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修真小说 >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 正文 360、砸!
    “为什么要问我?”

    “阮小姐是你的前妻我以为阿元哥会多知道些我们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傅令元啜一口咖啡:“她那种性格的女人我哄她十句话她最多只会回我一句。虽说对她做了一定的了解才安心放她在自己身边而且结了婚但还是有很多她的私事我并不清楚。何况离婚后她是否有其他的境遇我更不清楚。没准私底下已经交了新男朋友?”

    继而他的语气微有不悦:“你总不能老因为我和她以前的关系就一有她什么事就来问我。并且还当着小雅的面。”

    闻言陆少骢即刻转向小雅道歉:“对不住啊!”

    小雅连忙摆手摇头:“小爷您千万别这样。”

    “小雅一直都温柔大度。”傅令元勾唇。

    一句话夸得小雅的脸颊上又起了羞涩的红晕轻攥着手指低眉顺目道:“小爷和傅先生慢慢聊我进厨房看一看傅先生的药膳食材准备得怎样了……”

    目送她的背影陆少骢转眸看回傅令元:“这有小雅在不怕阿元哥的伤势好不快。白天有她照顾阿元哥你的饮食起居晚上她又能给阿元哥你暖被窝。”

    “你羡慕不来的。”傅令元揶揄。

    陆少骢咀嚼着面包又将话头转回去:“阿元哥你就不好奇到底是谁和阮小姐关系那么好?”他tian了一下嘴唇饶有兴味儿地摸了摸下巴“我以前怎么就没想过还可以鞭尸?光都拿来切割了。”

    傅令元应声稍抬眉梢凝着对面陆少骢兴冲冲的神色没再接话。

    半个小时后陆少骢离开别墅去三鑫集团不久栗青从外头带回来最新情况:“老大谭飞不在家里!”

    “讲清楚。”傅令元冷眸。

    “谭飞昨天跟随谭家二老回去之后一直足不出户。毕竟是土地局副局长的家我们不敢闹太大的动静昨晚在想办法摸清楚他们家中的具体情况。今天早上谭副局长上班去了谭夫人也去拜访亲戚朋友为昨天的婚礼道歉。我们的兄弟假装快递员上门解决了保镖和佣人却根本没找着谭飞人。”

    你们确定昨天晚上谭家没有人离开过?”傅令元问。

    “兄弟们守了一个晚上绝对不会有所遗漏。”栗青非常肯定。

    “那你们确定谭飞昨天真的跟随谭家二老回谭家了?”傅令元又问。

    栗青滞住——因为九思几人的失踪没能第一时间传回婚礼现场的消息所以他们是通过网络上散播出来的二次视频才知道出了事以致于傅令元下达命令盯住谭飞时他们其实不是从婚礼现场一路跟踪的而是打听消息后直接去谭家蹲点。

    傅令元的眸子很黑沉默少顷再问:“九思他们还是没有消息?”

    “警察撤了我们已经派了几个兄弟潜入别墅里外找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最后八个字栗青讲得有些艰涩继而道“十三还在问我九思这两天是不是又有新任务了所以没去医院探望他。那家伙再过一个星期也可以出院了。万一九思真出了事……”

    别墅……傅令元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线带着由内而外的冷厉说:“准备一下我要亲自去一趟现场。”

    栗青震惊:“可是老大你的伤——”

    傅令元摆了摆手:“晚上天黑之后比较方便。”

    ……

    拘留所里绣花期间号长用本子记录阮舒的基本信息并教她规矩包括在别人喊她名字的时候必须要迅速站起来喊“到”。坐回去位置之后身旁的人立刻捅了她一记手肘两眼放光地说:“你好厉害啊!竟然杀了两个人!看不出来啊你!你是现在是我们当中最厉害的一个。”

    阮舒:“……”

    “我是被冤枉的。”她嗓音清冽。

    身旁的人咯咯地笑:“我们哪个不是说自己被冤枉的?你不用这样咱们晓得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被迫的。”

    “吵死了!就你们话多!再讲我告诉管教!”不满出声的是那个吼过阮舒的胖女人。

    阮舒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正瞪过来。阮舒秉着不惹事生非的心理重新低垂眼帘听着旁边的人低声与她解释:“胖子她就是喜欢欺负新来的。不是只针对你你忍着点。过两天再来了新人就没事。”

    “嗯。”阮舒淡声“谢谢。”

    中途阮舒打报告申请去洗手间回来后却发现自己绣花用的针不见了。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直接汇报给号长问号长新要一根结果号长脸色一变:“所有人现在都停下手里头的活儿把丢掉的针找出来!没找出来全都禁食!”

