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修真小说 >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 正文 155、那个男人是我
    很清醒比昨晚在帐、篷里时还要清醒。

    阮舒一眼不眨地紧盯着他非常清楚地知道此刻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傅令元。

    是他平复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是他激起了她对性、爱的渴、望。

    她想要他。

    她很想要他。

    “……”

    身、上全是汗黏黏腻腻的。

    傅令元深深折起眉头凝注她的脸指腹抹了抹她眼角的泪水:“为什么哭?”

    她不是个轻易会哭的女人。

    目前为止他似乎就见过两次她的眼泪。

    一次是接受催眠的过程中沉重的往事带给她的折磨。

    一次是现在。

    他不认为是他的动作让她痛到哭。两人做过的这些次她从未因此流过眼泪。

    阮舒闻言微怔才发现原来自己无声无息竟是流了眼泪。

    她自己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此刻心中并没有在想任何值得伤心难过的事情。而他的热、胀虽然让她快要窒息但更多的是让她欢、愉。

    “没什么。”阮舒轻轻摇头转瞬眉眼舒展开一抹笑意“觉得开心。”

    这个回答傅令元显然听得十分顺耳挑着菲薄的唇凑至她的耳廓灼烫的呼吸加剧她的体温:“慢慢来我会让你更开心。”

    阮舒侧头柔软的唇瓣若即若离地触碰他的脖颈唇线弯出的弧度更甚:“好。”

    傅令元伏回身看到她难得地眼神温软毫无往日的清冷和锐利而她的笑意恬然似一朵新绽的芬芳梨花。

    他禁不住伸出手指指尖沿着她的眼帘描绘过去再勾勒回来于她若隐若现的泪痣上稍一顿最后擦掉她眼睫上沾染的泪珠勾唇:“终还是让我见到了傅太太的梨花带雨。”

    闻言略一忖阮舒隐隐约约记得好像确实很早之前有一次他摸着她的泪痣说想看她在床上梨花带雨的模样。

    她抿唇笑——她这哪里够得上梨花带雨?

    未及多想他骤然发起进攻。她抱紧他有点贪恋地任由他摆布。

    来自卧佛寺的浑厚的晨钟鸣响悠远地传来久久回荡于漫山遍野而她置身于大海中随波摇动。

    “……”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已然天光大亮身周包围着阳光的味道啾啾的鸟鸣和风吹树叶的哗哗声。

    阮舒茫然了两三秒想起来她现在真的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折叠躺椅后来没能承受住两人的体重散架了幸而这块区域的地面比较平坦当时他们懒得中断再折腾随意地铺了被子继续。

    偏头旁侧男人似还在熟睡中上、半、身露在空气中有一缕阳光恰好穿过林间的缝隙斑驳地打在他的皮肤上为他镀上一层柔光。

    毕竟春日的气温不算特别暖他好像还一直都在光膀子阮舒伸手给他拉了拉被子。

    傅令元显然有所察觉揽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两分貌似因为被她吵了眠所以有点不悦地闷哼一声眼都不睁像是怕她着凉伸手拉住她的手腕重新放回被子里将她往他怀里拽:“傅太太精神尚可?”

    怎么可能尚可?就算尚可她也不能承认。她能给他的全部都给她了而他也是够拼地折腾她。

    他不着急起来阮舒自然也不着急没再说话亦没再动弹虚虚地凝盯树林上方有点放空自己同时感受到他的坚石-更。

    眼睛忽然被横伸过来的手掌所遮挡。阮舒下意识地阖上眸子。眼前瞬间陷入一片漆黑他吻上来唇很软很凉强势得让人无从拒绝。

    深吻结束傅令元紧紧地抱着她。她的发梢扫过他的脖子痒痒的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

    阮舒平复着chuan息心思飞快地转动——就在他方才遮住她的眼睛吻她的时候她的心头盘旋上来一件事或许……应该告诉他。

    未及她组织好语言傅令元又似见鬼般地察觉到她揣了心事率先发问:“傅太太在想什么?”

    阮舒抿抿唇开口提及:“三哥不是曾经问过我在三哥之前有几个男人进来过我的身体?”

    这是他的原话。

    因为角度的缘故她此刻看不见他的神情但他原本正拿下颌冒头的胡茬刺刺地蹭她的额头在她问出这句话之后他滞住了动作随即应:“嗯。”

    十分简洁的一个单音字节阮舒丝毫分辨不清他此刻的情绪。稍一顿她侧身从她怀里抬头与他面对面而躺。

    “傅太太要讲的话貌似很郑重。”傅令元噙笑伸出手指缓缓地摩挲她的眼。

    “是有一点。”阮舒目光笔直地与他对视“三哥其实得排第三个。”

    “第三个?”傅令元像是瞬间被她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关于那件事她的记忆本就没有多少感受也没多深没有太多话可说也不想说太多遂阮舒一言以概之:“几个月前我还和另外一个男人上过床。”

    傅令元的瞳仁微微敛起手指还在沿着她的眼帘轻轻摩挲表情颇显高深莫测地凝注她。

    阮舒没看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便听他口吻好奇地追问:“谁?”

