是余子强?”

    两人同时问出声,然后又互相盯着看了一会,俩人这才互相认出来。

    ……敢情在这里遇到以前的老友了。

    余子强上前使劲拍了一下景文。

    “没想到我们竟然在这里遇上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

    景文心里也有些激动。

    那时候家境贫寒,因此他十六七岁就外出做活了。

    他在一个东家的商铺里驾马车送货。

    而余子强也在这边做活。

    余子强那个时候比景文大几岁,两人很聊得来。

    余子强又很照顾景文,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就成了好友。

    后来,余子强去了玉昆城,而景文被徐慧芝叫回鹅湾村了。

    二人就断了联系。

    景文脸上带着欣喜。

    “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你竟然在玉昆城跟我叔父成了生意上的伙伴,这真是叫有缘。

    而且这么些年没见,我咋觉得你越变越壮实了呢?

    以前你也没这么高啊。

    皮肤还黑了,不过倒更俊秀了。”

    “我也没想到,张树仁天天在嘴上挂念着说侄儿要来,没想到他侄儿竟然是你张景文。

    若早知道是你,我就让张树仁早点写信把你喊过来了。

    我真觉得,我跟你张家人很有缘分。

    这一次咱俩好不容易见面,你可得在玉昆城多住些日子,咱哥俩得好好叙叙旧。”

    何君站在一旁看着他二人相认也特别高兴。

    他觉得这世间说大也不大,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景文也能遇见故人

    景文很想见着自己的叔父。

    “余子强,我的叔父现在在哪?”

    “他现在不在这?

    他在斗鸡台,我等下带你们俩去。

    这位小哥是?”

    景文看了何君一眼,微笑着说:“他是我未过门的媳妇。”

    何君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他没想到景文会在外人面前这么落落大方地介绍自己。

    余子强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但他也没觉得意外。

    这余子强看起来也是个挺开明的人。

    他只是爽朗地笑笑。

    “你们要不先在这歇下喝口茶,过一会儿再去找你的叔父。”

    “直接去找叔父。

    我好久没见着他了,还挺想看到他的。”

    “那行,我亲自带你们去。”

    景文与何君走出门,就想去牵马。

    余掌柜:“斗鸡台离这里不远,况且这边路上人太多,驾马车不太方便,我们还是走路过去。”

    景文点点头,俩人就跟在余掌柜身后走着。

    何君刚才听余掌柜说了一句什么斗鸡台,便有些好奇地问。

    “余掌柜,那斗鸡台是啥地方?”

    余掌柜微笑着回答。

    “你们可能还不知道,你们的叔父就是开斗鸡场和赌坊的。”

    何君与景文对视一眼,这斗鸡场虽然以前听过,但他俩万万没想到,张树仁竟然是开斗鸡场的。

    余掌柜见他两人脸上有点错愕的表情,便向他们解释道。

    “在玉昆城,那些人可很喜欢斗鸡的。

    原来你们叔父过来可是从最低处做起的。

    他吃得苦,后来得到了东家的赏识和提携。

    你叔父就边做边学。

    后来他有了些闲钱,再加上人脉慢慢广了,他就自己另起炉灶,开了斗鸡场、鸡坊和赌坊。

    雇了专人养了很多斗鸡,也卖斗鸡。

    现在他这斗鸡场在玉昆城可是名头很响呢。”

    景文小时候对叔父是有一些印象的。

    他就记得叔父是很喜欢逗自己玩的,然后总弄些新奇的小玩意儿来送给自己。

    他老是听父亲责骂叔父。

    他也听说叔父这个人有些小聪明,喜欢标新立异的。

    他想过自己叔父在外边有做任何事的可能。

    但他万万没想到,叔父却是开斗鸡场和赌坊的。

    何君心思这大地方的人真跟他们鹅湾村的人想法不一样,玩的东西都是很另类的。

    他以前听说那些富家少爷们没事弄着斗鸡来解闷的。

    没想到景文的叔父竟然就是干这一行的,还真挺新鲜。

    大家说话间,就来到了一个台子前。

    台子前面挤满了兴奋异常的男子。

    他们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激动异常,伸长脖子朝台上看着。

    有些人还在大喊大叫。

    “快,快,啄死它。”

    台上两边分别站着一个人,他们也正神情紧张地看着前面的两只斗鸡。

    那两只斗鸡正在激烈地打斗着。

    估摸着这两个人就是这斗鸡的主人。

    他们的斗鸡正在干着架呢。

    景文以前也在大地方给东家做过活,这些东西也看的见怪不怪了。

    何君是第一次见着这斗鸡的场景,当下他也被台上那两只性情凶猛的公鸡给吸引住了。

    就见这两只斗鸡激烈的互相啄咬。

    这两只斗鸡旗鼓相当,难分输赢。

    结果这两只鸡相斗了很久,都呈现出疲惫姿态。

    于是两边的主人又用水将它们喷醒,使这两只斗鸡振奋起来,又重新投入战斗。

    最后有一只斗鸡啄上了另一只斗鸡的鸡冠,鸡冠顿时流血不止。

    那鸡冠受伤的斗鸡,顿时就显出颓败之势,接着啼叫无力,最后倒在台上。

    另一只斗鸡的主人抱起斗鸡连连亲吻了好几口,激动得大呼小叫。

    “哈哈,我的斗鸡赢了。”

    然后人群中有一些人振臂高呼,兴奋不已。

    这斗鸡其实就是一种另类赌局。

    斗鸡前,众人纷纷押一方斗鸡赢,若这方斗鸡输,银子也就没了。

    而斗鸡场的场主则是庄家。

    待斗鸡结束,人群散去,余子强赶紧走上前。

    一名男子正对着几名打手训着话。

    余子强提高声音喊道。

    “张树仁,快过来,你的侄子张景文来了。”

    那男子赶紧停住训话,脸上的表情由开始的威严转变为了惊喜。

    他快步地迎上前。

    何君瞧着这名男子,三十岁左右,大高个,很有精气神,身材挺魁梧的。

    而且何君觉得他跟景文神态上有点相似。

    别说都是有血亲的张家人,长的跟景文、景行还有点像。

    景文也是有十来年没见过他叔父了。

    他见着张树仁已经完全跟他印象中,那十六七岁的稚嫩少年挂不上钩了。

    因而他就有些迟疑。

    那张树仁却毫不认生地张开手,一上来就抱住了张景文。

    “景文,我的好侄儿,我总算看到你了。

    那时候我离家的时候,你才六七岁,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都成一帅小哥了。

    你娘身体还好?

    我就没想到,我出去后,你父亲那么早就去了。

    唉,我一听到这事,我心里可难受的不行。

    我都没有见着你父亲一面。”

    景文似乎有点招架不住张树仁的热情。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