    大家顿时喧哗不过只一声便被号长压制住。

    有气没法儿撒一个个自然而然地把怨忿的目光悉数投注到阮舒身、上。

    阮舒整个人懵了。

    “快点找!在这里针比我们每个人的命都值钱!”号长推了她一把。

    阮舒根本不清楚状况也没有给她普及知识的时间只跟着其他人趴到地上一寸地一寸地用眼睛盯。

    然而结果还是没有找到针整个房号的人如号长所言的被禁食。

    禁食并非什么都不给吃是只能吃面糊和馒头。而她们的正常伙食本来该有炒菜和米饭的或者有钱的人能吃干部灶。

    阮舒在所难免地被号长叫去单独重新交待了一遍规矩非常地详细同时也因为她弄丢针晚上要被罚值班四个小时。

    吃饭的时间只分配了十分钟等阮舒被训完回去只剩五分钟。面糊不是特别浓稠馒头也不是刚蒸出来的而且她离开期间馒头好像掉到过地上表皮明显沾了灰尘和沙砾。

    阮舒本就没什么胃口见状更加不想入口考虑到下午还要继续头晕眼花地干活最终还是剥掉了馒头皮石-更往嘴里塞。

    管教在这时进来喊了她的名字。

    “到!”生怕再连累其他人阮舒谨记着号长的话迅速地站起来应。

    管教看了她一眼招招手:“出来吧。”

    阮舒被重新铐上了手铐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律师来了。

    拘留所内的律师会见室不够用了她是被安排到审讯室。

    说来也是讽刺不久之前她刚在审讯室里见林妙芙此时此刻她自己竟也深处林妙芙彼时的位置连房间的样子看上去都差不多。不知道是否所有的警方审讯室都长同一个模样。

    “阮小姐。”对方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首先递上名片简单地做自我介绍“我姓吴是曹老板安排我来的。”

    一听是曹老板阮舒便了然是陈青洲的人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不少不用律师多问她抓紧时间把来龙去脉详细地讲述一遍和提交给警方的口供是差不多的并且要求律师转告一定要好好调查谭飞。

    转告的人不仅是陈青洲还有傅令元。她不确定傅令元知晓她的事情之后会是什么反应是否能快速揪出其中的关键点在谭飞但她相信他和陈青洲一样即便明面上无法出手背地里也会邦她的且多半会和陈青洲互通消息的。

    律师和自己的委托人见面时警方无权在场而且不能开放任何监听设备。不过吴律师自行带了录音笔阮舒也同意了毕竟这样更方便让他们听到她的原话。

    最后吴律师强调了一句话:“阮小姐希望你能完完全全地信任我对事实真相不要有任何的隐瞒。”

    她自然也晓得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几乎是坦诚的。略一忖她将彼时林湘激怒她导致她去掐林湘脖子的真正原因告知。

    但第二张碟的存在她依旧选择咽在肚子里——林翰一死或许就再没有其他人知道那张碟的存在了……林翰为了威胁她应该藏得很好……不会有人找到的……就这么消失吧……消失……

    “阮小姐不必太担心虽然您是在案发现场持刀被发现的但这个案子的疑点很多。四十八小时之内警察若拿不出进一步的决定性证据您完全可以被保释出来。只是需要您再委屈一下。”吴律师好像非常有信心。

    当然也或许只是为了安抚她……

    悲观的念头闪现而过的一瞬间阮舒自己都感到诧异恍恍惚惚自嘲地反应过来这大概就是拘留所的作用吧……削弱犯罪嫌疑人的意志……她才进去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已然变得消沉了许多……

    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那位负责她案子的刑侦队组长也在律师找他谈她的案情。

    阮舒短暂的到拘留所以外的地方的透气时间结束。

    ……

    这一次出门栗青明显感觉到自家老大比以往要谨慎得多得多先给小雅下了足够量的安眠药令她睡死在他的房间里然后避开了别墅里的所有守卫出了门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坐上安排好在路边的车。

    也是第一次单独一人陪自家老大去办事还兼职了司机的职能栗青有点紧张时不时透过后视镜打量傅令元因为他身、上的伤口明明连拆线都还没有出门前还特意包了非常厚实的绷带就是为了保护好伤口。

    栗青其实在怀疑若非还有伤不太方便傅令元极有可能打算单枪匹马。

    中间换了两辆车最后车子缓缓地开进某个地下停车场。

    停在指定的方位后栗青下了车张望两眼看似安静的停车场迅捷地找到停车场内监控摄像头的位置避开寻了个不远不近的地儿盯梢。

    车子里傅令元抽出烟盒点燃了一根烟自己没有抽任由烟气充斥满车厢他嗅了几口然后打开车窗。

    旁边一辆挨得极近的黑色车子也差不多同一时间褪下了车窗露出陈青洲的侧脸。

    傅令元的手臂通过窗户伸了过去:“录音笔。”

    “在电话里不是已经给你听过了?”