    “不知道。”阮舒回答“陌生人。我没见过他的脸。”

    “嗯?”傅令元自鼻间发出不解的语音。

    阮舒稍微解释了一下情况:“在三鑫集团的慈善晚宴上我被当众爆出的那张半果照就是我和那个男人上完床后。”

    “那天是谭飞在我的酒里下了药我一时不察中了招。”这个跟头是她今年来栽得最狠的一次至今提起来她都想把当时粗心大意的自己揪出来打一顿是以语气不免比方才冷了些“谭飞把我带到酒店后因为临时有事离开了留了我一个人在房间。我不清楚后来那个陌生的男人是如何进来我的房间的具体过程我也没有太大的印象总之等我清醒过来以后已经被占便宜了。”

    她刻意避开了用“强歼”这个尖锐的措辞。但她所描述出来的情况足以表达这个意思。讲完后阮舒沉默地注视傅令元等待他的反应。

    傅令元的指尖停留在她的脖颈上表情未有太大的波动只是问:“傅太太吃了这么大的亏没有好好调查?”

    “刚开始调查过但线索少得可怜根本查不下去。”阮舒就势抓住他停在她脖颈上的手拉了拉他腕上的表“我唯一知道的是那个男人的表带和三哥的表带是一样的。”

    “噢?”傅令元的眸底深处有暗光在浮动。

    阮舒见状极轻地蹙眉隐隐感觉到一丝的古怪具体又说不出来古怪在哪。

    “表带查不出东西?”

    “查不出。范围太广。”

    “所以傅太太就放弃了?”傅令元眸色深深依稀蕴一抹兴味儿。

    这抹兴味儿在阮舒眼中完全有点莫名有点无端。捺下狐疑她泛出一丝嘲弄回答:“后来想着反正我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这件事也没有对我的生活造成太大的破坏性影响不想浪费时间就放弃了只当作被狗咬了一口。”

    “被狗咬了一口……”傅令元微微眯眸。

    “怎么了?三哥有什么问题?”阮舒拧眉盯着他的神色觉得他这一下的反应尤为反常。

    “傅太太告诉我这件事的目的是……?”傅令元的表情愈发高深莫测口吻别具深意问“要我帮你把这个趁人之危的男人找出来揍一顿?”

    阮舒安静数秒后明媚笑了:“三哥的一系列反应算是让我相信三哥确实不在意我曾经有过几个男人。”

    她记得他说他在意的是那个“曾经”带她的痛苦。所以现在他揪出了林平生帮她解决痛苦。

    阮舒唇角微弯凑近他轻轻碰了碰:“我告诉三哥这件事情只是想让三哥知道我身、上还发生过这样的一件事。而已。”

    可能是他说的那句“完完整整地只属于他一个人”触动到了她这件本来无所谓的关于她的臭皮囊的隐私她觉得他有知情权。反正最重要的那件他都知道了干脆全部告诉他。

    曾经的一切清零现在的她正按照合同卖、肉给他那么她的身体暂时完完整整地只属于他一个人是没错的。

    傅令元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充满研判:“傅太太不在意被那个男人趁人之危?”

    他有此一问其实是令阮舒稍微意外的她凤眸不觉眯起语气略冷:“三哥现在是觉得我对性、关系太随意?”

    傅令元笑了笑得有点懒搁在被子里的那只手抚在她赤果光洁的背上轻轻拍了拍:“傅太太对性、关系确实太随意几乎把全海城的男人都睡过我头上绿得冒油发光。”

    这样的故意调笑反而比一本正经地为自己辩解来得更有效果更能缓和方才一瞬间的紧张气氛。

    阮舒的额角黑线一团有点不甘示弱地怼他:“三哥的红颜知己也是够多的。”

    “难道我对傅太太表的忠心还不够多?”傅令元圈住她嘴唇覆至她的耳畔低低地笑“不是说过了我以后只是傅太太一个人的傅太太也只能是我的。”

    说着话的时候他的手有点不太安分。阮舒横亘起手肘顶开他的胸膛和他稍微隔开些许距离。

    傅令元轻笑并未继续豆弄她捧住她的脸闲闲散散地扬唇:“既然傅太太这般难得地主动吐露自己的隐私给我知晓为了报答傅太太给予的这份信任我也告诉傅太太一件事。”

    阮舒目光微微探寻。

    傅令元手掌摊开又像方才那样覆上她的双眸。

    阮舒簌簌眨了眨眼眼睫刮过他的掌心。

    “傅太太自行闭好眼睛。”傅令元语音含笑“我现在手里没有可以拿来给你蒙眼的工具。”

    阮舒应声愣住思绪在“蒙眼”二字上绞住行动上则按照他所言的双眼紧闭。

    眼前再度漆黑其他感官则变得异常清晰。

    她察觉他将她的身体扶正平躺;察觉他一手握住一只她的手腕将她的两只手抬起分别置于脑袋两侧;旋即他覆身、上来热情地亲吻她;而他的两只手始终扣着她的腕有点用力以致于她清晰地感觉到他左手手腕上的表扣压得她的右手手腕发疼。

    光亮划过脑海一切如她模模糊糊的印象吻合阮舒怔忡一秒瞬间明白他要告诉她的事情是什么当即睁开眼推搡开他起身坐起来。

    “是你?”她眉头深深地拧起。

    傅令元懒懒地笑伸出手指在她的嘴唇上流连地摩挲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傅太太分辨清楚狗咬人可不是这种感觉。”

    阮舒注视着他注视着他的笑意注视着他的神色间所露出的一丝不以为意。她的神色变幻两秒最终停在满面的清冷先打开他流连在她唇上的手下一秒又一个耳光迅速干脆地掴上他的脸颊。

    傅令元似有点懵而因为他对她毫无防备这一耳光打得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