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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宅。
隋润芝接到隋润东的电话。
“大姐怎么一直没消息?那小贱人吃了没有?”
“她还没回来。”
“没回?”隋润东狐疑“我在公司看见她早就下班了。”
“我刚记起来今天好像是她去散打教练那里的日子。”隋润芝安抚“耐心点。照以往的时间算差不多快了。”
隋润东提及:“我向她的秘书打听过中午有位姓梁的先生找她吃午饭。梁道森吧?看来他已经开始和她约会了。”
“没记错的话那孩子和显扬的关系还不错?”
“是不就是在隋欣她儿子的满月酒宴上他也出席了。”隋润东冷笑“没想到现在倒来和我抢人了。”
“那孩子当时看起来挺老实的。多半也不是他自己的意思。”隋润芝轻喟。
“是不是他自己的意思无所谓反正今晚过后都没门了。”隋润东放话。
虽事到临头已势在必行但隋润芝并不若他自信满满踌躇地沉默片刻道:“行了等我通知吧。”
“好!谢谢大姐!”
结束通话隋润芝从卧室出来下楼提醒佣人:“留给姑姑的晚餐记得温着。”
佣人点头:“是的大奶奶一直都温着的没有忘记。”
隋润芝依旧没能完全放下心想再交待点什么其实根本无话便挥手让佣人退下。
佣人却是汇报:“对了大奶奶方才一位姓梁的先生往家里打电话找姑奶奶。”
梁道森?
又是他?
不是说他中午才和阮舒吃过饭?
隋润芝疑虑:“他有没有说什么事?”
佣人摇摇头:“我告诉他姑奶奶还没回来他就问我姑奶奶的手机号码。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是不能随随便便给的。他就挂电话了。”
隋润芝轻皱眉头心里的惴惴之感愈发强烈。
…………
“显扬我帮不了你。她既不在公司也不在家。”梁道森充满歉意。
“没有其他办法了么?”唐显扬忧悒隔两秒迟疑“你……是不是能去庄宅?你现在算她的未婚夫不是吗?”
梁道森好奇:“你方便不方便透露你这会儿突然着急找庄小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唐显扬如实相告:“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今天隋欣的小姨来过一趟。我模模糊糊听到小姨好像在跟隋欣说什么‘今晚过后很快就能到喝舅舅的喜酒’也提到了舒的名字。”
“隋欣的娘家……”他略略一顿像在组织适当的措辞才继续说“隋欣的娘家和舒之间的关系向来尴尬所以我……总觉得异常。”
他颇为沮丧:“我留给她的名片她始终未联系我。”
梁道森闻言默了默说:“我明白了显扬。不过要让你失望了庄宅我恐怕去不了。我暂时仅仅是她的相亲对象其他什么都还没确定。连我打电话过去庄宅的佣人也不认识我的。”
唐显扬自然不会强人所难:“别这么说道森已经够麻烦你了。我自己再看看。”
挂断电话后唐显扬坐了一会儿最终起身拿了车钥匙拎过外套出门去。
这边梁道森忖了忖有所思量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接通后他礼貌问候:“吕先生。”
…………
“boss。”吕品敲门而入。
闻野正在镜子里摆弄他的新造型:“怎么?隋家动手了?”
“不是boss庄宅还没有消息。阮小姐中途转去褚警官的私人训练馆了还没回去。”
“她又跑去和那个条子混?不是上次就让庄爻把那个条子解雇了么?”
“可能阮小姐又改变主意了。”吕品猜测。
闻野很讨厌听到类似“可能”这种不确定的措辞不爽地把头上的假发摘掉重新拿过一顶语气极其差:“庄假脸真是碍事。”
吕品眼观鼻鼻观心知道自家boss这通脾气所发的缘由在于——
因为庄爻的不同意他没法在阮舒的身周装任何监视设备以更加随时随地地掌控她的一举一动。曾经尝试偷偷安过但第一时间被庄爻察觉。
忖着吕品向他禀告原本要说的事:“阮小姐的那位旧友唐显扬好像从隋家听到了风声问梁道森找阮小姐。”
闻野挑了挑眉梢:“呵她可真有能耐走到哪儿都蹦出个人想要帮她。”
旋即他斜眼:“这种小事有什么好告诉我的?难道你解决不了吗?”
“……”吕品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当然不是解决不了只不过但凡和阮舒挂钩的最近不都事无巨细悉数汇报?
…………
场馆里。
阮舒感觉许久不曾如此自由。
手边就是酒想怎么喝就怎么喝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没有人盯着她没有人限制她。
再度摸过去发现在两人的努力下啤酒只剩最后一听了。
电视机上的影片已经换了一张碟。
新换的内容比先前那一张的尺度要大很多。
阮舒后背靠着沙发一只手捏着铝罐子另外一只手肘撑在沙发面支住歪斜的脑袋看屏幕上的男女主各种地方各种翻滚。
好像除了爱他们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醺了的褚翘则四脚八叉地躺在地毯上男女主每换一种她就问一次阮舒。
其实还算比较常见。
“浴室?”
点头。
“地板?”
点头。
“阳台?”
点头。
“厨房?”
点头。
“车?”
阮舒顿住回忆半秒摇头。
褚翘晃晃悠悠地从地毯上爬起来攀到她的单边肩膀上吐着酒气说:“嘿嘿你也还有姿势……等着解锁……”
“嗯……是吧……挺多……没尝试……”阮舒晕晕乎乎的轻轻打了个酒嗝“你……破处我解锁……”
褚翘笑:“那我物色对象的时候也帮你寻个解锁的?”
阮舒嗓音低低:“好啊……”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褚翘歪歪扭扭地靠着她抬手指向电视机里的一个男人“他怎样?”
“可以。”阮舒应得很快。
褚翘偏头发现她闭阖着双眼。
“你敷衍我。连看都没看怎么就可以了?”她轻轻推她一把。
阮舒的手正好酸得架不住了身子随之倾斜柔软无力地倒到地毯上。
原本眼皮沉重这会儿倒是突然就蹭着蹭着爬起身来像是恢复了大半的清醒似的:“我要回家了。”
“嗯?”褚翘抬起脸看她半秒“噢”一声。
阮舒环视四周眉心蹙起:“我的外套在哪儿?我的包在哪儿?”
“在哪儿……在哪儿……”褚翘瓮瓮地喃喃只伸着手臂指得乱七八糟“你……你自己找找。我也不造。”
说着她也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兀自走向洗手间:“我先去尿尿……出来再帮你……”
阮舒站在原地感觉脑袋有点胀痛揉了揉太阳穴。
中午刚喝过晚上又喝。
自己可能真的喝得略多了些……
努力定了定神她绕着休息区这块地方寻了几步总算在沙发的后面发现了自己的包。
约莫是不知什么时候撞掉的此时包里的东西撒落满地。
阮舒蹲身去捡。
不瞬一双脚倏尔进入她的视野停定在她的跟前。