    “我要重新听一遍。”

    陈青洲侧目闻到从他那边飘过来的烟味儿皱了眉。

    见状傅令元侧身故意将指间所夹的燃着的烟卷儿又朝陈青洲的方向凑近些许:“傅清辞真让你的烟戒得如此彻底?你离开海城的这些年果真又不抽烟又不玩女人?怎么熬的?”

    “难道学你走到哪儿身边都带着个女人逍遥快活?”陈青洲反唇相讥着质问“你拿小阮当什么了?”

    傅令元哂笑:“你不是痴情了十多年?现在一边纠缠傅清辞一边筹备和大长老的女儿结婚又算什么?”

    陈青洲清黑的眸子应声一凛。

    傅令元自然知晓他为何如此抖了抖手中的烟灰:“不要以为你的保密工作真的做得很好陆振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自己要去怎么死无所谓但请你做事之前为阮阮考虑一下!请你不要太把自己这个哥哥的角色当回事儿!不要太拿她当你的自己人!有些事该避开她的就不该让她知道!”

    “你在教训我?”这一回的见面陈青洲打从一开始便不曾维持过表面的温文儒雅此时神情更是幽暗。

    “难道你听不出来?”傅令元不给颜面地讽刺哧声。

    “看来你是不打算合作了。”陈青洲作势要关车窗。

    “你以为我稀罕和你合作?”傅令元手中的烟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一把枪隔着车窗指向陈青洲“我这受伤的仇还没找你报!”

    陈青洲神色无波因为荣一悄然出现手枪对准傅令元。

    然而下一秒荣一的后脑勺亦堵上来枪口来自栗青。

    四个人霎时对峙但场面倒是丁点儿紧张感都没有。

    “律师说案情有新的进展不出意外的话小阮明天就能从拘留所保释出来。”陈青洲推开傅令元的枪。

    傅令元湛黑的眸子眯起。

    ……

    另一边焦洋也正从刑侦队组长处了解到案件的最新情况。

    “法医确认了林翰的伤口确实为两个不同的人所为而真正致死林翰的是前一种的专业刀法。那把作为凶器的刀虽然刀柄上只检测出林二小姐一个人的指纹但指纹表现出的林二小姐的握刀方式和两种伤口的刀法都不吻合。”

    “根据法医推测凶手应该是个和林翰差不多身高的男性开门的瞬间从正面袭击所以有几刀的刀口是直插直入的。之后林翰因为疼痛佝偻了脊背矮了一截有几刀是由上至下插入的。刀口的深度体现了凶手的力气以及林翰并没有被下迷药而案发现场无搏斗过的痕迹都证明了凶手的特征和林二小姐不相符。”

    “最重要的是法医从林翰的其中一只手的指甲缝中发现了残留的皮屑和血迹应该是死前从凶手身、上抓下来的。凶手有擦拭过林翰的手的迹象估计是为了销毁不过时间匆忙没来得及彻底清理所以被我们抓了漏。而dna的检测结果不是林二小姐。”

    一番话下来意思非常明确案发现场除了林翰和阮舒之外其实还有过两个人一个是凶手另外一个就是栽赃阮舒的人。

    关键的问题是栽赃阮舒的那个人是如何做到不被人看见离开案发现场的。

    “所以明天我们还得回去婚礼的别墅复查一遍。”组长语气凝重。

    焦洋挂断电话记起上午周锐来过电话抱怨说去谭家看谭飞没有见着面。

    忖片刻往车窗外张望了眼暮色四合他驱车开往谭家的别墅。

    ……

    停车场傅令元听完陈青洲对案情的转述心下冷笑:这下基本可以确认谭飞在这次的事件中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至于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

    手法专业是么?

    这四个字多么耳熟?不正是栗青汇报精神病院里那个毁容病人的伤势时所用的形容词?唇际一挑傅令元拿斜眼看陈青洲“你是不是知道阮阮最近一段时间在调查林璞?”

    陈青洲清黑的眸子愈发深心一沉转念便否定了想法——她不会轻易将林璞就是强子的事告诉其他人的。

    “这就是你突然又调保镖到她身边的原因?”他问。

    傅令元不置与否打量着陈青洲的神色道:“看来你知道林璞的来历有问题。”紧接着他分配任务“那么林璞去向交给你谭飞和谭家的别墅交给我。”

    陈青洲没说话关上车窗。

    傅令元收回晃悠的枪眼风扫过荣一。

    荣一直到坐上了车才放下持枪的手。

    栗青也一直盯着陈青洲的车子驶离才回去车上。

    后座里傅令元身穿黑色的薄风衣衣领料峭地立着眉眼冷峻:“去谭家别墅。”

    ……

    拘留所里五点半左右晚饭结束阮舒被号长要求给大家擦床板、擦地板和倒垃圾。

    这其实是早上就该做的事情但是她洗漱太慢了没来得及所以现在补。

    号长强调这不是故意欺负她而是每一个新来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晚饭还是面糊和馒头阮舒依旧没怎么吃脑袋隔一会儿便涨痛做完事情后感觉踩在地上的脚步都是虚浮的。

    喉咙很干她想喝水发现原本分配给她的每人每天的两瓶热水不知被谁用了只剩一瓶。洗澡间是只有冷水的阮舒马上就想起一会儿洗澡该怎么办……昨晚上来得晚没有洗漱天气热光就坐在那儿绣花也流了满身的汗早熏臭了今晚要继续将就……?

    幸而是夏天洗冷水澡也不是无法接受。阮舒在规定的时间里和大家去了洗澡间倒也不是赤果相对的而有遮挡她稍放下心。不过水浇到身、上时她才发现根本冷得透骨和外面的正常水温差太多。

    终归是挨着洗完了照镜子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嘴唇都有些紫了。

    还好紧接着的安排是集体看电视她随着规矩盘腿整齐地坐好电视播的教育内容丁点儿没看进去光顾着缓身、上的寒意了。

    ……

    谭家别墅外夏日的天色黑得慢。

    抵达后栗青陪着傅令元在车上干坐嗅着车内越来越重的烟味儿倒也没有不习惯。

    不知过了多久夜幕浓烈傅令元掐灭烟头:“走。”

    栗青忙不迭背上工具包率先下车到后面搀傅令元一把傅令元驻上拐杖走得还算利索——多日来在医院没白练习。

    别墅里死一般地寂静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半明半暗十分骇人。

    傅令元由栗青在一旁开着手电筒邦忙照亮前行的路一路潜上三楼穿行在走廊上。

    电筒的光亮调得是比较昏暗的档傅令元安静地行走拐杖和他们的脚步都被地毯吸了声他的眉心自始至终拧着未有半刻的舒展视线不停地扫射两侧所挂的画作于黑暗中带了诡异的色彩仿佛后面藏了另外一个世界。

    最终抵达案发的十三号房间拨开警戒线他们推门进去。

    傅令元从栗青的手中接过另外一只手电筒粗略地环视一圈房间里的布局包括地上那些的白色标记简明扼要地叮嘱:“既然没有人进出问题就一定出在这个房间。”

    “我明白老大!”栗青慎重地点头。

    两人当即分头行动搜寻房间的各处。

    光束有限效率比较低傅令元的伤又使得他无法完全舒展开手脚找了一会儿没什么特别的发现倒是拐杖不小心撞到了桌脚从他的手中脱落。

    傅令元扶着墙勉强蹲身捡拐杖的时候电筒的光亮一晃而过墙壁。

    愣了一下他将电筒的光束寻回方才的位置盯了十几秒霎时眯起眸子唤栗青。

    栗青忙不迭跑上前:“怎么了老大?”

    傅令元没说话用拐杖指了指墙壁的某个块位置。

    栗青凝睛望去。只见墙壁上有一排的蚂蚁在爬行愣是从中央的位置突然消失踪影。

    很快他便反应过来——虽然此时此刻用肉眼察觉不了但蚂蚁既然能够钻进去就说明这堵看起光滑平坦的墙壁上一定存在缝隙!

    栗青贴着耳朵趴在墙上手指敲了敲倒并未敲出任何空心的回响声音挺厚实的和一般的墙面好像并没有区别。

    傅令元站在一旁冷着眸子简单粗暴地下达命令:“砸!”

    栗青:“……”

    “是老大。”

    应承着栗青去包里掏带来的工具。

    但听傅令元又道:“等等别动。”

    栗青立时滞住。

    傅令元望向紧闭的房门侧耳凝听瞳仁一缩和栗青无声地对视一眼。

    栗青会意三步并作两步躲到门后同时关掉电筒。

    黑暗中一切仿佛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耐心地等待了好几秒门把被人转动旋即房门从外面缓缓地打开。

    来人也没有打手电筒人影晃进来的瞬间栗青抓紧手中的电筒狠狠地就往对方的脑袋上砸去。

    不曾料想来人竟是有所防备过了两招后因为房间太黑栗青一时疏忽反被来人的擒拿压制在墙上。

    傅令元站在另外一侧无声地冷笑拽起手中的拐杖迅猛地朝对方抡去。

    来人痛苦地闷哼一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